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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将“太监误国”大计进行得严密无缝,海茺正儿八经的打扮成男孩子,由父亲牵着手,送进了刀子匠的“蚕室”大院。刀子匠是朝廷钦定的宫刑“专科手术医生”,须知割小鸡鸡可是一项非常危险的手术!

偌大场院里,挤满了来报名刺宫的人。

海仁简其实早就贿赂打点了刀子匠,净身文书都已经画好了签;海茺对宫刑好奇,就以行事周密为由,非要去蚕室走一遭。海仁简心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去溜达一圈也能堵住有心人的猜疑,也就由她了。

荆州府两个大名鼎鼎的刀子匠,一个是小刀刘,一个是熊大手,两人带着各自的徒弟,今日齐聚柳巷胡同,为这十几个等候的孩子操办报名手续,预约宫刑时间。

别以为报名当太监,人家就会收,太监这种职业,怎么说那也算是一种“公务员”,自然是要经过挑选的。再加上这年把日子穷,好多人家都活不下去了,报名的孩子还挺多,这更增加了“竞争上岗”的激烈程度。

来报名做预备太监的男孩子,大多数都不满10岁,还挂着清水鼻涕,睁着迷瞪瞪的眼睛,不安的四处张望。

小刀刘和熊大手背抄着手,沉着脸出现在场院人群前,身后跟随着他们各自的徒弟。海茺立刻笑眯眯走上前,啪嗒打开檀木小香扇,狗腿的替两位大爷扇扇子。

“两位师傅好,两位师傅辛苦了。”

小刀刘和熊大手做刀子匠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大难临头不变色又机灵的孩子,既意外,又不免喜欢上这个相貌俊秀的小家伙。

“你叫什么?”小刀刘问。

“小的叫海茺。”海茺响亮清脆的报名,一点不拖泥带水。

“唔,不错,今天就可以给你刺宫,你怕不怕?”这就算是直接晋级了。

可是,海仁简贿赂的是熊大手,没跟小刀刘打招呼啊。

“这孩子我挺喜欢,老刘,还是让我来给他刺宫好了。”熊大手自然要抢,收了钱财,当然要替人消灾。

“咦?老熊,这你也要抢?明明是我先开的口。”小刀刘不干了。

海茺要笑死了,尼玛割鸡鸡也要抢?又不是割人参。

“两位师傅,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海茺扇着扇子,笑得更加狗腿。“小的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得?”

“你说!”小刀刘和熊大手同时瞪向海茺。

海茺从兜里摸出一个铜板。“两位师傅都是鼎鼎大名,大家又是同行,不能为了小的伤了和气面子,不如就让铜板来碰碰运气吧?通宝字面,就是刘师傅,牧童花面,就是熊师傅;不论结果如何,都当是一个游戏,好不好?”

这倒是不伤和气的法子,小刀刘自然是点头,熊大手却有些担心。

海茺不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拇指娴熟的一掀,嘣一声,铜钱嗡嗡弹了起来,眨眼落回海小崇的手心,另一只手飞快盖住了铜钱,再缓缓打开来。

根本不用猜,当然是牧童花面。这铜板是海茺出入赌坊必备的道具,两面都是花。

小刀刘不疑有它,愿赌服输,熊大手悄悄松了口气。

除了直接“晋级”的海茺,其他报名的孩子都经过了叩拜行礼、打扫清洗、捶打按摩……一系列考核,最后定下来五个孩子,连同海小崇一起六人组合,即将踏上“准太监”之路。

小小的蚕室用布帘子隔成了两间,一边是小刀刘,一边是熊大手。

和海茺一起走进蚕室的,是一个叫陆路通的男孩,长得挺秀气,不过他可没海茺那么轻松,还没跨进门,他就吓得直哆嗦,牙齿的蹦的蹦打架,脸上全是汗珠。

别说陆路通,就连来参观旅游的海茺,在看到那张满是血渍的木板榻时,也有些心里发毛。

熊大手的两个徒弟将海茺仰面绑在木板榻上,掰开两腿,就要脱她裤子。

“等、等一下!”海茺急忙低喊,“我是官宦子弟,不同于普通贱民,熊师傅,你让他们都出去,我不要他们看到,没的作贱了贵族身份。”

海仁简虽然是前朝旧臣,但如今好歹也仍然领着赤壁城把总的职衔,正七品,和县太爷同等级的呢!

一个徒弟嗤笑:“眼瞅着就宦官了,还官宦子弟呢……”

熊大手瞪了他一眼,低喝:“你们出去吧。”

师傅开口,徒弟还有什么好说的。等人都清理了,海茺立刻眉开眼笑,悠哉悠哉让熊大手给自己介绍一旁矮几上摆放的“手术用品”。

“这是热水巾,要先让宝贝儿温软了,不然不好下刀;这把镰刀状的小刀,可是咱天天磨得锋快,吹毛断发,只一下,宝贝就没喽。”熊大手捏着小刀,挥舞成一个带着银光的弧线,手起刀落。

饶是海茺并没有真的经历切鸡鸡,也被他的动作吓得一声尖叫。几乎与此同时,一帘之隔的陆路通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听得她浑身鸡皮疙瘩,脸也煞白了,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惨叫。

熊大手抱胸挑眉,这小东西演戏还演全套,叫得跟真的似的。突然,他发现海茺的裤子沁出红色,越来越多,慢慢染红了裤底……这是咋个回事?难道他什么时候练成了隔空切鸡鸡的绝世神功,而他自己尚不自知?!

海茺以后郁闷一辈子的事情,就是大姨妈头一次来访,竟然是被旁边“自宫”的哥们吓出来的!

熊大手急慌慌去取打了白蜡的针栓,一边来脱海茺的裤子。

海茺顿时瞪眼:“你要干嘛?”

“刺宫后,要栓上这个,防止尿路阻塞,也可避免漏尿感染。乖,栓上了,师傅再用猪苦胆给你消炎止血,别怕。”熊大手继续把手伸向海茺的裤腰带。

“不用不用,我已经三天没吃喝过东西,一滴尿也没有。师傅,你快解开我,我没事。”海茺翻着手腕想要挣脱束缚。

隔壁陆路通似乎晕死过去了,小刀刘在那拍着他的脸叫唤得很急躁。

熊大手觉得自己是见鬼了,哪有受了宫刑的孩子还能这么神清气爽的?可是刚刚的惨叫和裤底的鲜血又不是他的幻觉。

“孩子,就算不用消炎止血,那也得把你的宝贝子孙根拿出来收好喽。”熊大手又端出一旁的一个瓷瓶,里面装满防腐的盐。

本来没打算真的切她鸡鸡,这回不小心真的隔空“切”了,就得给人家收好了,那可是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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