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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79;&65279;&65279;&65279;&65279;&65279;凉亭之上,大雪纷飞,除了迎雪盛开的梅花之外,御花园中再无其他花种依然绽放。凉亭之中他身披黑色的雪裘,面对满池湖水之上的薄雪,似与天地融为一体。

火粟缓步轻声走近,悄无声息的站在南宫熙身边,一言不发,尽情沉醉在漫天飞雪中。

“站这么久,饿了吧?”南宫熙转身从石桌上拿起一块白色小糕点,看着火粟问道。

火粟莞尔一笑,走到南宫熙身边,抬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南宫熙,眼里突然浮现一抹邪笑,轻张着嘴说道“你喂我吧。”

南宫熙一愣,紧接着,两个人相视一笑,南宫熙动作轻柔的将手里的糕点送入了火粟的嘴中,温柔的替火粟擦去了唇边的糕屑。

“火粟,你说君子更应爱江山还是美人?”南宫熙突然话锋一转,眼带笑意的问道。

“那自然是江山。”火粟拿起桌上的糕点,掰开一点,转身洒进了湖水当中“你说这些鱼儿还能吃到吗?”

南宫熙从桌子上也拿起糕点,将一整块洒进池中,看似无意的问道“何不直接问池中可还有鱼?”

火粟视线,看着南宫熙黑白分明的眸子,红唇轻启“有些事,又何必说的太透。”

南宫熙看着火粟,眼中笑意越来越浓“那火粟可愿意陪我共打下这江山?”

火粟转过头,继续往池里扔着糕点。唇边带着魅惑苍生的笑意“皇上拿到了所想要的,那火粟呢?”

“替我拿到我所要的,便赏你黄金万两可好?”他对他循循善诱。

火粟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眸子紧锁南宫熙,刹那间,目光炽热,红唇竟是娇艳如血“那我要你整座江山如何?”

……

火粟这一刻自知,自己始终逃不过宿命。

凤帔霞冠,金银玉器,更显珠光宝气。一身红色的嫁衣,似骄阳般艳丽。而身穿嫁衣的人,却是如一汪深泉般平静。此时的火粟,又怎是一个风华绝代了得?

红色盖头半搭在头上,南宫熙轻声走近屋中,遣退屋中所有人,自己缓步走近火粟身边。等到近了,才笑着开口“今天真美。”

火粟从镜子里望着这个对自己从来都是三分笑意的人,眸间染上一丝自嘲。在一个帝王心中,世间还有什么是能与江山娉美?

“恨我吗?”南宫熙负手立在火粟身后,带笑的眼望着镜中的火粟。

“凝月岂敢说恨?”火粟垂下眼睑,语气平静的答道。在世人眼中,南宫熙给了他心爱的凝月公主最好的东西,而火粟却不知道南宫熙的心中是否有她一席之地?

南宫熙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火粟,笑着立下约定“待我一统江山,你在陪我共赏江山如何?我在陪你看窗外漫天飞雪。”

火粟端坐在铜镜前,视线越过窗外,窗外已是万物苏醒的季节,大雪的痕迹也已经慢慢褪下。沉默了一会,火粟终究还是拿起酒杯,抬眸轻扫过南宫熙,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这天,天气微凉,薄雾未散。群臣立于宫门之前,足有半个时辰才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驾着花轿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群臣俯身齐呼恭迎公主。

南宫熙一身黑衣目光迷离的立于宫墙之上,目送着火粟离开。

这天也是南国凝月公主与北王北御翎和亲的日子。皇城之中,大街小巷站满了人,只是为了一睹这位公主传说中的倾世容颜。

火粟坐在摇摇晃晃的花轿里,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做为一个接受外国教育比接受中国教育还要多的21世纪人类,她居然嫁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火粟只能说天意弄人,而这一切居然都只是为了一本家谱……

“前朝时期,本是天下归一。一场莫名大火竟是毁了前朝一番基业,而我便是这场大火之中出生,接手王位是必然之事。早已有人提醒过我身世蹊跷,毫无证据证明,就算堵了一人之口,却难堵悠悠众生之口。而现在我唯一需要的便是北王手中的一本家谱。”

“那你皇家的东西又怎会落到北王手里?”

他始终没有给她答案,她也不想在深究,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而火粟唯一感兴趣的便是一场大火便能轻易灭了一个朝代,这样只手遮天的人物恐怕才是最令人胆寒的。

南国到北国的距离并不是一两天就能到的,更何况还是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古代,所以哪怕是出嫁,整个队伍也只能停停走走。而碰上个天降大雨什么的,一行人只能浩浩荡荡的找地方躲避,就比如现在。

“哎呀,下雨了,杨侍卫前面有个破庙,咱们赶紧进去避避吧。”轿子旁的丫头惊喜的大叫起来,冲着领头侍卫杨缇说道。而这次负责护送火粟居然正好是二品侍卫杨缇,这更是显出了凝月公主在南国的地位。

杨缇急忙指挥着大部队依着次序进了破庙之中。南宫熙派给火粟的贴身侍女晨雨更是个体贴的人,扶着火粟出了花轿两个人在一边做了下来。

“公主冷吗?”晨雨动作轻柔的帮火粟披好了随身携带的雪裘,一边帮火粟生火一边说道“今年的天气怪的很,这天气说暖倒也不暖,还是有些凉的,公主,我这就帮你生火。”

“你不是女子。”火粟不知何时已经掀开了头上鲜红的盖头,眼睛微眯,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生火的晨雨。

晨雨身体一滞,眼中满是诧异,居然也忘了隐藏,声音粗矿了起来“公主怎么看出来的?”

火粟没有说话,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晨雨,她需要一个解释。

晨雨自然也是看懂了,急忙低着头语气恭敬的说道“在下是皇上专门派来保护公主安危的暗卫,在下的身份,还请公主不要宣扬。”

火粟眸间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惨淡笑容,抿着唇没有说话。

“不知公主究竟是如何识破在下的身份?”晨雨恢复了女孩细腻的嗓音,仍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火粟站起身,只留下背影给晨雨,声音飘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前世的她是一个杀手,或许下一秒就会命丧黄泉,而每一个细节便可能是决定下一秒自己是否还能活着的唯一办法

火粟缓步走到了破庙门口,下巴微扬,看着外面瓢泼大雨砸在地面,细小的水珠没入水中便再无踪影。

火粟眉头轻皱,她能感觉到无形中有一股莫名的视线锁定在自己身上。火粟四周环市一番,发现这盯着自己的竟是破庙角落里一个正在打坐的和尚。

和尚身着的袈裟已经破旧,脚边染着泥土,双手合十,似乎是正在打坐,目光却紧锁在火粟身上。由于和尚坐的位置处于破庙中实在太过于偏僻,从一开始便无一人注意到他。

火粟眉间带笑,没有让人跟着,自己走到了和尚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和尚,嘴边带着戏虐的笑意。和尚却是毫无反应,双眼依旧是紧锁在火粟刚刚所站的位置,离得近了在看,火粟才看清,这和尚竟是个瞎子,火粟唇边笑意不由得更重了些。

哪知火粟还没开口,和尚却已经先开了口“施主身上戾气实在太重,施主若是愿听老衲一言,切记得饶人处且饶人。”和尚的声音异常飘渺,无形中竟带着目空万物的脱俗之气。

火粟抿了抿唇,眉目之中满是不屑“我为何要听你的?”

和尚正要开口,却被火粟一把打断。火粟缓缓将红唇靠近和尚的耳边,唇边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声音轻微,却字字珠玑“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灭天。”说完,翩然离去。

大雨来的快走的也快,片刻功夫便停了,地面的水迹还未干,杨缇便招呼着大队人马重新启程。

如此拼命赶路下,大部队在五日之后的清晨才到了北国的皇都。火粟透过轿帘的细缝中看见了北国的皇都,似乎比南国的皇都来的更为繁华,火粟倒是有些期待自己这位还未见过面的夫君了。

北国宫门大开,却迟迟未见迎亲部队。而依照历朝历史,若是夫家没有迎亲队伍,那新娘便不能入门。

宫门之前,等了大概个把时辰,火粟终于怒了。掀开轿帘,盖着盖头自己走了出来,冷声问身边的侍卫“为何还不进去?”

侍卫感觉自己背心一股冷汗上涌,哪怕隔着盖头,却依然不难掩饰火粟冰冷的声音。侍卫支支吾吾的颤声开口“北……北王……没有来……迎亲……”

“迎个鸟亲!什么破规矩!shit!北王不来那我自己走进去!”火粟一时没有压住,禁不住爆了粗口。紧接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脚步平静的走进了宫门之中。却没有人知道,这位外表平静的公主在心底却早已问候了北王的几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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