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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曦早上一向起得很早,喜欢跟着爷爷到堰塘边遛弯然后回家吃饭,本来胃口就大,早上运动一番回来,狼吞虎咽的样子看呆了纤纤。

“晨曦一看身体就好啊,多吃点啊~”看到侄子可爱的吃相,俞照广笑呵呵的说。

林晨曦还是憨憨的一乐。纤纤在旁边看了,发现自己这个弟弟好像不管对谁都这么笑,昨天自己还以为他笑话自己呢。现在看来好像冤枉人家了。

相比小胖子弟弟,林文饭量就少多了,只吃了一个菜包子,喝了一碗白粥就下桌了。

早饭吃完林书蓉就带着纤纤到镇上见以前的老同学了。看到林书蓉穿的十分时髦,纤纤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样式更是见都没见过,老街坊脸上的笑容越发热络了。

是人都有虚荣心,林书蓉也不例外,回来之前虽然也没想过要做什么特别的事,多年没回家,到处拜访一下罢了。可是被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就是圈子的中心,一直以来孤苦无依的感觉瞬间荡然无存。纤纤在外面一直表现的十分礼貌乖巧,长得也粉嫩可爱,旁边小孩子见了都直直的盯着纤纤,有大胆的还上前想要和纤纤说话。

“姐儿,我和晨晨去后面学校玩,有秋千,你去不去?”

悦来镇本来也不大,许多小孩子整天就在外面疯跑大人也不怕跑丢,转个身就能看见的地,大家也都认识,平常两个小男孩都不用大人陪同,自己跑到镇上小学里面玩那里的娱乐设施。现在有个姐姐来了,觉得礼貌起见应该叫人家一下,林文代表出来问话。

“纤纤,你要和弟弟去玩吗?”林书蓉其实不太想让纤纤去,以往都有自己或者俞照广顾着,要不还有季洛凡照看,纤纤娇娇气气的,和还不熟的小弟弟们不知道能不能玩到一块。而且心里也觉得纤纤很可能会拒绝。

“好呀,那我走啦。”没想到纤纤十分爽快的点了头,转眼就挤出了人群到了林晨曦和林文旁边。转头跟妈妈又摆了摆手潇洒的走远了。林书蓉略不放心的反复回头,心里后悔把俞照广打发去陪大哥和父亲了,不过这么大点的地方,一会就吃午饭了,也不能出什么事。旁边小时候的玩伴又问了几句俞照广公司的事情,十分羡慕林书蓉可以到大城市去,被捧得有些飘飘然的林书蓉连忙摆手谦虚。

纤纤跟着弟弟到了所谓的秋千,没什么太大的兴趣。铁座椅上已经生了锈。纤纤还是很爱干净的,无聊的在旁边树下数蚂蚁玩。

林晨曦看了看孤零零离群的姐姐,觉得不能这么“冷落”了她,走过去。

“姐儿,你要不要去河边,那边还有苞谷地。”小男孩对于娱乐条件要求要比女孩子低很多,有的时候几个石子几根草也能玩一下午。纤纤没什么想法,只是看到弟弟胖乎乎的小脸满是希望的看着自己不好拒绝,就点了头。

招呼林文准备去以前经常玩水的地方。林文走到小学门口看到卖冰棍的推车,回头看向弟弟和姐姐。

“姐儿,要不要吃雪糕?”纤纤听到有吃的,眼睛一亮。旁边林晨曦也探身向前。

“诶,娃娃儿,要吃什么味的?奶味的,草莓的,香蕉的?”最后三个孩子统一选了草莓的。孩子出门前爷爷一人塞了一元钱,一个冰棒3毛钱,林晨曦把自己的一元钱递了出去,“我们一起的。”纤纤还想说自己也有钱,可是大家本来一家人分得太清怪怪的,倒是一边林文习以为常的已经剥开包装袋开吃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林晨曦买单了。林爷爷总说林晨曦存不住钱,林文捂得住东西,不知道的是每次林文都慢腾腾的等在一边,心大的林晨曦认为身上有多少家产大家一起用了算了。看起来林文精明的很,不过小胖子心宽体胖从不把这些当回事。后来了解情况的纤纤也更喜欢看起来憨憨的晨晨弟弟。

到了河边,男孩子捡了石子往河里扔,扑通扑通的惊起鸟儿无数,一旁钓鱼的老爷爷都笑骂小兔崽子。林晨曦还是嘻嘻的乐。林文躲在弟弟庞大身躯的阴影里,装听不见。

纤纤看得出一群大人没有真的生气,看起来也和弟弟们很熟的样子,自己走到河水边,蹲下身子伸手拨拉水玩。10月份的龙川大中午头还是很热的,沁凉的河水从皮肤上流过,纤纤很舒服,于是干脆脱了鞋坐到岸边伸出小脚淌水。

林文看到姐姐在一边自己玩的很欢乐的样子,悄么声息的走到纤纤的身后。

“哈!”平常林文和林晨曦一到节假日就从市区回到爷爷家,两个人和同楼的小男孩经常一起玩躲猫猫,绕道小伙伴身后猛吓对方一下是习以为常的娱乐。纤纤专心致志的玩水,还看到水里好像有鱼的样子,完全没察觉林文。突然吓了一跳,身子猛地撑起却没稳住,一个晃悠扑通下了水。

刚掉进水的纤纤还不害怕的,以为河边和海边一样,离岸边近的地方都浅,小小惊呼了一声。可是挣扎了几下发现摸不到底,心里一下子慌了神。林文也没料到有这样的变故,一下子蒙掉了。

还好旁边有钓鱼的大人,还有撒渔网的渔民,林晨曦听到了林文一声大喝然后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转过头就看见岸边只剩下了哥哥,姐姐呢,再看,发现落水的是纤纤。

“救命救命,爷爷,爷爷。”林晨曦的呼喊声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一个钓鱼的大爷伸出鱼竿勾到纤纤的衣摆,“女娃娃儿,抓到起,抓到起。”一时间河岸上嘈杂一片。

纤纤被抱上岸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林文的身影。“晨晨,这是哪个?你们家的啊?”显然很熟悉林晨曦的大爷问道。

“恩,我姐儿,我保保十一回来了。”纤纤在一旁还在小声抽噎。不一会又放声大哭。真的是吓死她了,刚才什么都依靠不到的感觉太吓人了,甚至纤纤还觉得腿上有什么滑滑的东西抚过,有一种什么东西缠住自己的感觉。从小到大即使受伤也是确定自己是安全的,疼痛有,可却是心安的。今天那种完全独立无靠的无助感让纤纤一个小女孩后怕不已。

一群大人知道纤纤是林老头家的外孙女,抱起小姑娘往林家跑。半路遇上了得知情况狂奔而来的俞照广。林文在看到纤纤被勾住的时候就跑回大伯餐馆去找爷爷了。听说宝贝女儿落水的俞照广魂都飞了,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就往外跑,林父赶紧追上,叫着林文快跑去指路别再跑错了地方。俞照广一会也反应过来不知道方向,转头看到跟来的林文,抱起孩子就往前跑,边跑边问。

看到熟悉的亲人纤纤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双手紧抓爸爸的衣领,哭的不能自已。

俞照广怕孩子着了凉,听了老乡的意见,到了就近的邻居家找了毛毯裹住纤纤才抱着往家走。

林父抽空又让林文跑去通知了林书蓉,听到姑娘跑到河边去玩还掉水里了,林书蓉先是吓了一跳,知道被救起来了心里又有了气,纤纤怎么一没人看着就出事。也匆匆往家赶。

林外婆看到全身湿淋淋的就被抱回来的外孙女也惊了一下,赶紧烧了热水,找了衣服要给纤纤先把湿衣服换了。

正洗着澡被外婆哄着的纤纤一看到怒气冲冲的妈妈,心下一突,完了,自己又闯祸了,原本委屈的小模样立马收了起来唯唯诺诺的不说话。看到女儿狼狈的样子林书蓉也舍不得这个时候在说什么了,出了厕所去问情况了。

“保保,我不该带姐姐去河边玩。”林文十分乖觉的认错,却没提是自己吓唬人家才造成人家落水的事情。平常林晨曦也不会多话,小胖娃老实,不懂这些弯弯道,这次却据实相报。

“文文哥哥吓了姐姐一下,姐姐才掉进水里的。”这是事实,虽然纤纤坐在河边也是很危险的事情,常去玩的孩子早就熟知这些安全意识了,从没出什么事,越是像纤纤这样不常去的才有可能发生意外。

林文暗恼弟弟不上道,但也没多说什么继续认错,“我只是想和姐姐闹着玩,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林书蓉大概也了解情况了,只能再三告诫两个小孩子要注意安全就放他们走了,毕竟不是自己孩子,不好批评,不过这还有一个自己不注意的。

纤纤也处理好了出了屋子,看到妈妈仍旧一脸怒容,其实很不想过去。妈妈什么都好,就是发起火来太吓人了。

看到女儿畏缩在门后面的样子,林书蓉也没了脾气,纤纤这从小到大没受什么委屈,可每次出事都是自己不注意造成的,有别人的原因可是她自己也完全可以避免的,老这么下去不行,这次一定要给她好好上一课。

“纤纤,过来,说,今天知道错了吗?”

“恩,知道了。”先认错准没问题,求宽大处理。

“错哪了?”重点是要知道自己错哪了,只知道错了是没用的。

“…”纤纤没声了,其实自己今天才是最倒霉的吧,刚才掉水里吓死了呢,要说错处,那也是文文弟弟吓自己有错在先啊。

林书蓉看姑娘完全没理解错处的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

“好好想,想不出来不准吃午饭。”林书蓉从来没罚过纤纤,都是批评几句摆出严肃的样子吓唬吓唬,这么正式还是第一次。纤纤懵了,怎么自己落水了还要受罚呢,抬起头就要顶嘴。

“顶嘴晚上也不准吃了。”纤纤一听把话憋了回去,可是心里更不乐意了,气呼呼的跑回了里屋找外婆撒娇求安慰了,自己有外婆撑腰,妈妈的妈妈让自己吃饭,看老妈说什么。

林母一听小姑娘被禁食了,一阵心疼,对着女儿牢骚:“纤纤今天惊吓也够多了,不给饭吃怎么行,小孩子教育就好了啊,哪有体罚的。”说着还要带纤纤吃点心去。林书蓉这次非常坚定,一把抱过纤纤,“妈,不行,纤纤每次都这样,自己闹妖,去年还摔断了腿,这回必须自己反省,到底哪里错了。”林母知道女儿的性子,也没了辙,只好哄纤纤。

俞照广从来不会在老婆气头上对着干,现在也只能对纤纤的求救信号视若无睹,大不了一会给纤纤拿零食,还真能饿着她了。

可是看到没有人搭理自己,纤纤傻眼了。中午吃饭,真的不让自己上桌,结果两个弟弟吃的津津有味,纤纤觉得异常不平,小脾气一上来,你不让我吃我还就不吃了,晚上也不吃,我就没错。蹬蹬蹬跑回里屋打开电视把声音调的老大。

林文和林晨曦也没料到自己保保这么凶,而且也不明白为什么掉水里了的纤纤最后还被罚不让吃饭。

吃好了的林晨曦下了桌也进了里屋去找姐姐。

“姐姐,你饿不饿,我…”林晨曦觉得自己提议去河边玩也有责任,心里还有点不安。

谁知道纤纤很有骨气的大声说:“不饿,我一点也不饿,我没错,也不饿。”外屋的林书蓉听了哼哼两声,现在还挺有骨气的嘛,等晚上还这么有骨气再说。

但是林书蓉不知道,纤纤立马小声凑到林晨曦耳边问,“你有吃的吗?”林晨曦马上明白了,点点头就要跑到外屋去拿吃的,纤纤赶忙拉住他,“诶诶诶,你别出去,这屋没有吃的吗?你出去我妈妈就知道了。”自己可是很有“骨气”的!

林晨曦犯了难,婆婆不让在里屋吃东西,怕招耗子。纤纤一看泄了气。怎么办,折腾一通其实早就饿了,等到晚上自己不就饿死了。纤纤也很想低头,可是重点在于,她真的不知道妈妈说的错了是什么啊,难道是去河边玩吗?可是又不止自己一个人去,为什么只有自己遭了这个罪啊。其实这就是关键。河边不是不能去,毕竟这个世界哪里没有危险呢,这也不让去那也不让去是不现实的,可是纤纤到了这种地方却完全没有安全意识,看林文和林晨曦,明明比纤纤小,可是却知道太靠近河边是危险的,所以就只在远处丢丢石子玩。你第一次来就敢脱了鞋直接坐河边玩水,上学教的安全守则完全纸上谈兵,没有任何意义啊。上次滑雪也是,滑雪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没学会呢就要去滑,季洛凡不忍心拒绝答应让纤纤试一试,可是纤纤技巧没掌握好,最后摔了腿责任还被季洛凡一个人全背了,纤纤理所当然的被照顾。

没有人能一直保护你,要么自己变强,要么时时注意。这种意外都是可以避免的,老是这么自作自受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出个车祸什么的想后悔都来不及了。这种意识要从小灌输给孩子,再大了即使意识到了也不能做到面对具体事情真的做出正确的反应。可是纤纤真的没想到这么深,起码要是没有季洛凡,纤纤估计真的会没有晚饭吃。

从来没挨过饿的纤纤,下午迷迷糊糊睡了午觉起来,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真的好饿。现在骨气有什么用,自己全身软塌塌的跟没骨头了一样,好想吃东西啊。可是想不出错在哪里妈妈是不会给吃的的,起码晚上之前是不会的,现在才下午两点,晚上7点才能吃饭,等不住啊。林书蓉也没打算晚上真饿着纤纤,到那个时候纤纤还想不出来,就只能讲道理了,虽然效果和自己领悟肯定不一样。

但是纤纤忍不住了,出了里屋,发现没有大人在,只有两个弟弟趴在沙发上玩。林晨曦看到姐姐睡醒了,现在也没有大人在,要给姐姐拿东西吃。纤纤却摇摇头没吃,而是拿起了电话。

接到纤纤电话的季洛凡很吃惊,本来他正在学校和同学准备十一放假后的辩论比赛,手机突然响起来。没几个人知道自己的号码,这个时候会是谁。看到来电显示,回忆了一下,好像是纤纤外公家的号码。难道是纤纤,今天怎么这么早?

季洛凡示意自己有事走到了教室门口。

“喂,你好。”不确定是不是纤纤打来的,也有可能是林书蓉和俞照广有什么事帮忙传达?

“洛凡哥哥,饿死我了~”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纤纤的委屈更盛了。

絮絮叨叨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表示自己的悲惨,纤纤想寻求一下安慰,在请求技术支援,没想到季洛凡反应十分剧烈。

“你落水了?!”教室里的一群同学听到了一向沉稳的学生会主席十分失态的惊叫,相互对视,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季洛凡作为学生会主席却比在座的很多同学年龄都小,可是没有人不服。人家能力在那里,家世没有具体确认过却也隐约了解,处事又稳重仔细,还从来没见季洛凡反应这么激烈过,心里都很好奇电话里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好像是谁落水了,是家里人出事了吗?

“恩,对呀,而且妈妈还让我反省,反省不出来就不让吃饭。我中午就没吃饭了,现在好饿啊。”正在期待季洛凡安慰的纤纤没想到自己招来了第二个敌人。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是和你说了吗?那些危险的地方都不要去,什么水库河边高地不熟悉没有大人带着就不要乱跑,你怎么不听话呢,真是一天都不能离了你。”纤纤更加难过了,怎么一向顺着自己的洛凡哥哥也这么说呢。

纤纤又饿又难过,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季洛凡也是被吓到了,掉进河里如果当时旁边没有人,或者只有小孩子,也许纤纤现在就没机会和自己打电话了,后怕之下口气重了点。听到了纤纤的哭声,心里缩成一团。

“纤纤乖,宝宝不哭,是哥哥不对,哥哥太凶了,不哭啊,一会更饿了。”唉,真是败给小祖宗了,打不得骂不得。

“呜呜,对不起嘛,下次我再也不去这些地方了…呜呜,哥哥你不要凶我嘛。”有人哄着,纤纤又露出了无赖本性。

一物降一物吧,自找的没什么委屈的,季洛凡只能为自己的失言道歉,还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再不会这么凶了。

“可是哥哥,妈妈说想不出来错哪了就不给饭吃。”最重要的是饭啊,我饿啊。

季洛凡还是大概明白林书蓉的想法,其实在季洛凡看来,只要保护好纤纤就够了,何必让她想那么多,还是个小孩子嘛。

这就是季洛凡和林书蓉对纤纤问题看法的最大分歧,后来也成为了季洛凡和纤纤之间的最大分歧。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小姑娘的果腹问题。

“纤纤,你喜欢滑雪吗?”对小孩子还是讲点通俗易懂的吧。如果是林书蓉,最后就是一通长篇大论,估计纤纤饿毛了的情况下根本不在乎这些,你说的都是对的,现在季洛凡还是坚持一贯的原则,用纤纤能接受的方式引导。

“恩,可是妈妈说不让我再去滑雪了,因为上次我摔伤了。”上次的确摔得挺疼的,可是伤好了之后纤纤仍旧对滑雪很感兴趣,但林书蓉不放心,明令禁止了此项运动,纤纤只能无奈低头。

“如果我说,你妈妈能让你去滑雪,但是你必须完全学会怎么滑雪。”

纤纤就是觉得学习过程很枯燥,但是滑的时候感觉很爽快,这是典型的只想享受不想付出。

“滑雪去河边玩都是可以的,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上次哥哥一直看着你还是让你受伤了,因为具体到每一分每一秒只有你自己是能把握住的,如果你自己不注意,再安全的地方都会变得危险。”

纤纤有些明白了,今天的确是弟弟带自己来河边玩的,可是最后只有自己出了状况,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没有谁能在你旁边一直确认你的安全,你总要一个人做一些事情,如果自己不在意这些东西,别人在怎么在意也有手不能及的地方。妈妈是担心自己在外面上学玩耍总有他们照顾不到的地方,如果每天都这样提心吊胆,最后只能把自己锁在家里最安全了。

理解妈妈是对自己好,纤纤也没有那么冲动了。

“恩,哥哥,我知道了,哥哥…我想你了。”季洛凡对纤纤突然的真情告白弄过了个措手不及,脸上一阵热气。

“恩,哥哥也想你,唉,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哥哥有时间就去找你,快去找点吃的吧,先吃东西,晚上妈妈问了就说已经知道错了,不要闹脾气知道吗?”

纤纤小声答应着,恋恋不舍挂了电话。现在真是缺了洛凡哥哥连饭都吃不上了啊。

自己知道错在哪了,可以吃东西了吧,纤纤立马不客气的问弟弟要零食。

林文和林晨曦看纤纤打电话一个“哥哥”撒了会娇,又哭了,后来又好了,现在又想吃东西了。女孩子真是反复无常啊。

晚上纤纤到妈妈面前小心的承认了错误。林书蓉没想到女儿还真的能自己想明白,纤纤又说自己下午先吃了东西,但是是在已经明白错出了之后才吃的,听得林书蓉哭笑不得,自己怎么感觉是后妈呢,还能真饿宝贝姑娘一整天啊。

晚饭林母做了糯米鸡,纤纤一个人吃了快半只鸡,林书蓉怕纤纤因为饿怕了所以没有饥饱感,强行制止纤纤继续狂吃,纤纤非常不情愿的扒了几口米饭吃了菜才下了桌,好像真的很像后妈虐待继女呢,林书蓉无奈的想。

经过白天的事情,纤纤对白白胖胖的晨晨弟弟好感直线上升,晚上闹着要和弟弟一起睡觉,季洛凡晚上的电话仍旧如期而至,听到纤纤抱怨妈妈不允许自己和弟弟一起睡觉,心里一阵无力,怎么觉得自家小姑娘随时都会被拐跑呢。赶紧严词制止并且难得的说了一堆男女有别一类的大话,最后被纤纤的一句那为什么我可以和哥哥睡给堵死了。

被憋住了的季洛凡难得不讲理的说:“哥哥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以后纤纤也只能和哥哥一个男生睡。”纤纤没听出话里的深意,但是听出了洛凡哥哥的坚持,只好无奈放弃和弟弟夜谈的计划。

季洛凡挂了电话心里很复杂,小姑娘还太小,自己的路好艰辛好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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