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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初夏拉住她,说,“祖奶奶是长辈。”

“吼!长辈?有这么厚脸皮的长辈的吗?”初寒说。

北野泉把手中的鱼翻了个身,说:“女生……果然都是最可怕的动物!”

“你说什么?”这次和初寒一起叫出来的还有第七宝儿。

北野泉将鱼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耳朵不好要及早看医生,不然等到完全听不见的时候就晚了。”

“你!”初寒脸涨得通红,咬着下唇,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飋,你看他们是不是绝配?”第七宝儿撞撞初雪飋的肩膀,问。

初雪飋嘟嘟嘴,说:“嗯,很配,可是,宝儿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飋,明明我只比你小了一岁。”

“呵呵,棠唯哥哥,你说寒要是和泉在一起了,会不会一天到晚吵架啊?”安静听托着腮,问初棠唯。

初棠唯抿着嘴巴想了想,严肃地说:“不是一天到晚吵架,是一天到晚打架。”

“哈哈哈……”听了初棠唯的话,安静听笑得合不拢嘴。

湛贝贝看着笑得很开心的安静听,疑惑地问:“听在笑什么呢?”

初夏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湛贝贝对上他的眼睛,他也马上别开,湛贝贝看在眼里,不解在心里。她不知道那番话对一个喜欢她的人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她只知道,初夏不知道为什么在闹脾气了。其实,湛贝贝心里也有点难过,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难过,但是心里闷闷的,好像少了块什么东西。

初炎秀褶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动态,在心里默默问自己:这算是一个机会吗?随即他狠狠骂自己:秀,你在想什么?你怎么可以有这个念头?夏和贝贝一定是相爱的,你怎么可以动趁火打铁的念头?……

“秀?秀?秀?”初祖奶奶看着宝贝孙子初炎秀褶不知在想什么想那么入神,手快伸到火堆里了都不知道,于是出声叫他,谁知叫了三声他都没反应,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啊!秀!”还是步晓芸反应得快,一把抓住初炎秀褶的手缩回来,不然初炎秀褶的手铁定烫出几个泡来。

“秀,你在想什么?”初夏挪到他身边,问。

“啊?”初炎秀褶直愣愣地看着初夏。

初夏本来是为了逃避湛贝贝无辜的眼神才搬到初炎秀褶身边的,但是这会儿他发现,初炎秀褶的思绪也不太正常。于是,他把手贴到初炎秀褶的额头上,疑惑地自言自语:“奇怪,没有发烧啊,秀你怎么了?”

“什么?发烧?”话只听一半的步晓芸立刻大惊小怪地咋咋呼呼,“秀你发烧了?哎呀早知道你就不要出来了,你有没有感觉很累啊?那个你要喝水吗?你会不会有要晕倒的感觉?我的肩膀在这里,你不要倒错方向了,还有你那个……”

“晓芸!”初寒很无奈地叫她。

步晓芸扭头看到大家张着嘴巴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个……我是说,要是秀不舒服就回旅馆,山上风大,对感冒患者不好。”

初祖奶奶暗暗一拍大腿,心想:糟糕!这娃娃对秀也有意思,那么究竟是贝贝和秀,还是晓芸和秀?这两女娃娃都那么让人心疼,还真不好选。这下子,轮到初祖奶奶自己想入神了。

“我没事,我只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回山下旅馆,我有点累。”初炎秀褶心不在焉地说。

“哦,那我们赶紧吃了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万一天太黑,山路不好走。”初祖奶奶一边收拾一边说。

于是几个人把各自手里的鱼吃了,收拾收拾下山去。

山下旅馆的名字就叫“山下旅馆”,有点老旧,带些日本的气息,院子里种着樱花树,隔间和隔间就相差了一块门板,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山下旅馆”唯一吸引游客来居住的就是它的里面有一个大温泉室,全天然的,泡起来格外舒服。

几个男孩子一间,几个女孩子一间,初祖奶奶和初林军夫妻各一间。初寒和步晓芸去泡澡去了。湛贝贝和安静听两个人坐在隔间里发呆。

“贝贝,你和初夏怎么了?感觉他很不开心,还有躲你的嫌疑。”安静听问。

湛贝贝微皱眉头,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说,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这个世界上我在意的能让我牵挂的只有你,关于爱情,我躲它都来不及,怎么会傻得自投罗网?就这样而已啊,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安静听一听,差点气死,她指着湛贝贝的鼻子“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湛贝贝有点害怕,这样的安静听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愤怒中夹杂着感动,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却又闪着莹白,安静听矛盾的表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恐怖。

“你这个傻瓜!”安静听又气又感动,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你知不知道,你说这样的话很伤初夏的心的。”虽然让我好感动。安静听在心里偷偷补上一句。

“我只是实话实说啊。”湛贝贝无辜地说。

安静听一句话哽在喉间,琢磨了半天,才说:“贝贝,我告诉你哦,你以后绝对不可以再说这样的话,因为很伤人心的。”接触到湛贝贝天真的眼神,安静听抚额拭汗,“你这个感情白痴,以后我就负责把你的感情方向引到‘正途’,等我泡完澡回来,我就教你第一课,知道吗?”

“好。”湛贝贝听话地点点头。

安静听拿了换洗的衣服往外走,正好碰上刚回来的初寒和步晓芸,初寒笑嘻嘻地说:“安静听,现在澡堂没有人,你可以痛痛快快地泡澡了。”

“嗯,那你们先进去休息吧。”安静听点点头,等初寒和步晓芸进去了,她抱着衣服蹦蹦跳跳地像个小女孩一样跑去澡堂。

澡堂里果然没有人,那一池温泉水热气腾腾的,有一层白雾在水面上漂浮,安静听先伸进去一只脚试探了下水温,刚刚好。于是她迅速脱掉衣服走下去,舒舒服服地泡起澡来,并且还扭扭鼻子说:“人生洗澡得温泉如此,给个神仙也不当。”可见那温泉非常的舒服。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突然,从澡堂外面传来小动静的声音。

安静听原本哼着歌,准备洗脚,却在听到这阵奇怪的声音后僵在那里,全身汗毛倒竖,温热的泉水此时也慢慢冷却。她静静地看着澡堂遮蔽的帆布,眼睛警惕地左顾右盼,拳头拽得紧紧的。

步晓芸和初寒四仰八叉地倒在地席上呼呼大睡,湛贝贝靠在桌子上,等着安静听回来,很快三个小时过去了,夜已接近午夜,湛贝贝心里不安极了。

“啊……有鬼啊!”半夜三更,从澡堂传来安静听凄厉的惨叫。

“听!”湛贝贝心慌地跑出去。对面的初夏等人也跑出来,看到湛贝贝朝女澡堂的方向跑去,连忙跟上。

安静听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湛贝贝一把扯下帆布,看到地上的安静听,心疼地上去抱住她:“听,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鬼……有鬼……我好怕……贝贝……”安静听吓得语无伦次。

“没事没事,我在这里。”湛贝贝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贝贝,先把她扶回房间再说吧。”初夏说。

“嗯,听,我们回去。”湛贝贝努力试着扶安静听起来,却发现她脚软地根本动不了。一旁的初棠唯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安静听急急跑回房间。初炎秀褶和初雪飋赶忙跟上去。

湛贝贝却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扭头对周围进行严密的检查。

“贝贝,你在干什么?”初夏问。

湛贝贝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一定是异能者。”

“异能者?”初夏也帮忙找起线索来。

“果然……”忽然,湛贝贝对着一块烧焦的地板冷笑,“扎伊克那鬼火术,看来那个黑暗主人一点没有甘休的样子。”

“扎伊克那鬼火术?那是什么异能术?”初夏问。

“形状如同鬼火,只要沾上一点,就会化为灰烬,和焚天覆地差不多,但威力要更大。看来对方只是想吓吓听,否则听不可能还有尖叫的时间。可恶!居然敢伤害听,我决不会放过他的!”湛贝贝恨恨地说。

“贝贝……”初夏想说什么,看着湛贝贝溢满愤怒之火的眼睛,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湛贝贝抬起脸,问。

“你……算了。”初夏决定还是不说出口了,有一种爱叫默默守护。

十二个人野炊郊游第二天就回来了,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们也没有心思再玩了。车上,初祖奶奶说:“奇怪,为什么我会睡得那么沉?平时一有风吹草动我马上就会惊醒,可是昨晚却是雷打不动,小子,你说我们是不是撞上黑店了?”

“奶奶,我和艾斯美也醒不过来,好像被隔绝在外界,看来对方是下了结界的。”初林军一边小心开车,一边说。

“幸好听没事,不然我会自责死的。”初祖奶奶说。野炊郊游是她提出来的,在山下旅馆过夜也是她想出来的,真的要因为这个出点事,她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祖奶奶,我没事了,对不起,害你们都不能玩了。”安静听窝在湛贝贝的怀里,轻轻地道歉说。

“老爸,我们要尽快找出那个黑暗主人的真实身份,要不然这样子下去还会出更多的事连累更多的人的。”初夏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夏,目前我们连对方的行踪和目的都不能掌握,要怎么找?”初林军问。

“唉,要是我师父在这儿就好了。”第七宝儿忽然嘀咕了一句。

耳尖的初雪飋听到了,回过头来问:“宝儿姐姐,你师父是谁?他有那么厉害吗,居然可以找到那个主人?”

第七宝儿平生最恨别人质疑她的师父,一激动就全抖出来了:“我师父当然厉害了,当年要不是他封印了那些魔物,夏时空早就玩完了,哪还轮得到夏贝时代出场啊?我跟你说哦,我师父人称超级无敌霹雳手,他的异能指数已经是神级阶段了,虽然只差那么一点点,可是却是唯一能跟黑暗抗衡的人……”第七宝儿滔滔不绝地讲着她师父的伟大事迹,等到她意识到自己说溜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整个车厢安静得连针的儿子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第七宝儿眼神乱瞟,说,“那个……我……我现在说瞎掰的你们信不信?”

整车人一致性地摇头。

第七宝儿郁闷地低下头,嘀嘀咕咕:“我真的是个笨蛋啊……”

回到家差不多下午五点了,初祖奶奶就留大伙儿吃饭。

“变态王,我的手机呢?”初寒半个身子陷在衣服堆里,朝门外喊。

“我怎么知道?”初夏双手交叠在胸口站在门口白她一眼。

初寒嘿嘿笑着,放弃找她的手机,转而回过身来,奸笑着走到初夏身边:“变态王,你心情不好?嘿嘿……”

“跟你没关系。”初夏转过身去。

初寒马上跑到他正面,试探着问:“是因为湛贝贝?”

初夏没回应。

初寒笑得更奸诈了。

初夏瞪她一眼:“妹,你笑得很机车耶。”

初寒忽然神经质般地哼着自己都听不懂的歌手舞足蹈地走下去,眼睛不时瞄瞄初夏,走到最后第五层阶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直挺挺地滚了下去,脸部着地,下面的人抢着跑过来扶起她,只见她的鼻子红红的,一条血丝挂下。初寒呜哇一声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

初棠唯一拍额头:“这个白痴!”

湛贝贝等人吃过晚饭就走了。初夏他们看了会儿电视,就各自打着哈欠上楼睡觉。只有初寒,跟着他们走到房门口,等他们全部进去以后,又偷偷地溜下楼,抓起电话按了几个数字,就对着电话小声嘟囔起来:“我跟你说哦,我家的变态王真的看上那个湛贝贝了,不过他们好像出了点什么事,变态王心情很不爽,晓芸,你说,要是把变态王和湛贝贝凑作堆了,那你的秀我的泉都不会被她抢走了……嗯,是的啊,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陷害陷害他们……哈哈哈……”

“啪嗒!”电灯无故亮了,初寒吓得扔掉电话,回过头看到是初棠唯点亮了电灯,才松了口气,偷偷地把电话藏在背后,再怒目相向:“拿乔男,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你这个人的心肠哦,啧啧啧啧……”

“我的心肠怎样啊?臭屁孩,大晚上的你在跟谁打电话呢?”初棠唯问。

“啊?电话?什么电话?”初寒装傻。

初棠唯走到她身边,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手,电话筒掉落在地。初寒后脑勺挂下一颗硕大的汗珠。“还有什么说的?”初棠唯得意地晃晃抓住初寒的手。

初寒挣开,说:“打电话怎么了?我手机找不到,所以就下来打打看,看看是掉在哪里了嘛。”

“还狡辩啊?说,你在跟谁打电话?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告诉老妈,我们家的不孝女小小年纪就想着谈恋爱、找婆家了。”初棠唯十分“无耻”地威胁说。

“你!”初寒气极。她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先是被北野泉气得够呛,现在还要被初棠唯这个全世界最自恋的自恋狂人拿乔男欺负,她的人生灰暗啊!

“怎么样?说不说?”初棠唯问。

“好了啦,我说就是了,我在跟晓芸打电话啊。”初寒憋屈地说。

“步晓芸?”初棠唯坐到沙发上,说。

“是啊,我想问她后天上学要不要考试啦,这样我就知道明天我要不要复习。”初寒乖乖学生地说。

“复习?你?”初棠唯怀疑地看着她。

“是啊,很奇怪吗?我也还是学生,当然知道复习啊。”初寒说。

初棠唯伸出食指在鼻子前比划了下,嘲讽地说:“看来,明天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臭屁孩,你还为夏贝时代的科学事业做贡献了啊。”

初寒嘴巴一咧,问:“真的吗?我做什么贡献了?哈哈……其实我也很聪明的是不是啊?”

初棠唯看着她的白痴相,无语到想撞墙一死来摆脱这个找遍夏贝时代也找不出比她还笨的活宝。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初寒转身,踮起脚尖,一步一步地挪上去。

“你们想设计夏什么?”初棠唯忽然丢下一颗定时炸弹。

“啊?”初寒冷汗汩汩直冒。

“想个办法陷害夏和贝贝是吧?嗯?”初棠唯没打算放过初寒,初寒的转移话题计划以失败告终。

“啊哈,怎么可能呢?我是谁啊,我是初寒,是变态王的妹妹,我怎么可能设计陷害自己的哥哥呢?”初寒理直气壮地说,但眼神却躲躲闪闪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寒,初夏和贝贝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不好?你不要一天到晚捣乱,真是的,真不知道你的性格像谁。”初棠唯睥睨她一眼。

“我的性格当然像我妈妈咯。”初寒说。

“是吗?传说中我们美丽温柔大方优雅的妈妈怎么会有低到连负数都不能忍受的智商和好管闲事呢?”初棠唯极尽嘲讽。

初寒拽紧拳头,眼睛里嗤嗤地冒着小火苗,她手一打,一个无敌火球向初棠唯扫射过去。初棠唯险险地躲开。火球撞在墙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后消失。

“你有没有搞错?”初棠唯低吼,“连你老哥你都敢攻击!”

“我为什么不敢?我就打你!”初寒失去理智地拼命攻击初棠唯。

初棠唯终于也火了,打出寒光无噬咒,两个人一火一冰,很快把家里搞得一团糟。听到动静赶下来的初夏、初炎秀褶、初林军夫妇、初祖奶奶呆滞地看着他们拼死拼活,竟然没反应过来要阻止。

“你不要以为你异能比我高就可以嚣张,我不怕你!”初寒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打出更猛烈的火球。

初棠唯当然也不甘示弱,打出的冰块也越来越刺骨。

这下苦了其他几个人,一会儿热气扑面,一会儿寒冷刺骨,这滋味,比在地狱接受冷热大考验还难受。

“住手!”终于,在初寒的火球打偏,不小心砸在祖奶奶的头上烧焦了她几根头发之后,她也爆发了。

打得正热火朝天的两人谁听得到她说话,继续!

初祖奶奶出手了,一招时光凝结术,把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凝结住。一场“腥风血雨”总算“雨过天晴”。初祖奶奶抖抖睡衣,问:“为什么打?”

“他骂我!”初寒抢先说。

“你问问她想干什么好事。”初棠唯随后说。

“你们!唯,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寒计较?你也知道,寒这个人又笨又呆,性格也不知道像谁,疯疯癫癫一个野孩子形象,你跟她计较什么?”初祖奶奶说。

初寒欲哭无泪:“祖奶奶!”

“你闭嘴!还有你,寒,不要以为你小就有道理,哥哥妹妹的你怎么好意思动手?哎呀真是丢初家人脸!祖奶奶不是不疼你,不是偏心,你都十七了吧?也该懂事点了……”初祖奶奶讲上瘾了,完全忘记了那两个打架的孩子还定形在那里,腰酸背痛的,有苦难言。

“奶奶,你先放开他们吧。”还是炎·艾斯美看不下去了,说。

“哦,下次记住了,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初祖奶奶说着念了解除术。

谁知两个人一解开又想打起来了。初祖奶奶念到:“铷戮暨蛳……时光……”还没念完,两个人非常自觉地停下手中所有的动作,勾肩搭背地走在了一起。

初寒假笑着说:“哎呀,都是哥哥妹妹的,怎么能动手动脚呢对不对?”

初棠唯点头:“是啊,动手多不好意思。”

全家人很高兴看到他们能握手言和。当然,如果他们注意到那两个人放在背后的手在干什么,或许就不这么想了:初寒的手狠狠地捏着初棠唯背部的肉,初棠唯的手用力地拉扯着初寒的腰。表面,两个人笑得非常无害,果然是实力派演技高手!

“叮铛啷哩咚咚……”初寒骑着破单车,嘴里高声唱着奇怪的歌,青春飞扬地狂冲在大马路上。旁边不时有开过的汽车司机探出脑袋来吼一句:“找死啊骑那么快!”

初寒当然不服气地吼回去:“有本事你把本田开到我那么快!”

司机那个火啊,差点想停车跟初寒打起来了,幸好残存的理智及时拉住他,不然一场马路恶战是免不了的。

初寒看着卷尘而去的汽车,吐了吐舌头,胜利地比个“V”字形手势。

北野泉坐在对面的咖啡店里,手上拿着报纸,眼睛却看着外面在马路上做出高危险动作的初寒,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单细胞的生物啊?初家人的遗传基因真的是奇怪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耶。”

初寒把单车贴着树一锁,拍拍屁股兴高采烈地跑去别的地方。

北野泉受不了地买单走出去,追上初寒:“你把车子放那儿不怕被人偷走?”

初寒歪头,说:“是你啊,没事的啦,我向来都放在那……”“里”字消失在口中,因为她看到,她放车子的地方有个脑袋贼头贼脑地撬着锁。初寒顾不得横穿马路有危险,狂奔过去一脚踹开那个小偷,还扑到他身上,把他压在下面狠狠地暴打:“敢偷姑奶奶的车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啊!啊!啊……”可怜的小偷连还手能力都没有,只能嗷嗷叫着。

北野泉看得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解决了小偷,报了警让警察把他带走,初寒拍拍手,扭头看到北野泉石化的表情,脸上浮出一抹红晕,初寒打着哈哈说:“那个……今天天气不错,暖洋洋的,适合做梦,适合做梦。”

“做梦?”北野泉不敢相信初寒居然暗示他把刚才的劲爆场面当成一场梦。

“我……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刚刚是……是……”糟了!又忘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初寒暗暗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只能继续装迷糊,“冲动,冲动是魔鬼嘛,你也知道的是不是?夏贝时代的人都知道的。”

北野泉彻底服了:这小鬼,真能掰!

车子没办法放那里了,初寒只好把它带在身边。

北野泉问:“你要去哪里?”

“去买手机啊,我手机不见了。”初寒说。

“丢了?还是被偷了?”北野泉问。

“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我放在身上的,然后郊游回来就不见了。”初寒说。

“你会不会忘在山下旅馆了?”北野泉问。

“不会,我肯定我带着的。”初寒信誓旦旦地说。

这时,海米山脚下的山下旅馆内,老板在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款小巧高级的手机,窃喜:嘿嘿,肯定是那几个女房客落在这里的,便宜我了!

“咦?那不是贝贝吗?她在干什么?”北野泉眼尖地看到了不远处的湛贝贝。于是他准备上去打招呼。

初寒赶紧腾出一只手拉住他:“等等,看看她要干什么。老实说,你对她不好奇吗?我可是好奇的死了活过来呢。”

那是死去活来吧……呱呱呱!北野泉头上飘过三只乌鸦。不过他确实对湛贝贝很好奇,所以采纳了初寒的建议,两个人悄悄跟了上去。

湛贝贝走到一家名为“有间花店”的花店前,忽然扫视了四周一遍,吓得北野泉和初寒条件反射地抱在了一起。湛贝贝看没有异样后,将手中的袋子交给了花店的老板,然后嘱咐了几句就走了。尾随在后面的北野泉和初寒看着她走掉,心想她和花店老板在做什么交易,一时间忘了两个人还很暧昧地抱在一起。

还是北野泉先反应过来,推开初寒。初寒不自在地后退了两步,咧着嘴说:“啊呦,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话说,还是我比较吃亏耶。”

北野泉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可能导致他未老先衰的小恶魔,大步走向花店。初寒窃笑两声,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跟上去。

“老板,你这里有什么花是送给女友一周年纪念礼物的吗?”北野泉走进花店,开口就问。

老板是个黑黑瘦瘦的高个子中年人,穿着褐色衣服,笑眯眯地说:“有啊,紫星花,最新引进的阿斯加列尼亚国贵族花,专门用作纪念礼物,每束卖三十万夏币,价格有点贵,货绝对是好货,放着可以整一年。”

“哦,那给我包上两束。”北野泉大方地说。

“泉你疯了啊,买那么多花,你家很缺花吗?”初寒没明白怎么回事,傻傻地看着那两束超大型的花,说。

“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送给你作周年纪的礼物的,呵呵,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老板笑呵呵地说。

“可我们……呜!”

初寒才想说我们不是情侣,就被北野泉捂住了嘴巴。北野泉偷偷递眼色警告她一番,笑着问老板:“老板,刚刚你店里来的那个女生是谁啊?”

老板倏地警惕地看着他:“怎么,你认识她?”

北野泉尴尬地笑笑说:“不是,只是觉得她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意,所以问问。”

“哦。”老板这才卸下防备,说,“那个女生啊,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傻孩子,就是不肯认命,才活得那么苦……”

“老板,你说什么?”刚巧一阵拖拉机的声音过,北野泉没听到老板的话。

“没什么,给,你的花,算你五十万夏币。”老板说。

北野泉接过花,付了钱,架着初寒走出去。

“泉,我搜遍了所有能看见的地方,就是没看到那个袋子。”初寒说。

“湛贝贝怎么会认识花店老板?”北野泉低低地问。

“泉,你这花怎么办?”初寒指着两大束花问。

“送你了呗,反正我也用不着。”北野泉将两束花扔在初寒怀里,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初寒抱着花,痴痴地看着北野泉离开,嘴角裂开笑,一条疑似哈喇子的液体挂下:“泉送我花耶……好幸福哦……”沉浸在浪漫粉色幻想中的初寒自然没看到经过她身边的路人都拿她当白痴加花痴看。

“啊!买手机!”初寒终于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想起她此行的目的,艰难地推着车离开。

等初寒的身影消失在花店的视线里,北野泉忽然凭空出现,说:“这个笨蛋总算走了。”然后他捏了一个结界,将他在花店的所作所为消隐在人们视线中。他从容地走进去,可是却发现,老板不见了。“不可能啊,我一直在花店对面守着,没有看到他出去啊,这里又没有后门,奇怪了,难道他还会自动消失不成?”

老板站在门外,透过玻璃门看向里面的北野泉,嘴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倏地消失了。

初林军收到他的包裹,打开一看,是湛贝贝的资料。他自言自语:“他的效率越来越高了。”

“小子,你看什么?”初祖奶奶问。

“湛贝贝的资料。”初林军说,“上面写着,早年丧父丧母,一个人漂泊流离,拥有超强的异能术,体内含有十二种原位异能,愤怒的时候爆发的力量不可小觑,还有,她的异能全部都是天生的,等等。”

“这样看来,贝贝真的是个很神秘的女孩子啊。”初祖奶奶说。

“奶奶,我越来越确定贝贝就是神级异能者,十二种异能……简直就是奇迹!”初林军握着湛贝贝调查资料表,说。

“可是……”初祖奶奶还是觉得不对劲,她和初炎秀褶一样,尽管觉得湛贝贝的确最有可能,但是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倒不是说她初弩呒妈偏袒自己的曾孙初夏,而是她总有那么一种感觉,初夏和湛贝贝,孰是孰非还不知道呢。

“奶奶,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初林军看出她欲言又止,问。

初祖奶奶说:“小子,记不记得夏的两次变化?我的爷爷告诉我,超级无敌霹雳手在练成神级异能者之前,也曾发生过那样的变化,当时因为没人能阻止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后来他清醒过来,弥补了一些,才总算没有引发异能者哗变的事件。”

“你是说,夏可能也是神级异能者?可是他体内有没有原位异能还是个问题……”初林军小心翼翼地开口。

“夏的异能也不是我们可以预测的,小子,我担心,夏和贝贝要是有一天走上了敌对的路,那该怎么办?”初祖奶奶不无担忧地说。

“敌对?奶奶,你想多了,贝贝是个好孩子,夏又是我们初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敌对?”初林军说。

“事情哪有绝对的?夏都能染上魔气,为什么他们不能敌对?”初祖奶奶反驳着问。

“说到夏的魔气哦,祖奶奶,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夏净化一下了,不然谁知道他体内的魔气什么时候再作怪,我可没力气再跟他打一次。”初林军说。其实他是害怕,打的次数长了,迟早会被他们发现,其实他的出招全是幻觉。

“没用的。”初祖奶奶申请凝重起来,“我曾在晚上尝试把熟睡中的夏净化,消退他的魔气,可是我的净化之气一进入他体内,就奇异地消失了。那团魔气牢牢地霸占着夏的异能器皿器官,好像生来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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