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79;&65279;&65279;&65279;&65279;花船上的客人早已换掉了一批,从船舫内出来的男子各个都是笑容满面,皆是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莫荷姑娘当真是个好姑娘。”
火粟盘腿坐在船尖上,视线直直的望着花船的方向。
白裴终于是抽出了身,挨着火粟坐下,往火粟所看的方向看了看,又看着火粟一脸疑惑的问道“你看什么呢?”
火粟闻言,斜睨白裴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但却没有回答。
白裴忍不住轻叹一声,无奈至极的道“你呀,就是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别人进不去,可是你也出不来。”
火粟侧首,仔细打量着白裴菱角分明的侧脸,片刻,又收回视线,敛眸看向花船。
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一艘小船,船上只有两名男子。
而这两人却让火粟微微慌了神。
男人黑发黑袍,古井无波的眸中只有无尽的冰凉,一眼望不到边。
面对面而坐的便衣男子便提着精致的酒壶,小心翼翼的帮黑衣男子斟酒,似乎极担心自己做错什么。
火粟急忙收回视线,垂首回想着也不知是谁说过的话:我看呀,就是皇上怕也是喜欢极了这热闹劲的。
白裴感觉到了火粟的异样,正要开口询问。自己却被一把抱住,白裴顿时僵立原地。
火粟环住白裴的腰,将脸埋在白裴胸前,声音极轻,道“不要动。”
白裴也不敢动,只好一个劲的无奈苦笑,任由浅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南宫熙抬眸四周环视了一眼,朦胧中除了一片笑语欢声,再无其他。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两个大男人趁着夜色,相拥而坐。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收回目光,敛眉不语。
火粟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已经收回,这才抬起了头,在向着南宫熙刚才所坐的位置看去,却见南宫熙早已没了踪影。松开了白裴,垂眸道“谢谢。”
白裴如梦初醒,迷迷糊糊的道“不用谢。”
火粟起身理了理衣衫,看着白裴道“我们回去吧。”
白裴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跟几人道了别,又迷迷糊糊的回了家,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直到第二日,才不在迷迷糊糊了。
怀中却一直是灼热的,浅淡的幽香似乎还停留在鼻尖。
白裴摇了摇头,又拍了拍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这才叫来丫鬟服侍自己洗漱。
却不想随着丫鬟进来的还有一眉目含笑的男子,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齐杨。
白裴一脸讶然,看着齐杨问道“你怎么在这?”
齐杨也故作惊讶,眨眨眼反问道“昨晚可是白兄留我小住几日的呀,白兄忘了吗?”
白裴微怔,翻着白眼努力回想,着实想不起来了。
齐杨便继续笑着问道“白兄是不欢迎在下么?”
白裴这才笑着答道“齐兄说的哪里的话,甭说小住几日,就是住个几个月也无妨呀。”
齐杨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摇头晃脑的走出了房门。又找了两个丫鬟带路,慢悠悠的往火粟所住的地方踱去。
带路的丫鬟看了看天色,又猜测道“都这时候了,红逸公子肯定早就去了酒楼了。”
齐杨顿时来了兴趣,接着丫鬟的话问道“酒楼?”
丫鬟点了点头,兴致盎然的答道“是呀,红逸公子可就是珍食阁的老板呢,听外人说的呀,那可是神乎其神。”
齐杨止住了脚步,暗自沉思了一会,撂下两个丫鬟,径自朝府外走去。
……
火粟凭栏而立,望着厅中人流熙攘,生意也是渐渐的红火了起来,如日中天。而这换掌柜的问题便一直压在了火粟心上,无奈却没寻到合适的人。
走神间,几名食客的话却落入了耳中。
“听说北王最近可忙着呢。”
“可不是,北夷举兵攻打,连个原因都没有,这北王也真够倒霉的。”
“甭说这北王可是个能干人呢,不然能当上这北国的皇上么?”
“不过如今呐,倒怕是内忧外患了。”
火粟微怔,算了算日子,自己也才流落了不过一月有余,怎么会有这么多事?而她,竟然一无所知。
敛眸沉思片刻,吩咐小二拿来托盘,亲自端着托盘下了楼,缓步到了讲话的几人身边。都是些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想来也是闲的无事,才会聚在一起说三道四。
收回思绪,火粟将托盘放在桌上,素手提起酒壶,亲自给几人倒好了酒,这才不急不缓的道“刚才听见几位公子讲话,看得出来几位公子定是有些身份的呢。”
几个公子哥闻言满意的笑了笑,挨着火粟最近的男子给火粟腾了个位置,又拉着火粟坐下,笑眯眯的道“看来你还是有眼光的人。”
火粟对着几人一一点头,仪态大方,敛眸又道“刚才听闻北王……”
男子举杯喝完杯中酒,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道“可不是,听说北王都把一名宠妃送给北夷王子做礼物了。”
眸子微亮,火粟又帮几人倒了杯酒,似兴致盎然的道“那各位兄台可知是哪位妃子?”
男子摇了摇头,略显为难,道“名字又岂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知道的?不过听说也只是个后来才受宠的妃子罢了。”顿了顿,又说道“听说还是个贵妃呢,看来这北王倒是挺有诚意,可惜呀,人家北夷王子就不领他的情。”
“哦?此话怎讲?”火粟敛眸,继续问道。
“听说那个妃子被暴尸荒野,又挂在北夷城门上晒了好久。”男子环顾一眼四周,这才开口道。
火粟抿唇问道“那公子为何又说内忧外患呢?”
“听说南王也准备攻打北国,可不是内忧外患嘛。”男子耐着性子解释道。
火粟轻笑了笑,正要在开口问什么,肩膀却被轻轻拍了一下,抬眸却看见一脸笑意的齐杨。
齐杨收回扇子,看了看桌上的几人,才揶揄道“你这老板当当真是不称职。”
对着几人抱歉的笑了笑,火粟这才起身拉着齐杨离开。
一路到了雅间,才坐了下来,齐杨也不见外,大咧咧的往火粟对面一坐,才问道“你似乎对北王的事很感兴趣?”
“还好。”火粟从容而答。
莹春端了酒水进来,给两人倒好酒,这才缓缓退了下去。
不一会,掌柜又抽空拿了账簿上来,堆在火粟面前,恭恭敬敬的道“还请公子核对。”
火粟皱着眉头翻开了账簿,入眼便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吩咐掌柜离开,又合上了账簿。
齐杨瞥了一眼厚厚的一摞账簿,略显诧异的问道“你不会看账本?”
火粟闻言,目光在账簿和齐杨之间来回流转,反问道“你会?”
齐杨乐呵呵的拿过火粟面前的账簿,又拿了算盘,翻着账簿,算盘珠子拨的哗啦啦的作响,不急不缓,道“八月二日,酒水七两六钱,进账是十二两,酒水盈利便是四两四钱,饭钱出账二十两,进账三十两七钱,进账便是十两七钱,住店客人六位,进账……”
火粟凝眸看着齐杨有条不紊的模样,眼前微亮。
又过了片刻,齐杨才皱着眉头合上了账簿,看了看火粟,欲言又止。
“你说吧。”火粟端着酒杯浅抿一口,道。
“这不过是这几日的盈利,出账竟到了两百两,进账不过才比出账多出了二十两有余。”齐杨皱眉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火粟皱了皱眉,试探性的问道“所以你是怀疑掌柜做了假账?”
齐杨又否认的摇了摇头,猜测道“不是假账,应该是改了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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