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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蕊儿与昭仪回到斐云阁后,蕊儿急忙召来嗣音问道:“如何?”昭仪见到笑着说:“你在问她什么如何?”蕊儿笑着未答,而嗣音四下看看轻声说道:“小主真料事如神,自小主们前脚刚踏出斐云阁,沉音就借口跑出了咸福宫。”听得这话昭仪眉间不禁微微一皱蕊儿又问道:“去了哪里?”嗣音看看昭仪回答道:“承乾宫如芳殿。”蕊儿嘴角微一上扬说道:“果然是她,难怪序妃与柯容这么快就赶了来。”丁昭仪这才幡然醒悟:“沉音她出卖了我?”蕊儿才说道:“姐姐试想如果没有内奸,那只人偶是谁换走的。”昭仪回道:“是了,若不是身边人是做不到的。可是蕊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蕊儿回道:“我也是偶然撞见她深夜与一蒙面人相见才起疑的。但我却依旧没能阻止的了她栽赃姐姐。”昭仪伸手抚慰蕊儿道:“你能发现此事已经很好,否则不知我还得再中多少圈套,况且现在也不晚。”蕊儿舒缓后说:“那姐姐打算怎么处理?”昭仪略微思索道:“将计就计,咱们也利用利用这个中间人。”蕊儿笑笑:“姐姐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两人相视一笑。

蕊儿回宫事与昭仪说晚上再来便离去了,出了咸福宫,蕊儿见时间尚早,心想着无处消磨时光便索性前往钟粹宫去看看德馨,正好向她道谢。进到钟粹宫,蕊儿便直奔德馨的染碧堂去了,自自己封贵人后还未来过德馨的寝殿,见到染碧唐外的两从芭蕉蕊儿不禁赞道:“这芭蕉看了倒让我顿觉清心宁静。”沏儿说道:“咱们撷芳殿外的几株青梅怎么没见让小主清心宁静呢?”蕊儿说道:“那几株青梅看着光秃秃的哪里像这芭蕉让人觉得舒坦,不过最能打动人的还是姐姐宫里的那处子衿楼,实非别处可比。”说着蕊儿便进了内堂。

德馨正靠在窗前看书,蕊儿作声道:“姐姐!”德馨突地被吓了一跳说道:“来也不说一声,让人没个防备。”又笑着吩咐道:“快上茶来。”德馨放下书对蕊儿说道:“你还知道来看我呢,我道已经忘了故人了呢。”蕊儿回道:“是妹妹的错,竟未来看看姐姐,实在该打。”德馨便说道:“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我可要打了。”说着作势就要打去,蕊儿娇嗔道:“姐姐饶命,妹妹再不敢了。”说的德馨噗嗤笑出了声,蕊儿又说道:“上次的事龄儿还得多谢德馨姐姐。”德馨说道:“说好不叫姐姐的,叫德馨。”蕊儿便道:“是,德馨。”“可是蕊儿那夜你究竟有何事啊?”蕊儿不便透露实情也怕德馨受牵连只说:“那天丁昭仪的侍女来告诉我说昭仪心灰意冷,我怕她会想不开所以才急急的想要赶去咸福宫,可是怎奈柯贵人步步紧逼,幸好你来了我才得以脱身。”德馨轻轻笑道:“没事就好,昭仪也向皇后回明了实情,想不日便可沉冤得雪。”蕊儿回道:“是啊,能洗清冤屈自是极好。”说完德馨便叫蕊儿尝尝她宫里的茶如何,蕊儿闻闻道:“这茶叶好清香啊。”饮了一口道:“味道真独特。”德馨说:“喜欢吗,若是喜欢我叫人送些到你宫里去。”蕊儿说:“不用了,我若要着人到内务府去要些就罢了。”德馨笑笑:“内务府可没有这种茶叶,这种茶叶虽算不上名贵但其制作也是独特的,是我娘亲制出的,因而只有我家里才有呢,我因喜欢故带了到宫里。”蕊儿回道:“怪道茶味如此独特,原来是这样。”说着蕊儿又啜了一口。此时德馨说道:“许久未见苒蒨了,这几日皇上不在京中,也没召幸秀女了。”蕊儿放下茶杯说道:“姐姐既说起,那咱们就去看看苒蒨吧。”

二人相约既然去看苒蒨就只二人前去,于是蕊儿与德馨便撇开了侍女前去重华宫了。且说皇帝因前往承德避暑山庄,这些时日秀女之中便无一人得以晋封,就连鄂通平実家世殷盛之辈也只得等皇帝回銮之后才能有晋封之日。再回故地二人都感慨万千,虽然只在这里住了旬月但感情依然深厚,二人惦念着苒蒨,此来只是为叙姐妹之谊,因而并未另他人知晓。

三人之前都是同住一进院落,今日故地重游自是轻车熟路,因而便直进了苒蒨房间。苒蒨正在做女红,二人陡然出声道:“苒蒨!”苒蒨回头见是她们心里也记着礼仪正欲起身行礼,德馨却说:“苒蒨不必了,咱们三人还需这些虚礼吗?”蕊儿也说道:“是啊,以后若无旁人在,咱们三人间一概免礼可好?”德馨道:“甚好。”又问苒蒨怎样,苒蒨见二人如此也只得说:“如此今日就恕我无礼了。”

三人许久未在一起叙旧了,不过说些当日同住一起之事,在重华宫不知不觉已经半日,蕊儿德馨也都纷纷起身告辞,苒蒨出外相送,又说了些辞别的话语蕊儿与德馨方才各自回宫了。

宫里的夜晚仿佛来的特别早,且再过些时日便入冬了,夜晚也渐有了些寒意,加之皇宫本就萦绕着寒意,因此更显寒意浓浓。蕊儿晚膳后便朝斐云阁来了,正殿之中,与昭仪喝茶时蕊儿示意昭仪,于是昭仪就招了沉音来吩咐道:“沉音,嗣音不在你去小厨房将做好的芙蓉糕送过来,嬿贵人爱吃。”沉音答应着便去了,不一会儿便取了来,这时沉音在门外刚好听到蕊儿说:“姐姐如今证据已经齐备,只等明日面见皇后将一切回明,姐姐就可沉冤得雪,那些个小人等皇上回来一个也不会放过。”

“龄儿你明日陪我早些过去坤宁宫好早早了结此事。”

“嗯,合该如此,以免夜长梦多。”

“姐姐证物你可放好了,明日可全靠它了。”

“你放心我已经将它放在我寝殿妆台的最后一个抽屉里了,只有我一个人知晓况且那只盒子也只有我一人能打开。”

突然蕊儿喝了一声:“谁在门外。”

“是奴婢,是奴婢送芙蓉糕来了。”

“既是送东西,为何鬼鬼祟祟的在门外?”

“奴婢隐约听见小主在谈话不便打扰,因而在门外等候。”

“隐约?你真的是隐约听见吗?”

“怎么连我身边的侍女都怀疑起来了。”昭仪笑笑又道:“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我要和嬿贵人说话。”沉音便退了出去。

见沉音离开蕊儿问道:“姐姐一切可都安排好了。”

“你放心,都照之前说的吩咐下去了。”于是二人便坐在榻上饮茶静待消息。

到亥时沏儿匆匆来报:“小主,小主,已经人赃并获了,沉音偷偷与人私会,被我们当场拿下了,现在嗣音姑姑他们正看着呢。”

“好,可认得是谁?”昭仪说道。

“回小主,是柯贵人宫里的陈荣海。”“哼,果然是她。现在夜已深了,先将他们押到小屋子,好好看住,还有他们身上的东西也一并不要遗漏。”

于是沏儿又领命匆匆前去传话了,昭仪对蕊儿说:“看来明日得见见皇后了。”

翌日清晨,蕊儿与丁昭仪又早早的来到了坤宁宫,同行的当然还有沉音二人。蕊儿二人早到了,于是便向回明了昨夜的事,皇后惊讶道:“竟有此等事。”此时织锦进来回道:“娘娘,各宫嫔妃已经到了正殿。”皇后便说道:“出去看看吧。”

皇后落座后问柯贵人道:“昨夜贵人宫里可有人出外未归啊?”序妃见皇后问的奇怪心里不免怀疑,而柯贵人道:“这个嫔妾倒是不知,娘娘为何这样问啊?”

“那你瞧瞧他可认得。”说着拍手示意,登时嗣音便带了沉音、陈荣海进来,“你看看他。”说着用手指着陈荣海。序妃见是陈荣海心中隐约觉得不安。

“认得,这是嫔妾宫里的奴才。娘娘怎么把他给叫来了?”

“不是本宫叫他来的,实在是昨夜他偷跑进斐云阁里与丁昭仪的侍女私会,被昭仪当场拿下了。贵人你可知道此事?”

柯贵人忙跪下:“嫔妾不知,嫔妾真是一点不知啊。”

“你说怎么回事。”皇后命嗣音道。

“是,当时嬿小主在屋内与我家昭仪说话,奴婢见沉音深色匆匆的出来便同嬿小主身边的沏儿一同尾随过去看看,本想叫她来着却发现此时有人向沉音走近,当时奴婢觉得不对,便赶忙让沏儿回去叫人,等沏儿回来那人刚好准备离开,于是我们一拥而上,合力将他们拿下,并发现了一只盒子,因盒子上着锁所以我们未敢打开。”

“贵人你可听见了,贵人身边的奴才深夜外出是贵人吩咐的吗?”皇后问道。

“嫔妾实在没有吩咐这奴才什么事,娘娘明察啊。”

“哦,是吗,那全是他自己的主意了?”

“皇后娘娘,当时已经深夜了,底下奴才私自出外主子不知情也是有的。”此时序妃说道。

见此局面蕊儿道:“既然扣下了一只盒子,娘娘何不打开来看看是什么。”

“也好,”于是皇后吩咐道:“缀锦打开那只盒子。”

“是。”不多时,那只盒子便打开了,之间里面放着一张牛皮纸,皇后拿出来看后愠怒的说道:“大胆,真是岂有此理。”众人不解,皇后便说:“你们自己看看吧,写的是什么。”于是缀锦便传了下去,众人看后才知皇后为何发怒,纸上写着:你若自己担了这些罪速速伏法,其他人一概不必受累,若是再去坤宁宫请皇后细查,我会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因你而死,就从那个顾佳妙龄开始,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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