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走在前面的若言突然微微吃惊的叫了声,“夕姐,这前面居然会有块湖,你们小心点,别掉进去了。我们绕开走。”
“山上有湖?我长这么大海是第一次看见。”阿红看着水面反光,波光粼粼的样子,不禁微微愣住了。
“恩!”林夕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然在电光火石间,似乎却又想起了什么。
“若言!等等!”
“怎么了?”若言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林夕,阿红也莫名的站在一旁,紧张的四处看了看,没有敌情啊。
林夕走上前,摇了摇头,“你们等一下,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事,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着掏出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攥在手心的石子,朝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投过去……
“咯噔噔……”小石子一路颠簸,在湖面上滚了一圈。
林夕若言阿红三人具是一惊,怎么会这样?
林夕眉头紧锁,又摸出一颗石子,投向那黑漆漆的山路,然石子却落地无声……
若言和阿红吃惊的长大了嘴巴,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林夕汗津津一背的冷汗,“大家千万别动,我拿出手电看一下。”
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用手遮在手电的边缘,防止照射范围太大,对准那黑漆漆的平地打开开关一照,三人具是冷汗直流,就在三人以为是平地的脚下,就是山崖边,再朝前走一步,摔下去,不死也是半残。
手电的照到那本以为的湖面,却见在手电的照射下,那分明是一条平坦的山路,想想方才的一切,不禁后怕。
阿红连退三步,微微喘着气,拍了拍胸口,“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老人不都说,夜晚的湖面反光,反光的地方就是湖吗?”
“夕姐,这个和我们书本上看到的怎么反过来了?”若言刚刚刚就站在崖边,直到此刻,她的声音还是颤抖着,想想自己刚刚和死亡也就一步之遥……
“打虎山,这种山上,本来就不该有湖,而且我记得我以前在本书上看过,有一个地方,就像这样,夜晚的时候黑漆漆的地方是湖,反光的地方是路。这里的土匪守卫这么松,我想应该是仗着这边的天险。”
“小姐,为什么地面会反光呢?这是啥原因?”
林夕摇摇头,“我也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土里有种什么物质,会在夜晚的时候发光,印象中应该是蚯蚓的粘液,但是我也不太肯定,总之现在大家平安就好,以后我们要多留个心眼。这帮土匪也不是吃素的。”
当三人趁着夜色,避过一切天险,守卫摸到了山寨老大的房间的时候,林夕掏出表,已经夜里两点了……
“时间要抓紧了,这个时候是人睡的最沉的时候,先把他弄倒。”
三人悄悄进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山寨老大,山寨老大,姓赵,道上诨名赵一炮,全因此人善于制作土山炮,而得名。
林夕不由分说绑了赵一炮,嘴里给他塞了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布。
赵一炮眼瞪得比牛还大,拼命的挣扎,阿红和若言一人一边的按住他,哪里还挣的动半分。
林夕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插着腰,一手掏出手枪,盯着赵一炮那硕大的脑袋。
“赵一炮,我当你是条汉子,今天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马上即将有一帮鬼子要来到这里,老娘打鬼子是有心无力,手上没枪没人,所以今个到你这,占用你的地盘,占用你的人,去打鬼子,等鬼子打退了,老娘就把这片山头再还给你。”
赵一炮一听,那还了得,这些人分明是想来抢了自己的位子,让自己的兄弟们做炮灰去,饶是自己多年攒了不少家当,可是和日本人的武器比起来,无意于以卵击石,先别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要拿弟兄们当炮灰,就是让这个女人做山老大,他也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所以他怒瞪林夕,拼命的摇头,后来干脆直起脖子,等着林夕一枪崩了他。
林夕笑了笑,拉开枪栓……
“赵一炮,老家山下西面的门柏儿村,家里还有双亲,以及媳妇和儿子,每月下山一次,给双亲和孩子老婆送吃的送钱。”
赵一炮浑身一激灵,蓦地瞪大了双眼,血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挣扎的更是厉害。
“赵一炮,我虽然打鬼子,却也不是什么正义之士,无关紧要的送掉一些人的性命,这个狠心,我还是有的,我不会管谁是否无辜,我只管我的目的是否可以达到。我不会拿山上的弟兄们去做炮灰,钱我有的是,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但是人和枪我是必须要的。我借用你的兄弟,少则一年,多则四年,此后你的队伍依旧是你的。我也不会抢了你的位子,我只需要你把我当做参谋留下来。明面上,你还做你的老大。而你父母妻儿的性命,我保她们无忧。”
林夕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一口烟喷在赵一炮脸上,“你呢,自己好好想想,都是中国人,日本人都杀到自己家门口了,你们还在做缩头乌龟?广西狼兵雄于天下,你们曾经狠劲都到哪去了?就甘心窝在山上做土匪,看着日本人抢占你们广西的地,再睡了你们广西的娘们,杀了你们广西的汉子?也不嫌臊的慌!给你5分钟考虑考虑,同意的话不论怎么样的结果,好歹也能清史留名,不同意也没关系,杀了你,杀了你的妻儿父母,再杀了你的这帮弟兄,我可以让你忠义不全,孝道不敬。”林夕叼着烟,俯身在赵一炮的耳边轻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