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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言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药,皱着眉头问:“你……叫我煎药?”

雪儿扬起嘴角,笑得诡异透了,“你不煎难道是我煎?我现在要去采药,既然你要救她就得自己动手,如果你不做,那就等水灵回来做好了,不过,恐怕等不到水灵回来,她就已经死了。”

冷漠言压抑下由心底冒出来的怒火,尽管明知道她是有意刁难,却还是连气也不敢吭一声,只因那位姑娘的命还操纵在她手里。

“我知道了。”他冷冷地说,脸上毫无表情。

雪儿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知道就好,我走了。”一个转身飘上屋顶,白色的身影像一抹孤魂似的飘出谷中。

冷漠言再低头瞧着手上的药,心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冷漠言虽不是王孙贵族,但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的大侠,现在竟然要帮一个不知姓啥名谁的女子煎药?难道她的命在他心目中真的这麽重要?他在心里跟自己辩解,说那是因为他不忍心看见一个年轻女子就这样短命。可是,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在乎起人命来了?他不是一向认为“生死有命”的吗?最重要的是,她的生死跟他有什麽关系,他干嘛在乎她?他当时……当时几乎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身上的灵魂完全被她的娇柔跟美艳所吸引,只想一心拥有她……

这是什麽?天啊!他的心又跳得好凶了!那种热切的躁动又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雪儿满载而归回到冷云居,不禁差点尖叫出声,因为引入眼帘的,白茫茫的浓烟正浓烈的自厨房里涌出。

她没命往厨房里冲,结果差点跟提着水桶的冷漠言撞上,正欲出口的声音在看见他满脸黑一块灰一块与狼狈时,她惊诧的收住,然后眨着眼愣愣地望着他,不解的问:“你在搞什么?”

冷漠言显出难得的慌张:“你回来的正好,厨房着火了。”

“着火了?”雪儿瞪着圆眼,冲进厨房一瞧,天啊!果真烧起来了。

她再度奔出时,冷漠言正准备把水泼向失火处,她赶紧抢下他手中的水桶悻悻地道:“你这样灭火房子不烧个精光才怪。”

难道有更好的方法?冷漠言才在心里嘀咕,就见她往门前水潭里抛去一条白纱,接着又并用真气用力往回拉,只见在白纱弹出水面的瞬间,潭里得水也顺着白纱飞入火的方向,犹如瀑布般淋在火上,瞬间让火场变成池塘。

冷漠言微愣的看着雪儿,这雪儿姑娘还真有在勤练武功,要不然刚才的表演不会这么十拿九稳了。看来现在她非但是医术高明,就连功夫也了得,佩服佩服,他不由对她露生一丝赞叹眼神,但那眼神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存在。

“我问你,厨房怎么会着火?”雪儿解决了火势后问。

冷漠言刚毅的脸庞没有特别表情,只低沉地说:“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雪儿显得有些怒火,“你把厨房搞成这样后却对我说,不知道?如果你没有动厨房,它好端端的会自己烧起来吗?”

冷漠言脸上露出一抹阴惊,低沉道:“是你叫我煎药的。”

雪儿嘴边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胸口的火焰几乎要从她的眼里冒出来,“我是叫你熬药,不是叫你烧房子。”

“我没有要烧房子,是它不知道怎么搞得就自己燃了起来。”冷漠言言下之意是房子着火的事与他无关。事实上,他确实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他只不过离开了一下,回头房子就烧起来了。

雪儿气得头顶冒烟,“你……反正房子又不是我的,你要怎样烧都可以。”她真的快活活被他气死了。

“房子虽然是我的,可是是你在住啊……”

“言下之意是在说我一直都在霸占你的房子了?”

“不是,我岂会那样想呢?如果你真的执意怪我,那我进去收拾干净不就得了,大不了再盖一座新的。”他一脸冰冷,口气明显不悦,转身朝厨房走去。

“冷大哥?”雪儿气得跳脚,他从来没见过男人这么不可理喻,明明是自己熬药不慎差点烧了厨房,非但没有一点悔意,反倒一副好像是她错怪他,她不对似的?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她到底是喜欢上他哪点?是冷漠、无情、傲慢,还是不可理喻?她也不知道。

她苦笑无奈地迈入厨房,见他正灰头土脸的收拾着残局,但看起来似乎心不甘情不愿,不过她也无心再计较,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你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但他没理她,依然自顾自收拾着。

见他一副不愿理她的模样,一股怒气又再度涌了上来。她上前抓住他的手,尽量用平稳的声调说:“让我来就可以了,瞧你那身衣服,去换了吧。”

冷漠言凝视她片刻,突然抛下一句,“这是你自己说的?”

雪儿微微收口气,闭上眼面带微笑的点点头。等她睁开眼时,身旁已无人影。她傻愣了好一会儿,那股怒气好不容易才从脑门压了下来。

冷漠言踩着坚实的步伐迈进房里,床上的她容颜依然安详,沉睡的美颜像熟睡的小婴儿。他在床沿上坐下,细细的端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庞,不知为什么,他每次一看见她这张美丽绝伦的脸,就会觉得体内有股奇异的感觉在窜动,他无法理解这种感觉为何而生,只知道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时刻都心神不宁……惴惴不安。

轻轻拨开覆盖在她额上的一缕青丝,让她那洁白如玉般完美无暇的脸庞完全呈现眼底,轻颤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颊边,柔滑细致的皮肤实实触动了他体内最深处的平静,激起层层波涛。他惊骇的将手收回,恐惧与那种让他躁动的不安。

雪儿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而这也再度激起她揪心的愤怒与妒忌。

“她该吃药了。”她冷冷的走向他,眼中蹙着两团莫名的火焰。

冷漠言将她轻轻扶坐起来靠于自己胸前,雪儿则一旁喂药,服药后,又为她施针,放出体内的毒液,再用药水浸泡身体。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整整过了八天,可惜还是不曾见她有醒来的迹象。

冷漠言一对黑瞳毫无忌讳的瞅着床上绝美的容颜,低声问道:“她还要多久才会醒来?”

雪儿瞥了他一眼,声音跟表情一样没好气地说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你是大夫,我不问你问谁?”冷漠言转头看着她,那冷冰的眼神看得人全身汗毛直竖。

这些天雪儿好像也习惯了他的冷眼冷语,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说:“虽然我人称神医,但不是神仙,能力毕竟有限,尤其她体内的毒被某个笨蛋用真气灌入心脉后,让我在医治上困难重重,不知道是存心跟我加难题,还是要我难堪。至于要问我她多久能醒来,我只能说……不知道。”她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气气他,谁叫他总是对她无动于衷。

冷漠言的冷眸阴森可怕的瞪了她一眼,毫无人气的脸庞缓缓地转向床上的人儿,然后化成一泓如水柔情,怜意恣生。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他毫无自觉的喃喃自语,指尖再度滑上她的发髻,动作是那样的轻柔,柔得与他的冷漠严峻的外表格格不入。

雪儿望着他那柔情似水的举动,听着他那发自肺腑的声音,她的一颗心活像被撕扯切割着。老实说,她真的后悔救她,因为如果没有她,被他怜惜的那个人就会是自己——当然,她也问过自己,如果此刻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他是否也会这般柔情对待?虽然她无法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但她相信,只要没有这个女的出现,就一定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然而,她却偏偏尽心尽力的医治着她。然后呢?等这个女人醒来,让他们双宿双飞?她按住发痛的胸口,咬着唇,不准自己在冷大哥面前表现出懦弱的一面,他曾教过她,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摇尾乞怜,尤其是男人。但是他不是别人啊!他是她的冷大哥,他怎么可以将他和别的男人相比呢?

她痛不欲生,虽然自己身为神医,却医治不了自己内心的疼痛——

深夜,无法入眠的冷漠言轻轻走进一间客房。

到底要多久她才能醒来呢?冷漠言深深地凝望着床上那美丽的容颜,这几天的医治虽然没有让她醒来,但是脸色红润了很多,精致的五官宛如玉雕冰塑,清丽脱俗,犹如画中仙子。他心里在问她,何时才能醒过来?这么美的女子如果一辈子都沉睡不醒,那会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

望着她,眸中不自觉的又流露出那抹柔情,微蹙的眉宇隐藏着许多不安与心痛。

疲惫缓缓地侵袭着身上的感官,下意识的用手撑着脑袋,整个人昏昏沉沉不知不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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