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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说到那个我医过的人,他长得与君念羽一模一样。”

“恩。”君念寒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你跟君念羽,不是亲兄弟。”

“不可能。”

“当年,萸姬的姐姐莅姬嫁给了毒王,并为毒王诞下了一个儿子。”

“是。”他就是那个孩子的后代。

“这是大众的版本,但事实并非如此——”梦古伶缓缓地转着手里的茶杯,“其实——那个孩子不是莅姬的。”

“为什么?”

“莅姬根本没有跟毒王洞过房。”梦古伶看着君念寒的眸子,一字一顿地道。

“那么,孩子是谁的?”他笑得不经意,似这一切与他无关。

“萸姬和毒王的。”

“你怎么知道?”

梦古伶指了指头,“我有萸姬的全部记忆。”真可笑,她现在身负三个人的记忆呢。

“你在开玩笑。”他依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知道我没有。”

静默。

难挨的静默。

“然后呢?”

“一代传一代咯。”

“你说我跟羽不是亲兄弟。”他比较在意这一点。

“的确,君念羽和水祁间——就是我起初说的那个,才是孪生兄弟。”梦古伶停了动作,改用指肚缓缓地摩擦杯口,一圈再一圈,“至于你么——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有何居心才把你掉包过来,至少,你跟君念羽毫无血缘关系。”

“我会尝试去接受这段天方夜谭。”

“这不是天方夜谭,是你的身世呢——不过,你必定也是有响亮的身份的。”

听她的语气——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君念寒微微一挑眉,她——的确是个奇异的女子呢。

“主子。”

“我知道了。”

闻人钰沉默了片刻,跪在地上没有起来。他知她能清楚他在想什么。那时,她的落崖,虽是被人陷害,但他依旧是疏忽了的。

梦古伶盯着闻人钰,半晌,开口,“左影护主不力,自领杖责七十。”

闻人钰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未遣走他,他仍是她的影卫。“是!”

“莫秋。”

“在。”

“你既已做到,我便许你,助你报仇——且我会让你亲自动手。但不是指你可以擅自行动。”

“是。”

“影卫的职责是什么?”

“在暗处随时保护主子安全,除非主子死。”莫秋答得

“你不用服药。”

“主子——”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先退下吧。”不容置疑的口气,梦古伶闭了闭眼。

“是。”认命地咽下喉咙里的话,莫秋起身消失。

“武功长进了不少呢。”赞许地看着莫秋的背影,梦古伶自语道。

“你——和萸姬是什么关系?”状似不经意地,君念寒缓缓地问道。

“我和她?过去了,不提了。”

君念寒微微一寻思——那口气,似曾相识!

——“萸姬……”

没错!一模一样的惋惜,他不会听错的!

“发现了什么?”一时的未掩饰,梦古伶意识到他已经想起来了。

“原来那时是你啊。”

“是。”她一口承认。

“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了。”他慵懒地抚着自己的下巴,语气一直云淡风轻。

“现在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说说看,如果是你,你会先干什么?”

“玩弄权术的事情自是不用我去管——但我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神色稍稍严肃了一点,君念寒回了一句。

“倒是跟我想得一样。”梦古伶弯起了食指,轻轻地扣着杯盖。“那么,该做些什么呢?”

“装神弄鬼的事情你自是不屑了,那么——就做些实质性的事情吧。”

“民以食为天。”梦古伶的嘴角泄露了些微的笑意。

“你以前总那么漠然,现在突然经常地露出表情让人很不安啊——你并不是那么容易把自己情绪表现出来的人。”

“你知不知道——美丽有时候是可以用来作为武器的。”梦古伶瞟了一眼君念寒,“现在的局势是怎么样?”

“宣国和暗月皇朝是当今最强的两个国家了,现在——你也知道了,正明争暗斗着。”一边说着,君念寒那抹招牌式的笑容就从未从他脸上消失过。

“暗月皇朝现在怎么样?”

“现在——宣国和暗月皇朝七王爷合谋,正在叛乱。”

他们也真够胆呢,一次又一次地挑战酸橙的忍耐底线。梦古伶眨了眨眼,“继续说。”

“说来也的确是宣国比较——会用手段。”君念寒说到这里看了梦古伶一眼,确认她没有表情变化之后继续道,“在多年前就曾秘密安排钧王爷到暗月皇朝为官,十几年之后官拜左相。在不久前行动了——不过刺杀失败。”

“呵,阎夜辰。”梦古伶冷哼了一声。“然后。”

“之后就是战役,如你所耳闻的,从大获全胜到屡次全军覆没。”

“太子——有过什么异状么?”

“自从几年前遇刺之后,性情有些改变。”

“我想见落暄妍。”

“怕是你现在见不到她。”

“哦……被保护起来了啊。”梦古伶撑着螓首,“那就由我亲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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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伶儿你请缨出使暗月皇朝?”

“难道父皇最近不是在为此事烦恼么?”

“你贵为我朝七公主——”

“父皇心中有比伶儿更好的人选么?”

“这……好吧。”

“谢父皇。”梦古伶走出了御书房。

“这样做好么?”

“哪里不好?”梦古伶侧过头看身旁的君念寒。

“显眼。”

“要的就是显眼。”不显眼她怎么逼暗中威胁着她们的人出手。

“你似乎很了解她。”那个正在与她合作着的人——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梦古伶顿了顿脚步,“你说,我要用多少年?”去统一这片土地。

“我不知道。”君念寒颇为诚实地回答,语气却又似瞒了什么。

“一年足矣。”

“若是别人说这话,我必笑他异想天开狂妄自大,偏偏是你——让我说不出口。”

“你在一语双关么?”梦古伶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什么说不出口?

“七公主在暗示什么?”君念寒笑得没有丝毫异常,眸间的光芒愈发难以琢磨起来。

“是是非非,也只有自己心中清楚。”梦古伶把颊边的碎发夹到耳后,笑盈盈地继续往前走。

君念寒微微一滞,那一刻,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的确是了不起的。

“太子。”梦古伶停下了步子,看着眼前的人。

上官吟笑得勉强,“伶儿,可以和你单独聊会么?”

“我先走了。”君念寒道了一句,淡淡朝上官吟点了点头,管他是不是太子,也不过就是个人罢了。

“太子有什么事。”梦古伶走了几步,坐到了汉白玉砌成的扶栏上。

“伶儿——当日的事——”上官吟说到这里顿住,似是不知道如何接口。

“太子想说什么?”梦古伶掀了掀眼帘,她可不会认为他是要道歉或求情,怕是来要解药的吧?

“解药。”上官吟抿了抿唇,直截了当地道。

“没有。”他也该听过了吧,此毒无药可解——的确无“药”,但有法子。

“下毒者必有解毒法。”

“第一,我不是下毒者,如果当初你没有怀着不良的居心过来,那枚毒针根本碰不到你;第二,如果你真是上官吟,我也就帮你解了,可惜——你不是。”梦古伶挑起眼角,看向眼前男子刹那变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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