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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风衣衫褴褛的回了军营。

狗子倒勉强算英姿飒爽。

狗子翻身下马,低着头走到火粟面前,俨然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咕哝道:“我去晚了。”

火粟笑着摸了摸狗子的头,安慰道:“魏如风不是还活着么?这就够了。”火粟不想在把自己所经历的痛苦施加在一个仅仅十几岁的孩子身上。

狗子微微诧异的抬头,本以为火粟应该不言不语转身离去的,却不想如今竟然会来安慰自己,不由得小脸通红的低下头。

赫连烷打量狗子半饷,似曾相识,紧接着惊异的开口道:“他不是那个刺杀你的孩子?”

魏如风神色莫测的看向狗子。

狗子只是将头低的更狠。

“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紧接着火粟看向剩余的士兵,只见魏如风身后的士兵略显狼狈,而狗子身后的似乎并好不到哪去。火粟微微放松了些,淡声道:“继续计划下一步。”

说着就准备掀帘而进,魏如风急忙抓住火粟的手腕,无奈的劝道:“我的姑奶奶,你就休息休息吧。”转而魏如风靠在火粟耳边,轻声说道:“你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火粟神色略微动容。

小憩了半个小时,火粟就从床上爬了出来,裹着狐裘走到摊在桌上的地图前,开始皱眉沉思,思考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魏如风带着袁文宇走进了军帐。

看见火粟又站在了地图前,魏如风摇头苦笑道:“这北王倒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皇后。”

袁文宇神色凝重的走到火粟面前,火粟却头也未抬。

“北王他醒了。”

仅仅五个字,却让火粟的身体陡然僵住。回过神来,火粟急匆匆的出了军帐,随手扯过一匹马,扬鞭飞驰。

狗子和赫连烷两人只看见疾驰的马儿从身边经过,赫连烷正想开口询问是谁时,却突然想起那抹红影俨然成为了火粟的标致。

魏如风袁文宇两人出了军帐,四人聚到一起,赫连烷疑惑的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魏如风吩咐士兵牵来两匹马,递给狗子一匹,两人径自翻身上马,魏如风在马上对赫连烷两人抱拳道:“赫连王子,袁兄,拜托了。”

袁文宇笑道:“去吧。”

两匹骏马紧随着飞驰的骏马飞奔追去。

……

火粟急匆匆的冲进了凤仪宫。

火粟发现自己自从遇见北御翎后,便没能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凤仪宫中依旧空无一人,殿门处仅仅立着两个小太监。远远的看见火粟,就急忙低下头,余妃的事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令火粟诧异的是,齐杨和白裴都立在床边。

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便坐在不远处都是桌旁,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什么。

火粟并未多加理会两人,沉着脸坐到床边,只见北御翎的脸色只是愈发苍白,就连红唇也毫无血色,脸型也日益消瘦。

北御翎扯起嘴角,语气虚弱的说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火粟浅笑着应道。

两人无言的对笑。

齐杨两人重重的叹口气,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无奈的带着两个交头接耳的陌生人出了侧殿,四人坐在正殿中也不知说着些什么。

“他们是谁?”火粟凝眉问道。

“齐杨他们带来给我看病的人,怎么?你还不放心他们两人?”北御翎笑着问道。

火粟抿了抿唇,看着北御翎虚弱的样子忍不住心疼,正要开口,只听见北御翎先开了口。

“有些事情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的。”火粟垂下眼帘,道。

北御翎无谓的扯了扯嘴角,紧接着便低下头,长睫洒下的虚影落在苍白的脸颊上,轻轻颤动着。

“我的母亲从小便丢弃了我,不,应该说是被迫丢弃了我。”

“恩。”

“若是你生下的孩子,从小就身带剧毒,你可会爱他疼他养他不会弃他嫌他憎他?”

“不会。”

“我母亲自进宫来就深得袁弋的宠爱,后宫争宠,我想你应当在清楚不过。若是我母亲能有你一半狠心一半理智或许我便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拥有天下且拥有着一张妖孽脸庞的境地?”

“凌波绿腰舞袖惊三千鸦。我只记得她喜穿一身红衣,艳丽的红烟衫,散花水雾艳梅百褶裙,身披艳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恩。”

“她和你一样。”

“恩?”

“本是青楼花魁,却不想被那负心的皇帝看上,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只为引她一笑。”

“你知道我?”

“现清桂苑原万香楼中惊艳众人的红梅姑娘,可是姑娘?”

火粟嫣然一笑,娴静若娇花映月。

北御翎伸出双臂将火粟搂在怀中,下巴搁在火粟的颈窝上,似乎即将要沉沉睡去一般。

却依旧强撑着精神呢喃道:“我母亲在那狗皇帝的逼迫下扔了我,本将我送入了一处好人家,却不想那狗皇帝派人将我扔进了深山。”北御翎语气略带意外:“只是他没想到,我竟会被一只痛失爱子的母狼所救,还会在我十四岁那年回去找他。”

狼性凶残,北御翎不仅能从深山中存活且还是被一只母狼养大成人,这着实是个奇迹,却是个让人心疼让寒心的奇迹。

火粟秀眉紧蹙,伸出双手轻轻环上北御翎的腰。

“我母亲说狗皇帝是我的父亲,说他是情不得已的,可是那个狗皇帝只用一把剑亲手刺进了我的胸口,冷冷的对我说,你走吧。我想这个狗皇帝没想到我会偷走族谱,并带走了他的太子。”

“你杀了他?”

“不错,我亲手杀了他,临死前他却是含笑的,他说对我有愧,却从未想过将江山交到我手中,而亲手见证我杀死袁弋的便是我最亲爱的哥哥,现在的南王的南宫熙。”

火粟惊讶的看着北御翎垂落在背上的三千青丝,鼻尖微酸。

“经过我辗转反侧的调查,南宫熙的确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只是扔了我以后狗皇帝找了一个贵妃的儿子来代替我的位置,南宫熙误将我以为成当年失踪的太子,才会让他如此焦急的要找到族谱在亲手毁掉吧。”

“对不起。”

“是我纵火烧掉了皇宫,我母亲却跟那个狗皇帝死在了一起。”

“我想你母亲应该是爱着你爹的。”

北御翎冷笑两声,冰凉的脸颊紧贴着火粟的脖颈,身体在微微颤抖。

纵使火粟也情不自禁为北御翎心疼。

火粟眼中的笑容妖艳炫目,在北御翎耳边冷声说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就算是倾尽天下也不会。

火粟情不自禁的将脸颊贴在北御翎冰凉的脸颊上,此时的北御翎如同一只疲倦的困兽,恹恹的趴在火粟肩头,寻找着让人安心的温暖。

两人都是执著的人,不屈于命运。

两人以敌对的姿态出现在对方的生命中,却走入最后的惺惺相惜。

齐杨两人欣喜若狂的冲到两人面前,激动不能自已:“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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