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回来了!我给小姐准备了参茶,请回屋喝一杯吧!”她亲热地搀住我的手臂。
我一脸冷凝,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含着怒气说道:“你虽然是爹娘派来侍候我的丫头,这些日子以来也可谓是尽心尽力,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时刻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绝不要说。否则的话,就休怪我不念主仆之情!”说到后面的几个字时,我的语气越发地狠烈。大概是我的脸色已是阴沉的吓人的。喜儿忍不住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与不成句地说道:“知……道……了,下次……奴婢……不敢了。”
“我希望你牢记住你自己的承诺。”越过她,我一甩衣袖,径直走进了房间。只觉得满心地忧烦,干什么都干不进去,我索性又出了院子,想在沈府中随便的走一走。
喜儿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她想上前问我到哪里去,可到底被我凌厉的眼神吓了回去。
沈府的宅第真是很大,总共大概有一百亩地的样子,竟比我家的府邸还要大出来不少。总共分为四进院落。第一进院落是会客之处,第二进便是爹娘和沈昭阳的居住之处,第三进是我住的院落。第四进则是一座建造得颇为考究的小园子。以爹爹四品的职位却能拥有这样一座园子也是一件着实令我奇怪的事。
从我的菊园后排的一处月亮拱门中出去,就是那座小园子,园子,园子不是很大,只比我的菊园大出一亩地的样子,但亭台楼阁,山石水榭,树木花草,应有尽有。我缓步踏上一座弯弯地拱桥,站在桥中望着桥下明澈的溪水,心情豁然开朗了一些。过了桥,前边便是一座八角亭,八角亭的周围种植着一些半人多高的常青树木,有两个园丁正在使着花剪,精心修剪着花木。听见我轻微地脚步声,霍然停下手里的活,一同朝我这里看来。
我朝着他们微微一笑,他们二人便赶紧放下剪刀朝我躬身施礼道:“给小姐请安。”
我摆了摆手道:“罢了,你们忙你们的。我只是随便逛逛,不用理会我。”他们诺诺地点了点头,便又转身忙去了。我倒乐得他们如此木讷了些,不然都想喜儿那样,又得让我大费唇舌。
八角亭的后面竟是一片果园,此刻一棵棵树上挂满了小灯笼似的的梨子,黄澄澄地甚是可爱。更有一棵高大的柿子树,上面结满了红彤彤的柿子,看一眼,就让人眼馋呢!我一时兴起,脱下绣鞋,就爬上了树。
我摘了几个硕大的柿子放在提起来的裙子上,去想起来我这样可该如何下去呢?
“哎!你们俩,快过来呀!”我也不知道那两个园丁的名字,于是就这样喊起来。
这两个园丁也着实太木讷了些,任我喊了两遍,才匆忙地跑了过来。那个高个地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去找个梯子,让我下来。”
没想到,他却一头雾水地问道:“梯子?哪里有梯子?”
“什么?你难道不是这府里的人?竟然梯子放在哪都不知道?”
那个矮个地接过话头道:“小姐莫生气,我们两个是沈府临时过来修剪花木的,并不是这里的长工,小姐不要着急,我这就寻人问问去。”说完,他就拉着那个高个地跑走了。
我只得站在树上等,可是这树上可不是一个容易站稳的地方,不一会儿我就脚麻了。一边嘴里嘟囔着:“怎么找了这么久?”一边想找个粗壮一点儿地树枝,坐在上面歇一会儿。因为我裙子上的柿子装得太多了,我这么一动,咕噜噜地久滚下去三四个,这么软的柿子,落在地上就摔得稀烂了。我只想柿子这样掉下去实在可惜,就忍不住弯腰去挡住其他快掉下去的柿子,就忘了我这还在树上呢。如此大副度的弯腰,势必重心不稳,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大头朝下栽了下去,天呀!这么个高度栽下去,我的头岂不要成了入土的大萝卜?即便不死,也得落个残废。
不行!我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上演!慌乱中我想起了舞伤拳,于是就挥舞着胳膊胡乱使出了一招,没想到还真是起了作用,我这么一折腾竞然让我来了个乾坤大转移,成了脚朝下了,这样就好得多了。待我再要施展一招,让我的脚缓缓着地,就会安然无恙了,却已是来不及了,我只能尽力提气减轻自己下沉时的重量,尽管如比,先着地的右脚还是被重重地扭了一下,我忍不位唉哟一声坐到了地上,剧痛袭来,冷汗渗出额头。这下可到好看,那次落到陷阱里是伤了左脚,这次上树又伤了右脚,可算是齐全了!
可是这会儿那两个园丁竞然还没有回来,我不由一阵苦笑。我这脚腕极有可能是骨头错位,需要赶紧推回原位才行,我忍着痛弯下身子使劲地够住我的脚,想推回原位。但是距离太远不够,我自己使不上力,倒又惹来一阵的剧痛。
“雪儿,你怎么了?”一个分外关切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鼓,我抬起头,正好对上沈昭阳那双隐隐含着痛惜的双眼,他的手殷切地向前伸着,却终究没有触碰到我,我想应该还是对早上我的冷落有所顾忌。
这个时候还是应该先医好腿再说,逐恳切地对他说道:“大哥,我扭了脚,骨头好像是错位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听我如此说,他脸上立刻露出了深深的担忧之色,道:“雪儿,你真的受伤了!痛不痛?”他说着走到我的身边,就要抚摸我的脚。
“不要紧!”我急忙伸手去拦,“只是扭伤了脚而已,你扶我先回房吧!”
“胡说!你的脚伤成这样怎么还能走呢?”对于我的阻拦,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继而就不由分说地一把将我抱了起来。他的力气好像还不小,抱着我不费吹灰之力。
“大哥,你不要这样!我自己能走!”我用力挣扎。
“不要动,否则只能令你的脚伤得更严重!”他大声而不容争辩地说着,同时将他的俊脸朝着我无限地靠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