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另一声狼嚎似的惨叫,是从赶了十多年车的车夫口中飙出的,经验老道的他不怕马失控,而是……他的女主子死命的拽着他的裤裆,救命啊~她哪里不好揪,非要揪他的裤裆,还是开叉那个部位!
“救命啊……”他的根啊,还指望着它为祖上多添几个男丁呢,再这么下去,他、他就要被活生生的给阉了。
“夫、夫人,你的手,手拿开行吗?这样我没办法驾好马车!”痛、痛、痛,一个字“痛”,他跟本没办法去专心驾车,而且身后的几个男人策马追来,阵势激烈万分,这林间全是哒哒哒紧凑的马蹄声,这两个畜生被激得兴奋无比,不要命的往前冲,根本不听使唤。
而他可敬又可爱的女主子,有没有听到他凄惨的呼唤?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还在专心的顾着她的脚,难道她没发现手上抓了件什么东西吗?惨绝人寰啊,这可能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不幸的事。
车夫再也忍不住这样的痛苦,腾出一只手,抓起那只女魔爪。啊~~终于解脱了!车夫舒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舒缓痛苦的感觉,突然,马车被一个大石包哐当一声巨烈地颠簸了一下,他被硬生生地给抖下了车,还好他反应及时,在摔下去的那一刻松开了女主子的玉手。
那一瞬,研妍瞧见了车夫泫泪欲滴的苦瓜脸,仿似在跟她道别一样,“夫人,祝你好运,小的先去了!”
哦!天!车夫,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没了你,谁来架控马车啊,她已经很努力了,眼看脚就要抬出来了,被颠了一下,又掉下去了,这回可好,是重重地掉下去的,连半边小屁股也被卡进逢里了,完了,Over!她要随着这马儿去天涯海角了。
Shit!这没有科技含量的破车,刹个车都那么恼火,算了,还是抓住缰绳把马勒住再说吧。
缰绳近在咫尺,可它在马屁股上一搭一搭地,扬得好不畅快,好像在冲着她奸笑:“来抓我啊,来抓我啊,抓不着抓不着!”
汗!算了,她决定放弃去抓它,还是把自己从逢里给弄出来,逃为上计。
“枪林弹雨老娘都不怕,我就不信了,还斗不过这辆破马车!”是的,她非俗女,只要坚持,她什么事都可以完成的非常漂亮,这不,只要抱着木板,把重心稳定好,花点时间她不是成功脱身了嘛。
“呼!”她大大地呼了一口气,接下来跳下车就行了,这个简单,她最再行了,火车都跳过,还怕这破马车啊。
研妍自信满满地爬起来,刚摆好下马的漂亮姿势,哪知这两匹该死的畜生像按了秒表一样,刚好在这几秒的时间内一个急刹,稳稳地停住了。
为什么?因为前面是个小池塘,两匹长得有脑袋的马知道那是去不得的,即使没有主人的命令,它们也本能的停了下来。
顺便也帮了帮它们的女主人,不用费力地跳车了,为她制造一个极大的惯性,让她横冲冲地飞进池塘里,总比摔在地上要好些吧!
两匹马儿眼睁睁地看着一抹粉影自它们头上飞过,哗啦啦地掉进清幽的池水中,接着看她冒出脑袋,一手抹着脸上的水,一手翘着纤指,指着它们,嘴里念叨个不停!是在夸奖它们吗?两只马儿听不懂,在岸上跺着马蹄子,咧开嘴呼呼地哼着气。
它们是在笑?
“畜生!我要把你们宰了晒马肉干儿!”气死她了,这古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连动物都来玩她!
“夫人!夫人!”几个男人先后赶到,可赶到又有什么用,除了看她的笑话外,已经没有他们能做的事了。
公孙昭紧张的翻身下马,正准备走进水里去救他的夫人,忽地!一个青影自他身边掠身而过,鹰般地叼起湖中的人儿,再一个旋身,抱着他的夫人稳稳地落足于岸边。
“研姑娘,你没事吧!”潇漓侧着头,关切而温柔地问道。
研妍被旋得头晕眼花,再迎上这勾人心魂的关怀目光,滴滴透亮的水珠自那刚硬的面颊流下,啊~好性感!好飘飘然!这就是英雄救美吗?噢~~帅呆了,这人怎么可以帅成这样。
“夫人!”一声怒吼打破了她梦幻般的陶醉,回过神,才发现抱着她的原来是潇漓,而她的“相公”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楞着她,她要是再不下来,只怕他身上的火会燃了这片林子。
“呃,谢谢你潇公子!”研妍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也隐隐感觉到了他的不悦,哎!但是没办法呀,相比起来,她更不愿意让那个“相公”生气,再说了她有这么个意外,多多少少也是因为他造成的。
“研姑娘,看你都湿透了,夜里要转凉,小心着了风寒,这样吧,我带你快马加鞭找一个人家换身干净的衣服!”潇漓拉起她的手,完全无视公孙昭和他的马车。
“哦,不、不用了,相公有帮我准备衣服,我去菊儿的车上换了就行了。”这男人好霸道啊,而且非常地专横,完全不问别人的想法,简直就是在直接命令一样。
这男人惹不得,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只好跑到公孙昭的身后,把脑袋瓜躲在公孙昭的肩后,偷偷地瞄着潇漓的表情。
只见他面无表情,愣了片刻后笑道:“呵!我还差点忘了,既然你和公孙公子一路的,那么在下也不打扰了,先行一步,后会有期!”说完,他跨上马头也不回地和几名随从绝尘而去。
怎么感觉他在生气呢!研妍有些疑惑。
而更让她疑惑的是,公孙昭居然没理会她,把她扔上马车,叫上车夫阿福和茂弟,再也没跟她说一句话!
为什么?至少该来个同情、安慰、关怀或者嘲笑嘛,这样的反应好奇怪喔!
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啊,就是万丈崖,深不见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