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铃跟在冷傲枭的身后,一副闲庭散步,悠然自得模样,眸光在这皇宫飘来飘去,那其中肆无忌惮的打量让前方的冷傲枭也实在难以忍受。
“皇后,你能不能端庄一点?让宫人瞧见像什么样子!”冷傲枭一把将她拉了过来,靠近自己的身侧,他大男人主义般的宣告和占有型让上官铃一愣。
但不过一愣,她就笑了笑,满不在乎,“若哪个心有腹诽,拖出去斩了不就结了,多简单的事情。”说到这,闲凉地口吻,在环顾那四周异光投射而来的宫人脸上,缓缓响起,“毕竟对一国之母妄自议论,本就是大不敬,要斩立决才可正本宫的威严!不然以后真是连一些阿猫阿狗都能随意挑战皇权了,您说是么,皇上。”
冷傲枭一震,瞧着她笑语晏晏的神态,半晌的震动过后,铁面般冷酷的脸上也显出几分不同的光彩,在黑夜之下,那双深幽的眼眸里光芒栩栩生辉。
上官铃慵懒的眼神飘了回去,顾自往前走。
擦肩而过时,冷傲枭闻到一股清香从她身上传来,带着月色醉人的味道。
他抿了抿薄唇,唇边一丝笑不禁意地浮显,若隐若现。
这时,庆西宫内,尖锐的叫喊声划破云霄。
一声清脆的响动炸裂。
“皇上呢,皇上怎么还不来!”
“娘娘……皇上已经赶过来了……”那出声的正是方才去了皇后的锦澜宫的太监小张子,他这匆匆赶回庆西宫,一路心情忐忑,到了庆西宫瞧见淑贵妃娘娘还在那嘶声尖叫,心里头更是一阵阵发怵。
该怎么说?淑贵妃娘娘才能满意而不迁怒他呢?但一想到方才皇上那波澜不惊的态度,小张子就觉得淑贵妃娘娘实在自取其辱。皇上这般铁石心肠的人,就算是求来了,也不过是这一回罢了。
难道娘娘还能动不动就小产?
这时,淑贵妃司徒婉清将桌上的一只白玉瓷杯狠狠砸向小张子的脑袋,小张子一个哆嗦,下意识地用手去避,可令他惊讶的是那白玉瓷杯却没有砸到他的手上,而是凌空之下,砰然碎裂!
小张子诧异地放下手,愣愣地瞧着地上一片碎渣子。
此刻,宫殿之外,有人的声音悠悠传来。
“淑贵妃这不是小产了么?怎么还有气力摔东西砸人?”
司徒婉清听到声音,再扭头一看,嫉恨的眼神从上官铃的脸上掠过,而当瞧着上官铃身边的冷傲枭时,顿时同方才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哎哟咿呀地叫唤起来。
“皇上,皇上您可来了,臣妾好痛啊……皇上……臣妾的孩子没了……”
冷傲枭连眉眼都没有分毫动静,只淡漠地瞧着司徒婉清,一边将上官铃的手腕揽住,两人携手并进,朝床榻上的司徒婉清一步步走近。
司徒婉清瞧着此二人的模样,背后冷汗连连,这小产本来就是她为了掩盖自己没有怀孕而设下的计谋而已。皇上自打同她圆了洞房后就没怎么涉足过庆西宫,偶尔几回,也不过做做样子,她根本就没有机会爬上皇上的龙床,更没有机会怀上子嗣。
父亲一直催促她,而她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想出假怀孕的计谋,买通了御医,妄想能够博得皇上的一点怜惜,然后却未曾想到皇上这般无情,怀孕以后更是避而不见。而随着这怀孕的日子越来越久,肚子也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瞒不住了,她这才打算险中求胜,以小产之名来拼一拼,能否得到皇上的心软怜宠。
可事实却只给了司徒婉清一碰冷水,自她身上灌下,透彻冰寒。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去看冷傲枭的脸色,手假装捂着肚子,太医还在为淑贵妃装模作样的检查,未曾发现淑贵妃的异常。
“太医,淑贵妃如今情况如何?”
太医李显德手抖动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他从接受淑贵妃的贿赂开始就明白,此时此刻,他同淑贵妃的命运是牵扯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为她要欺君,为自己的小命也必须欺君。
“回皇上,淑贵妃娘娘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但是万幸的是娘娘身子硬朗,且未伤及要害,往后还是能够生育的,只要多加调养一段日子便可恢复。”
“你叫李显德是吧?”
李显德蓦地抬头瞧了一眼冷傲枭,很快就低下了头,心中揣揣不安,不明白皇上这样问的缘由。
冷傲枭瞥了一眼司徒婉清,目光又落回李显德惊惶的面上,“听说前几个月你家中妻子患了重病,急需钱医治是吗?你虽是太医,但是也不能擅动太医院的药材,所以便收了司徒家的贿赂,替淑贵妃假怀孕的时候造假,如今眼见要东窗事发,便想用小产来糊弄朕,是不是这样,李显德李太医!”
李显德飞快地抬头看了眼冷傲枭,声音哆嗦地大喊:“皇、皇上,臣万万不敢,万万不敢欺瞒皇上啊!是——是淑贵妃娘娘——”
“李显德!”司徒婉清尖叫了一声,没想到皇上已经全部都知道了,那她该怎么办!这可是死罪!
司徒婉清这下子可再也装不下去,噗通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腿间的血袋滑落,摔在地上,绽开一片刺眼的红。
“噗……”
一声不恰当的笑,轻轻一响。
只见上官铃倚着冷傲枭,神态里含了几分嘲讽,几分玩味,又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旁观者的清醒,“淑贵妃当真对皇上,用情至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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