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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房,你该懂事了。”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陌生而让人兴奋。

我的脸紧贴着他的,他强有力的心跳启迪着生命的原始。

我们之间都不再有多余的动作,但气氛却越来越暧昧。

我想嬴政会吻我,内心升起了小小的火焰,提醒我有这种原始的欲望,让我更加的紧张。

嬴政抱我越来越紧。我以为他会有所表示的时候,他却慢慢地放开我。

我自然而然地失望起来。

他的脸慢慢正对着我,我的希望即将破灭时,他猛地吻上我的嘴唇。

为什么他要让我这样猝不及防?

心中的怨气却随着他逐渐深入的吻消散得一干二净。

我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放在我腰间的双手逐渐收紧。

但是上天一定是觉得现在我已经太幸福了,他怕一下子给我太多,会让我幸福得死掉!

“王兄!”一个声音响起破坏了我们的兴致!

我好羞啊!这里是公众地方!我居然做出那样的事?

我会羞死的,但是,嗯,这样的满足死了也值得。

嬴政却一下子有了怒气:“你来这里干什么!”

子婴似乎已经在这里停了好一会,他看清我的脸,十分震惊:“阿房?”

我躲在嬴政背后,羞得满脸绯红,心中却还是好开心,好开心,!我真是一个疯子,刚才还说要他去死,现在却又舍不得他了!

“你们在干什么?”小小的子婴带着迷惑和愤怒质问我们。

嬴政站起来:“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

“……”子婴小脸涨得通红,什么话都说不出。

“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婴气得牙齿发抖,“你欺负阿房!你要死了,我要告诉太后!”

我和嬴政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子婴,你王兄没有欺负我,我很清楚。”我对他说。

子婴来回扫了我们几眼,鼓励我:“阿房,他真的没有欺负你吗?如果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告诉太后,太后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虽然他是大王,但是他不敢违逆太后呢!”

子婴真是一个正直的孩子。

我连忙说:“子婴啊!他真的不是欺负我。你不要告诉太后啊!他……只是觉得我的嘴唇很好吃,所以我就给他吃一下了。”

子婴狐疑地:“是这样?”

“当然是了。”我坚定地说,子婴不就是一个小孩子么,他太单纯太好骗了。

“王兄,嘴唇很好吃吗?”子婴问嬴政。

“好吃,很吃好。”嬴政面无表情地回答,让我也不太清楚他是不快还是无所谓。

“那么阿房你让我也吃一次!”子婴满目期待地说,“你让我也舔一舔,我就不告诉太后。”

“好了,你不要学会得寸进尺。”嬴政失却耐性,“你以为每个人都会纵容你吗?”

子婴的小脸写满了倔强:“王兄,我不要你纵容。”而后,又坚定地说,“我知道你是大王,你永远是对的。”

嬴政温和地摸摸他的头,就像一个小父亲:“好子婴。”

“父王对我说过,你当上大王后,我就要听你话。”子婴仰着头看嬴政。

嬴政变得更加柔和:“父王也对我说过,我当上大王就得好好保护你。‘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子婴,我们流着相似的血呢。”

“王兄,你可以为我做一件事吗?”子婴仰着头,满脸希冀地说。

“说出来让我听听。”嬴政说。

“我好想二王兄!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想见他。”子婴说。

嬴政耐心地说:“子婴,国家之间往往要交换质子来换取彼此之间的信任,所以我是不能随便让成蛟回秦国的。”过了一阵,又强调,“不过,终有一天他能回到秦国。”

子婴小脸上写满委屈和怀疑:“有一天?有一天?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是不是你跟本不想让他回来?你要当秦王,你害怕二王兄抢了你的王位,是不是?”

嬴政并没有发怒,这个少年爱用平静来对付别人:“他是我的弟弟,是我要保护的人。”

“王兄……”子婴咬咬牙,“我可以到赵国当质子,让二王兄回来。这样可以吗?”

“荒谬。”嬴政这个少年呵,所有的话由他说出来都带了威严和理性。

他拍拍孩子的肩膀:“子婴,所有事都很简单也都很复杂。只依感情行事的人冲动,只依规则行事的人无情,唯有理性而睿智的人能作出正确的判断。”

子婴沉默许久。

嬴政静静地站着,我望着少年平静的侧脸出神。

子婴说:“我相信王兄。王兄是秦王了,王可以拥有一切,保护一切,毁灭一切,真好。”

嬴政狭长的双目微敛,讽刺地:“你是这样想的么?我想要父王,他又在哪里?我又能怎么办?”

他在嘲讽自己,还是那个天真的孩子?

子婴愕然,然后说:“太后让我告诉你把你喜欢的宫女都在竹简上标出来,明天她再在你选出来的人中选一遍。”

说完,子婴像模像样地行礼告辞。

嬴政的目光追随着子婴幼小而单薄的背影,喃喃道:“我的兄弟……”

我才明白刚才嬴政是在选日后跟在自己身边的宫女,我还以为他流连“花丛”,真可笑了,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可不是一件好事呢。

“阿房,在想些什么?”嬴政问我。

我眨眨眼:“刚才你和子婴的对话,很有哲理。”

“阿房,你会永远喜欢我吗?”少年神色颇为苍凉,让我心惊。

永远?永远是多长?我们的生命有限,谁敢轻言永远?对时间的恐惧令我有些畏缩。

最后,我还是说:“我相信我可以永远喜欢你。”

嬴政显然很满意:“世事无常,难道人类不该寻找一生的安慰吗?”他拉起我的手,轻柔地说,“阿房,我也喜欢你。”

恐惧蔓延至心脏,我才记起我进宫是为了向嬴政告别,而不是为了向他倾诉衷肠。

嬴政敏锐地察觉我的动静:“吕不韦说你找我有事?”

“是。”我心中的不安愈加浓重。

告别可以是潇洒简单的一声“再见”,也可以恣意汪洋的千言万语,亦可以是“无言以对”……

“我想去齐国。尉缭他请我去齐国!”为什么我耗尽我的勇气也不能让自己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

他很坚决:“不要去!”

“可我想去。”我说。

他沉默,转过身,对着在风中摇曳的灯笼,眼中跳跃着两团寂寞神秘的火光。

“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我弱弱地说。

“说一声?”他语气中有难得一见的怒气,“阿房,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你以为你能自作主张吗?”

我辩解:“尉缭的人带了好几个信函给我,他让我去齐国。他待我很好,从来不会让我做无益于自己的事。他让我去齐国也只是为我好而已……”

“为你好?”灯笼的光芒映照着他年轻而愤怒的脸庞,“他可真是为你好了?他有想过为我好么?上次他说什么你在我身边会害了我,你以为我会相信?”

“尉缭先生当时所言也并不全是虚话!如果我不出宫的话,我可能……”我犹豫一阵,才说,“被太后害死了。”

嬴政有些许迷惑:“为什么母后……”之后,他又说:“这回不同,他要你孤身一人到齐国。你一个女子,怎么走这么长的路?山林河流,哪里没有危险?乱民流寇,有谁能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多么的宝贵?在远方,你就没有了我在身边,你真的舍得?你应该留在这里,这里有我,我会对你好。”他语气坚定,“你是我要保护的人。”

我说:“尉缭先生让他的弟子送我去。”

“什么弟子?”嬴政问。

“蒙武就是他的弟子。”

“蒙武不是有职务在身?哪里有这么多时间陪你?”他说。

“我也不知道。”我妥协,“是不是有蒙武陪着我,你就让我到齐国?”

“你不必多说。”他淡定地,“现在我军新败,正需要有才能的将领领兵。蒙武虽然还需要历练,但确是一个大将之才,他能陪你到齐国么?”

我也困惑:“为何尉缭认为蒙武能够陪我去,难道他不知道蒙武可不是他那样的闲云野鹤?”

我还是点点头,抱住嬴政,这个少年长大了。

……

天还未亮,我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谁啊!”我睡眼惺忪地应了一声,心中积蓄了怒气,床可是我最留恋的地方呢。

“小姐,蒙大公子已经在府门前等候多时,侯爷也已遣人为小姐收拾好行囊,就等小姐你一人了。”一个丫鬟提醒我。

昨天嬴政不是说过蒙武有职务在身?他找人请个长假都得花几天啊。

我还是爬起来,穿戴整齐出去,却见吕不韦、吕坤等人都在门口为我送别。

“你怎么这么迟?”吕坤大声说。

我奇怪:“蒙武真的来了吗?”

“真不知道你这样不守时!”吕坤说,“还是蒙大哥靠得住。”

我向着吕不韦:“吕相国,蒙武不是有职务在身?他怎么能陪我去齐国?”

“他是有职务在身,但是我放他的假,有谁能说什么?”吕不韦不以为意,“趁早赶路,不然误了时辰你们就得风餐露宿了。”

“可是,嬴政他知道了吗?”我问。

“大王年纪尚少,应当专心学习圣王之道,不该为杂事分心。”吕不韦意有所指。

我上了车,往前一看,前面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押送着好几车物品。再往后一看,还是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同样押送着好几车物品。我有资格享有这种排场吗?在这个乱世,如此招摇地走天下可不是好事,而且肯定会拖延我们的行程。

蒙武看透我的心思:“过了魏国,我们就可以一切从简了。”

不知为什么,吕不韦那句“大王年纪尚少,应当专心学习圣王之道,不该为杂事分心”总是萦绕在我耳边,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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