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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秋日,一片蓝得催人泪下的天空高高悬浮,没有云做陪衬,也没有飞鸟带动空气并引发它的波动,只在它的下沿,镶嵌着高低起伏的房屋做牙齿,天空仿佛是谁立起的一面大镜子,但里面空无一物,金碧辉煌的宫殿,高低不同的假山,连绵起伏郁郁葱葱的回廊美景,都覆盖在蓝天之下,青幽的落辰宫在蓝天映衬下更显清幽宁静。

哼着小曲,林飘飘拿着毛笔立于桌前,认真地写着小说。说到这个小说,那真是她自找罪受,话说那天,她不过是随口给羽儿讲了个小故事,结果这小丫头还听上瘾了,天天缠着她要听故事,她哪来的那么多心思一一讲来,最后她们找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这不,现下无事的她就只好认真地写,认真的积累,累是累点,好在还能把字练得更好看,羽儿也不再缠着她了。

“娘娘,要不,你先别写了,直接讲吧!”羽儿站在一边小声地劝说。自从知道了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后,她就一直希望自己也能够遇上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男子,像故事中的主角一样来段轰轰烈烈的爱情。不过,看到主子写了这么久,她又没得看,心里等得直痒痒。

头也不抬,林飘飘心里琢磨着另一件事,于是她问道:“羽儿,这里能书都是手抄的还是印刷的?”如果能印刷厂,她会省很多功夫,说不定还能借此大赚一笔,要知道闺阁中的女子,娱乐是很少的。

“当然是手抄的啊!印刷是什么?娘娘。”羽儿迷惑极了,她从来没听这些哦!

就在此时,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龙袭炎也出声问道:“朕也想知道爱妃口中的印刷是为何物?”

懊恼地放下手中的笔,林飘飘表面上平和,心里却恨死龙袭炎为何要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她这不是又给自己找麻烦吗?明明不想跟他有所牵扯,怎么随便说句话也能扯上他。“臣妾(奴婢)恭迎皇上圣安。”

“爱妃不必多礼。”龙袭炎扶起她,见她小心地拉开距离,心中难免一阵失落,意识到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情绪,他立刻转移话题。“爱妃好像还没有回答朕的提问呢!”

“呵呵……,臣妾其实什么也不太懂,只是随口说说的,皇上太过在乎意了。”林飘飘见龙袭炎如此急迫地想知道,心里不禁暗道。盗版别人的心血,你又不用负责,愧疚负责的人可是我,我才不要帮你做事。

“可朕不这么想,能说出这两字,想必爱妃心中早有一些想法,怎么可能是随口说说能说得出来的。”如能帮助书籍的流通,那么他魏国又何愁没有人才。“还是爱妃心里还在怪朕以前对你不闻不问,所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会?臣妾哪有什么怨,皇上多虑了。”她是有怨,甚至有恨,但不是当事人,又搞不清事情的来胧去脉,所以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下意识地排斥。

“那爱妃既然不怨朕,为何不能明说呢!”在计划之外,能得到这样收获实属意外。

见他挑明了,林飘飘心里当然明白自己在装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即是如此,她更想趁此为自己的自由做一回努力。不是她不相信父兄的能力,而是她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减少他们负担。

自从上次遇到杜妃后,她心里清楚她所说的话一定有所依据,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打听现在的局势,得到的消息证实杜妃所言不假,皇上的确用她在利用父兄,要知道成为朝堂上标靶意味着随时被人解决。她不能让父兄永远处于被动状态。

“皇上要的答案,臣妾可以据实以告,只是臣妾希望皇上能答应臣妾一个条件,如此,臣妾自当为皇上解决这书籍印刷之事。”

轻皱眉头,龙袭炎思索一番,权衡利益轻重之下,这才点点头答应她道:“朕答应你,你说吧!”

“这印刷之术的方法就用胶泥刻字,薄如钱唇,每字为一印,火烧令坚。先设一铁板,其上以松脂、蜡和纸灰之类冒之。欲印,则以一铁范置铁板上,乃密布字印,满铁范为一板,持就火炀上;药稍熔,则以一平板按其面,则字平如砥。若止印三二本,未为简易;若印数十百千本,则极为神速。常作二铁板,一板印刷,一板已自布字,此印者才毕,则第二板已具,更互用之,瞬息可就。每一字皆有数印,如“之”“也”等字,每字有二十余印,以备一板内有重复者。不用,则以纸帖之,每韵为一帖,木格贮之。有奇字素无备者,旋刻之,以草火烧,瞬息可成。不以木为之者,文理有疏密,沾水则高下不平,兼与药相粘,不可取;不若燔土,再讫再火令药熔,以手拂之,其印自落,殊不沾污。”林飘飘曾看这《毕升》这电影,这其中就有这么一段总结印刷术的语段,当时她只是好奇才会记下来,没想到今时今日,却成了她的筹码。

印刷机她没本事造出来,如果是这个就容易多了。

“好,真是妙思,只要能普及学术的传遍,哪爱妃这下可就立下大功了。”林飘飘的话音刚落,只见龙袭炎先一脸震惊,续而拍手叫好,喜形于色。

“皇上妙赞了,臣妾只是将自己所想之法说出来而已,更何况臣妾只是做过小试验,效果还不错,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适大量使用,如果不适用,还请皇上怒罪!”盯着他龙颜大悦的样子,林飘飘明媚的大眼里满是希望,也许这一次她真的能堂堂正正地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不用连累父兄,也不用委曲求全。

“当然合用,这对我国的教育将起到前所未有的推动作用。爱妃,这件事就全权交于你负责,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龙袭炎也许是个明君,可他却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男人。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男人当然可以拒绝、可以忽视,只是她不认为男人就有伤害、轻视这个女人的权利,她爱你,也许是她看到了你身为男人的美好,而你不爱这个女人,或许只是你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美好,但你却无法去否认她没有值得珍惜的美好。

“既然如此,哪皇上给臣妾的条件是算数的,对吗?”林飘飘双眼含着喜悦,不禁在内心里描绘宫外所有美好的一切。那个时候的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天空之下,享受属于她的生活。

“当然。”龙心大悦,一时间龙袭炎竟忽略了她脸上不同以往的迫切。

屈膝行礼,就怕他会反悔一样,“谢皇上恩典,臣妾一定会竭尽全力将此事办妥的。”

“爱妃不必多礼。”

“谢皇上!”

避开他的亲近,林飘飘退后两步,不禁仰望门外那一片蔚蓝的天空,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她也可以同哥哥他们一起,在这片天空之下,自由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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