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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儿,你母妃说你把她软禁在静思院多年,可有此事?”看见儿子进门,濮阳离恨冷声问道。

这个女人来告状了么?濮阳冀嘴角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讽刺。就算面前之人是他父王又如何,这座府邸他浸淫多年,没他的吩咐,谁敢放这女人出清惠院。

慕容思音心里却犯“咯噔”,无论慕容清惠多么狠毒,濮阳冀对她做的事闹到濮阳离恨面前,打的总归是老子的脸。

濮阳冀握住慕容思音的手在她掌心挠了挠,示意她别担心。

“父王是在担心儿子不孝吗?”濮阳冀直勾勾地盯着上座的父亲说道,竟是看都不看一眼旁边泪眼婆娑的慕容清惠,在慕容思音面前才展露的情绪又被他完美地收敛了起来。“父王这么担心母妃,或许应该把母妃时刻带在身边。”

慕容思音不解何意,悄悄观察了一下面前的公婆,发现慕容清惠脸上的喜色一扫而过,她本就倾心于濮阳离恨,有此期待不难理解,濮阳离恨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一个脸色黑沉,一个表情漠然,两父子对峙,终还是濮阳离恨先败下阵来。“这就是你娶的庶女?”濮阳离恨审视的目光自慕容思音脸色扫过,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怒气隐忍而不发。

慕容思音心下微颤,虽料到自己的身份会被濮阳离恨不喜,但没想到他会这么不客气的指出,手不由自主地挣脱开来。

服侍在慕容清惠身旁,尽量减低自己存在感的马妈妈眼明手快地拿过一张羊绒垫子铺在濮阳离恨面前,慕容思音在小心地跪了上去,接了马妈妈的茶,恭敬地递到濮阳离恨面前。“儿媳慕容氏见过父王。”

虽然濮阳离恨不喜欢她,但该尽的礼数还是得尽。

慕容清惠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慕容思音没给自己敬茶,是濮阳冀不想她认自己这个婆母吧?刚才还充满委屈、期待的眼睛刹那被怒火取代,他难道还想帮他那死去的贱人娘扶正不成?

慕容思音看不见慕容清惠的神情,只低着头高举着茶杯,濮阳离恨却久久不接茶。

故意刁难?好像这是婆婆才会耍的把戏,没想到一个男人,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王爷也会做。事到如今,慕容思音反而镇定了。

“儿子的眼光的确不如父王!”濮阳冀一掀衣袍坐在旁边的客座上,语气不无讽刺道。

慕容思音虽是庶女,品行却胜过身为嫡女的慕容清惠不知几许。

濮阳离恨被自个儿子言辞相堵,气得脸色通红,几个深呼吸才稍稍压下自己的情绪,接过茶杯胡乱喝了一口就摔在几上,又往慕容思音托着的茶盘里扔下一块金锭。

慕容思音看到那块明晃晃的金锭,又是气来又好笑,她给濮阳冀几位夫人的见面礼好歹都价值千金,没想到濮阳离恨就这么打发自己,他到底有多讨厌自己?

其实濮阳离恨不过在回敬自己儿子对自己的不敬,心里指不定还暗自得意扳回了一成。

不过濮阳冀仍旧面不改色,只冷冷的目光扫过马妈妈,后者无辜受惊起了一身冷汗,忙不迭上前扶起跪着的慕容思音。

“人也见了,茶也敬了,儿子就带思音回去了。”濮阳冀站起身,扯过慕容思音就往外走去。

“等等!”濮阳离恨和慕容清惠同时出声,前者面色不善地睨了一眼后者。

“父王还有何事?”濮阳冀冷声说道,竟是头也没回。他怀中的慕容思音笑着抚了一下他的胸口,不解两父子怎关系恶劣到这种程度,是因为郁敏儿吗?

“你母妃讲得也有道理,儿媳身子重了,不可再操劳,这中馈暂且就交给你母妃吧。”濮阳离恨起身走到两人身后道,明着跟濮阳冀说话,实际在提醒慕容思音自觉点交出中馈。

众人身后的慕容清惠和马妈妈这下再也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两人相视一笑,有些雨过天晴的感觉。

濮阳离恨发话了,料濮阳冀和慕容思音也不敢不从,只要她掌握了中馈之职,还怕没有再度风光的日子?有濮阳离恨在,濮阳冀也不敢再软禁自己,像今日这般,濮阳离恨发话要见自己,濮阳冀的暗卫还不得乖乖送自己前来。

可惜濮阳冀下面一句话直接浇了她一盆冷水:“这点子事就不要母妃操心了,省得外人道本王不孝。”

濮阳离恨刚想训斥一二,只听濮阳冀又道;“不知明日能否见到莫言陛下。”

他这是不同意慕容思音交出中馈了?没想到这个相府的小庶女能让自个的儿子这么忤逆老子。濮阳离恨脸上的神色晦暗难辨。

“爷,能否让青离帮妾身一个忙。”慕容思音娇笑着道。

濮阳冀不知道小女人要干吗,但不多言地叫来青离,只要她想做的,他都无条件支持。

慕容思音丢出濮阳离恨给的见面礼,细声细气地说道:“离侍卫把金锭换成小碎银,分给随便哪些乞丐吧。父王给的见面礼这样才更能体现它的价值,世人也会称颂父王的一片善心的。”

濮阳冀嘴角勾了勾,濮阳离恨却气得直翻白眼,她这是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他一局。

把他给的见面礼分给乞丐,还是随便哪些乞丐,这是暗讽他给的东西只配乞丐得吗?

回到怡兰阁,濮阳冀借了她的书案写写画画,慕容思音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也不打扰,就在外间和几个丫头们厮混。

“老王爷一回来就召见的老王妃?”慕容思音问道,想见自己的妻子不是去妻子所在的院落,反而是差了下人去叫,可见两人的感情也一般。

“不是,”晨儿给她添了一杯茶回道,“老王爷进了王府奴婢就得了消息,过了一个时辰马妈妈去了景宏院,随后老王爷才召见了老王妃。”

原来是慕容清惠得到消息想见濮阳离恨,不过清惠院一直在暗卫的监控之下,晨儿知道也是因为有小邓的通风报信,慕容清惠又是如何得知的?

“在此之前有人去过清惠院吗?”慕容思音又问道,暗卫只管慕容清惠不出院子,有人进来不会横加干涉。

“大夫人去过。”这次回答的是青沫,“老王爷回来不过一刻钟时间大夫人就去了清惠院,她呆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前脚刚走,马妈妈后脚就往景宏院去。”

显然慕容清惠那里是方晓染给的消息,沉寂了这么久,她终于忍不住了吗?不过令慕容思音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方晓染这人看似精明,实则蠢笨,怂恿慕容清惠去讨中馈之职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她又是如何教同样蠢笨的慕容清惠让濮阳离恨松口的呢?

慕容思音可不认为濮阳离恨愿意一回来就与儿子对着干。

“冬雅院如何?”慕容思音又问。

“没什么动静,连小随都没出来过。”晨儿道。

司空若曦去了驿馆,姚玉仙又在病中,到底是谁利用了方晓染?或许这个人就是当初设计放出慕容清惠之人,此人的心计不可谓不深,而且能在这么短时间了解王府动向。会是二夫人杨倩儿吗?除了大婚那日她弹了一夜的琴表达自己内心的苦闷外,慕容思音从没见过她表现出对濮阳冀的爱慕之情,但这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就像当初的张姨娘一样,她深信:会咬人的狗不叫。

“在讨论什么呢?”濮阳冀走了出来,随意问道,把一沓图画过的纸交给了门外的青离。

“没什么。”慕容思音笑着一带而过,吩咐摆晚饭。

晚饭一上桌,慕容思音傻眼了,一品五香牛肉、如意元宝虾、清蒸太湖白鱼、冰糖水晶肘子、鲜菇玉萝菜和香酥鸡,这不是她中午才吃过的菜吗?而且味道就像是仙鹤楼里大厨做的。

“以后天天吩咐辛妈妈做,本王已经把仙鹤楼里大厨请到你的小厨房了。”濮阳冀端起碗筷淡淡地说道。

慕容思音听得一抽一抽的,喜欢吃就把人家赖以生存的大厨请回来,以后仙鹤楼还混得下去吗?而且再喜欢的东西也禁不住天天吃啊。

他是不想她以后再去仙鹤楼吧?确切地说不想她再见云若离和轩辕煜,这男人的醋意持续时间真够长的。

不明事因的青沫和晨儿看着王妃恼怒的神情,和洛儿、小鱼捂嘴偷笑的表情,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到底闹的是哪出?

当晚,濮阳冀并没有留宿在怡兰阁,而是被濮阳离恨叫去了景宏院,之后就回了正阳院。据正阳院的下人透露,王爷这夜宠幸了郁儿。

郁儿本是通房,在王府之人看来,侍寝也是无可厚非的,甚至青沫、青影等也觉得没什么。

慕容思音心里却极度不舒服,她们是纯粹的古人,怎能理解“一世一双人”的概念,虽然理智上明白濮阳冀没宠幸司空若曦,断然不会跳过她去宠幸郁儿这个通房,可一想到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情分,她的心里就犹如针扎似的难受。

这一夜,她睡得不好,四更过后就没了睡意,也不叫人来服侍,只在书案上点了琉璃灯,静静地看起了账本,从王府的看到魅香阁的,借此挥散内心的郁结。

及至天空大亮,偏生郁儿抱着一团凤穿牡丹的绸布包来了,说是王爷命她送来的。

慕容思音怎么瞧郁儿,怎么都觉得她眼底暗含一份羞意,完全是滚过床单后的后遗症,平时笑语盈盈的人直接板了一张臭脸。郁儿也委屈着,她跟几位夫人相处都不错,怎就不得王妃的眼。

慕容思音的觉本就越来越少,几个丫头全当她身子不便才早早地起了床,再加上她看账本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所有人都没在意,直到见她对郁儿恶语相向,个个皮都绷紧了,一方面暗叹王爷在不知不觉中又触怒了王妃,一方面又担心传出王妃善妒的言论,老王爷那会不高兴。

果然,郁儿离开怡兰阁后没多久,濮阳离恨就得了消息,暗道慕容家的女人果然一个德行。不能闯到儿媳院子里怎样,濮阳离恨直接把刚下朝的儿子拦在府门口训了一顿。

郁儿走后,慕容思音却是雨过天晴了。

原来濮阳冀昨夜交给青离的是衣服的画稿,纯白的绢纱,设计成高腰的款式,稍稍遮挡了她庞大的肚子,从高腰出分出几股飘逸的娟带,完全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正是她在玉绣坊看完衣服后点评的样子。

这种韩版款式的衣服在现代多了去了,慕容思音不见得有多喜欢,却欣喜于濮阳冀这份心意。

几个丫头看着主子又欢快地在铜镜前试衣,各自感慨“女人心如海底针”果然没错。

几日后的中午,慕容思音穿着这条绢纱裙参加了送别宴,肩上搭着粉色的小裘衣,乌黑的头发只在脑后随意地挽了一个螺儿,右边插了一支七彩明珠凤尾钗,雪颈上松松垮垮地耷拉着一条粉晶刻牡丹花项链,风儿一吹,裙上的娟带随风飘扬,自有一股慵懒迷人的气息。

参加宫宴谁不把最好的布料、最好的头面往身上堆,是以世族夫人小姐们均偏爱象征身份的锦缎玉帛,穿在身上虽华丽端庄,却免不了厚重之感,且千篇一律毫无新意。是以慕容思音这身打扮出现时,无不惊诧了众人,有惊艳的,觉得神王妃容貌一般,却每见一次都让人眼前一亮,也有嫉妒的,觉得她不过占了神王的光而已。

三月中旬,天气乍暖还寒,正是桃花漫天飞舞的时节,轩辕莹儿便把宴会设在皇宫东南一隅的桃花林中,慕容思音一身飘逸的行头,走在粉色的花瓣雨中,更加相得益彰。

上次来皇宫时,她还只是濮阳冀的侧妃,如今顶着的却是正正经经的嫡妃身份,慕容思音感叹造化弄人,今日一行,不知又要惹了多少嫉妒的心。

“王妃这身衣裙很是别致,妾身从没见过哪家衣坊有此款式。”入口处,正好与曹夫人碰个正着,曹夫人依礼福了福身后,便盯着慕容思音的新衣瞧个不住。

“曹夫人也喜欢?改日本王妃让人重新做一套给夫人送去。”慕容思音笑道,并未说是濮阳冀命人做的。

“妾身一把年纪了,哪还穿得这种衣服?只是瞧着有身孕的人穿了半分不见臃肿,反而添了几分轻盈之美,想照着做一件给远嫁的女儿罢了。”曹将军夫妇只育一女,两年前嫁给了西都郡王彭泽恽嫡长子为妻。

“彭夫人也有喜了?”慕容思音惊喜道。

“是啊,三个月身孕了。”曹夫人不无感慨道,神色间掩饰不了的喜悦,“妾身早年跟着老爷东征西跑的,二十来岁才生了她,生她时难产伤了身体,大夫说再难生养。也曾劝老爷纳几房妾,偏他认死理,说是答应了死去的老丈人此生都不纳妾。将军府里就柔芯一个孩子,老爷又常惯着她,可以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没想到那孩子嫁了人反倒没家里舒坦,子嗣竟是那样艰难,两年了肚子也没动静,可愁死我们了,她也几天一封书信的寄来诉苦,郡王再怎么看着老爷的面子,无嗣总是大过。”

“这不否极泰来了,夫人可放下心了。”慕容思音莞尔道。

“谁说不是,只要柔芯能顺利诞下郡王孙,妾身就算减寿十年都愿意。”曹夫人道。她平时寡言少语,想必女儿怀了身孕,喜悦之情难以言表,话语不知不觉就多了。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往桃花林深处走去。准备筵席的空地上,夫人小姐们或坐或站围着圈,中间有名绿衣女子正在抚着琴,想必在展示着才艺。

“丹凤亭中桌子凳子皆是暖心玉制成,靠近便有阵阵暖意,妾身每年桃林宴前都喜欢来此处坐坐,陛下、朝臣都还在凤仪殿议事,筵席一时半刻还开不了,王妃不如一起上去坐坐?”曹夫人不爱凑热闹,指着十步开外挑高半层的八角飞檐亭说道。

“好啊!”慕容思音语气轻快地说道,夫人小姐们都在展示才艺,汝阳王妃也在其中,她不想和她多废口舌,也不想顶着神王妃的名号惹人观赏,避在丹凤亭中与曹夫人说说话也不错。

“王妃身子不便,妾身扶您!”曹夫人会意,出于礼节伸出手扶上慕容思音的右臂。

慕容思音笑笑,青影紧紧地跟在她左边。

“王妃这是失了王爷的宠爱了吗?连身像样的衣服都穿不出来!”离台阶两步之遥,司空若兰带着鸣翠突然出现,打断了她们的步伐。

“原来是若兰公主,今日可好?”对司空若兰的讽刺鄙夷视而不见,慕容思音淡淡问道。

司空若兰怎么会好,她当初不想远嫁东兰,让没有母妃庇佑的司空若曦替嫁,因缘巧合之下又对已成为姐夫的濮阳冀一见钟情,此次本想借机与东兰再次联姻成为神王妃,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做不成神王妃不说,还把自个的太子皇兄给搭了进去。

那对夏朝来说是个绝大的耻辱!

“王爷不过对你是一时新鲜罢了,总有一天会将你弃之如敝的。”司空若兰不甘心地吼道。

“那本王妃就等着公主心想事成的那一天。”慕容思音笑道。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司空若兰气怒,这些天被司空易关在驿馆的怒气本就够她喝一壶了,哪还禁得住慕容思音这一激。看了一眼她们本要去的丹凤亭,司空若兰瞪着慕容思音说道:“这亭子本公主要了,王妃还是去别处歇脚吧。”

说完就怒气冲冲往台阶上走去,鸣翠赶紧跟上。

“王妃这衣服可是用玉蚕纱制成的?”曹夫人柔声问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司空若兰听到。

慕容思音知道曹夫人是帮着自己气司空若兰,瞥了一眼步子一僵的司空若兰,顺着曹夫人的话回道:“曹夫人好利的眼光,确是玉蚕纱做的,还是王爷忍痛送给本王妃的。”

玉蚕纱产于北闽和西夷之间某个小部落,由冰玉蚕吐丝而成,几年才得一匹,其珍贵程度,云缎比之尚不能及,穿在身上还有冬暖夏凉的功效。

“妾身也是早年随老爷帮助南翼征战西夷时,偶然间知道的。玉蚕纱有价无市,王爷能给王妃做这么件衣服,想来是极疼爱王妃的。”曹夫人笑着说道。

“哼!”司空若兰冷哼一声,由鸣翠扶着登上台阶。

慕容思音和曹夫人相视一笑。

“啊!”就在两人准备另找地方时,意外发生了。

鸣翠扶着司空若兰爬上台阶,不知怎地摔了下去,顺带把司空若兰也扯了下去,幸亏不过五六层台阶,两人除了有些骨折和轻微擦伤外,并无大碍。

“你这个贱婢,想害死本公主吗?”司空若兰甩手打了鸣翠一巴掌。

“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公主饶了奴婢吧。”鸣翠从阶梯上滚下来本就右手骨折了,被司空若兰打了一巴掌也不敢去揉,忍着剧痛匍匐在地上承受着主子的怒火。

不远处的夫人小姐们听见惨叫声就往这边赶来,为首的正是汝阳王妃,今日小蝶儿并没有跟着她来。“还不快去禀报陛下!你去太医院把刘太医叫来。”

慕容思音目光微闪,身后的青影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司空若兰先被宫女扶到离桃花林最近的宫殿去医治了,半刻钟后,轩辕莹儿、濮阳冀、两国太子等也都赶了来。

“臣妾(女)参见陛下!”

“怎么回事?”

首先开口询问的不是轩辕莹儿,是慕容思音没见过的一名贵妇,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容貌与轩辕莹儿有几分相似,只是眼角的凌厉却是她无法比及的。

慕容思音猜想此人便是轩辕莹儿之母轩辕莫言。

司空易脸色也不好看,不论出于兄妹之情还是面子,他都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濮阳冀还是一贯的冷肃,只是看见慕容思音时走到她旁边,把她护在了怀里。司空若曦见状尽管内心不悦,但仍乖巧地走至两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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