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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种祭祀品的布置,还是宫中仆妇的调度,都是进退有度,替自己分担了不少的重担。

不过,虽然大家都忙得团团转,但还是有人清闲的很,今天教教阿珠写字,明天指导下碧山的剑法,每天晚上还有子夜陪着。快活的就像是神仙一样,让别人嫉妒之余难免会产生一丝鄙视。

今天晚膳用的早,云落吃完无事,便也就早早的溜到御花园中等着子夜。观察一下周围无人,云落轻轻踮起脚尖,一声不响的在花树下面穿梭。

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们常在幽会的地方。背对着云落,英挺的身体挺的笔直直的,手上捏了张极小的信笺,目光紧紧凝视着那张信笺,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中。

好奇心骤起,蹑手蹑脚的靠近子夜,偷偷的瞄了眼信笺上的字,字写得极小,云落一瞄之下只看见开头的四个字。

那四个字是:皇上病危。

皇上病危。

可是父皇明明身体很好啊,哪里有什么病危?

那,究竟是哪里的皇上?

浮世大陆上,澧水分两国。澧水之南曰云茫,澧水之北曰白苍。

白苍国。

读完了信,言子夜的心坠入谷底。一边是挚爱的女人,一边是病危的父亲和孤立无依的母亲,无论是哪一边,都是不能辜负的。可是若是想要两者兼得,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苍生不负卿。

正在叹息,忽然感觉到身后的浓重呼吸声。

扭过头来,对上云落黯淡的眸子...她看到了什么?子夜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无措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落落。”

伸出手来向抚摸她的脸庞,手却被她不留情的打下。

言子夜的心顿时犹如坠入十八层地狱,全身的温度都消散到空气中。只是怔怔的望着云落苍白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抿着嘴巴,望着子夜良久,云落一扭头,正欲离开。袖子却被子夜紧紧抓住,他的表情恳切,“落落,你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那张纸条上写的再清楚不过了:皇上病危,速归望天城。

这张纸条上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言子夜,是白苍人,是白苍派来的细作。

这些话在云落心里呼之欲出,但是总是说不出口来。仿佛是说出来之后,万一子夜承认了...如果他承认了,那么以后岂不是分道扬镳?可是不说又能怎么样呢?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

当做你,言子夜,是我云芒国的好儿郎,讲武堂的好战士?怎么可能?

看见云落眼里的光芒忽隐忽现,到了最后,已是隐隐有了水光。言子夜的心中剧痛。

见她欲走,子夜也顾不上什么了,丢下信笺,猛地踉跄了几步,双手环住云落,紧紧抱住。在她耳边喃喃道,

“其实,言这个姓氏,是我母亲的,我父亲并不姓言。”

“我父亲,其实姓凤。”

“凤是白苍国的国姓。我父亲叫凤需和,我大哥叫凤暮色。”

“他们是白苍的皇上和大皇子,而我,则是白苍的二皇子。”

“我叫凤子夜。”

子夜的声音极轻,就像是喃喃自语一样,但是在云落耳边,却不啻于晴天霹雳。

怎么会这样?子夜他不仅仅是白苍人,居然还是白苍的二皇子,身份显贵,非同一般。

感觉到云落在怀里轻轻的挣扎,仿佛是要挣脱自己的怀抱,子夜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他此生,从未向现在这样恐惧过。感觉好像是就要失去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他的落落,仿佛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只要他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

不!可不能这样!孤注一掷的,子夜加重的力道,紧紧将云落抱紧,狂乱的说出自己的誓言。

“落落,你别离开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做出伤害你,还有整个云芒国的事情的!我发誓!”

“落落,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的好不好!”

“落落,我放弃一切还不行吗?我答应你,我不会白苍了,我不要什么身份了,不要什么地位了,好不好?”

“落落,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叫做凤子夜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叫着言子夜的人。”

“落落,只要你别恨我欺骗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声音到了最后已低至呜咽,带了分最后的歇斯底里。

眼泪慢慢从眼眶里留了出来,云落回过头来望着子夜那张狂乱而又害怕的脸,声音颤抖,“此言当真?”

言子夜握住云落的肩膀,郑重的点了点头,“对天发誓。”

心中的所有不满和惊愕都在子夜一句句的誓言中渐渐软化,到了最后已经化为一汪泡沫,消散在空气中。

低声问着子夜,“你说的,不回白苍了,不离开我?”

子夜再次点点头,表情坚定如铁,“从此以后,只有言子夜,没有凤子夜。”

又想到了什么,子夜从怀里掏出两枚小小的玉佩。晶莹剔透,玉身洁白,两枚玉佩花纹相似,互为一对。

一只上面刻着“生死相依”。一只刻着,“不离不弃。”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这是我们那时的誓言。还记得吗?

云落抿着嘴巴,狠狠的点点头,接过一枚套在脖子上。冬日的玉佩冰凉似雪,吊在云落的胸前,带来丝丝冰凉的寒意。有人再吵究竟谁是男一,某若很肯定的说,虽然小夜子前面戏份独大,但是真不是啊,我不喜欢好男人——某若捏捏的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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