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李显德,接下来就是一直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的淑贵妃司徒婉清了。
她进宫将近半年,刚进来就被封为贵妃,地位尊荣无比,她自以为从此便能获得皇上盛宠,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然而她没有想到,等待自己是后宫这块大围墙里独身一人的寂寞和凄冷。
绝望地落下泪来,沾湿了她跪在地上的双腿膝盖。
“淑贵妃,你如今还有什么话可说?”冷傲枭凉薄的声音无情地响起。
“臣妾……臣妾真的……”
鼻尖一声轻嗤,带着鄙夷的嘲讽,“事到如今,淑贵妃还要同朕说,此事你全然不知吗?”
司徒婉清手心都是汗迹,她感到铺天盖地的绝望袭来,令她发不出声。
“司徒婉清,你从未同朕圆过房,又如何来的孩子?”
这惊天的一句话,令司徒婉清整个傻住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从来未曾圆过房!不可能!她明明记得,明明记得那种感觉……
冷傲枭低头瞧着她回味的眼神,心中一阵恶心,“迷魂香的滋味,可是很好?”
迷魂香……
司徒婉清满脸震惊,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感觉。
冷傲枭微微弯下腰,薄唇说出的话极其残忍:“如你这般庸脂俗粉,朕怎会触碰?迷魂香,便是给你这种妄图能够同朕并肩而战的女子最好的下场。你当初所见女红,不过是一滩鸡血罢了。也是,你这般矜贵的闺中女子,自然是闻不出鸡血这种污腥味道。而你假怀孕朕却不拆穿,也是想瞧瞧这戏,到底会演到什么时候才结束。不过看来……今日是要结束了。”
连站在她身边的上官铃,听着都觉得有些寒心,更何况是司徒婉清?
司徒婉清到此刻才大彻大悟地惊醒过来,原来这一切不过黄粱一梦,是司徒家的,也是她的。如今由他亲口说来,方才破碎。
脸色惨白的女子已经被打击的失了魂,仿佛整个人只剩下一具躯壳。
说到底,淑贵妃也不过是这家族里的一颗棋子罢了。
上官铃极其轻微地皱了下眉,她不会像为李太医开脱般为司徒婉清留条活路,其实当这个女子在选择这条路走下去至如今境地,也不过是她一手造成的。
无需同情,只是有些唏嘘罢了。
她眼儿一挑,不禁意地瞥了瞥冷傲枭,这男人,有什么好?又或是说,这权势华贵,有什么好?值得飞蛾扑火,以命抵命。
想到前世里那一幕,不也是同样的道理吗?上官铃心中一阵酸痛。
不想去想兄弟们未来的路会怎么办,但她相信自己带出来的人,绝不会在她离开后而塌倒!他们不会一蹶不振,会秉持她的理想和规则继续坚韧地活下去,活得更好!
她的指尖微微颤栗,心口涌入一道不舍。
无论未来如何,却从此不会有她的身影了。十几年相随拼杀,一朝离去,道上被称作冷血无情的她,心里也难免会怀念,怀念那些刀尖上兄弟们执死相伴的情谊。
许是感到身边的人心思飘离,冷傲枭厌恶地瞥了地上的人一眼,示意性地把上官铃揽到自己身边,提醒她在他在场的情况,不许想别的事情。
上官铃却因为正陷入怀念,被冷傲枭这么一搂给打断,蓦地心里涌上几分不悦,悠闲眸光里猛地泛上一丝冷意,倏地射在冷傲枭脸上,欲要在他脸上戳出个洞。
冷傲枭暗暗下手捏在她腰间的软肉上,上官铃面色不改,十分悠然地用镶金武器戳他一下,皮笑而不笑地回看他。
司徒婉清正陷入绝望中,并没有发现眼前这二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只觉得人生已经万念俱灰,与死无同。
而此时,冷傲枭的声音突然响起,且令司徒晚清震惊的是他所说话的内容。
“不过,只要你能帮朕做一件事,朕便可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