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皎洁,照亮了漫天星辰,南越的夜色清冷静谧。云国将士与南越将士已连战数日,此时,驻扎的军营里除却巡逻的将士外,都已经在帐篷里熟睡。
将军帐内,依旧亮如白昼,烛火发着嗤嗤的声音,案桌前的那一人一袭金色盔甲,手持行军布阵图,眉头紧锁。此人便是云哲离。
“离王,明日一战后,便可真正降服南越了吧”。说话间,一袭盛雪白衣兀的出现在离王的案几前。烛火微微摇曳,映照着来人的面庞,赫然是给公主看病的那位公子。
“寂,你来了”。离王抬头,看到来人后便低垂了眼眸,随口问道。不错,之前给公主看病的确实是孤沉寂无疑。
“本公子受你之托看过公主了,只是很好奇公主怎么会身中蛊毒,虽并未有性命之忧,但是也对她的身体有所损害,只是不知道这下蛊会是谁”。话语间多了些凝重,不似在公主府中的那般无所谓。
“你是说长乐中的是蛊毒”。
乍闻的蛊毒一词,云哲离不是不惊讶,经常征战的人对蛊毒多少有些耳闻,传说在蛮荒极地的一个微小的部落,有那么一群流荡的人群,他们居无定所,但是自成一个与世无争的村子,但是不会轻易走出那里,所以更多的人只是听说,并未真正见识过蛊毒是什么样子,只是听闻,厉害的蛊术可以让人瞬间死亡或者是生不如死。
“寂,你帮本王彻查此事”。放下手中的行军布阵图,云哲离沉静道。
“好,只不过等寂办好了这件事,离王必须让寂见传说中离王妃”。孤沉寂笑道,同时看到了离王不悦沉下的脸庞。不由心情大好。
“记得本王说过,她是离王妃”。离王声音有些清冷,世上总有那么一种男子,只要是他的人或货,都允许别人窥视,而孤沉寂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不断的去激怒他,而离王越是这样,他反而更感兴趣。
将军帐回荡着孤沉寂的笑声,人也早已消失不见。
案几上,依然放着几日前送来的信件,内容早已刻入脑海之中,脑海中又浮现出浅月那张云淡风轻的容颜。
“浅月,本王相信你,你可是知道”。云若离心中喃喃道,信件上说浅月不守妇道,与人私通,言辞之间极尽恶毒,云若离若不是心怀坦荡之人,怕是早已愤怒到连夜赶回将军府。信上并没有署名,所以云若离并不确定是何人如此重伤浅月。
与南越明日一战,众将士便可以凯旋而归,想必此刻众人皆是归心似箭。
彼时,南越军营,火把通明,帐篷内同样的亮如白昼,上座之人是一中年男子,方脸浓眉大眼,身材彪悍,此时拢眉不语,案几两侧各坐着3名下属。众人皆是神色不明。
“报,元将军,国主有令,明日务必战胜云国,否则众将士都要已死谢罪”。一名士兵策马停在寂静的帐外,夹带着一路的风尘撩起帐幔快速道。
众人听闻,面面相觑,国主一向暴虐,却不曾想今日竟下的如此的命令。数万的大军,在国主的眼中竟是如蝼蚁一般。
“张副将,传令下去,明日一战,众将士一定要背水一战,不得有误”。威严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别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苍凉。
“属下遵命”。案几左下方的将军被点名。
月色渐浓,依稀可以听见帐外树木的沙沙声响,不知何时将军府中已经独剩元将军一人。此时,元将军站在帐外,双手负在背后,抬头凝视着月色,今日过去,明日是否还能见到这样的月色。眸中掠过一抹痛色,为国为民,想他堂堂元大将军,半生戎马战场,却不想此次一战竟会败在之前不放在眼中的年轻将军手上,南越国主不堪,百姓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