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喜儿就端了一碗肉粥放在冷菲面前,恭敬的说道:“七小姐,给。”
冷菲拿起勺子,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五姐,昨晚睡得可好?”
“后半夜还行。”冷池早已料到她的话,也早已想好了答案,但在回答她的时候,脸上还有一丝不同于平时的红润。她不是神人,不是想脸红就脸红的,而是她在说的时候,脑中就闪过沐绝的样子,想起了那个两世为人的初吻,脸不禁红了。
看到冷池那女儿家的羞态,心中疑惑,难道昨晚的不是她?若是她,为何说起昨晚的事情,不是心虚或者慌张,而是害羞?冷菲还没有自恋到,认为冷池喜欢她。
“哦?上半夜怎么了?”冷菲挑眉,疑惑问道。
“上半夜?”冷池的眼中浮现了一抹怒意,但在这绯红的脸上,却像是娇嗔之意,“不过是被无耻之人气到了。唉…算了,别提了,免得没有心情吃早餐了。”虽然在这么说,但想到沐绝先是中了她的痒粉,痒了那么久,后来又待在冰块里,冷了那么久,就特别好笑。
看到冷池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心中叹气,或许那个人真的不是她。看来,昨晚她是跟东辰墨或者沐绝在一起。
早饭之后,冷菲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而冷池则开始了今日的修炼。
“池儿,池儿。”千羽灵穿着浅红色锦衣长裙,上面绣着朵朵牡丹,艳丽高贵,到是符合她的气质。
“夫人,小姐在修炼。”喜儿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轻声说道。
“那我在这等等。”千羽灵颔首,也不为难喜儿,冷池修为越高,她这个做娘的自然也就越开心。
千羽灵刚刚准备转身往石桌走去,就听到后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娘。”
“池儿,娘没打扰到你吧?”千羽灵笑了笑,如温和的春风一般。
“没有,娘。”冷池笑着摇摇头,她大概也猜到了千羽灵是为何而来。
“池儿,你知道辰王和少宫主为何来凌天郡吗?”千羽灵满心欢喜的问道。
冷池点头,“他们不就是代替穆天学院的长老前来收人吗?”这个原书里透露的,她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她还知道,他们这次来是送一个免试入学的令牌。
在书里,这个令牌本是学院给冷池的,可就是因为冷池在及笄礼上大闹一场,让东辰墨和沐绝特别反感,所以就把令牌给了冷菲。而冷池则只有自己去测试的地方测了修为,才得到了入学考试的资格。有了这个资格,才可以去参加考试,也只有过了考试才可以进入穆天学院。因为这件事,让本就记恨冷菲的冷池,更是算上了一笔,在凌天郡这一个月里,想方设法的想要除掉冷菲,最终的结果却是害了自己的娘亲。而在千羽灵快死的时候,一个黑衣男子救走了千羽灵,而冷池也在去了学院之后,自食其果,惨死在国都。当然,她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若不是一心想要冷菲死,她又怎么会死呢?
只不过,那个最后把千羽灵救走的黑衣男子是谁?连原来的冷池死去,也没有见千羽灵和那个黑衣男子再次出现。这个让冷池很是疑惑,当然更疑惑的是,现在发生的事情都没有按照书里写的走,那么那个黑衣男子会出现吗?而她会死吗?
唉!冷池在心中叹气摇头,反正还有那么久,慢慢来吧,见招拆招吧。
“对啊,娘打听到,穆天学院发出了一枚免试入学的令牌,而学院那边有意将令牌给你。”千羽灵眼底闪着激动的笑芒,好似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一般。
“哦。”冷池到没有多大的兴致,反正有没有这免试入学的令牌,她都可以进入学院。其实,她已经决定,不要这个令牌,入学考试可以算是一场历练,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呀……池儿,可有晋级到炼魂?”千羽灵戳了戳她的额头,又好气又无奈的看着她。
“我会努力修炼的。”冷池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她也不知道为何不愿意将自己真实的修为告诉千羽灵,每次话到嘴边都会变味,久而久之也就成习惯了。
本来修为高的是可以感应到修为低的准确等级的,可是无论多高的修为,都无法感应到冷池的修炼等级。冷池身上又没有可以隐藏修为的灵器(武器等级:圣器,灵器,神器,魂器分下品和上品),而她的体质又查不出什么来,也只能把她当成奇葩来看待了。
“好。”千羽灵微微一笑,眼底却划过一抹杀意,稍纵即逝,快的让她都以为是错觉。
冷池在心底自嘲一笑,那肯定是她的错觉,那是她的母亲,这么宠爱她,怎么会有杀意呢?
“好了,池儿去修炼吧,娘先回房了。”千羽灵笑着说道,然后就离开了冷池的院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冷池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转身就进入了房间,开始修炼。而沐绝因为生了病,也没有来打扰她。
——
“你竟然敢对她动杀意?”刚刚回到房间的千羽灵,就听到一个非常冷冽的声音,还强大的威压竟然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可是你母亲,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女人这么对我?”千羽灵冷冷的说道。
“你信不信你在多骂她一句,我让你永远都说不了话?”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犹如地狱勾魂一般。
“哼!”千羽灵冷哼一声,很识趣的没有开口,而那股威压也随之散去,千羽灵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拍着胸脯,大口的喘息着。
而在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黑衣男子,套着一个巨大的斗篷,把容貌遮住。
“若我再发现,你对她动杀意,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黑衣男子直接出言警告她。
“呵呵!”千羽灵笑出了声,脸上全是嘲讽之意,“你爱她,可她却不知道你的存在,甚至还和你的死对头沐绝亲亲我我,这样的她跟她母亲真是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