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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纸上赫然写着这样的话语,大家方又回想起当日昭仪向皇后所陈有人威胁一事,皇后说道:“看来是妹妹你上次向本宫回明之后有人怕事情败露才有了昨夜之事,看来得好好查查了。”

“恳请皇后娘娘保全臣妾。”昭仪跪地请求道。

“这是自然,本宫倒要瞧瞧何人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如此肆意妄为。”

而此时序妃说道:“皇后娘娘,这件东西究竟谁拿的还不明了,依臣妾看还是先问清此事要紧。”

“手持这东西的人不就在这里,一问不就知道了。”皇后说道。

“你叫沉音?抬起头来。”序妃命道:“看着本宫,说,这东西究竟是从哪儿来的?”蕊儿心下想到:这序妃果然厉害,什么都逃不过她眼睛。

“奴……奴婢是在昭仪的妆台里找到的。”

“哼,”序妃嘴角轻笑道:“娘娘您看……”

皇后不解问道:“妹妹她说的可是真的?”

“臣妾冤枉,臣妾从来未有过这种盒子,臣妾的东西向来是由嗣音收着的,娘娘问嗣音便知。”

“可是如此?”皇后问嗣音道。

“回娘娘,我家昭仪的确没有这样的盒子,请娘娘明鉴。”

“娘娘,皇后娘娘,”此时沉音慌到:“奴婢昨夜亲耳听到昭仪对嬿贵人说的,昭仪说她自己放好这只盒子的,而且只有昭仪一人有这只盒子的钥匙,千真万确啊娘娘!”沉音说完便叩在地上。

“娘娘,臣妾昨夜的确与嬿贵人秉烛夜谈,但从未谈到过什么盒子。”

此时蕊儿也出声道:“皇后娘娘,嫔妾可以证明昭仪姐姐所言不虚。”

这时序妃突然咳嗽起来,皇后见咳得厉害问道:“序妃妹妹可是咳疾犯了?”

序妃缓缓回道:“臣妾本有哮喘,不想这时犯了让娘娘见笑。”说完又咳了几声。

皇后说道:“凡身肉体,难免有个三灾八难的,哪里就见笑了,快服药缓缓吧。”

“谢皇后娘娘体谅。”因向帘依道:“拿两粒药来给本宫服下。”

帘依摸索后道:“奴婢该死,竟忘带了,奴婢这就回宫去取。”

“你是头一天服侍本宫吗?”缓了一阵序妃又道:“竟连如此重要的东西都能落下,回去定重重罚你。”

蕊儿眉头稍蹙,皇后道:“既是忘了带,就快回去取,没见你家小主正难受吗?”

“谢娘娘关怀。”序妃起身道。

于是皇后又向沉音道:“刚才两位小主的话你可都听到了,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娘娘,奴婢说的都是千真万确,并没有一句谎话。”又向蕊儿昭仪道:“两位小主为何害奴婢!”

“放肆!”蕊儿喝道:“你可知你这是在中伤我和你家昭仪,论罪当诛,加上你刚才自己所说你曾偷听我与姐姐的谈话,这又是重罪一条。”看着额头已经满是汗珠的沉音,蕊儿又说道:“不过若是你能找出幕后主谋的话,我和你家小主倒是可以为你向皇后娘娘求情,你是个聪明人,肯定会为自己打算的是吗?”

“是……是……”沉音答道。

“好那我问你,那只盒子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的?”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沉音。

沉音看见蕊儿的眼神,为了保全自己只说到:“是……是陈公公给奴婢的。”

陈荣海一听立马说道:“沉音你……”慌乱之下又道:“娘娘,娘娘,奴才冤枉啊,分明就是她让奴才去拿那盒子的。”又向柯贵人道:“小主你要相信奴才啊。”

柯贵人起身向皇后道:“娘娘,嫔妾相信自己身边的奴才绝对不会作出这种事,还请娘娘明察。”

“柯贵人为何如此言之凿凿,倒像是急为自己开脱。”昭仪对柯贵人说道。

“丁昭仪说这话可就过分了,虽然昭仪位分比我高,但却也不能诬陷嫔妾。”

“诬陷,还不知是谁诬陷谁呢,陈荣海是你的奴才,没有你的授意他敢与我的侍女勾结?”又转头问沉音道:“你说,陈荣海不会是自作主张前来见你吧?”

此时帘依将药带了来,序妃忙服了两粒。

“奴婢……奴婢昨夜是头一次见陈公公,以前都是……都是贵人身边的莫总管来见奴婢的。”沉音说道。

“你……你……”柯贵人气的双手发抖。

昭仪看看柯贵人道:“自己宫里的首领太监别人该指使不了吧?”

此时序妃已经好转开口说道:“底下奴才们做事欺瞒主子也是有的,况且像柯贵人这样粗心之人又怎么能轻易察觉呢。”

“娘娘奴婢说的是实话,第一次井中的人偶是莫总管带来的还有上次换了小主盒子里的贺礼也是莫总管指使奴婢的,娘娘若不信只要传了莫总管来就清楚了。”

皇后吩咐龚海之道:“去承乾宫传莫尽寿。”龚海之得旨便去了。柯贵人手心此时已满是汗珠,心中惊慌已不知所以,暗暗的看向序妃,而序妃却是端起茶杯静静的喝茶,蕊儿心里也十分焦急却见序妃如此心里纳闷:序妃真有这么好的定力?马上就要东窗事发了。

不多时龚海之一人回坤宁宫了,皇后问道:“人呢,怎么没有传来?”

龚海之回道:“回娘娘,人已经传不来了。”

皇后大惊问道:“怎么回事?”

“奴才刚才奉旨前去承乾宫传莫尽寿,等到奴才去时才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奴才已经着人去太医院请太医了,想不时就会前来向娘娘复旨。”龚海之向皇后回道。

皇后长舒一口气道:“如此便再等等吧。”

蕊儿与昭仪相视一眼,蕊儿只觉得功败垂成,那里柯贵人倒是松了口气,序妃依旧饮茶而已。

不多时太医院崔太医进来复旨:“回娘娘,死者莫尽寿是毒发身亡的,微臣看过其桌上的茶盅,里面加了砒霜。”

“看来是畏罪自尽,这奴才一定是听到了风声走投无路才自行了断的。”序妃向皇后说道。

“走漏风声?可是方才出了坤宁宫的就只有娘娘身边的帘依而已。”昭仪说道。

此时帘依跪地说道:“奴婢担心娘娘咳疾因而出了坤宁宫就直往景阳宫跑哪里还能去承乾宫害人啊!”

皇后听了帘依所说又问崔太医道:“你看有没有是自尽?”

“回皇后娘娘,臣除了看过茶盅外还注意到死者的手边占到了一点药末,并且在地上发现疑似装盛砒霜的药纸,上面还有未倒尽的残渣,事关重大因而臣一并带了过来,请娘娘过目。”说着让人呈上。

皇后看后不语,此时序妃说道:“如此定是自尽无疑了,请娘娘裁夺。”

柯贵人也随声附和:“请皇后娘娘裁夺。”

蕊儿正向辩白,昭仪却示意不用了,蕊儿才罢了。

皇后尚未答言,此时小顺子进来了,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回宫,就要前来坤宁宫了。”

皇后喜上眉梢:“皇上回宫了,妹妹先在此恭迎皇上吧。”

不多时皇帝便移驾坤宁宫了,众人行礼请安:“恭迎皇上回宫。”

皇帝未落座就问皇后:“听说抓到了陷害昭仪的元凶,是怎么回事?”

皇后起身道:“皇上不急,妹妹们还拘着礼呢。”皇上方令平身,皇后才向皇帝回明刚才之事。

皇上对昭仪说道:“如此真是委屈了你,竟叫人死了真是可恶。”又对皇后说道:“莫尽寿就算自尽也不能轻饶,传旨将其尸首五马分尸,宫女沉音勾结太监陈荣海,即刻杖毙。”

听得皇帝下旨,沉音和陈荣海都六神无主,沉音只求道:“小主救我,小主救我,奴婢再不敢了,奴婢一定好好服侍小主,请小主救救奴婢……”陈荣海也央求柯贵人道:“小主救奴才……”可不等他说完柯贵人就说道:“你胆敢谋害昭仪姐姐,真是罪该万死。”

昭仪见了实在于心不忍便向皇帝说道:“皇上,既然首恶已经自尽,他们……”

皇上却开口说道:“胆敢谋害你的人朕绝不会放过,就算不是元凶朕也不会手软。”又命谭聿桐道:“还不带出去!”蕊儿也示意昭仪不要再劝皇上了,于是昭仪只得看着他们被拽了出去。

而皇帝又转向昭仪说道:“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朕要好好补偿你才是。”

皇后笑笑说:“皇上既要补偿妹妹也别在众姐妹面前说好让臣妾们难过。”听得此话皇上也不过笑笑而已,此时久未发言的和妃说道:“嬿贵人此次出力不少,皇上要弥补昭仪晋晋位分可也不要忘了奖赏嬿贵人啊。”

皇上听闻点头道:“嗯,是了,嬿贵人的确功不可没,是该赏,你不说朕倒差点忘了。”皇上想想后说道:“传朕旨意,丁昭仪深受冤屈,特晋丁昭仪为妃以示安抚,朕还要再给个封号,‘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就称伊妃吧,此外嬿贵人居功至伟就升为婕妤吧。”此番旨意一出,引得在座众人侧目,但皇上圣旨怎敢不从,于是和妃首先祝贺道:“恭喜两位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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