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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烷一脸惊诧,身体猛然怔住,一步一步的走到火粟身边,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凝视着火粟良久,才开口道:“你……”

火粟蹙眉直视着赫连烷。

赫连烷快步走到火粟身边,双手紧紧的捏住火粟的肩膀,激动万分的喃喃道“原来你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火粟眉峰紧蹙,眼中多出了一丝疑惑。

扎贺一脸迷茫的看着两人,还没来得及去探究火粟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宫中,又猛然想起了怀中的密函。

走到赫连烷身边,正要从怀中摸出密函。而赫连烷早已经拉着火粟离开了正殿,扎贺的动作只好停住了。

丰盛的酒席,金黄的烤全羊被放在桌子正中,四周尽是些野物的腿脚,也没有去切细就直接壮在了盘子里。侍女拿着兽皮酒囊往火粟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似牛奶的东西。

火粟端到鼻尖闻了闻,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好重的酒味伴着羊膻味。

赫连烷自然是看出了火粟的不适应,急忙解释道“之前因为没想到你竟然会来,也没什么准备。这个是我们北夷的特产,拿羊奶和酒水混合在一起的,喝起来很是爽口的。”

火粟似信非信,端起杯子一口灌进嘴里,虽是酒味浓烈却又也没有掩盖羊奶原有的奶香,第一口略有些刺鼻,多喝些也就好了。

赫连烷微有些诧异,踌躇着开口问道“你们南国女子都是这么喝酒的?”

火粟放下酒杯,抹了抹嘴,又拿起酒囊给自己倒着,才凝视着赫连烷回道“有何不可?”

赫连烷被噎的说不出话,只好吩咐侍女多拿了些羊奶酒。

喝掉两袋羊奶酒,火粟这才问道“刚才那个使者的密函你为何不看呢?”

赫连烷眉角一挑,反问道“你似乎很感兴趣?”

火粟敛眸不语。

赫连烷又急忙帮火粟倒酒,举起自己的酒杯,故作严肃的道“这杯酒就当是我赫连烷给你赔罪了!”说罢,仰头一口喝干。

火粟轻笑一声,也喝干了杯中的酒,明眸暗动,心中隐约有了自己的主意。

对于赫连烷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火粟依旧是有疑惑在心中的,却知道现在不是时机。

赫连烷两人并肩而行,漫步草原上,头顶蓝天脚下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绿原,辽阔草原上羊群马群肆意奔跑。

赫连烷双指屈在嘴边,一用力,一声口哨响彻绿原,紧接着一匹棕色大马迈开蹄子朝着两人奔驰来。

大马用自己的脑袋蹭着赫连烷的身子,赫连烷笑着摸了摸大马的脑袋,大马这才低吼一声低下头吃草。

赫连烷摸着大马的身子,拍了拍,对火粟笑着朗声道“这匹马是我昨天特意挑的,我想你应该不会骑马,所以特意挑了匹脾气温顺又有些灵性的马,今天准备拿来让你练马。”

火粟笑了笑,道“我可是个无处可去的人,你还这么替我着想。”她本就是无处可去的,魏如风自然是不会轻易的便放弃的。

赫连烷仰天一笑,目光灼灼的直视着火粟,道“收留你,可是我赫连烷求之不得的事情。”

火粟浅笑,淡声道“谢谢。”

赫连烷摸了摸火粟的头,故意揉乱火粟的头发,笑道“这可有些不像你了。”

火粟凝眸不动的看着赫连烷。

赫连烷笑着收回手,似笑非笑,道“以前你是北国的皇后,中间还有个身份隔着呢。”

“那我现在就不是了?”火粟凝眸反问道。

赫连烷敛眸看向棕色大马,揉着大马的柔顺毛发,意味深长的道“或许真的不会是了。”随即又抬脸换上一脸笑意“来,我扶你上马吧。”

火粟也不去深究,任由赫连烷把自己扶上了马,赫连烷便牵着缰绳领着马缓缓的往前走着。

两人一路沉默。

良久,火粟才开了口,问道“你为什么不去见那几个使者?或许他们真的有急事呢?”

赫连烷轻笑一声,头也没回的道“你已经问过两次了。”停了一会,赫连烷又道“其实我们北夷女人和你们南国的女子并无多大的区别的。”

“嗯?”

“都不涉及政事。”赫连烷看着火粟邪笑,答道。

火粟微楞,随即一笑,轻摇了摇头。对于赫连烷究竟在不在意南漠的密函,而她却是在意的。

夜幕笼罩整个平原,绿原上影影绰绰的篝火相继亮起,不同于南北两国,在北夷,虽是晚上,平原上依旧是一片欢声笑语。

摆设简单的房间内,两盏烛火摇曳,整个房间都沉在一片朦胧中。

扎贺坐在床上,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手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终于重重的叹了口气。军令如山,若是这信送不到赫连烷手中,他们几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另一名大汉看了看扎贺,似乎想说些什么话有不知从何开口,只是楞楞的叫了声“大哥。”

扎贺摆了摆手,依旧低着头“你们先出去吧。”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无奈的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整个房间朦胧中便蒙上了一层阴暗。房中烛火微微闪动一下,火粟明眸含笑从暗处走出。

身形高挑却略显纤弱,极其轻微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内却显得无比诡异:“扎贺大人。”

扎贺猛的抬起头,对上眼前的黑眸,眉峰紧紧皱起,正要开口,却被火粟截了去“我相信扎贺大人现在是不会喊人的,毕竟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扎贺微惊,看着眼前的男子,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难不成是来杀赫连烷的?还是赫连漠云?”

火粟敛眸一笑,靠着房柱,一脸浅笑“扎贺大人,你误会了,我又怎敢动赫连王子的命?”

“那你是?”扎贺闻言,身体略微怔了怔,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火粟唇角微扬,柔声道“扎贺大人还不知道?若是非要我亲口说出,自然也是……”

“你别想打密函的主意!”扎贺急忙将密函塞进胸口,紧紧捂住胸口,瞪大眼睛看着火粟。而颈间的匕首却让扎贺对眼前这个男人生出了一丝由衷的恐惧感。

火粟双指夹住刀刃,匕首利刃轻轻摩擦着扎贺的脖子,声音却极其轻柔“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你……”

“扎贺大人,你觉得赫连王子会有心情看你手中的密函?若是赫连王子看不着,南漠王会轻易的放过你?”

“你到底是谁?”

似乎被火粟的话打动又或是因为恐惧,扎贺终是交出了密函。

双指夹住密函,火粟明艳一笑,双唇如血,看向扎贺的目光中寒意併射,手起刀落,扎贺瞪大了眼睛倒地,颈间溢出的鲜血流了一地。

室内,空无一人,烛火摇曳。

火粟靠着烛火坐下,正要拿出密函,敲门声阵阵响起。

火粟理了理衣裳,这才打开了门。

门外赫连烷衣裳整洁,对着火粟笑了笑。

“这么晚还没睡,有事吗?”火粟浅笑问道。

赫连烷扭捏一阵,欲言又止。在火粟疑惑的目光下,这才迟疑的开了口“我是来问你一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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