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送来的被褥装着阳光的香味,我钻进被窝里,只觉得整个人都暖烘烘的。老实说,尉缭的话确实让我有些震惊,不过阿房不是什么普通人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何况,那与我有什么联系呢?“棋子”?可笑,我能干得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周朝,现在还有他们的集团?那样他们会不会在暗处对嬴政不利?
蒙武跟吕坤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担心呢?
脑袋里装着很多奇离古怪的想法,却还是在钻心的暖和中沉入了梦乡。
我睡了很久一阵,迷蒙中听到有声音。
“喂。”
我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喂!有事跟你说。”
我艰难地睁开眼,发现房中亮堂得像白昼,却又不是古代油灯的那种澄黄的光亮。
“赵高!”我吓得立刻跳起来,“文晚?”
“你怎么随便进别人的房间!”这种不速之客深夜来访,真是一件让人抓狂的事。
他自动忽略我的不满:“你什么时候回秦国?”
“回秦国?”我没好气的说,“你半夜三更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
我的声音很大,把我自己都吓醒了。
“你这样进来,不怕有人发现?”我问。
“不会。”他很肯定的说。
他说不会自然不会。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隔光隔音。
“我来看看尉缭就回去了。”我说,“我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
他冷笑:“这些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王本来就是让我来看你的。”他忽然说,“这个我就交代一下,也算是完成他交给我的任务了。”
嬴政?
我心里暗自感动,却没有表露一丝一毫。
“你留在这里,起码两年后才能回去。”文晚不容置疑的。
“为什么?”我当然要问。
“因为历史上阿房就是两年后才回到秦国的。”他说,“我来这里是提醒你一下,免了你的麻烦。”
“她是她,我是我。”我忍不住说。
“你再说一遍!”文晚有些阴阳怪气,好像我敢再说话,他就要埋了我似的。
我闭嘴。
“就这样。”他说完,向前跨一步。我还以为他要走向我,谁知道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相对于他的气势,他这种忽地不见的“本领”才真正惊吓到我。
又要过两年才能见到嬴政!好长远!我有时想,我可不可以在文晚没发觉的情况下偷偷溜回咸阳?文晚刚才忽的出现忽的消失的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坚决地打消了这种念头。
第二天,我起床有些晚。
沈薇早就起床,已经做完一堆事了。看来,早起就是珍惜生命,发展自我啊!
我问她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她果然摇摇头说没有。
她又告诉我尉缭他早上就下山了,估计是去找蒙武吕坤他们。
她煮了黄豆饭给我,黄豆肯定已经泡过,吃起来很软,很香。我还吃到了鱼肉,那一整块鱼肉里居然一根刺都没有。什么鱼来的?
她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吃东西。
这样我吃不下。
“你吃过早饭了?”
“两个时辰前就吃了。”她说。
我起真有那么迟?
“这是先生建的房子吗?”我找话说。
“不是,这房子已经建成有一些年了。”
“真奇怪呢,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建房子,这该多大工程?谁会有这么多钱?”我用木勺恨恨挖了一勺饭,塞入嘴里,真的好好吃。
在吕不韦家里时,我当然不会吃得差。这些月我跟着吕蒙他们从西到东,几乎是一路吃着各地最好吃的过来的。但是,这里的饭真是太香了!
“你这样想就对了。”沈薇说,“这房子本来就是几十年前一个贵族建的。”
“他无端端在这种荒郊野岭建什么房子?难道他觉得这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我其实还想说,难道他“金屋藏娇”?但是鉴于这样思想不纯兼这里不是“金屋”,我决定省略后面想到的话。
“不是,他是来这里修仙的。”沈薇似乎知道得很多。
“修仙是什么意思?他想当神仙啊?”我不耻下问。
“世间总会有一些学派教人怎么超越自然,获得异能的。”沈薇说,“那个贵族大概是受了哪个人的‘蛊惑’,觉得这里是一块好地方,可以凝聚天地的灵力来帮助他修炼吧。”
“结果呢?”我知道春秋时代各种学说很盛行,其中有很多靠谱的,但也有很多不靠谱的。其中有一些人便是专研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不仅很受平民的欢迎,还很受一些达官贵人的青睐。
“结果,”沈薇说,“他在这里住了不久就死了。”
我看了看我身处的这个房间,“这么邪门?”
“那先生怎么搬进来了呢?他占了好大便宜。”我我问
“先生是那个贵族的朋友,先生曾答应他帮他照顾好这所房子。你知道先生为人。言出必行!不过,先生行踪不定,从来没有固定的居所。”
“我很好奇,先生这样云游天下,难道就不怕天下各种险恶?他就不怕受到伤害?”
“害怕?先生不害怕这个天下,先生他爱这天下,所以先生他去得了天下所有地方。”沈薇说。
“但是人总要有衣服有食物才能不被冷死不被饿死吧?”
“不会,只有奢靡才会潦倒。尉缭先生广收门徒,在哪里都有他的朋友或弟子。就算他去了一个没有朋友弟子的地方,他也可以替人治病解惑来换取生活所需。”沈薇很耐心。她的乌黑的头发梳理得齐齐整整的,整个人给人光明磊落又自信飞扬的感觉,绝对不会让人捕捉到一点黑暗和心虚的感觉。好羡慕。
“真的可以这样?”我想到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尉缭。他怎么可能因为丢了钱袋而无处可去?那他是故意来跟我“搭讪”的?
这天上午,我让沈薇带着我在周围“闲逛”,才知道这所房子虽然简朴,却不是一般的大。它依山而建,在山顶可以鸟瞰它的全局。
沈薇带我登上山顶。别人说登山可以让心境开阔,可以领略到自然神秘的力量。我却发现我的心还是太小,我整个人就像处于一个果壳中,就算你给我整个世界,我也只能窝藏在世界的一角。不是我拥有了这片景色,而是景色拥有了我,而我在其中失去了自己。
此时已经是初冬,山顶的树木虽有落叶,看上去却还是沉郁的青葱。可能因为爬山时出了汗,在山顶被风刮着,我都不觉得冷。
房子,不,应该是建筑群,里外共三层,每层都是一个圆,中心矗起一个楼台,有香烟袅袅升起。正沿着每个圆对着山顶的轴,建筑一路高起来。越往山顶,建筑就越加堂皇。
不知道是那个贵族,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建起“风雅”的建筑。
“这里都住着什么人?”我问。
“可多了。”沈薇说,“昨天你看见的月萤两兄妹,还有先生的朋友,还有一些正在跟随学习的弟子。”
“还有一些······哼,讨厌的人。”
“讨厌的人?”我好奇。
沈薇却眺望远方。此时已经接近正午,阳光点染着她轻挑的弯月眉,她这样美丽,这样善良,我看她都有时迷惑了。此刻,我好想祝福她。但我什么都没说。
········
沈薇陪我逛了一上午,一点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
我们回去的途中。
“阿房,你回去吗?”沈薇问。
“回秦国?”
“我希望你留在这里。”她直截了当。
“为什么?”
“先生希望你留在这里。”
“先生希望我做什么,你就希望我做什么?那你自己在哪里?”
“阿房,你不懂。很多时候人都是自以为是的。他们坚持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们以为他们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于是忽略了别人的忠告。其实他们的那些理由往往都是自私的,愚蠢的,最后只会推他们自己入深渊的。先生是一个有见地的人,凡事都考虑得很周全。而我知道他对你很好,好到我都有些不理解。但我相信他想让你这样做,必定不会害了你。”
我沉默。
文晚让我先不要回去,那我就不能回去了。因为我必须听他的。没有特别的理由,是他把我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他强大,他主宰!我无能,我服从!但是这样不就意味着我又有两年多不能见嬴政了?人是会变的,特别是嬴政这么早熟的人,他又处于政治和家庭的风波中,我怕我回去后,他已经不是他了。应该说,他肯定不是我曾经认识的他了。
那么,我有些迷惑。既然事情都在变化,那么为什么还有相爱的两人长相厮守?我想,那是因为人会变,但有些情感是不会变的吧!
沈薇送我回房,她一路上都很注意让我避开其他人。
我推开房门。
我惊得不会说话了。
一个年轻的女孩。她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女子,面容和身材接近于完美。她有着齐肩的短发,额头前有弧形的刘海。的宽摆长裙上朴素得一点纹饰都没有。她的深绿色的腰带特别古怪,就像一个金属环那样闪着光。她四处张望,好似我们也毫不惊慌,赤裸裸的忽略我们!
“她,她?”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惊讶,指着她不会说话,向着沈薇要解释。
沈薇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一脸迷惑:“阿房,你干什么?”
“那个人是谁?”我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人,没有人啊!”沈薇更加迷惑。她径直走过去,居然,居然,就这样穿过那个女孩的身体。
沈薇完全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她过去,敲敲墙壁:“阿房,这里没有人,这是墙!”
我已经不会说话了。
“你是谁?”那个女孩同样惊奇的看着我,瞪着闪闪的眼睛看我,“你,你看得见我?”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她扭头看看沈薇:“你先让她出去吧!你吓到她了。”
“阿房,你到底怎样了?不要吓我啊?”沈薇此时看着我,有担忧,有诧异和看到我恐怖的神情,她也觉得恐怖。
“没事,我没事,”我说,“我只是有些累了。”
“真的没事?”她不是那么好“骗”的。
“不如,你先出去吧!”我说,“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沈薇想了想:“你很不对劲,阿房,你看到什么了?”
“没有,真的没有。”我连忙摆手兼摇头,“我,我刚才好像看见先生走了过去。”
“看到先生?那你紧张什么?”沈薇明显不相信。
“这个女人真聪明。”那个女孩说,“你不要盯着我,你不是告诉她你看见了什么吗?”
我连忙移开目光。
“你觉得这里有什么?”我问沈薇。她可能觉得应该是她问我这句话吧。
沈微很认真地把房子察看了一遍,甚至掀起了床单。她确认没有人,她看不到那个女孩。
没有什么能比这种事更诡异了。
我明明看见那个女孩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房中,沈薇却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甚至连她的气息都感受不到。
沈薇有些尴尬,也露出一些荒唐的神色,不知道是觉得她自己荒唐还是我荒唐。
“阿房,那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再来看你。”她说着轻拍我的肩膀,就在我的身旁走过。
她的脚步声一消失。我就“啪”一声将门关注,插上门闩。
“你是谁?”
我和那个女孩同时问这句话。
她一愣:“你怎么可能看得见我?”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我问,“怎么沈薇看不见你,你是人?”我吞了一口唾沫,“是鬼?”
她哈哈大笑:“我是鬼?”
“你笑那么大声,不怕别人听到?”
“他们听不到。”她很肯定的说,忽然她神情严厉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会跟这个维度的人有交集?”
我被她一连串诡异的,莫名其妙的,还有气势逼人的问话······搞混淆了。
“我叫阿房啊?我,我······”
“阿房?”那个女孩有些惊讶,“你就是秦始皇身边那个阿房?”
“秦始皇?”我吃惊,“你知道秦始皇?你也是穿越过来的?”
“穿越过来?”她皱眉,“胡言乱语!什么穿越过来?我在审问你,如果你不如实回答,我将会对你使用记忆分析。”
“那?”我一时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来检查这个维度的空间的,”她才发现要对自己的身份做一点解释,“现在我发现你这个入侵者。岂有此理,居然敢干扰这个维度。你是哪一种族?”她很认真,忽然抬起手腕,“嘚”的一声弹开了一个腕表那样的东西,“我一定要向‘维度监察组’报告。”
她面前显示了一个凌空的绿色屏幕,就像我们用电脑那样操作,不知她在干什么。
我正在疑惑。
忽然一个人凭空出现。
“啊!”那个女孩大叫一声,“我一亿绿玉币的影机。”
是文晚!
“你神经病啊?”那个女孩看着忽然出现的文晚,十分生气,忽然,她吃惊的笑了,“文晚,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我怎么不在这里?”文晚说,“李柿,你来这里干什么?”
文晚咄咄逼人,让人觉得他占尽了上风。
李柿一时反应不过来:“我是来检查这个维度的空间的啊!”
“那你不去检查,留在这里干什么?”文晚追问。
李柿醒悟过来:“文晚,我来这里当然是执行职务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李柿说,“我检查完就会关闭这个维度,你还不出去?”
“为什么这么快就关闭这个维度?不是等到七星会合时才关闭吗?”文晚皱眉。
“早些关闭有什么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关闭这个维度的入口吗?”李柿忽然觉得不对劲,指着我,“你认识这个女的吗?”
文晚看着在一边目瞪口呆的我:“认识,怎么不认识?她就是我带过来的。”
“文晚,你疯掉了?你怎么可以让人来扰动这个维度。你知不知道后果?”那个女孩一脸的震惊。
“我知道,但是······”文晚说,“这个度点中的赵高跟阿房已经死了,我只有这样做了。”
“文晚,你最好跟我坦白,你到底干了什么?”李柿问。
文晚耸耸肩。
“好,那我走了,我也不说你在这里,就让他们将这个维度关闭好了。”李柿要挟。
文晚说:“我没说不告诉你,不过,你必须帮我。”
“真是离奇,有一天你也要我帮你了。”李柿可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来到这个度点,将阿房跟赵高杀死了。”
“死得这么完全?”李柿奇怪,“连你都逆转不了?”
“我杀的人从来死都很干净。”文晚居然有些骄傲,不过一瞬后又有些苦恼,“就是死得太过干净,我才出了问题。”
“怎么样了?”李柿似乎十分好奇。
“我一直以为980星系的传说是假的,原来是真的。”
李柿倒抽一口冷气:“真的?那就是怎么样了?”又激动的问,“但是我们那个度点没有波动啊!”
“我在杀了阿房跟赵高后,这个维度沿着他们死亡的那个点一直向两边坍塌,我只好用这种方式来修补历史。”
“如果阿房已经死了,为什么我重生在这个时代时,阿房已经七岁多了?”我有点听明白他们的话,忍不住插话。
文晚没有看我,却回答了我的问题:“那是因为维度刚好坍塌到那里,所以你就到了那个度点。”
“你的‘方式’就是用你自己跟这个女的来替补赵高跟阿房的历史位置?”李柿问。
“不然你说怎么办?”
李柿沉默一阵,看着我:“如果阿房死得不可逆转了,那这个女的是怎么来的?”
“她是我从太阳系第十六维的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其实她在正常历史上早就死亡了。”文晚说,“所以我带她过来不会影响另一个度点。”
“我是指她的身体是怎样来的?”李柿问。
文晚有些骄傲:“我寻回阿房父母的基因组,组合了亿万次才重新拼凑出来的。”他看着我,就像欣赏自己的作品。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就是她跟原来那个阿房一样?”李柿紧接着说,“不会的。文晚,你对她的基因组做了什么?”
“没什么?”文晚皱眉,“我的作品怎么能容忍错漏?我只是剔除了一些我不喜欢的基因,加了一些我喜欢的基因而已。”
李柿脸带怒气,点了一下自己的耳后的什么,忽然她的眼睛前似乎出现了一个透明的蓝屏,她透过蓝屏看了我一会,收起屏幕。
她几乎是惊叫了:“文晚,你用了我们的试验基因?你到底是疯掉了!”
“你激动什么?”文晚自己倒没所谓,“这有什么问题?”
李柿冷静下来,冷静得让我觉得她终于在认真思考问题了:“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没有办法,只有让这个维度的历史没有被扭曲,这个维度才不会至于坍塌。维度的修补必须从上游开始。只要始点被完整,下游的扭曲会自动修复。即是说只要等到赵高跟阿房在历史上正常死亡的时候,这个维度就安全了。”
“要多久?”
“大概四十年左右。”
“换算成我们维度的时间,就是说你要一周后才能回去?”李柿说,“我拖不了那么久了。何况关闭这个维度是我们的人先提出来的,现在延迟关闭这个维度不仅让其他种系的人生疑,也会遭到我们自己人的反对。”、
“你知道王滇橘吗?他现在在哪里?”
“他?我进来的时候听说他刚刚从390星系回来。”李柿说,“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把我的事告诉他,让他把这件事解决了。”
“他怎么帮你?”李柿问完,立刻又问,“他肯帮你?”
“他自然愿意的。”文晚说,“你告诉他就行了。”
李柿又看着我:“难道你不会用一个活人偶?那样你不更方便控制?”
“你以为这里的人是这样好骗的吗?那种人偶就算再像人,陪你吃陪你玩陪你笑陪你睡觉,无论我将他们造得多么细腻,但是他们终究不是真正的人。用来蒙过普通人,可以。像嬴政吕不韦这样的人,你想都不要想。就连刚才那位姑娘,她也疑心了。你也是的,到处走干什么,吓到人了。”
“我到处走?我是感觉到这个度点有波动。”李柿说。
“怎么可能?”文晚说,“你感觉到这个度点有波动?我维度的弥补已经做得很好啊。”
忽然,他们之间陷入沉默。
“有其他入侵者。”文晚很肯定,却有恨恨的烦扰,“他们也进入了这个度点?”
“你是不是被人发现了?”李柿担忧的问。
“哈?”一个长得同样很中国的男子像在空气中撕开一道缝那样,出现,“怎么都在这里呢?”
他先是看着文晚:“哇!文晚,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他又惊讶的看向我:“这个姑娘,你看得见我?你是谁?第一次见面,咦,最近我们系统有新来的吗?”
“郑哲,她是文晚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他还用了我们新的基因来组合了她的身体。”李柿说,好像要郑哲主持公道,成为她的同盟。
郑哲远没有李柿那样激动:“文晚,你无端端从二十一世纪带个人过来干什么?”
文晚觉得跟郑哲比较好说话。
“没办法。原来这个维度的赵高跟阿房已经是不可逆转地死亡了。”他望着郑哲,好像要他有心理准备接受他下面的话,“这个维度沿着他们死亡的度点向两边坍塌。”
郑哲也吃了一惊:“原来是真的啊。”
“现在,我在修补这个维度!”
“靠她?”郑哲看着我,“你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何况,你怎么知道这样可以修补这个维度?正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她毕竟不是维度中真正的阿房,历史又怎么缝合得完美?”
“这个不要紧。真正影响历史的不过寥寥数人,只要让他们不要偏离的他们的轨迹,下面那些贩夫走卒自然会在自己的原位。”
“你要不要我帮你?”郑哲很实在。
“你不帮也要帮。”文晚说。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郑哲说。
“我知道768星系的无人区有一个库藏,你帮我将这个年代的人的轨迹查出来给我。”
“那是什么?”李柿好奇了。
“那个是二百年前一个反人类的渣滓为了证明人类的劣根性进行的搜查。里面应该有这个维度很多人的维度轨迹。”
“有这样的事?”李柿说,“我一直以为768星系是个死区,原来里面有这种东西。”
“好,那我帮你拿过来。”郑哲说。
“你找个好点的理由进去,不要被其他种系的人怀疑了。”文晚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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