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声音小点,即使这边无人看守,咱们也得小心为妙。”林夕回头无奈的瞪了眼阿红,这个女人,话忒多。
黑漆漆的夜晚,无风,无光,唯有虫鸣,走在凹凸不平的山道上,看着前面带头走的林夕,阿红不满的嘟囔,“小姐真是的,自己唱歌就行,我说话就不行。”
紧跟身后的若言无奈的向天翻了个白眼,随后一巴掌打在她脑袋上,压低声音说:“夕姐唱歌的声音控制的很小,你说话声音太大,你还好意思说。”
“你……”阿红摸着被打的脑袋愤怒的看着若言,若言却无辜的耸耸肩,指了指前面的林夕开口说道:
“嘘……走吧,走吧,别一会又被夕姐说了。”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一直位于前面的林夕却突然停了下来,两人连忙追上去,小心翼翼的看了会前方,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
若言累的有些喘气,轻轻问道:“夕姐,怎么了?”
林夕看着神色紧张的若言还有一脸莫名其妙的阿红,苦笑一下,轻启双唇说道:“我实在不行了,受不了了,我累死了!”说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若言一听,扑哧一乐,也一屁股坐下来,“夕姐,你终于累了啊,都走了这么久了,你也不给我们歇会,真是的……”
“耶?你俩都累成这样了啊?”阿红困惑的说,姣美的面容上,出现了几丝茫然,“可我咋没感觉到那么累呢?我觉得还好啊。”
“废话,你从小就经常爬山,我们哪里能和你比,你既然不累,去站岗吧,免得万一这里有土匪,咱三被人一锅端。”林夕没好气的说,就算受过专业训练,上海的那种山,又怎么好和这边的山比呢。
阿红摸摸鼻子,端起长枪站到一边执勤……
“夕姐,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正在休息的若言突然张口说道。
“什么事情,想问就问呗。”林夕扯起旁边的一株小草,在手里不停的摆弄着。
“能不能收服这帮土匪,咱们先不说,我想知道收服之后,这一千多人的队伍,你怎么带?我和阿红都没有带兵打仗的本事,教官当时也只是教过我们特工的技能,带兵的事情,我们不懂,你懂多少?这一千多人,能带的起来吗?”
看着若言担心的样子,林夕莞尔一笑,笑容里有着一些自信的同时却也有着一丝茫然。“不会,不懂,没学过!”林夕转头微笑的看着若言,“但是不懂就不能带兵吗?这恐怕不是一定的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些土匪头子也没在哪里学过带兵。”
“夕姐,我是希望你能早做打算,万一输了,可是会丢了性命的。”
林夕拉着若言的手,安慰的拍了拍,“放心,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为我好,到时候我会随机应变的。”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半夜12点左右的时候,林夕三人才来到一处有着守卫的地方。守卫却明显的松懈很多,地上横七竖八的睡着三人,还有两个守卫正靠在山石上,迷迷瞪瞪的端着个枪……
“小姐,这土匪的守卫怎么这么松散?”阿红移到林夕身边问道,却换来若言鄙视的眼光。
“你哦,现在这边打仗这么厉害,国军根本无暇顾及来剿灭他们,而这打虎山一带方圆10公里内,有的也就他们一帮土匪,更不会有别的土匪来抢山头,长期下去,守卫自然就慢慢松懈。”
“那我们还窝在这里等啥?直接冲过去,把那两个站着的干掉,再偷偷的摸进去,不就完了?”
林夕还没来得及回来,若言却已经崩不住了,一头扎在地上,半晌抬起头,一脸无奈瞪着阿红,“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你没看见一共才5个人?”
阿红抬起头,愣愣的看了半晌,才说道:“哦对哦,守卫的一半都是双数,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三班轮换,我估计肯定有一个解手去了。”
“阿红,还有种情况,就是这些守卫的,就是两班轮换的,另外一个应该是暗哨,我们不妨先等等,若是10分钟后,没人回来,我们就分头找找暗哨的位置。”
“啊!还是小姐最聪明了。我咋把暗哨这茬给忘了。”阿红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十足一个乡下娃娃的样子,和初见时给自己的大家闺秀的感觉大相径庭。
“阿红,你光着脚丫,走在山路上,真的不痛吗?”林夕还是忍不住问道。正常人别说走山路,就是走在平路上也会受不了的吧。
“小姐,你看我脚丫上的茧子,多厚实啊,哪里就走走就痛了呢。”阿红又指着前面的土匪说道,“你们看,那些土匪也是光脚丫子的,他们也是天天在山上走,我们从小这样,自然是习惯了,光脚比你们穿鞋的走的快,走的稳。”
林夕和若言仔细一看,果然那边的5个人都是不穿鞋的,然而正在这时,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从山那边过来。
此人正是半夜起去尿尿的土匪,只见他来到地上躺着的三人中间,随便找了个空地,就躺下了……
若言轻轻笑了笑,脑袋凑到林夕跟前说:“看来我们夕姐是高估这些土匪的能力了,暗哨,他们哪里就布置的出来。”
林夕倒也笑了,没有暗哨对于她们来说,最好不过,省了不少力气。
“我们再等个10分钟,等他们睡的差不多了,再一下子绑了,记住不能伤了他们的性命。”
“知道!我们又不是刽子手,哪里就那么喜欢杀人,能不杀,我们都是尽量不杀的。”
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比较顺利的,两个睡眼惺忪的守卫,三个睡沉的人,林夕三人轻而易举的就把几人打昏了绑起来。然后又一路谨慎的向山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