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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79;&65279;&65279;&65279;落雪飘落胡中,逐渐在湖面凝聚成层层薄冰。

火粟侧坐在亭中暗红长凳上,右手搁在木栏上直直的伸在湖面上空,手中拿着深褐色的鱼饲料,神情恍惚,一把又一把往冰面洒着金鱼饲料。

魏如风无奈的走到火粟身边,拿走火粟身边的饲料铁罐。紧接着又在火粟身边坐下,语重心长的笑着说道:“难受也不要强撑着。”

火粟转过头,木然的表情良久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朝魏如风笑了笑,笑容略显苦涩。

魏如风叹着气摇头,两人本都是无心之人,而如今却是用真心相待。魏如风情不自禁的望着火粟略带倦容的脸蛋发呆。

当年那个说出跪天跪地跪父母的张狂女子似乎早已不复存在。而那个自诩无心无情的妖冶国君如今却成为了有心却不能动心。

魏如风微微叹气,努力的扬起唇角,声音轻松的说道:“你看看谁来了?”

火粟视线往凉亭外看去。

只见一抹红色丽影风风火火的快步走进了凉亭中,下一刻便蹲在了火粟身边。

无媚蹲在火粟身边,焦急的视线在火粟愈发清瘦的脸颊上仔细打量,忍不住心疼的说道:“怎么瘦成这样了?”眼珠子一转,无媚又抓着火粟的手,略带欣喜的问道:“我听这白衣鬼说你怀孕了?孩子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吧?那你就不能在那么操劳了,要多……”

“我累了。”火粟垂下眼帘,起身理着长裙裙摆,打断了无媚的话。紧接着便自顾的走出了凉亭,艳红身影在白雪中略显落寞。

无媚魏如风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担忧着。

回到凤仪宫,火粟旁若无人的走到床边,视线越过窗户,看了看天色,凝眉道:“该吃药了吧。”随后又看向狗子吩咐道:“去把他的药端来吧。”

狗子紧紧的抿着双唇,看向齐杨几人。

齐杨脸色阴郁,起身坐到北御翎床边,语气柔和的轻声劝慰:“你也不太担心了,北王他吉人自有天相的。”

火粟猛地抬起晶亮的眸子看向齐杨,略带期待的问道:“他不是还有救吗?我……”

白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打断火粟的话,冷声道:“不可能,你就算不在乎自己可别忘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再说那两个大夫都说了希望渺茫。”

“并不是没有机会。”火粟语气坚定,目光冷冽的看向白裴。

白裴看着此时的已经都快失去理智的火粟,无力的张了张嘴,最终垂下了头。

“可是你跟他并没有血缘关系。”齐杨一语刺破了火粟的想法。

“我不会让他死!不会!”火粟仿若失去理智一般的低吼道,紧接着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北御翎无力的冰凉右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神色黯然。

魏如风皱眉,看向齐杨两人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

齐杨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无媚不安的看着魏如风,唇角微动。

……

所谓落颜,生在崖缝间,形似莲花。周身黝黑,为五毒孕育而生成的毒花。摘花之人,容颜尽损,死后躯体会受五毒啃食,致命且能救命。

自动请缨的人多不胜数。

却被火粟一一拒绝。

袁文宇还有狗子要照顾。

除此之外,余下的人却都是与北御翎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齐杨拍着火粟的肩,重重的叹一口气,劝慰道:“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安慰的话语竟也显得如此苍白。

“你们家就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吗?”火粟依旧不死心的看着袁文宇问道。

袁文宇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母后生了两名个孩子,而我的妹妹早已不知去向,想来应当是死在那场大火中了吧。玉贵妃的女儿名唤袁文乐,丽贵妃也育有两个儿子,分别是袁文风袁文杰,其次便是铭贵人,现在北王的生母,北王原名应当是叫袁文乾的,而另一个孩子袁文政早已不知去向。”

“除了我和文乾,其他应当都是葬身于火海了吧。”袁文宇失落的垂首道。

火粟眼神微亮,转眼便迅速黯淡下去。

除了袁文宇,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南宫熙。

火粟笑颜如落花般略显凄凉,握着北御翎的手,似笑非笑。

……

雪停,积雪却不见散去。

火粟的肚子依旧平坦。

北御翎依旧躺在床上,毫无醒转迹象。

南王和赫连烷议和,退了兵,只是听说近日来,南王的心情似乎并不好,无人知道原因。

齐杨白裴两人轮流照管生意,依旧天天都会有一人往凤仪宫中跑。

朝中群臣也似乎是因为北王几月的不理朝政而失了兴致,愈发懒散,再无人上朝。

狗子近日来也不知跑去了哪。

不多久,就把赫连烷和袁文宇迎了回来。

庆功宴上。

一袭金色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

明艳动人。

手中端着精致的青花瓷酒杯,浅笑着附和眼前的男人。

“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是这般明艳动人?”赫连漠云端着手中酒杯,高声与火粟谈笑。

四周的臣子忍不住偷偷看向火粟,却又不敢多看,余妃的结果在皇宫中传的风风火火,久而久之,就算是市井小民都知道了北国皇后的暴戾。

火粟含笑,道:“北夷王缪赞了。”说罢,举起酒杯与赫连漠云碰杯,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赫连漠云四周环视一圈,不解的问道:“皇后娘娘,怎不见北王呢?”

火粟垂下眼帘,含笑凝视着精致的酒杯,似笑非笑的轻声道:“他睡着了。”

赫连漠云汗颜。

赫连烷应付过身边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端着酒杯到了火粟面前,眼睛弯成了月牙,笑问道:“北王呢?”

火粟转眸看向赫连烷,只是抿了抿唇却并未回答。

赫连烷也不好在多问什么。

狗子穿过人群气喘吁吁的跑到火粟面前,神色凝重都是递上手中的暗红檀香木盒。木盒上雕着暗色花纹,巧夺天工。

火粟接过木盒,却并未打开,只是打量着木盒问道:“这是谁的?”

狗子摇了摇头,咬唇道:“刚刚门外有个男人交给我的。”

火粟黛眉微蹙,审视了木盒半饷,缓缓打开了木盒。

明黄色锦布上放着周身黝黑的精致莲花,暗纹流动,美丽妖冶。莲花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玉瓶,淡淡的血腥味伴随着莲花刺鼻的香味。

火粟紧紧合上木盒,神色异常平静。

“他还给了这个。”狗子又伸出手掌,掌心上放着一块白色锦布,布中似乎包裹着什么。

火粟异常平静,拿起锦布。

打开来,布中仅有一块玉佩。

两个半圆形玉佩合成的圆形玉佩,明亮生辉,晶莹剔透,不染尘埃。

子,乾。

寅,政。

火粟将两块玉佩紧紧握在手中,唇边缓缓浮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出尘脱俗。

“送到凤仪宫。”

火粟将木盒交到狗子手中,吩咐侍卫一匹牵来一匹白色骏马,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众人的视线缓缓被大雪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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