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厢便看到一如既往站在那的侍卫们,还未上前去,却不想雪已经赶来了:“娘,你就不好好听话,病了还乱跑。”
“雪儿,是娘的不是,但这不是想你与太王可早日见面吗!毕竟我不是你亲娘,他才是和你血脉相连的人。”太妃知道雪担心自己,心中也是欢喜。
雪对太妃说的话倒是无所谓道,只是看到太妃衣着单薄心中忧虑:“娘,你才是我的亲人,我的母亲,是我关心的人。他,至少目前为止什么都不是,而且以后也说不定有没有关系,见与不见我都无所谓。”的确对于太妃的疼爱,雪是清晰地感受到了,而且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就是母爱,雪很感激,也很感动,这个母亲她认下了,对于‘精灵’里的人来说,血缘真的不是很重要,特别是经过三个尊主所谓‘亲人论’的熏陶。
“娘知道你孝顺,但是他毕竟是你亲生父亲,你要是不想认,倒也该与他见上一面。”太妃见雪那可有可无的表情,也知道雪是认真的,便说道:“何况,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就去看看吧。”太妃也知道见面的机会很小的。
雪,无奈,便应下了,只希望早点说完早了解。太妃在雪的搀扶下上前去,那侍卫见到是太妃,眼中尽是轻蔑和嘲笑,也不行理,直接出手拦住太妃:“太王不见你,请回吧!”
太妃也知道自讨没趣,这样的态度她也习惯了,一把拉住要发怒的雪,道:“我知道太王不见我,我会离开,但是这位姑娘帮我带进去,见他。”太妃低声下气的说着。
“怎么?美人计?想以此让太王回心转意?走,走,走……”那侍卫说着便要推搡太妃,雪看不过去了,“狗奴才。”出手狠戾,将其双手扭断,然后任其哀嚎,回到太妃身边道:“娘,我们回去,既然他不见我们,我也不想见他,眼不见为净,走吧。”雪是为太妃叫屈啊,由刚才便可看出太妃这些年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嘲笑、轻蔑,甚至要对这么个下等奴才还要低声下气。
回到太妃的居所,扶了她到床上,雪才开口:“娘,你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太妃不语。
雪突然大哭,太妃惊慌:“孩子,怎么好好的便哭了,可是刚才伤到哪里了?”太妃拉过雪上下检查,“跟娘说,伤到哪了?”
“娘,雪君没事,只是为娘不值,娘为什么不处置了那些狗奴才,任他们作威作福?”雪见到太妃为自己担心着急,赶紧回道。
太妃道:“有什么不值的,娘现在有了你,什么都值了。那些奴才他们都是太王的人,眼中除了太王和明妃,根本没有其他人,刚才动手的那人还是明妃的弟弟,这下事情不好办了,不过娘会解决的,你莫担忧了。”其中皆是无奈,其实太妃没说的是这些侍卫对其他的太王妻妾都也挺恭敬的,唯独自己罢了。
果然,因为今日的事情,太妃的病又加重了。第二日,太妃无力躺在床上,想起身都要人帮忙,雪便侍奉在左右,熬药喂药不假人手。
而正巧的是在雪离去熬药是,太王带着一干人等气冲冲地赶来,到了太妃居所,侍卫守在外面,只太王、明妃和昨日被雪扭断手的侍卫闯了进去,太王见到躺在床上的太妃,不由分说上去将其拉起,用力一拽,太妃一女子,又有病在身,哪里抵得过这么一用力,一下子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太王上前就是一巴掌:“贱人,你真是长胆了,敢带人来西厢打伤我手下,昨日是美人计,今天这是什么?苦肉计?十年了,你的花招倒是多了不少呀。”太王的一巴掌打在太妃脸上,而话语却字字击在太妃的心上,原来自己对他还是抱有着渺小的希望,否则心不会这么痛。
“太王,十年前冷妹妹和雪……”太妃话还没说完,太王一股气上来,手直接掐上太妃的脖子:“莫要跟我提嫣儿母女,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若不是她们便不会死,十年前你就该死了。”手上的力道越发加重,太妃的脸也因窒息而涨红。恰好雪赶来,进房便看到这一幕,一掌排开太王,抱住太妃:“娘,娘你没事吧!”
“咳咳……雪儿,不要冲动,娘没事的。”口中说着没事,眼泪却是早已决堤。
雪能这么刚好赶来还是多亏了老管家。这老管家是太王还是王爷的时候北静王府的管家,后来太王退位了,老管家便跟着太王。而这次是老管家见太王气冲冲地来找太妃,他便知道出大事了,赶紧去找了李嬷嬷,李嬷嬷有找到了雪,这才赶来的。
要说这老管家可没太王那般糊涂,他一直相信太妃不会是杀冷妃的凶手,而太王一直不肯听人说起这事,老管家只好默默跟随着。
再说太王被人击了一掌,怒气难平,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而听自己的弟弟说这就是昨天的那个女子,明妃也想教训一番,可是在两人都看清楚这女子的长相后,有惊讶有恐惧。
太王惊讶看着雪,嘴里呢喃着:“嫣儿,嫣儿……”
而明妃却是十分恐惧,嘴中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而太妃与雪却是无人理会这两人的反映,还在说着:“娘……”雪自是知道太妃不想自己太担心了,才这么说了,雪心想这么好的一个女子,为什么要承受这些痛苦呢,不行:“娘,他这样对你,我要杀了他。”然后狠目看向在场的其他人,看得他人胆战心惊。
“雪儿,你不可如此,他是你父亲,这是弑父啊,会遭天谴的。”太妃大声喊道。
在场的几人都是听到了,太王激动:“你,你是雪君,真的是雪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然后不理会他们,蹲下身与太妃说道:“娘,你病还未好,雪儿扶你会床上躺着吧。”
“可是……”看了下太王的方向。
“没有可是,娘,他不心疼你,女儿心疼。”雪的话让太妃心中舒缓了不少,的确女儿比较重要。于是点头答应。
“雪君,你怎么可以叫她娘!”太王气恼道。
可是雪毫不理会,只是支撑着太妃,将其放回床上,为其盖好被子:“娘,你休息吧,剩下的事女儿来解决,你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了。”
然后回头看向太王道:“我为何不可以唤她娘了?”语气中甚是咄咄逼人。
“她不是你生母。”
“我知道。”
“她根本没资格让你这么叫。”
“哦,她没资格,那你说说谁有?这个女人吗?”指着明妃说道。
“你,你这是认贼为母,你怎么对得起你娘。”太王继续说道。
“太妃娘娘疼我宠我,我认其为母,能有个毫不保留爱惜我的母亲,这事我娘若是知道了,定是开心,对不起我娘的人是你,不是我。”雪看着太王毫不留情地说着。
“你,冥顽不灵,这女人是杀害你娘,还我们父女失散的罪魁祸首,你却处处维护她。”
雪嘲笑道:“杀我娘的凶手?我看你不仅是糊涂一时,你这是糊涂一世,你亲眼见到娘杀人了吗?耳听为虚,眼见可也不一定为实,你如何言之凿凿的肯定是她杀的,就凭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若是我今日告诉你追杀我们的是你亲爱的明妃,你当如何?”
“这。这不可能,明妃是你娘的好姐妹,怎么可能会是她。”
“你就这么敢肯定了,这人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可是连亲生姐妹都可以残害的,何况这只是亲如姐妹呢。一个陌生人的话你深信不疑,而我的话却质疑重重?”雪倒是很失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人,对自己的错,即使明明知道错了,还是不愿承认吗?“我看你根本不值的我娘爱。”无论哪个娘,都不值得,这种男人只知道去伤害,糊涂没人会怪罪,但是糊涂到伤害爱自己的人,这样的人就根本不值得有人去爱他,也不值得为他伤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等会儿会知道的。”雪在等,等一个可以揭开所有真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