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当我们林家没人了吗?还是以为林家的东西现在就要姓贾了?”黛玉看着贾赦云淡风轻的问道。轻的听不出一丝的不悦。
贾赦却是猛的一惊。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危险的气息。“这话外甥女儿是说错了吧。”
黛玉的眼睛一眯,对着贾赦道:“不是吗?还是说黛玉太愚笨了,没有听懂舅舅的话?”
“这……”贾赦干笑着道:“外甥女说的太重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要问你借点银子使使罢了。”
“两百万是一点银子?舅舅,您这话说的也是太可笑了吧。”黛玉的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容看着贾赦。
贾赦一咬牙,道:“那就一百五十万两吧!这样就行了吧。”平白的少了五十万两呢……贾赦的心都有点痛了。
“没有!”黛玉一口回绝道,语气快速的让贾赦直接愣在了当地。
“什……什么?”贾赦摇了摇头,看了看黛玉,似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这时身边的雪雁心直口快的站了出来,对着贾赦怒道:“郡主都说了没有了,你还问什么!”
贾赦愣了一会,没想到黛玉会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良久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道:“难道外甥女儿成了郡主了,就记不得咱们这些亲戚了吗?就忘了在咱们家里住着的时候了吗?”
“砰!”贾赦一个哆嗦,猛地看向了声音的源地。却是刚刚还在黛玉手中的茶盏倾倒在了地上,一滩水迹散发着袅袅的雾气。
“舅舅!”黛玉一脸寒霜的站了起来,这是座下的各位林家的家人见自己的家主站了起来,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怒瞪着贾赦。
“舅舅说这话的时候就没有好好的想过吗?黛玉住在贾家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用过贾家的一分银子,每年爹爹都会寄来三万银子,黛玉一年花掉的银子有多少,贾家也是心里有数的,至于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动了黛玉的银子……”流光溢彩的眼睛看向了因为心虚而低下头的贾赦,那双眼睛里的透彻直直的射穿了贾赦急于掩藏的心。
“黛玉当时也是懒得理会。况且黛玉多少的东西平白的不翼而飞了,飞向了不知是谁的箱子里了。贾家也只当黛玉是不知道的。其实我是不想说的罢了,只是想着外祖母的面子上给她老人家一个心安罢了。可笑的是你们贾家却当黛玉是无知之人,竟然处处为难与我。真真是可笑,用着我的钱,拿着我的东西,偏偏还这样趾高气昂的要求着我。真真不知道你们贾家凭的是什么!”
贾赦一怒,刚要说什么,清风随手扔出去一个东西,瞬间堵住了贾赦的嘴。
“呜呜……”
黛玉一个冷眼瞥了过去,接着说道:“舅舅刚说黛玉成为了郡主,是的,黛玉是成了郡主,但是黛玉自认为已经对舅舅做的够好的了。但是舅舅却偏偏不知足的对我林家要求这要求那!”
贾赦努力的掏出口中的东西一看,却是一块小小的茶点,差点把自己噎死。贾赦经过这样的一番折腾。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涨红了。
“你说说什么对我够好的了,你哪里有对我好的了!”贾赦气急败坏俄对着黛玉吼道。周边的林家人一起怒瞪向贾赦,一副想要将贾赦生吞活剥了的样子!贾赦一缩,惶恐的看了一眼周边的人,强装着道:“你,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可不能乱来!”
一个个冷冷的眼神带着讽刺的意味看着瑟抖如老鼠的贾赦。刚刚发怒的老者重重的哼了一声。
“舅舅是忘了,服丧期间是禁止丝竹音乐,寻欢作乐的。舅舅这几日天天去得什么地方,黛玉在这里也就不明说了。舅舅心里也明白。”
贾赦的脸一红。“我……”
“你可知罪!”一个冷冷的声音带着地狱般的寒气从身后传了过来。吓得贾赦一个哆嗦,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身子伏在那里瑟瑟的发抖。“臣贾赦,参见,参见北静王爷。”
水溶冷着一张脸,对着跪在地上的贾赦视而不见的走到了黛玉的面前。缓缓的落座在黛玉的身边。黛玉转头看去,阴鷙的眼睛里有着一抹对自己的温柔。黛玉嫣然一笑,偷偷的伸出手轻轻的握了水溶的手一下。刚要抽回,就忽的一愣,自己的手正被水溶的手紧紧的拢在了掌心里。一阵温暖的感觉顺着流到了自己的心里。
水溶不动声色的对着下面的贾赦冷漠的道:“你可知罪?”
“老臣,老臣不知犯了什么罪惹得王爷不高兴?”
贾赦身子都不敢抬,心里的恐慌像是一个巨大的网。网住了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不知?”水溶淡淡的一哼,眼神一转,对着岳翎道:“先打上二十,再过来问话。”
“王爷!”贾赦猛地直起身子,满眼震惊的神色看着依然轻描淡写的水溶,似乎刚刚下的命令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是!属下遵命!”岳翎一抱拳,领命走到了贾赦的面前,单手托起犹自在震惊中的贾赦走了出去。
膝盖与地板之间的摩动使得一股尖锐的痛意传到了贾赦如一堆糨糊的脑子中。忙努力的挣扎,却不成想,岳翎的手劲如此之大,挣脱不开的,眼神中带上了惊恐和震惊,口中不停的求饶:“王爷!求求你饶了老臣吧!老臣已经年事已高了,经不起折腾了啊!”
“王爷!求求你了!”
水溶依然是一副懒开尊口的样子,对着贾赦的求饶无动于衷。
黛玉看了看依然在不停的挣扎的贾赦,心内冷笑,却也是该受点教训了。
贾赦见水溶并不理会自己,自己已经快要被拖到了门外了,忙将求饶的目光转向了黛玉:“外甥女,快救救我啊!”
水溶一皱眉头道:“不尊敬郡主,在加十板!”
“是!”
贾赦更加的急了。“郡主!求求你救救我吧。我这幅身子是真难得撑不住这大板的侍候!”
水溶不耐烦的道:“还不快拖出去!在这里嚷嚷的成何体统!”
白须长者蔑视的看了一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