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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什么时候惹到这个冤家的?我懵懂地想垂下头思考,却连动都很难动一下。只有眨了眨睫毛,以示我还是个活人。

“你先放开我……”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心里像留了根刺一样,怎么都是不舒服。再说了,眼前这位大侠我可不想跟他怎么怎么,到时候又是一个粘板。

甩都甩不掉。而且还有个云诛影,突然想起云诛影,记起那日在马车里他哀戚的样子,我就像突然被刀辟了上来似的,也不知道力气怎么就突然大了,猛地一下推开了他。快速地拾起地上的衣将自己盖住。

“殿下快走吧。”我刚将衣服盖在面前,就听到背后传来敲门声。

我看了一眼愣在屋子里的南宫圣,心里那个急啊,想着要是清音进来看着我这样,还不得误会成什么样。所以我顺手将衣服拢在身上,去推那站在屋子里,莫名其妙的南宫圣。

“你快出去,快点。”我急得汗水都快像眼泪一样的落了,奈何那个仙人却还是一副爱理不理地看着被敲打的门。

“拜托,我求求你,先出去好不好?”我简直快要跪下来求他了。敲门声越来越重了,我知道是清音,因为只有她在这么着急的时候还能不发一语。我看我要再不开门,她就打算闯进来了。

“等一下,我正穿衣服……”我忙大声地对着外面的人说道,边说还边将那个家伙往窗子边推过去。

我话刚落,敲门声就停了下来,我忙趁此机会对南宫圣说:“你这人到底走不走,非得要我找你麻烦才离开对不对。”

“我想清楚了……”他终于有点表示了,虽然脸色很臭,不过他很要命地动了动脚。

“想清楚?想清楚什么?”他大侠说话都这么莫名其妙的吗?背后敲门声突然又响了,像雨点一样,比方才更急迫了。

“你会是我的。”暗暗地下了个定语后,他说道。

“他的?”脑袋又开始很要命地冒问号了,我惊恐地瞧了瞧背后,怕下一刻就被撞开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就有了我现在这个很好笑,也很要命的举动。多年以后,我想起那个举动都会有种想跳楼的冲动。

我揽紧了身上空荡的衣袍,一颠一颠地跑到门口用背抵住了门狠命地瞪着南宫圣,低声地威胁道:“你这个混蛋,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快点滚蛋。”

突然,空气里有种很要命的好笑。我看着南宫圣很控制地扯开了唇角。

天,我真想直接撞门算了。本来只是气极了说的一句话,想威胁他,结果,这效果,简直就一点都没有。

背后的敲门声突然停了,门有种被谁推拒的感觉。

妈妈咪呀,清音忍不住了。我惊恐的张大了嘴,乞求地看着南宫圣,他额头的美人痣愈加艳红了,犹如快滴出血一样。

快走吧。我张开了嘴,对着南宫圣做了一个口型。背后推门的力道愈加重了。

终于,在我快支持不住的时候,南宫圣快速地将一个纸团放进我的手上,趁机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然后消失在窗边。他的吻犹如春风一样,轻柔得让我以为那是一个错觉。离去时,他嫣红的唇,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眼中如琉璃闪耀的光芒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

‘砰’很脆响的一声,就在我呆楞的一瞬间,背后的门终于被清音给推开了,所以,很不幸地,我跟大地亲密地接触,给了大地妈妈一个热吻。

“啊……”在倒下了三秒过后,我终于后知后觉地叫出了一个单音节。

清音没想到我挡在门口,见我那个不文雅的姿势,连她也忍不住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将我给扶了起来。眼神带着浓浓的询问。

“没事……没事……”我傻呵呵地对她摆手,却发现她的目光盯着那扇破烂的窗户。

天。我忍不住头疼。摸了摸额头,真觉得自己是满头包。

瞥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清音,她的眼神,真的真的,让我那个担心啊。

我曾经在想,如过爱可以重来,我还会不会爱上洛玉寒。我重复了千百便的回忆,每一个重来却都还是一样的结果。

冬已经过去了,春日的风已经吹裂的河里的冰块,露出清冽的泉水。

我伸了伸懒腰,走出屋子。现在,虽然我名义上还是箬青王府的丫头,但在我回王府的当晚,箬青王便将卸了我的职。呵呵,是啊,谁敢要个没责任心的丫头。服侍的对象还是他最宝贝的孙子。不过,更多的应该是他也知道,洛玉寒放我回来,可不是没什么打算。

如今的局势似乎有点奇怪了。我瞥了一眼站在背后的清音,她的眼一如既往地冷淡。如冰的眸子里却看不到一丝光彩。就像得了白内障,眼睛永远都没有焦距。她的眼,让人模糊地看不清想法,可她的心,却是如镜,清晰得能反射出每一丝光。

昨晚南宫圣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张纸条。他要我相信他,他要救我。

救?我突然很想笑,怎么救?不是我的错觉,那个清音已经粘在了我身上,我想我永远都摆脱不了了。

宫纤雪这两天也安静了,并没有来找我。我知道,她是去找君无崖去了。李疏影病重,有心人大概都看得出来有问题。我不禁笑君无崖是不是太笨了,他想利用诈死带走李疏影,只怕没那么顺利。不管怎么说,李疏影也是西越的雁池公主,她若一死,对两国再怎么着也有点影响,更何况,西越内部本就不安,内有水患为灾,南方倭寇肆虐。还有成王的叛乱。她居然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上到皇帝朝廷,下到黎民百姓,谁都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所以那些太医院士更是不敢大意。只怕这君无崖想以诈死骗过皇帝耳目是不可能了。而且昨天南宫圣在信里也提到。现在朝廷紧张,各个大臣都惶恐,谁还敢出差错。其实他是想借口朝臣繁忙告诉我箬青王和洛玉寒这段时间大概都没时间管我,他想趁这个机会把我救出去。只是,真的有那么容易吗?洛玉寒既然敢放我回来,他定是有了准备。

天,已经趋散了冰凉,我却仍是心如寒潭。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怀里的那两卷羊皮,心像被谁生生地撕碎了一样。

洛玉寒,口里念叨着这个名字,好象陌生了很久却又明明被我记得那么深刻。

这次你要的是什么?倚在了门边,却瞥到那一抹已经消失很久的背影。

孤独,清傲,沧桑,寂寞。洛玉寒,为什么明明已经隔了那么久,我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你的心。

二月的风,刮过那满地的花枝,在那些没有绽放的花朵前,他也可以看得那么出神。

还记得那夜,我告诉自己说要报仇,要为死去的丞相府找出凶手。可如今凶手就在我面前,为什么我却不杀他。

“成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呢?好象就是那一夜吧,那个刻骨铭心的夜晚,已经很久远了,我却还是可以清晰记起他是怎样地杀人,怎样地放开我的手,我还能清晰地记得当初我心疼的感觉。

他转了头,如玉的脸扯开一抹温柔的笑。他说:“丫头,好想你。”

丫头?好想念的味道,那带着浓农鼻音的轻唤,将我最后的坚强也摧毁了。

泪,我说过,只为自己掉的泪,还是控制不住。我不甘心地擦掉脸上的液体,奈何却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完。

唉,一声温柔的叹息在我耳边,下一刻我的脸接触到一个温暖的胸膛。

他的味道好熟悉,让我沉醉的青草气息。如今从新出现在我的周围。

我放肆的流着泪,放肆地任自己贪恋他的怀抱。“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鼻间,嗅着他些许的温柔,我竟然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情不自禁地念叨。

“忘记以前,我们重新来,好不好?”流着泪,在初春的风里,我喃喃地低语着,突然真的好想忘记,突然发现,原来失忆也是一种奢侈。一直到若干年后,我都会叹息,今日的黯然神伤,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的手,轻柔地抚过我的肩,如轻风一样,温暖得让我舍不得。

“以后都带着我好不好。”我抬起头,眼角全是晶莹的泪花。

“好。”温婉的叹息,他的嘴角扯开一抹无奈的笑。

贴上了他雪白的衣,我低声的说,那么低的声音,却在他可以听到的范围里。

他无言地抱起了我,进了屋子,置身在那温暖的床铺上,拢紧了被子,我看着他发光的脸颊。眼光愈加迷离了。

“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他的脸,他的懊恼,他的了然,晶莹的眸子盯着我,听到他无奈的声音说:“我不放手了。”

沉重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他将头埋进我的颈窝,沉默着。呼出温热的气息。

“不要相信他。”沉默了很久后,我听到他粗嘎的嗓音,离开的时候,温度一下子变得冷凝。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我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迷离的眼光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清音从新出现在我眼前。

她一语不发地将被子给我盖上,让我从新躺了下去。我茫然地抬起了头,却见她一脸担忧的神色。

冷漠的清音也是有表情的?我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却看见清音双手不停在的给我比画着什么?

“什么意思?我看不懂。”她给我比画了半晌,我也搞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懊恼地嘟起了嘴,我说道。

清音见我一脸迷惘,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桌子上取了笔墨写道:“宫主说您生病了,要您好好休息。他说他明日再来看你。”清音边写我边念,突然念到一半,我看弦拿着笔在纸上比画着却又迟疑地不落笔。

我看了一眼清音,好奇地道:“你还有话没讲完,怎么不继续说?”

清音担忧地瞅了瞅我,良久才在纸上写道:“宫主已经知道昨夜秦泯太子来过,他已经派了人守着,希望你不要让宫主失望。”

“天郢宫?”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针给扎了一下,立马就见血了。

他终究还是不相信我的。嘴里苦苦的。可他不相信,我又能怎么样,我也不过是只捏在他手上的蚂蚁,自己做不得主。

他走的时候不是也在说要我不要相信南宫圣吗?不要相信,不相信,他说的不相信,是我罢?

呵呵,我跟他,真能重新开始吗?他会带我走的,我知道。我也会跟着他走,纵使我明白也许我再也离不开。

捏紧了怀里的羊皮卷。我不动声色地对清音说道:“你先出去吧。我静一静。”

清音埋了头,恭敬地退了下去。还顺带将门给掩上了。

我忙从床上腾了起来。从袖子里摸囊那南宫圣的纸条。看来我得先毁了那纸条。要不,落了出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摸了摸袖子,古代这些人,喜欢在袖子里放东西。那袖子本就宽大,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我甩了甩袖子,纳闷,怎么纸条不见了。难道是我甩丢了。我四处瞅看,就差趴在地下找了。可是真的没有。难道……

我捂了嘴,突然想起刚才畏在洛玉寒怀里。难道是被洛玉寒拿了。

我骇然地睁大了眼,忙走出了门在院子里寻找,看是不是掉在园子里,我真是不敢想象如过是洛玉寒拿到,会是什么样子。

院子还是以往云诛影的院子,一间小院,过了门阆便是云诛影的休憩室,再往前便是云诛影的书房,花园。

这两天,我被箬青王卸了职后,便没有出过这院门。我走到了园子里,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看清楚。

这已经是初春的时日了,院子里有些花已经开始发骨朵儿了。我小院里有些花呀草呀什么的。已经开始发迹,渐渐从土里冒出了新牙。

我在地上趴着土找那张小得指头大的纸条,急得更锅里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往哪儿爬。

天,好汗啊。我忙忙地在地上趴着找。连跟着出来的清音都迷惘地盯着我。搞不懂我在搞什么。

是啊,连我自己都搞不懂在搞什么?真的是急啊。我都快爬到土里去了。幸亏被清音给拉住了。我恍然抬起头才看到清音那张冰冷里略带茫然的表情。

看到清音的脸,我忙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咬咬捏捏的说道:“我木簪子掉了。这时候在找呢。”

讪讪地笑了笑,我刨了刨乱成一团的头发。有点被抓邦的感觉。

看着清音将信将疑地盯着我,盯了半晌突然她转了头,看她样子是想帮我找那簪子。我忙拉住了她的袖子说道:“不用找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掉了就算了。”

清音看我真的一副不怎么想找的样子,迟疑地收回了视线,在我的注视下奕奕地走出了院子。

呼……我重重的呼了口气,好险。看了看院子周围,确实没有那纸条的踪影。只有悻悻地走回屋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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