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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淡!

倒栽着迅速往下掉,头部充血,反应无能。

就这样被摔成肉饼?

仅是一愣,秦暮暮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有功夫的。虽然她的功夫弱到爆棚,偶尔翻个墙什么的还摔跟头,但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的爆发力还是潜在的。

在离地面不到一米的时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支出,体内暗藏的内力果然在丹田内滚烫了一圈,叫她险险撑住了地面,来一招漂亮的“顶天立地”。

想弄死她?还没那么容易!

她秦暮暮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你越打击她就越来劲儿,跟你耗上了!

抬眼,目光所及之处,宽大的紫金袍子随风摆动,衣袂飘飘,黑夜朦胧里,未束缚的长长墨发飘开一层绚烂的墨。

王者之姿,睥睨天下,狂傲不羁,遗世独立,万丈光华,照亮黑夜。

他眼神清明孤傲,似万事万物都难以入了他的眼,可偏偏自己这狼狈的模样就堪堪入了他那一泓清水,映出最朴实的一面。

她就这样倒立着,将那一抹傲然身姿收入眼帘。

敌不动,我不动!

秦暮暮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眼前这位帅到掉渣的美男。瞧他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熟悉感,但她十分肯定,万分确定,她之前一定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和任何人结怨。

“看够了没有?”美人岿然不动,迎风而立,似贪恋凡尘的仙人,他唇角微微扯动,幽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倒映出秦暮暮倒立着苦苦支撑的狼狈身影。

风欶欶,美男墨发飘飘,紫金衣袂舞动,而她……薄而透明的舞衣也随风挥动,风太大,蒙脸的轻纱悄然吹走,一张还算清秀的瘦巴巴的小脸露了出来。

相互对视间,离君笑墨染的眸子里却只留了双时而灵动时而而狡黠的清水秋瞳。

玄月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在这个时候赶上了主子的步伐,看到主子如此模样,心中大叫:又在装逼!

在看到秦暮暮的脸时,疑惑挠头:他的小蝶呢?

这两人的阵仗,对决?

气氛有些复杂:兴奋,惊异,痛苦,纠结,暧昧,鄙视,怒气,仇恨,各种噼里啪啦的火花……

支撑得太久,秦暮暮的手臂渐渐麻痹,她快撑不住了。可在美男面前,尤其是这美男貌似对她不怎么感冒,还有鄙视他的嫌疑成分在里头,她只好忍着,继续坚持,目光哀怨地盯着他。

这么大一个美人站在你面前,不懂怜香惜玉吗?

离君笑戏谑的目光幽深游转,大美人?有么?我怎么没看见?

相对于秦暮暮的哀怨,主子的调戏,对,他没看错,那是调戏,玄月大跌下巴,主子这是准备要破身的节奏?

离君笑轻轻打了个手势,玄月欣喜地泪流满面地火箭似的跑了。主子终于开窍了!

这里即将好事成双,他也准备准备找小蝶表白去,如果她不愿意,直接扑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暮暮的手终于到了极限,身子一软,躺倒……

“……”离君笑狭长的美眸锁住那一滩软骨头,俊眉微拧。

就在这一拧眉的瞬间,秦暮暮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翻身,狡黠的黑眸滴溜溜一转,果断地,光速地,朝美人扑来。

气场再强大有什么用?武功再高强有什么用?装逼吓唬她有什么用?还不是有松懈的时候?

居然敢摔我?!

丫的,压扁你这个风骚装逼的贱人。

轰——

猝不及防,身上忽如其来的一阵女儿幽香侵入鼻孔,沁透他的四肢百骸,离君笑有片刻的时间脑子短路。

胸前的柔软压着他壮实的胸膛,他忽觉最近一定是太上火了,要不然怎么又有流鼻血的冲动?

羞涩了?美男这是羞涩了?

秦暮暮不可思议地瞧见了他脖子间一片粉红,区域范围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即将延伸到耳根,脸部……

这丫身份一定属于高层,不是当官的就是有权的,从他的着装和身上自然流露的贵气就不难看出,可他一开始就给人飘渺之感,似乎遥不可及,眼神分明就蕴藏着世上最淳朴的清明纯真,却硬要给她装出一副冰冷凉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不得不说,他掩藏的极好,若不是前世偷盗被老头子逼着学了几个月的心理学,她还真看不出来,这丫装逼起来,真的像极了那种……嗯,残暴冷酷的冰冷性子。

“女人,你得罪爷了!”冰凉的话从他嘴里清晰吐出。

无情,凉薄,冷得像冰块,似乎还有一丢丢残忍嗜血的味道。

散发寒气?

又来了?

还装?

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看以看透人的内心世界么?

再看一眼,那瞳,漆黑如染墨,深邃如海渊,幽暗难以侵入,邪火难以……

邪火?

火?

再纯真的人,发起火来,也会烧死人,何况这丫貌似还是身份高贵的皇室之人。他眼中的喷发的怒火,不像是装的。

危险!

难道自己看错?心理学白学了!

秦暮暮瞅着身下之人紫金袍子上隐隐约约的龙纹图案,一贯奉行“遇到危险就跑,跑不过就色诱”原则的她,居然,有些腿软了。

“呼呼——”渐渐入秋的天气,有些凉,风儿有些大……

“女人,你得罪爷了!”他笑得美目闪亮,牙齿发光。

她不像其他女人,见着自己就黏上来,所以他不反感。

她长得不美,清清瘦瘦的,摸起来身无几两肉。可那一双眼,如他,深沉,幽暗,清辉绽放;又不似他,困惑,迷茫,望不到边际。

来报复她前几次羞辱他的仇恨积蓄酝酿已久,他只消一掌就可以将她拍死,如今面对着她瘦弱小脸无辜的眼神,他好像貌似似乎大概是无力下手。

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困扰着她?

秦暮暮缩缩脖子,感觉到那滚烫的火气就要燃烧了自己。

“呃,那个,哥们儿,你冷吗?我给你暖暖!”忽略耳畔的呼呼声响,识趣地打哈哈,伸手裹了裹他的袍子,将他颈部露出脖子的部位遮盖的严严实实,一副一心只为主子着想怕主人着凉的好奴才样子。

“……”玄月总说他爱装逼,可这女人装起逼来,比他还过犹不及。

至于装逼这一类的新鲜词汇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大抵就是装蒜那类的意思!

“呼呼——”又一阵风,猛烈袭来。

寒风略略,吹得两人衣襟翻飞,轻纱紫金袍子齐齐飞舞,吹得……离君笑头上的假发刷一声离了他的脑袋。

北风那个吹,假发那个飘,空中舞动的假发得意地招摇地欢笑。

离君笑只觉得头顶一凉,原本还想捉弄女人的热情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

秦暮暮只觉得身下之人头顶一亮,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丫居然是个秃子,嘴角抑制不住地渐渐上扬……

“噗嗤——”

只嗤笑了半秒,下一瞬,身下一股无形的冷风飙出,秦暮暮身如坠入冰窟,再接着便瞥见了天空那墨色的,长长的,随风飘舞的,渐渐飞远的……假发。

周围的空气渐渐冷凝,细微的呼吸声渐渐急促……

她忽然感觉到了一抹强烈的杀气,仓促间,对上了一双犹如看死人那般看她的眼眸。

一柄冒着寒光的小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刀锋凌厉,雪白的脖子顷刻间血色氤氲。

真正的冰凉,寒气彻骨。

“啊——”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发出了来这个世上的第三次高分贝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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