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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的的殿内,金碧辉煌,桌案的右侧放着奏折,左侧放着笔墨纸砚,中间立着一本奏折,徽宗埋着头,边画边笑,而殿前跪着的是兵部尚书孙傅和驸马都尉薛三郎,孙傅弓着腰,回禀着肃亲王谋反一事,“肃亲王于今日午时斩首,但是余党并未全部清除,薛家的女主薛莲香曾出钱助其打造兵器,铠甲,白字黑字,工部、兵部都有记载……”

三郎知道是孙傅故意陷害,莲香是为王爷出过钱,不过都是三年前的事情,气愤的说,“皇上断不可听孙尚书的片面之词,莲香是臣的妹妹,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她是无辜的,关于孙尚书所说的臣妹为王爷出钱一事,的确不假,但都是三年前,况且臣妹一弱女子,怎会参与谋反?”

“昨日守门的衙役亲耳听到她与王爷交头接耳,说些大不敬的话,光凭这一点就能治她死罪,况且还参与策划谋反一事!皇上,此女子,断不能饶!”孙尚书争锋相对。

“皇上!臣妹心地善良,安守本分,绝不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事,求皇上明鉴……”三郎恨不能以死来保住香儿,今晨他一听说薛家出事,便回府,那时已是人去楼空,今日听孙尚书之言,担心已落入他手中。

“驸马都尉明显有袒护的嫌疑,张口闭口就是臣妹,话说自己的妹妹谋反,作为哥哥的怎会不知晓,又或者也参与其中吧!”孙尚书的眼睛贼斜着,嘴角露出得意之势,三郎知晓他是借机报复,之前他一直求皇上将嘉玲公主赐给他,未料嘉玲公主一眼相中了三郎,看着孙尚书的贼眉鼠眼,他甚是愤恨,便与孙尚书争论得面红耳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孙尚书莫要血口喷人,凡事都得有证据,而你所谓的白纸黑字都是你一手捏造出来的……”

两人恨不能在殿前打起来,此时风一吹,立在桌案上的奏折噗嗤倒下,那一刹那,殿下的两个人傻了眼,皇上竟然没听他们讲话。

忽然耳边清净,皇上忍不住抬头,却看见两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笔下的兔子活灵活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他忽而尴尬大笑,说,“两位爱卿的话都有道理,这该如何是好?”每当出现这种状况时,说这么一句话总是管用的。于是殿下两个人又开始争辩,互不相让。

徽宗听着争吵心烦意乱,却也不知听谁的,恰此时郑贵妃手捧着一碗粥前来,徽宗见了美人霎时间忘却了烦恼,两眼眯成一条线,嘴角微微上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步一步走来。忽耳边又传来两人的辩驳,徽宗眉头微皱,依旧不知如何判决,此时郑贵妃道一声“臣妾参加皇上!”徽宗正好趁这空挡叫她到跟前,商议说,“爱妃来的正好,朕正发着愁,该如何判是好,孙尚书与驸马都各执一词。”郑贵妃微微一笑,凑到他耳边说了两句,只见徽宗两眼亮着灵光,连连点头。郑贵妃从袖中掏出一枚金币,金币正面为文字,背面是花纹。徽宗接过,便开始玩,手轻轻一弹,金币蹦儿的一声飞了起来,殿下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啪的一声,郑贵妃与徽宗都探出头去看,是有文字的一面朝上,徽宗微微皱了眉头,似乎觉得这一局就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心有不忍,一旁的郑贵妃察觉出他的疑虑,便进谏着,“何不三局两胜?”

徽宗眉毛微微上扬,又抛起了硬币,此时三郎与孙尚书似乎看出点门道,静等着结果。当硬币两次都正面朝上时,郑贵妃高兴的恭维着,“皇上的手气太好了,连扔三次竟都是一个面!”

“天意啊!薛莲香谋反一事全权交由……”他的手指在三郎与孙尚书之间徘徊,最后指在了孙尚书身上,“都交给孙尚书查明,谋反一事一旦确定,罪当诛!”

“皇上!臣妹是无辜的啊!”三郎连连喊着无辜,而徽宗懒怠听。一旁的孙尚书面带得意的笑容,又问,“若谋反罪成立,是该诛九族的,那驸马都尉?”

三郎憎恨的看着他,这个老狐狸太狡猾了!

一旁的郑贵妃不经意间看了三郎一眼,却发现他长的一表人才,里外透着一股阳刚之气,面对孙尚书的发难却面无惧色,不禁钦羡。又见徽宗低头思虑,便暗中扯着皇上的龙袍,皇上一回头见她脸上浮满了笑,两眼暗送秋波,不禁心痒痒。孙尚书步步紧逼,一句接着一句问该不该诛九族,此时徽宗正想着与贵妃行云雨之欢,却被孙尚书叽喳的声音弄得烦躁,而一旁的三郎倒是安静,想着其曾立下功劳,今又为嘉陵公主的驸马,便说,“驸马都尉有功于朝廷,饶他薛家,只诛薛莲香一人!”

“皇上……臣妹……”三郎还想求情。

郑贵妃瞪了他一眼,使了眼色说,“驸马,还不快谢皇上不杀之恩!”

“好了,都退下吧!朕听着都累了!”徽宗哪是累,他一看美女就春心荡漾,郑贵妃那婉转的身姿,饱满的胸部,让他只想快快与她入房。三郎不敢再多说什么。及至回公主府,嘉玲公主也听说了薛家之事,生怕会株连驸马,又见他神色忧伤,不禁担心,“怎么样呢?”

三郎摇头说,“香儿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孙傅向来恨我夺走公主,这次他千方百计收集证据,目的不是香儿而是置我于死地,幸亏皇上圣明,没有株连薛家,只杀香儿一人!我可怜的妹妹,这次倒要替我遭罪!”

嘉玲公主聪明贤惠,感念他的情意便温柔揽住他,说,“驸马不必忧伤,皇上虽下令诛杀莲香妹子,可是孙傅无能,并没有抓住人!”

三郎忧伤的目光忽而露出一丝窃喜,回眸望着美丽的公主,问道,“真的?”

“今儿你前脚踏入宫门,我便带着丫鬟出门四处打探消息,恰好遇到一个昨晚从薛家的逃出的老总管,正要出城避难,他说莲香昨晚从天牢一回府即刻遣散了府中的下人,想必也早逃走了,虽然现在城中四处贴着告示,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上面所画的并不像,咋一看倒像男儿!”

“这三年来香儿一人管理着薛家,出出入入无不是男儿装,除了府中的人,外人多不识其女儿装,但愿她能逃过此劫,待我查明了真相,定还妹妹一个公道。”三郎捏紧着拳头,孙傅太可恶。此时太阳光照的屋内分外刺眼,三郎瞥见这时辰已是午时,不禁感叹着,“王爷矫勇善战,征战了西夏三年,杀敌无数,没想到最后却死在皇上的刀下……”

午时没有一丝的风,太阳炙烤着地,莲香忽而从梦中被人追醒,额头满是大汗,一睁眼却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红纱帐,暖香阁,小轩窗,“这应是个小姐的闺房,可是这究竟是哪儿,我竟没一点印象?”明晃晃的光透过雕花窗户射了进来,地上的光分外地刺眼,她掀起被子,趴在窗户上,午时,午时已过,王爷……她的手指紧紧扣住窗户上,恰此时门外出现两个身着粉红色衣服的丫鬟,见她们穿着不俗,应是个大户人家,只听两个丫鬟谈论着王爷被杀头的惨象,莲香不禁心中愤恨,王爷如此坦荡的君子竟被昏庸的皇帝所杀,真是不值。又听一丫鬟说,“薛家因谋反已经被查封了,现在四处都在通缉薛莲香,说也奇怪,这薛莲香已是坐拥百万财富,为何还要谋反,况且还是一曲曲弱女子!”

果然,皇上果然昏庸,她本是无辜,却也背着谋反之罪,昭延,你死的不值,昏君的江山何以让你用命去戍守!莲香蹲在墙角,心里充满着对皇上的愤恨。

“对了,也不知小姐救得姑娘醒了没?”一丫鬟问道。

恰此时窗外又传来一阵急切的喊声,“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上吊了!”顿时安静的院子沸腾了。

莲香赶到时,屋子里传来了两个女人的哭声,一旁站着个三四十的男子,背着双手,无助的看着她们。

“娘,我不要进宫,此生我只嫁李郎!”一位身着紫色衣衫的女子泪流满面抱着她的娘亲。她娘心疼的抱着,也用期盼的眼神望着老爷,“老爷,你想想办法,皇宫是个危险的地方,青河这个孩子单纯,根本就不适合呆在宫里。就如了女儿的意,让她嫁给李兆和吧!”

一旁的老爷冷冰冰的脸,却也是无奈,“圣旨已下,青河必须入宫!”

“爹,我不要!如果没有别的路,女儿宁愿一死!”说着又要去撞墙,幸好被夫人拽住,两个女人可怜地望着老爷,老爷无奈的摇头,“认命吧!爹会帮你打理好一切,此刻你若一头撞死,定会累及全家!如果你忍心见你爹你娘陪你去死,那你就撞!你死了,我和你娘也跟着去!”

“爹……”

“老爷……”

两个女人无助的哭着。

“我替你去!”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众人一回头,见一清秀端庄的女子出现,这女子看着陌生,怎会在他韦府?

话说昨晚,韦家小姐青河在汴河边上等着情郎一起私奔,却在无意中救了莲香,她把莲香带回了府中,却被老爷发现私逃,便将其锁在房中,这才有了刚刚这出闹剧。

此时若能代替韦家小姐入宫,就有可能接触皇上,这个昏君,我一定要杀了他!莲香想着自己的夫君为着轻佻的君王战死沙场,想着自己的女儿现在生死不明,这一切都是这个狗皇帝造成的,连她苦尽甘来的生活一同被他给毁的粉碎!

“你……你愿意去?”韦老爷也不管她是谁,但见她身姿丰韵,模样标致,骨子里又有一股不服输的傲气,这样的人比青河更适合宫中。

没过两天,一辆华丽的轿子停在了韦府,中侍郎韦玄道之女韦青河,品貌端庄,知书达礼,被选为秀女,即刻入宫!一位头戴官帽的公公宣读着圣旨,莲香望着韦老爷躬身接过圣旨,这一道黄色的圣旨,似那般的刺眼。

滴滴答答的马蹄分外刺人心,莲香坐在马车内,路过菜市场时不禁掀起帘子,断头台前的血迹依旧,王爷的头被悬挂在空中,那一刻,莲香的恨如排山倒海般都挤到胸口,她重重的放下帘子,眼睛像燃了火一般,怒烧着天边的云霞。

然而一朝入宫闱,万丈红尘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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