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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墨之点点头,却将草稿转递项杰,“你先看看。”然后看向梵修跟叶林,“你们也着手拟定,主母这套提议,也适用于咱们男人,个别之处做些修改就是了。”

郝老六挠了挠头,“老大,他们都有事做,俺呢?”

关墨之严肃的脸上浮出几丝调侃,“你能写还是能算?罚你给各位娘子洗果子,沏茶去。”

烟翠最是大胆,扑哧笑出声,“那敢情再好不过,也让六爷服侍一下自家的娘子。爷这是给机会呢,还不快去?”

郝老六虽说一向大咧咧,开起玩笑也不分个场合,但被年轻的弟妹如此戏说,也有些老脸挂不住。讪讪地看了自己婆娘一眼,“那是那是!”

郝六媳妇怎会不了解自家男人?当下起身,“那怎么敢?还是我去吧。不过爷既说了,你就去后院摘果子吧,总得干点儿什么。”

两口子一前一后出了门,屋里便笑声四起。

关墨之拉住无欢的手,“咱们也出去说说话。”

无欢摇头,“我们妇联还有事儿没说呢。”

巧娘接过话去:“主母有要交待的,我们办了就是。”

“还没商量妥管事的任命呢,定下来,好早些开展起来……”

“主母且放宽心,大体上,刚才您已经说得很详细了,我们都相互了解彼此,各领一摊就是。爷想是有重要的话要跟主母说,您还是先去,我们也先合计着。”玉堂春也开了口,不再保持沉默,倒令梵修深看了一眼。

于是关墨之不等无欢再说什么,有些强势地拉起她就走,不曾理会角落中红鸾一直凝视的目光。

几乎一出门,无欢便被关墨之一把扛了起来。她低呼一声,反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打在小屁屁上,顿时涨红了小脸。怕众人听到出来,只得紧紧地咬住唇,不依地用力捶着关墨之的背……

关墨之大步流星地走回卧室,不太温柔地把无欢掼到床上,直接压了上去,令无欢彻底没了翻身的余地。

“你干嘛?”无欢有些难堪,气得眼里泛了雾气,却不肯示弱,瞪大了眼,不许那液体流出。

关墨之说不出心头的感受。只觉得难受,生平第二次觉得无力,但这两次皆源自于身下的这个小女子,她却一副不知情的委屈。

心头翻滚中,狠狠地压上那犹自噘着的小嘴,带着莫名的占有,不甘,……以及几分恐慌,只想把这个小东西吞进肚中,再不让别人窥见才算安心。

无欢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胆颤。往日的柔情化为滔天的怒焰将她恨不得焚烧殆尽,直到身下传来剧痛,令她惊恐地大叫,拼命地挣扎起来……

关墨之迷失的心智在听到无欢变了声地惊叫中清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将才顶进一点点的身子退出,无比后悔地看着无欢瞬间缩到床底,蜷曲着小身子,惊恐地瞪着自己,眼角边还有一滴残泪。立时,心疼得恨不得掐死自己。

伸手欲搂,无欢却更往后躲,虽然已经退无可退,但那眼底的拒绝及疏离令关墨之的心,似被狠狠地捅了一刀,揪痛漫延开。

两人对峙半晌后,关墨之扯过被子盖上无欢,有些无可奈何。“我不会说对不起,错了就是错了。一时迷了心,忘了你现在还受不得……别那么看我,我会以为你在恨我。”

无欢一怔,再被连人带被搂过去时,安静得似乎刚才那小兽一样的气势不曾有过。

关墨之深深叹口气,不管自己还赤着,将无欢反搂在自己的身上,一下一下地抚着,缓缓地说:“下次若再有这样的事,你可拿那匕首来刺,免得自己再受到惊吓。”

无欢突然就泪如雨下了起来,一开始还能咬着下唇不吭声,几个呼吸间就哽咽得透不过来气,抽得浑身轻颤。

关墨之拧眉闭上眼,微用了力搂紧她。那轻颤令他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又百般心疼。重重地叹口气,“是我不好,你若哭坏了身子,岂不是不值当?就当我刚才被鬼上身,你咬我,打我,我绝不啊!”

无欢狠狠地咬上他的肩头,若不是喘不过来气,怕是要咬下去一块才解恨。饶是这样,也满嘴的血腥气,松开后,一圈六个小小的血洞还缓缓流着血,中间那块,肉皮已经紫黑了。

“解气了?”关墨之不敢说解恨,就怕这样一提,无欢心底真的落下恨意。

“哼!”无欢没好气地瞪着他,“你吓坏我了!”

关墨之岂会不知?苦笑,“你不也是?我若不是被你吓倒,岂会担心……哪会如此?”

“我怎么吓着你了?”无欢不服气地继续瞪。

关墨之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任她瞪,却越看越爱看,慢慢地浮出笑意。“就是这样,以后也只准看我一个,瞪我一个,安心地做关大少的夫人就好。”

无欢在他眼中又看到了宠溺,真诚,以及爱恋,心底放松了下来,这才觉得浑身都酸疼,白了他一眼,“害人的总比被害的理由多。松开啦,给你上药。”

关墨之啄了她一口才松开双臂,“我也尝尝自己血的味道。”

无欢跳下床,拎起关墨之的直缀披上,扫了一眼满地的碎布屑,回瞪了他一眼:“你赔我衣服。”然后翻出药匣子,取出棉布条跟金创药,再回来。

关墨之看着那衣摆下的两条白皙秀腿,觉得底火又起,连忙将眼转开。

门上轻响,“爷,主子,几位执事都想问问不分男女可不可以。”

无欢连忙应声:“不行不行,我才弄出个妇联来,还没见光就胎死腹中了?他们男人家爱干嘛干嘛,咱们女人可得抱成团。日后若谁敢在家动粗,咱们也是要出头管上一管的,不能让姐妹遭受家庭暴力。”

绿萼轻笑一声,“是,主子,绿萼明白了。”然后门外就安静了下来。

关墨之一脸的糗意,指了指肩头包裹好的伤口,“这算不算?”

“不算,我那是正当防卫。”无欢翻着白眼,“没得到同意便强行求欢,等同于强暴。一会儿我便把这一条让绿萼加上,全岛声讨,做个样板。”

关墨之一想到那场面,脸便黑了。可那气鼓鼓的小脸上,丝毫看不出做假的样子,不由又心慌起来。

“别别,你也舍得?我可是你的亲亲相公,你不是最疼我的吗?”没办法,他也只能拿出最没脸的一招出来哄了。

无欢哼哼着,一脸的不为所动,下地去衣柜翻出里外三新的全套衣裙。“闭眼,本娘子要换衣服了!”

“是是,小的一眼也不敢看。”关墨之靠上床头,含笑闭上眼,却偷偷地撬开道缝,将那初具诱惑的小身段整个收入眼底。

只这样看着,他便觉得那两年之约应下得实在欠考虑,无比后悔。身下的火热又有了抬头之势,只能暗叹口气,将眼闭严。眼不见为净。

两人收拾利落,回到议事厅,里面已经沸沸扬扬了。

男人女人各自为政,热闹得跟什么似的。

男人那头,梵修执笔,郝老六一个人在旁边咋咋呼呼,项杰拿着底稿,叶林紧挨着他,两个边看边讨论,偶尔梵修也加入进来,倒似郝老六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女人那伙儿,坐在中间执笔的却换成了红鸾。消瘦的脸颊,此时却添了几分素雅,认真的样子很令无欢意外。但其实,她本就有意令红鸾做妇联的秘书长。毕竟跟了关墨之好几年,笔墨方面是没问题的。绿萼也很好,只是得跟着她走。而玉堂春是独当一面的将才,她可舍不得安置在这个位置上。

两人进屋后,自动分开,走向属于自己的那个团队。

郝老六眼尖地盯着关墨之嘴上咬破的伤口,有些咋舌,“小主母好生了得,俺是服了。”

项杰听了,抬眼看来,扑哧笑出声,“是是,果然了得。”

关墨之横眼,“正经事要紧,闲话少谈。”

梵修停下笔,入眼后一笑,“是呢,爷这是办完正事了。”

这下,连一向最为沉稳的叶林也轻笑了出来,郝老六更是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

玉枝一直为打入核心动着心思。自家大伯,那是木讷之人,跟相公有得一拼,定不会为了自己说话。这几个女人中,除了红鸾,其余都与主母关系融洽,自己就显得远了一层,好在还有大伯嫂。可现在不是打压红鸾的时候,若真那样做了,主母定会认为自己不足以当大任,这点她若看不透,叶盛也就不会那么乖地娶了她。

其实对于自己能被找了来,她也是蛮意外的。因为她总共没跟那位小主母说上几句话,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找上自己,但总的来说,这是好事,她本就不是胸大无脑的女子。

见大家对于无欢微肿的唇一致不提,便浅浅地笑着,一副自来熟的调侃道:“主母想是为咱们妇联立了头功。”

烟翠早听清男人那边的调笑了,见这边有人开了头便凑趣道:“莫非是爷……带了伤?”

玉枝便笑,“定是爷不规矩了,以后啊,看他们男人还敢用强不?”

无欢瞧着她,不怀好意地笑道:“可不,只准咱们女人用强。看,玉枝多强,直接拐走一个相公。”

玉枝当下脸一红,看了眼依旧低头写字的红鸾。

“其实,把你找来,就是因为你做事干脆,敢爱敢恨,快意。当然了,我虽然不了解内情,却是知道,若一个男人真的对你无心,不论你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娶的,所以你要坚持,就算是一根朽木也有发芽的一天。”无欢拍拍玉枝的肩头,“我看好你,继续努力吧。”

脸又一红,玉枝呐呐地应了句:“谢谢。”眼圈红也,心底却是感激万分的。要知道自从她终于嫁成后,有多少人明里暗里不屑于她,她岂会不清楚。只是她也觉得叶盛对自己不是真的无心,不然她也不会下狠心舍得一身剐也要嫁。

“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也别再惦记。”扫眼脸色惨白的红鸾,无欢轻叹口气,“若是我,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我自会爱旁人去。他不珍惜,看不到我的好去,难不成我还真就廉价了不成?女儿家,哪个都是一样的金贵,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们说是不是?别说没嫁,就是嫁了,过不到一起去还可以和离呢。咱们女儿家是花,花期总有过的时候,难不成单等那一只蜂蜜还是蝴蝶的?呿!美的!”

烟翠咯咯地笑了,“我就爱听主母说话,有劲!”

八婆插了一句:“那可悔了,咱都老天拔地的,岂不是没了指望?”

大家又笑成一团,连红鸾也翘起了嘴角。

等笑声渐歇,无欢才说:“谁说的?各花入各眼,保不齐哪位叔公早就惦记了你这枝铁花几十年呢。若不是你死心塌地对八叔公,早向你表白了呢!”

于是大家又笑。

关墨之那边听了,脸上有些难堪,跟前这几个也跟着笑,又拉不下脸子。可这话若再说下去,岂不是要挑得全岛的媳妇都回家闹去了?为了手底下的男人们好过些,他只能清清嗓子,扬了些声道:“小欢,你可是主母,可不能蛊惑人心。闹得各家不得安宁,岂是你主母应做之事?”

无欢歪了脸,应道:“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若真是恩爱夫妻,只会越过越好,蜜里调油,更懂得珍惜才是。只有那长了歪心的,想娶妻又纳妾的才会觉得逆耳。你逆耳了?”

关墨之一顿,觉得这话不好回。说是,明显自己有纳妾之心,说不是,便自扇了耳光。一时犯难,只能用眼瞪她。

“关爷,莫非这话说到你心里去了?”无欢不肯轻易放过他,“承认便是,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可同样的,女人也可以有三夫四侍的想法,很正常不是?”

关墨之恨得咬紧牙根,原来她早有心三夫四侍?

梵修一拉关墨之的衣袖,“莫要被主母激得入了扣。”

关墨之被他一提醒,顿时明白过来,没好气地横了无欢一眼,“懒得跟你磨嘴皮子。”晚上有你好瞧的。

无欢便咯咯地笑,却也不再说些过格的话了。

闹哄了一下午,妇联的章程总算出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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