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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而来的魏英姿在沈君逸和苏明轩两人后一点赶到。拉着叶采蓝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知道她除了着了些凉、受了些刺激昏迷外并没有哪里受伤不由地放下心来。她见张妙双眼红肿,将她拥了在怀,心中明白今日的事又勾起了她少时的恶梦。

张妈妈在张妙七岁那年跳楼身亡,而且是在她面前摔成了肉泥。那一幕在张妙幼小的心灵成为无法磨灭的记忆。后来,张妙始终在笑,不管经历了多少磨难,但魏英姿从小与她相识,深深体会她笑容中的无奈和内心的忧伤。

她无数次企盼着那个可以成为张妙依靠的男人尽快出现。但她心中也明白那个人不会是他,如果是的话用不着张妙默守这许多年。

得知李芯恬坠楼并莫名失踪,魏英姿让跟随她来的秦风协助沈君逸他们寻找线索,她则将张妙和叶采蓝扶上车,欲送她们回去。

在她安妥好张妙和叶采昨,正打开驾驶室车门的时候,沈君逸叫住了她。

“魏警官。”

“请问有事吗?”魏英姿重新关上车门,问。

“我是想问一下张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病?”沈君逸试探地问。

“你怎么知道?”魏英姿用探究的眼神重新打量沈君逸,厉声问他“你到底是谁?”

知道她误会了,沈君逸笑笑,解释“别误会,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是一名心理医生,所以观人入微了些。”

魏英姿听他这样说放松了警惕。

“这是我的电话和地址,若她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魏英姿接过纸条,回以他感激的一笑。

“别客气,也是我和她有缘,在伦敦我们有过两面之缘。况且她救过芯恬,我沈君逸感激她一辈子。她这时有些心神恍惚,相信过几天她会记起我和芯恬是谁,再见。”

沈君逸对魏英姿进一步道明缘由,尔后温雅一笑,转身离开。

魏英姿目送他钻进一辆黑色奔驰,英挺的五官无形中柔和了不少,露出一个昙花一现的浅笑。她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去。

韩志文遭了一顿白眼后,乖乖地将车停在路边,拦了辆车去了公司。

沈君逸和苏明轩赶到军区医院时,李芯恬还在昏迷当中。只有安景辰一人守在病床前,见两人来了,无精打采地打了个招呼。

沈君逸在另一侧的凳上坐下,苏明轩侧身倚在墙边。安景辰心虚,没敢哼声,扯着袖扣玩。病房中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压抑起来。

“景辰,你大哥有没有说芯恬是怎么坠楼的?”还是沈君逸率先打破宁静。

“具体情况我大哥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在芯恬坠楼的瞬间抱住了她”。安景辰的声音低低的。

“还真是凑巧!”苏明轩冷嗤。

“你什么意思?这就叫缘份你知道吧。”安景辰立时上火。

“志文不是说芯恬昏厥了,又为何会到那有人跳楼寻死的阳台,还不慎坠了下去。更或者那个女人为何会跳楼,她似乎与某人有些关系”。苏明轩的话意有所指。

听到他的质疑,安景辰一下子禁声。也顾不上为自家大哥喊屈,趴在床边,将脸埋进棉被。其实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早已从依娜那里得知。要说这罪魁祸首还真是他,若不是他设计司空纯,又怎么会连累芯恬坠楼。

见他这样,沈君逸也不好再多问什么。病房中又沉寂起来,只听见仪器嘀嘀的声音。

应天龙双手拎着餐盒推门而入。见到病房中多出两个陌生人,怔了一秒,继而对他们各自点了个头。他把装着盒饭的袋子放在桌子,一边取出盒饭,一边问:“你们也还没有吃吧?”

沈君逸摇了摇头,正准备说不用。应天龙截住他,“一起吧,知道你们过来我多买了两份”,停顿一会儿,他又说:“饭后我们谈谈。”

应天龙吃饭很快,他们三人都才吃了一半他就已经放下碗筷。沈君逸和苏明轩一改往日的细嚼慢咽,狼吞虎咽了几口,也放下了筷子。四人一同开吃,几分钟后,只余下午安景辰一人吞咽的声音,他本就有些心虚,此刻更觉得口中的饭菜如哽在喉,上吐不行,下咽不得。

“景辰,你在这里照看着芯恬。”

应天龙交待一声出了病房,沈、苏二人亦尾随其后跟了出去。

安景辰嘴里含着饭菜忙不迭点头,巴不得这样安排。在苏明轩把门带拢后,一口吐出饭菜,再没了吃下去的味口。

胡乱地收拾一番,将垃圾扔在了垃圾桶里,又为自己凉了一杯开水。

他们不会知道什么吧?他心里担忧,烦燥地点上一根烟,倚在病房口闷闷地抽。

应天龙带着沈君逸他们穿过住院部,来到医技3楼,又拐过长长的走廊,进入西边最边上的图书室。这时正是医务人员的午餐时间,里面除了书架上一排排医科相关图书之外,空无一人。

应天龙面对窗口站定。沈君逸正对的他刚毅的侧脸,像一座冰雕,冷溢出清寒。而苏明轩则只能看到他高大俊逸的后背,像一树挺直的松柏。

“我们手中各自握着她的一段过去。但过去就是曾经,既然已经发生,没有必要再追究什么。所以我们应该关注的是她的现在和未来。现在我只想问一句,你们谁愿意守护她一生一世。”应天龙的声音低沉而浑厚。

沈君逸看不全应天龙的神色,但听出他声音中的郑重。“少校,我们自然都是真心,只是看芯恬她如何选择而已。”

“是啊,都是真心”,应天龙低声喃喃一句,欣慰地笑,那笑中略过一丝感伤。

“她的选择?呵,她选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回司空纯身边!”应天龙说最后一句时语气强硬,沈君逸和苏明轩仿佛感觉到那声波一圈圈震荡开来,在空气中形成了无形的压力。

“少校为何这样说?芯恬本就是司空纯的妻子,就算芯恬受过什么伤害,如今也忘得一干二净,破镜重圆也是有可能的。”这次发问的是苏明轩。

“自然是因为他不配”,应天龙不屑,他很少如此鄙视一个人。而司空纯是其中一个。“你们放心,他会答应和芯恬离婚。”

“我们自然希望他能放手,只是少校为何如此肯定?”沈君逸好奇。难道说司空纯有什么致命把柄握在他手上。

“我手中有王牌,司空纯他不得不妥协。而且……,另一个原因不久后你们就会知道。”应天龙故意卖关子。

他今天在阳台上将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听得分明,若所料不假,芯恬会自愿让出司空夫人的位置。不明白司空纯有那几年为何忍心伤害她,但是今日他看得明白,司空纯是爱芯恬的。而且是非常爱,假使芯恬为了那个女子求他,只怕司空纯再无可奈何也不得不答应。

三人商定沈君逸尽力争取。争取随身守护的特权,争取到她男友的身份,再则是丈夫的身份。

然而,三人都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事情竟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成为李芯恬合法丈夫之路,沈君逸是走得如此辛苦。

应天龙因时间紧迫匆匆赶回了部队,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抽空回了趟家找南叔,因为他有很紧要的事向他寻求答案。

黄昏时分,芯恬醒了过来,睁开眼仍是一片白,恍惚中她还以为她昨天并没有出院,而今天所发生的事只是梦中的情境罢了。最近她似乎把医院当家了,隔三差五地住进来。

病房的唯一一扇窗子是朝西开的,夕阳洒下最后一丝余光,天边的云被映衬得如燃烧的火焰一般,多彩而绚丽。

李芯恬脸上浮起淡笑。俗话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未来几日恐怕都是晴天,只不过再晴也晴不过一个星期吧。4月7日那天正是清明,古诗有云‘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欲断魂,欲断魂,李芯恬不禁想起了坟冈之中的父母,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清眸中水波荡漾,已是泫然欲泣。

“芯恬,你醒了。”安景辰兴奋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李芯恬低下头,不动声色地拭了拭眼角。“嗯”,她转过头来低声应他。与安景辰单独相对,总会有些不太自在,他说他们相识多年,而今她却对他一无所知,一切都人从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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