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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染红了西面的天空,微微地照在了每一个角落,把天鹅湖照成了多彩的镜子。长风吹来,波光粼粼,折射着七彩的光。

湖中心的小岛上,一座别致的建筑坐落其中,湖水围绕周围,使本就别致的建筑更多了几分美感。观之小岛边上,数名一色青衣装扮的男子立在风中,使岸边的人们对小岛上的主人更为好奇了。

虽隔着湖面,二层建筑的庭院却应有尽有。

此时,一抹象牙色的身影迎着晚霞,朝着湖水而立。湖上的风有点大,扬起她如墨的长发,在长风中飘摇。

月亮不知何时竟已挂在高空,与太阳争相辉映。

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立在她的身侧。她的身形未动,却轻扬起唇角说道:"公子不在屋里做研究,为何竟跑到这里来?"

玄机看着泛着波光的湖水,并不回答塞云的问题,却淡淡地道:"在下一人喝酒无趣,与姑娘喝一杯如何?"

塞云回过头去看他,轻笑道:"琼玉飘香?"

玄机轻点了点头。

"如此,就在湖边摆一桌吧!"

远远地,有一艘船向小岛慢慢驶来,不多时,船便接近小岛。不待船靠岸,便有一块不明物从船上飞下,飘荡在湖面上,定睛一看,才知道那是一块木板。一条蓝色身影从船上飞下,借助木板之力,往塞云所在之处飞掠过来。

此时,酒桌已经摆好,落日的余辉渐渐地散去,变幻莫测的云朵飘荡在高空。

塞云听声辨位,未见她动手,她手中的酒杯已经向着来人飞去,酒杯初时去劲如雷,发出刷刷之声,待快到达来人时,劲儿却慢了下来。

蓝色身影不防她发出这一手,在空中一个翻腾,险险地接住酒杯,竟未落下一滴酒。

他几步走到塞云身边,微低头道:"少主!"

塞云未看他,握着另一个酒杯放至唇边轻呷了一口,而后道:"武功见长了,也不坐下陪本少主喝一杯么?这可是难得的六十年的琼玉飘香!"

男子冷漠的双眸闪了闪,抱拳道:"属下谢过少主!"说罢,便依着塞云坐下。

塞云轻瞥了另一侧的玄机,轻笑道:"本少主可没有这样的好酒!"

天玑会意,举杯对另一侧的玄机道:"在下谢过公子!"

玄机轻抬手,亦对着天玑举杯,淡淡地道:"天玑公子客气了!"

两人干了一杯,酒杯再次被满上。

天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呈给塞云道:"宫中的来函!"

塞云熟练地打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信,未见她神色有丝毫变化。她随手把信递给天玑道:"无甚大事,此事本少主即可处理!"

天玑接过信,又看了一眼塞云,见她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放下心来。

三人又干了一杯,玄机便道:"在下一直不明,向来是天圆地方一说,为何姑娘会认为地球是圆的呢?"

塞云随手拿起一个空酒杯,侧放道:"此杯如此观之为圆,从这一点起一直走,仍会回到起点上。地球亦一样。此非本少主认为是圆即是圆,而是经航海家航行一周后得出的结论。若不信,可以找熟悉水路的航海家航行一周便知。"

她说罢,抬头看向西方,那里只余下太阳的一些余光。她再拿起另一个杯子演示道:"此为太阳,地球绕着它公转,公转一周,为一年,即三百六十五天。同时它亦在自转,自转一周为一天。当它面对着太阳时,为白天,背对着太阳的一面即为黑夜,此为昼夜交替现象的原因。"

气氛忽然显得有些沉闷,两男子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塞云发觉自己似是说得太多了,对于落后现代千年的大蒙国来说,她所说的无异于天书一般。

并且,他们暂时也并不需要了解如此深奥的知识。

她轻轻一笑,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独自喝了一口。

不知何时,黑夜像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一般,朝着大地袭来。

夜幕下,一艘小船从岛上驶向岸边。快要到达岸边时,一条黑影从小船上踏浪飞过,如一只在海上翱翔的黑鹰一般。

寒月宫里,灯火通明。

黑影避过巡逻的夜卫,落在屋面上,身子紧贴屋面。丫环提着灯笼走过,微弱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依稀可以看到象牙色的长袍。

屋内,夜歌坐于坐榻之上,向坐于下首的赵信说道:"女子学堂一事,老师有何高见?"

"女子学堂?"赵信这样问夜歌,同时也在问他自己。他清楚地记得,一月前,他的儿子赵子鲁曾向他提过女子学堂一事,当初自己还把它当做异想天开之事没去理会,想不到此事还真应验了。

他兀自想着,又听头顶传来霸气的声音:"没错,女子学堂!父皇已经下旨,由本殿下彻查此事,若一切属实,将采取措施,阻止学堂的开办。"

赵信微低着头道:"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如今女子学堂的兴办,必定会使得众女子无心持家。依下官看,女子学堂还是别兴办的好!"

屋面上的黑影双眸冒出凌厉的光芒,好似两把利剑。

这时,忽有一个夜卫进来禀报道:"殿下,宗城有飞鸽传书。"

"呈上来!"

那名夜卫把信上呈给夜歌,夜歌打开来一看,微蹙起眉头,转身对赵信说道:"竟是宗城先兴办的女子学堂,并且已有半年之久!"

说罢,他把信随手递给赵信,既而又说道:"如此看来,女子学堂的兴办已非一两日之事。只是这千层商会的当家人到底是谁,实在令人摸不透。"

他轻呷了一口茶,又把身子陷在坐榻上。

送信的夜卫已经出去,赵信看罢信,没有多说。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但对于女子学堂之事,终究想不出什么对策。

一柱香后,赵信退了出去,坐上了回府的轿子。

夜已渐深,当赵信回到府中时,赵夫人与子鲁已经安睡。他一个人去了书房,点亮了高台上的烛光。

"谁?"他忽然大呼。

借着高台上的烛光,他看到了临窗而立的一抹象牙色身影。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但他却可以感觉得出她身上透出的一股足以威摄任何人的气息。

临窗而立的身影没有转身,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赵信只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说道:"先生还记得《孙子兵法》么?"

"你就是孙子?"

"不敢,本公子只是孙子的一个后人而已!"

她扬了扬眉头,心道,莫怪本姑娘借了他老人家的光,即使本姑娘不是孙子纯正的后人,但官家前人也有可能娶过孙姓媳妇,如此一来,说是孙子的后人,也还是能沾上边的。

"后人?莫非那兵法……"

"没错,今日本公子来此,就是要和先生谈个条件。"

赵信原本就对撰写《孙子兵法》之人极为好奇,如今到来之人又如此轻易便进了来,并且对于他得到《孙子兵法》之事如此清楚,便不再迟疑。他一步步地靠近她,想要看清楚她的容貌。

一步,两步,三步……

"你最好停下,否则本公子不会和你谈任何条件!"冷冷的声音,显示出她说到做到的决心。

赵信心里一惊,抬起的腿又慢慢地放下。

远远地,他端详着那个背影,只觉她浑身透出冰冷的气息。

他缓缓地道:"不知公子要与老夫谈什么条件?"

"很简单,转告你的五殿下,不要干涉女子学堂之事,否则,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女子学堂?公子与女子学堂有什么关系?"

"先生问得太多了!"她的双眸射出凌厉的光芒,骤然提起身子,从窗口飞掠出去。同时双手往上出掌,只听轰隆的声音响起,落下一大截树枝。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从树上飞掠而起,落在一旁的屋面上。

赵信惊慌失措,脸色被吓得刷白。

屋面上,两个身影对面而立,长风扬起两人的长袍,墨发在狂舞。

夜歌看着微怒中的象牙色身影,忽然裂开了唇角,他的眼睛微微地眯起,好像一弯月牙。

"本殿下的小猫要发怒了!"

他忽而哈哈大笑起来,引得被惊动而来的赵府下人莫名其妙。

塞云没有言语,只那样定定地看着他。她的目光冰冷,夜歌感觉到她能透过衣裳,看到他的心里。

他有一丝慌张,他的一切都暴露在她的面前,而他对她,却似乎一无所知。

良久,她冷冷地道:"既然殿下已经听到本公子与赵先生的谈话,本公子便不再拐弯抹角。殿下若还想请来孙子,就请殿下不要为难女子学堂的师生。"

夜歌看着她的双眸,他的眉眼满含笑意,而后他答非所问地道:"云儿的书法进步可真大,左右手的风格烔异,若非在今日见到你,本殿下都要被瞒过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扬了扬。

塞云看到,那正是她借助赵信之手,给到他手中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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