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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趴着一个人,公孙昭,他在这里做什么?好像他睡沉了,有节奏的鼻息一呼一吸,没有鼾声,像一只可爱的猫咪依在主人的身旁,睡得那样祥和。

突然有种想要抚摸他脸庞的冲动,这个男人,他实际上是多么的可怜,和弟弟相依为命,独闯出一片天,失去心爱的人将自己禁锢,久久不能释怀,哎!一个傻孩子。

也不知道时光的另一端,同样伪装得深深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那个她消失了的世界,会不会因为她而乱作一麻?也许会也许不会吧,该做的也已经做完了,顶多在她在人口信息上打个“下落不明”,中国还有千千万万的精英,局长大大的身边会有更得力的助手,只是将她交给国家,就去逍遥世界的双亲,他们怎么样了?现在在哪个国家呢?

“爹哋,妈咪……”

“那是什么东西?”趴着的人儿突然发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原来你是醒的?”她刚才摸他,没被发现吧?哎呀,好丢人,人家肯定以为她在发花痴,趁机揩油,噢……她的声誉,她可是连情窦都还没开过的纯洁少女。

“哦,不是,刚感觉脸上有个像蠕虫样的东西在爬,嗯?是什么,怎么不见了。”公孙昭好奇的找着四周。

在装蒜还是真的哦?蠕虫?有没有搞错,那是她的纤纤玉手。

“你刚才叫的爹哋妈咪是什么?你的东西吗?你要拿吗?我帮你,在那儿?”公孙昭很认真,很关切。

东西?哎,算了,原谅这个可怜的孩子,“不用了,那个东西,不,不是东西。”倒塌,怎么说都不对呢,“哎呀,反正不是物品,等你活过几千年或者转几回世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夫人,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尽说些莫明其妙的话,我看看。”说着,他伸过手放在她额间试探体温。

“好了啦,不用了,你快回去吧。”嘴上倔着,心中却像注入一股暖流,温温的,柔柔的,同样是假夫妻,怎么和龚常力的感觉天差地别呢。

“好吧,那我走了,你没吃晚饭呢,桌上有些点心,你要是饿了就吃点再睡。”

“嗯。”

他走了,这个房间怎么一下变得这么空荡?孤独——原来真的可以让人害怕。

隔天直到晌午,也不见那三个男人的影子,去哪儿啦?忙生意?也许吧,几天没顾上生意了,应该很忙的吧。呼……好无聊,这么清闲的日子研妍还真过不惯。

“夫人。”老管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夫人,老奴找了一个上午了,也没找着少爷要我替你找的东西。”

“什么东西?”

“夫人,爹哋妈咪是什么呀?你给老奴说说,我再去找。”

晕迷,她是该哭还是该笑?算了,跟他们的磨合期还无比的漫长。

“不用了,管家,少爷他们在布纺吗?”不挨他们在一起,她还真是不习惯了。

“这个,少爷他们不在布纺,夫人。”老管家有些迟疑,“夫人,你不会是真要罚少爷他们吧。”

哦……原来如此,三个人原来都出去避难去了,幸亏老管家提醒,她还差点忘了,差点就因为昨晚一阵稀里糊涂的感动,将这件非常重要的事抛掷脑后。

“呵,呵呵,怎么会呢,我跟他们开玩笑的,他们昨天不是也没面壁思过嘛,开玩笑的,呵,呵呵……”昨天她睡着了,想必三个臭蛋也没乖乖受罚吧,哼!

“我说嘛,还是大少爷了解夫人,就知道是开玩笑的,看他们白担心一场,我这去叫他们回来吃饭。”

哦?吓得连饭都不敢回来吃了,“不用了,我去布纺看看,他们回来了你转告少爷,我在布纺。”

“是,夫人。”

“呵呵,管家,你真好。”研妍咧开嘴,拍拍老管家的肩,堆上一个“赞许”的笑容,真的是一位非常忠实憨厚的好管家呀。那三个乖孩子,本小姐就在那里等候大架啦。

等三个火烧屁股的男人赶到布纺时,一幅惨状让他们眦目悲嚎,“噢!天!”

上百名织工,染工,绣工,杂役……几乎所有的工人都拥在了前店,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掌柜的正在柜上对着花名册扯着嗓门大喊,忙得满头大汗。

“李秀花,一镒银;张老二,一镒银……”在发银子?

见少爷来了,大家纷纷上前道谢,感谢少爷的恩惠,泪流满面,有的甚至激动得跪了下去。四方邻居也纷纷赶过来看热闹,有的大赞公孙少爷的慷慨和善心,有的大赞少夫人的美丽和慈爱。

公孙昭被赞得皮笑,肉笑不了,公孙茂则心痛得心里直冒血,柳殷抚了抚胸口,暗忖:“呼……幸好不是我夫人。”生意人嘛,最伤心最痛苦的就是大出血。

那女人呢?怎么不见那女人!楼上?楼上有琴声,那里是他们处理事务的帐房,怎么会有琴音。

公孙昭挤开人群,几个大步跨上楼去,这下他是要吐血了,一个呕气,差点没喘过来。

他的帐册堆满一地,地上扔满了大大小小的织绵布块,上面圈圈点点的不知画了些什么,十来个琴师排排坐,弹得兴高采烈,满脸陶醉。

而这一切的主使者,居然一脸苦瓜相的扒在桌上描着她的巨作,难道她还玩得不够开心,不畅快?

“夫人?愁眉不展你玩的还不开心么?”一个夹杂着龇牙声响的声音在耳边轻语道。

耶?难道效果不好么?这男人怎么不发狮子吼!研妍转过脸去迎上那张咧嘴微笑的俊脸,啊!效果很好,那笑容笑得比哭还难看,扭曲得就像拉长的软皮糖。

“哎呀,相公你来啦,快坐快坐。我好幸福哦,我今天才发现我的相公这么这么能干,原来这么有钱啊。”研妍一脸崇拜,“相公一定太忙了,都没搞好和下人们的雇佣关系,妾身今天帮相公跟他们说了,好好干活,以后还会有赏的,他们都很高兴呢,相公,你高兴吗?”

公孙昭尽量保持嘴角的弧度,点点头,他高兴,他怎么能不高兴呢,这个母夜叉翘跟小指头就毁了他上百镒银子,还装一脸纯爱。

公孙昭抖着手指,指了指她还在绘的大作,挑眉瞪着她,意思是这又是什么?

“哦,相公,我想家了呢,你看这是我回家的门,可是我怎么画都不像,要是哪天相公不要我了,我连回家的门都找不到了呜……”郁闷啊,怎么画都不像那天踩到的穿越阵,她还想着要回去的啊。

回家的门,这女人家的门是狗洞么?她分明是在画着玩的,还装得那么妖滴可人。

“你也用不着拿这些织绵来画吧!”气得牙痒痒。

“研嫂嫂,这批货是我的,你这下不是又要让我在这里呆十几天吗?呜!”柳殷见这些毁了的织绵,欲哭无泪。

“这儿又没有纸,我又用不惯你们那些竹片片,相公!”研妍昂首可怜兮兮地望着公孙昭,剪水的眸闪着波光,“难道妾身用几块布也不行吗?难道妾身还不如这几块布吗?难道……”

“好了,停停停。我说盐巴女,我们跟你有仇吗?你这是为什么呀,啊?为什么?”公孙昭连爆吼的力气也没了。

哈哈,研妍收回可怜相,换上一副媚笑:“抗!拒!从!严!相公,昨天的事忘了吗?”三个男人打了个哆嗦,这招比抽他们还狠啊,“三个时辰就不说了,三分钟都没有吧。你的那些下人们一天要站多少个时辰啊,发点补贴也不为过吧。”他那么有钱,拔几根毛又死不了人。

“什么三分钟?什么补贴?听不懂,妇人家不要随便在外抛头露面。”公孙昭说着,那抹笑容再也装不下去了,俯身拦腰一抱,把研妍扛上肩,不顾众人的惊诧,往府砥大步走去。这女人,把她牢牢关在屋里比较妥当。

“喂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公孙猪,我还要学琴呢,啊……你敢打我屁股,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我不学琴你自个找个老婆进宫去吧,啊……你还打我屁股,哎哟!我的伤口!我告诉你惹火了我,啊……你干嘛老打屁股呀……”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消失在这个不受其它事端打扰的一天,呼呼,鸟儿们,今天没有烦心事,尽情地啁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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