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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国皇都流云城,轩轩攘攘的市集是饭后消化场所,不少高声说话的人呼朋唤友交换那些值得卖弄的信息,其中最为鲜明的几个字无一例外围绕着薛家、薛如梅和天下第一富—山海楼乾陵,对于云国的巨变,不少平民都唏嘘不已。

谁能想到一向忠诚的薛广在女儿归来以后联合山海楼在云国的产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布龙腾的罪已召,陈述龙腾上位后囚禁功臣之后,喜好女色荒淫无道,疏于朝政频频失德等八大罪状,言辞犀利逻辑清晰几乎让龙腾成了一个世上最为暴虐的昏君,随后在民情激愤之际,薛广将薛家军调来皇都直接逼宫,若是以往,龙腾必然会在薛广动用这些军队的时候发现端倪从而自保,但是在天下第一楼庞大的关系网阻碍以及用金钱和美女将朝中官员一一打通后,竟然将不可能化为可能,使得以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一举成功。

龙腾在薛广逼宫下不得不让位,但是让人吃惊的是,薛广却似乎并没有逾越君臣之礼,只是从龙腾皇子中挑选出一名年仅三岁的孩子作为皇帝,虽然许多懂得内情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傀儡之法,但是大多数的百姓却更是被这样的行为收服了心,当然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对于现在的龙腾来说,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

虽然薛广在百姓中占有较高地位,但谋权篡位历来为人忌惮,现在明立皇子暗掌实权却更让人能够接受,这也是薛如梅提出的做法,这样薛家能够承担的风险更小,在幕后可是能比在台前的作用大得多。

并且薛广也承诺会用以对待太上皇百年之礼侍奉龙腾直到百年而去,这一“仁慈”举动更是让人称赞薛家人的宅心仁厚,到了这个地步,局势已经大明,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人跳出来指责薛家人,国内一片赞歌之声,以往和薛家作对的家族更是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

清晨,闪闪露珠路旁枝桠上凝集如同一枚枚耀眼水晶,哒哒马蹄声在空旷的小巷中极为响亮,一家豪宅屹立在这繁华地带却显得有些孤单,门匾上丞相府三个大字本是龙腾钦赐,具有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的作用,但薛如梅却没有丝毫停顿,身后一干士兵急急前行,这些气势汹汹的人正是皇家直属的御林军,现在的薛家早就被新任小皇帝下了诏书,有用一系列之前只有皇家才能够行使的权力,这批军队冲进一个豪华的院子,以往宾客盈门的大院显得凄清冷落,所有的下人婢女都恨不得踮着脚尖走路,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就连大门被撞开的举动都没有让他们尖叫,似乎每个人都想到过这一天,甚至有人在之前领路,树倒猢狲散,在你志得意满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把你推上去,等你落魄了他们不但会伸出手,还会狠狠踩几脚。

“严宽,你给我滚出来。”薛如梅冷哼一声,稍稍挥手,很快就有御林军冲入房门,以往威严的宰相府此刻就如同集市一般嘈杂,薛如梅目光环绕一圈,所有人很快闭上嘴,他们现在可不想为了一点小事惹恼面前这个女杀神,这些日子的巨大变动可是和她息息相关,甚至可以说若不是薛如梅,薛家绝无可能到现在这个地位,说不定还在苦苦挣扎于龙腾压迫之下。

不一会,须发皆白的严宽被人从屋中扔了出来,在还算干净的青石板上滚了几圈,狼狈地趴在薛如梅马下,薛如梅冷笑一声,娇媚的眸中带着一丝狠辣,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个让这具身体的主人死去的男人,虽然若不是他,自己也绝无可能穿越而来,但心中的冷意却并没有减少分毫,当下轻启朱唇淡淡开口道“严丞相,近来可好?”薛如梅声音轻柔好似和老友叙旧。

严宽倒也是硬气,虽然趴在地上仰视薛如梅,目光中却是不加掩饰的愤恨“薛如梅,我只恨自己没有早点下手,让你现在成长到这样的地步,更是能和山海楼合作。”

薛如梅哈哈一笑“严丞相,小巷中那件事如梅现在还记忆犹新呢,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几番克扣我薛家军饷银,恐怕薛家军还不会这般仇恨龙腾,说到底,你是不是我爹派出的内应啊?”

严宽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倒是颇有一些枭雄风范,薛如梅凤目微眯流转过丝丝冷光,开口的话语却越加温柔“严丞相,据说在我游历琛国之时,您新添一名孙子?算起来差不多已经满月,只是可惜当时我还在路上,并未叨扰到一杯酒水,现在补上可好?”

严宽冷然的面色骤然变得狰狞,眼角的皱纹层层叠起显得更加苍老“薛如梅,你敢?”他话音还未落下,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就在耳边响起,心中又痛又气几乎要昏厥过去,双目赤红看向一个御林军手中不住啼哭的小包裹,身旁严武酒色过度的脸颊还是一片茫然,好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一般,严宽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这般表情更是心火上升,几乎快要吐血。

薛如梅单手接过婴儿轻轻摇晃,似乎感受到一股安心又或许是哭累了,小婴儿不再哭泣慢慢睡去,薛如梅用手指轻轻碰触婴儿鼓囊囊的脸颊轻笑“好可爱啊,看来这个小家伙的母亲应该挺好看的,倒没有随你们严家人的长相。”

严宽顾不得和薛如梅再斗嘴,只是颤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他是无辜的啊。”

薛如梅眼角闪过一丝冷芒“无辜?这个世界早就没有无辜的人了,严宽,你当初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的无辜呢?你不是问我想干什么吗?不知您老记忆力怎么样,当初我从琛国返回,可是收到不少阻击,又一次我拾到一枚扣子,不知您知不知道。”薛如梅一手抱着小婴儿一手衔着一枚做工精细的扣子,正是严家仆从衣物上的东西。

“我,我不知道啊。”严宽声音嘶哑,看来这唯一的孙子对于已经迈入花甲的他来说的确是非常珍贵“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严家。”

薛如梅痴痴冷笑“陷害严家?严家不过是一个小家族,若是有人想要我和云国产生矛盾,陷害龙腾就行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别人动手脚?”薛如梅这番话丝毫不留情面,让严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偏偏无法反驳。

“你,说说看,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薛如梅冰冷的目光让严武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看了看头发花白的父亲,严武咽了下口水“我,我不知道。”话音未落,就感觉手掌一片剧烈疼痛,鲜血飞溅殷红了衣衫下摆,严武不禁大叫起来,声音惨烈好似猪叫。

薛如梅不禁皱眉,严宽的儿子怎么这么没用,打了一个眼色,很快就有一名侍卫上去用布塞住了严武的嘴,严武呜呜几声,涕泪横流,就连严宽都露出愤怒,显然没想到自己儿子这般不济。

薛如梅示意侍卫取下布团,和悦地说道“再问你一次,你究竟知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我可就把你的手掌一刀一刀切下来喔,现在不过是断了你的小指就这么疼,过一会,可会更疼哦。”

严武看了眼犹自流血的掌心,又看了看皱纹满面的父亲,就是没有看薛如梅怀中孩子,过了半响就在薛如梅准备让下面人继续施刑的时候严武懦懦开口“是父亲派人去的,和我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你!”噗地一声,严宽口鼻大张吐出一口鲜血,太阳穴突突直跳猛然昏厥过去,薛如梅冷哼一声,很快就有人用凉水再度泼醒严宽,有了这样一个缺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薛如梅大致了解了一些想要的东西,就做了一个灭口的手势,而后骑马转寰准备出门,严宽苍老的声音响起“你要把我的孙子怎么样?”

“他吗?”薛如梅沉吟一会,脸上露出冷笑“既然你这么喜欢,就和你到阴间做伴吧。”薛如梅单手向后一挥,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滩血泥就出现在严宽面前。

“薛如梅。你不得好死!”凄厉的诅咒声响起,薛如梅冷哼“有因必有果,我薛如梅不是大量之人,你敢惹我,就要想到今天,你们,处理干净点。”最后一句话确实对那些御林军说的。

见到了薛如梅雷霆手段,哪有人还敢再有二心,看向严宽的目光也是带了狠辣。

薛如梅冷冷一笑,丞相府响起的惨叫让她的心情更加畅快,冷清的街道在晨光沐浴下显得神圣,平日里皇都上空的云彩也齐齐消失,万里无云天朗气清,云国的历史在这一刻翻开了崭新的一页,薛家真正的辉煌才刚刚开始。

就如同乾陵所说,这是一场豪赌,一场牵涉天下人的豪赌,到了此刻薛家早已没有退路路,深吸一口气,薛如梅很快平复下心情,冲着丞相府鱼贯而出的御林军淡淡说道“我们进宫,去看看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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