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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无可能,但是为什么这样的变化只在夏身上有体现呢?按说,唯是老大,要反应也该在他身上先体现出来的啊,还有寒和飋,可是他们一点变化都没有,看起来很正常的啊,那不是不合常理吗?他们可是出自一个娘胎,只是时间早晚不同而已。”初祖奶奶问。

“难道真的有人在夏体内种植了强烈的魔气?奶奶,究竟是什么人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大风险的事?要知道,魔气种植不成功可是会反噬的。”初林军说。在夏贝时代,魔气种植成功的也只有没几例,因为魔气的反噬能力很强大,在种植过程中是不能有任何偏差的,不然种植者自身就会灰飞烟灭。所以,一般魔物不会利用这一险招控制异能者,更别说在几大异能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做。

“那个主人吧,那个自称黑暗主人的魔物,我们连他是什么来头都不知道,他最有可能而且最有那个本事给夏种植魔气。”初祖奶奶说。但是那黑暗主人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奶奶,我看我们要早点找出化解夏体内那团魔气的方法,不然夏会很危险的,夏的异能如今也不在我们的认知范围内,一旦他被那个黑暗主人利用,恐怕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的。”初林军说。

“你问过他了吗?”初祖奶奶问。

初林军点点头,说:“问是问过了,只是他说,一切都是天注定,问他什么意思,他也不回答,奶奶,你能看透玄机吗?”

初祖奶奶白他一眼,说:“我要是能看透它就不叫玄机,要叫飞机了。”

啊哦!初林军讪讪一笑,说:“奶奶,你看你这话说的,你博览夏贝时代的异能书、解析书还有神器书,你比我总知道的多嘛。”

初祖奶奶打个哈欠,说:“真无聊,我出去逛逛,你们自己吃饭,不用帮我准备了,我就在那个什么‘打死蟑螂饭店’吃了。”

“哦,奶奶,你早点回来,还有,在那家饭店点菜的时候千万不要点最贵的那道‘迷你舞裙’。”初林军嘱咐说。

“知道,那道菜其实是蟑螂肉,我懂。”初祖奶奶神秘兮兮地凑到初林军耳朵边,小声地说。

“嘿嘿。”初林军奸笑两声。

初祖奶奶两手往裤袋里一插,潇洒地丢下“古特白”三个字大步走出去。

初林军看了会儿电视,很快也觉得无趣了。炎·艾斯美跟朋友购物去了,他不知道要找谁出去喝杯酒,于是干脆就一个人开着车出去了。

“FADTMIT酒吧”,初林军叫了一打啤酒,欣赏着酒吧的驻唱团带来的劲歌,一边跟着摇头晃脑。

“初先生,今天怎么一个人啊?”酒吧的侍应生给他送酒来的时候随口问。

初林军接过啤酒,打开瓶盖直接塞在嘴巴里灌,一口下肚才说:“内人和朋友去玩了,一个人闲着无聊就来喝几杯。”

“真羡慕初先生,公司生意红火,都不用您亲自坐镇。”侍应生说。

“啊?哈哈哈……那也是早年打拼出来的,你看,都有白头发了,唉,老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好逍遥了。”初林军捏捏头发,无限感慨地说。

侍应生勉强附和着笑笑,说:“您说笑了,您慢用。”说完走人。

初林军喝到第四罐的时候,那个侍应生又过来了,他说:“初先生,那边包厢有个自称您熟人的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熟人?谁?”初林军警惕地问。他在这儿喝酒,他的生意伙伴、朋友都是不知道的,怎么中间会冒出个熟人来?

“那位先生说,他是您的老朋友了,请您务必过去。”侍应生复述着刚才在包厢里接待的那人的话。

初林军心想,反正自己有异能假象珠串,而且对方说不定真的只是个地裔生意伙伴,就站起来跟着侍应生过去。

初林军进了那包厢,侍应生自觉地把门带上。初林军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用帽子盖着头的某人,嘿嘿笑笑问:“你是?”

那人抬起头来,黑色帽子下竟然只是一团雾气。

初林军骇了一跳,睁圆着眼睛看着他。

“好久不见,初先生,近来可好?”那人说着话,声音像是打上了四维音,整个房间都是,而且还不能分辨那声音是来自何方。

“你是谁?”初林军一点也没印象自己曾经认识过这么个……怪物。

“哈哈哈……初先生贵人多忘事,怎么你们不是急着找到我摸清我的底细吗?怎么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反而不认识了?”那人……居然就是黑暗主人,说。只见那黑暗主人手一挥,两个人同时消失,再出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转移了地方,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小宫殿里。

初林军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那个主人就找上他了。他站在房子的中间,把异能指数假象串捏紧了,企图给对方制造他拥有强大异能的错觉。

“别白费力气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异能早在生下初夏的时候就丧失了。”那个黑暗主人说。

“你究竟是什么人?”初林军没料到和这个黑暗主人正面交锋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对方动晓他的一切,而他,却对对方一无所知,这感觉,就像是掉进老虎窝的兔子,毫无招架之力。

“哼,初林军,这就是我黑暗主人的老巢,你不是一直很想来吗?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黑暗主人说。

真没想到,这个黑暗主人的老巢竟然是一座宫殿,汉白玉的墙壁、蔚蓝色的水晶柱、明亮的玻璃地,玻璃地的下面是一个清澈的水池,初林军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家酒吧的?”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黑暗主人的口气很狂妄。

“你究竟要做什么?”初林军大声质问。

黑暗主人离开他的水晶宝座,踱步到初林军身边,说:“我要做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要统治四时空,要让四时空的地裔成为我的子民,让四时空的异能者成为我的魔奴。”

“你做梦!”初林军嗤笑。

黑暗主人倒不生气,笑呵呵地说:“等到那一天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了。另外,提醒你一件事,要是再不化解初夏体内的魔气,很快他就是我黑暗主人的第一个异能魔奴了,哈哈哈……”刺耳尖锐的笑在宫殿的上方飘旋,外面有玻璃落地粉碎的声音。

初林军脸色极其难看,他没有想到那团魔气侵占的速度那么快,不过他此刻要弄明白一件事:“你是怎么在夏体内植入魔气的?”

黑暗主人俯身,嘴巴贴近初林军的耳朵,低声说:“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有身边的人。哈哈哈……”黑暗主人手再一挥,初林军一阵摇晃,紧接着再度消失,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在酒吧原来的位子上了。

还是刚才那个侍应生,走过来惊讶地看着初林军:“初先生,您什么时候出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我……就刚刚,你那么忙,没看见是正常的。”初林军打着哈哈带过。

“哦,那您继续。”侍应生不疑有他,点点头离开。

“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直觉和身边的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我,我们之中有一个是内奸?可是他为什么要暗示我?就算真有内奸那也是他安插进来的,怎么反而告诉我了让我有所防备呢?这个黑暗主人,野心还真不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初林军想得入神,不知不觉就喝完了所有的啤酒。

那个侍应生又过来了。不等他开口,初林军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都已经在我这边徘徊了N的N次方加N次了。”

侍应生咽口口水,说:“那边包厢的先生要我把这个给你,我……”他把手上的东西一放,撒腿就跑,好像初林军突然变成了毒蛇猛兽。

初林军拿起那包东西,有点沉,他迟疑着:“万一是炸弹,我一打开爆炸了,不是死得太冤了?可是不打开,我实在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打开还是不打开?打开?不打开?打开?不……哎呀,算了,豁出去了,打开!”他小心地解开包裹的线,细细地拆开来,拆到最后一层,发现竟然是个用水晶做的婴儿。他愣在当场:“这是什么玩意儿?那个黑暗主人到底要干什么?”

初寒提早放了学,谁也没告诉,一个人偷偷跑到超市买了些东西,然后蹑手蹑脚地从后面翻进家门,脚尖踮起偷偷摸摸地跑到了楼上,将买的东西藏在了柜子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下楼。

炎·艾斯美刚巧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楼上突然走出个人,吓得她尖叫一声,盘子掉地立刻四分五裂。

“小妈你怎么了?”当事人还一脸迷糊地看着炎·艾斯美,问。

“寒,是你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个神经兮兮的主人又来了。”炎·艾斯美拍拍胸脯,弯下腰捡起碎片,说。

“小妈,祖奶奶都下了四道结界了,那个主人肯定进不来了。”初寒从楼梯扶手上滑下来,说。

炎·艾斯美颇有点自责意味地说:“说的也是啊,我胆子小,老是给你们惹麻烦,唉。”

“小妈,你怎么这么说啊。你才不是麻烦呢,你呀,是老爸的宝贝妻子,是我们的宝贝小妈,还是祖奶奶的宝贝孙媳妇。”初寒嘴巴甜甜地说。

炎·艾斯美被哄得心花怒放,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来,疑惑地问,“寒,你放学了吗?怎么夏他们没一起回来?”

初寒立刻装傻:“啊?那个啊,我们提早放的,嘿嘿。”

“哦。”单纯的炎·艾斯美应了一声,也没追问下去,就进厨房捣鼓去了。

初寒跟着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说:“小妈啊,我记得我们家以前有本专门做水果沙拉那些零食的食谱去哪儿了?”

“在啊,就在那橱柜里,怎么你要做?”炎·艾斯美说。

“没有,突然想吃嘛,就随便问问。”初寒说。可是她晶晶亮的眼睛可不是在说“随便问问”这么简单哦。

晚上,初家人早早睡下了,初寒悄悄潜下来,这回她可不是要打电话,这回啊,她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关系到她的未来、她子子孙孙未来的大事!

初寒摸黑溜进厨房,点开电灯,翻出傍晚跟炎·艾斯美求证过地点的食谱,把超市里买的东西放到一边,自言自语:“我要做一个爱心冰果沙拉,要是泉吃了我的爱心冰果沙拉,一定会感动的,那个时候……”她的脑海里又浮现这样一幅画面:北野泉感动地吃着冰果沙拉,初寒娇滴滴地问:“泉哥哥,好吃吗?”北野泉点点头,痛哭流涕:“好吃,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冰果沙拉。寒!”北野泉忽然拉起初寒的手,“嫁给我吧,我实在是太感动了,要是不娶你,那简直是我的损失,这辈子最遗憾的遗憾!”初寒睁着眼睛,整个人沐浴在粉色泡泡中。然后,场景切换到教堂,婚礼进行曲奏响,北野泉牵着初寒的手往神父的方向走去……“哈哈哈……”现实中的初寒流着口水,笑得像个白痴。然后她回过神来,拉拉自己的脸,说,“哎呀,想太远了啦,应该是先从情人做起,每天拉拉小手、逛逛大街,然后亲亲小嘴……哈哈哈哈……”这个傻瓜就这样又沉浸在她的粉色幻想之中了。

“咳咳!正事要紧。”虽然说是这么说,不过初寒的眼睛不时就会恍惚一会儿。她轻轻哼着歌,手脚并用……手上忙着做,脚下忙着跳踢踏舞。等初寒做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即使可能明天会顶着难看的熊猫眼,初寒依然看着精心包装好的冰果沙拉,开心得睡不着觉。

第二天中午,初寒把北野泉叫到学校小餐厅里,那边吃饭的时候一般没什么人,北野泉奇怪地看着她:“有什么事一定要到这里来说啊?”

初寒只是笑着不说话。笑得北野泉毛骨悚然的。

“你先坐下嘛。”初寒指着靠窗位,说。

北野泉狐疑地坐下,看初寒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

初寒拿出冰果沙拉,推到北野泉面前,红着脸说:“这是冰果沙拉,谢谢你昨天送我的花,嗯……那个……嗯……”初寒傻头傻脑地说不出话了。

“那花……”北野泉想说那花其实不是送你的,只是当时要监视那老板,带着身边碍事,所以才给她的,只是看着初寒桃心一样的眼睛时,北野泉硬生生地咽下了后面的话,他可以想见,初寒知道真相后的晚娘面孔,一定很恐怖。

“你吃吃看。”初寒急着说。

“哦。”北野泉将冰果沙拉移到自己面前。

“不知道好不好吃。”初寒期待地看着他。

“嗯,还不错。”北野泉舀着一勺冰果沙拉,说。

初寒难得腼腆地笑笑,可惜说出口的话依然是那么随性:“那是,我的手艺可不是赞的,冰果沙拉店那个老板也要叫我一声师父呢,你要是喜欢吃的话多吃点,别不好意思,反正就是带给你吃的。”

北野泉就想:这个女孩的个性还蛮可爱的,一点也不做作,虽然笨了点、呆了点、花痴了点、糊涂了点、粗神经了点……好歹也是个会做冰果沙拉的直率的女孩,跟她做朋友,肯定很有趣。

“泉,你吃了我的冰果沙拉以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初寒问。

“感觉?什么感觉?”北野泉给她绕糊涂了。

“就是,你忽然特别想做某件事。”初寒解释说。

“特别想做某件事?”北野泉低头沉思,忽然站起来,说,“好象是的,我特别想……”

“想什么?”初寒的嘴巴越咧越大。

北野泉腾地冲出去。

“你去哪儿?”初寒喊着。心里却在想:难道是要去买戒指?

“上厕所!”北野泉喊回来,很快就不见影了。

“上厕所?”初寒的表情瞬间裂化。粉色的红心泡泡一个接着一个破碎……她的初恋啊……伤心欲绝的初寒把惹祸的冰果沙拉扫在地上,埋头呜呜哭着。

“寒,你怎么了?”安静听适巧到小餐厅来,看到哭的很伤心的初寒,上去关心地问。

“呜哇!”有人安慰,初寒哭得更大声了。反正她从来不在意什么形象问题。

“寒,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嘛,别哭别哭。”安静听笨手笨脚地安慰。

初寒抽抽搭搭地讲了事情的经过。

安静听想了想,说:“寒,你别自责,也许泉他不是因为吃了你的冰果沙拉才要上厕所的,估计啊,是他自己肠胃不好。”

“可是……”初寒嘟着嘴,眼睛红肿地看着安静听。

“好了,老实说,我要是男生的话,一定会被你感动的,你想啊,半夜起来就为了替我做一顿冰果沙拉,那我不是很幸福?”安静听说。

“真的吗?”初寒揉揉红红的鼻子,问,“不骗我?”

“骗你干什么?”安静听说。

初寒说:“那泉一定很感动咯?”

“是啊,只要寒你再加把劲,一定可以完全感动泉的,到那个时候,你们就可以拉拉小手、逛逛大街,然后亲亲小嘴……”安静听说的跟初寒想的竟然不谋而合。

初寒破涕为笑。

那边,北野泉悠哉悠哉地漫步在路上:“真是个笨蛋,连这装的也看不出来,唉,难怪初教授老是抱怨他的妹妹简直笨到无可救药了。不过,那冰果沙拉还真不错,反正看贝贝和夏的互动估计自己铁定没机会了,不如会会这个糊涂小妮子,哈哈哈……”本世纪又一个陷入自己制造的幻境的白痴诞生了。

初寒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真的感动了北野泉,虽然那是北野泉发现和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而退而求其次的。

“同学?同学?同学?”

北野泉睁开眼,首先看到一张血盆大口,上面零零落落插着几颗暗黄的牙齿,然后视线往上移,看到一张褶皱的脸,立刻吓得尖叫起来:“啊!”

“啊……”对方比他叫得还大声。

“我被吓到,你叫什么叫?”北野泉捂着心口没好气地问。

对方原来是学校的清洁工大妈。大妈理所当然地说:“我怕你的叫声吓到小学弟,只好盖过你的叫声咯。”

北野泉眨眨眼,尽量让自己不要生气,努力挤出一抹笑,问:“大妈,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啊。”大妈摇摇头。

“没事你干嘛那么吓我?”北野泉感觉自己的好修养即将要破功。

大妈晃晃手中的扫把,说:“你挡住我扫地了。”

北野泉在自己的怒火快要爆发之前远离了这个是非地。

大妈一边扫地一边嘀嘀咕咕:“现在的学生可真没素质,一个人在那边痴痴傻傻地笑也就算了,还挡我扫地的路,挡了那也算了,居然不道歉,不道歉呢也算了,可是竟然还怪我吓到他,也不知道谁吓谁,我这么貌美如花的青春后少女万一被吓出几颗痘痘……我找谁相亲去呢?……”

然后就听到这一路上的学生狂呕的声音。

初夏和湛贝贝两个人靠在学校的走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是吗?那后来呢?”初夏问。难得湛贝贝肯讲她和安静听的过去,初夏自然是洗耳恭听,他发现,其实湛贝贝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他不强求了,只要湛贝贝过得开心、幸福,对他初夏而言,那就满足了。

“后来,我就背听回家啊,她那个时候很重,要不是靠着异能支撑,我一定背不动她的。”湛贝贝说。她的目光有些迷离,完全沉浸在过去的余晖中。

“难为你了。那安静听有没有说什么?”初夏问。

“听她哭着说,以后再也不会给我惹麻烦了,结果当天晚上,她就不见了。”湛贝贝低下头,眼睛里又参杂了懊悔和自责。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初夏问。

“被人抓走了,当时我的异能只有一小部分,连圣阶的阶段都没有达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听带走。”湛贝贝说。

初夏问:“带走安静听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湛贝贝摇摇头。

初夏词穷,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现在安静听平安了,没事了,你不要再自责了,这样安静听也会不开心的。”

“是啊,过去了,可是伤疤却怎么也结不拢……”湛贝贝喃喃。

“你说什么?”初夏一时恍神,没听清楚,问。

“没什么,我先进教室了。”湛贝贝摇摇头,然后她看到教室里老是有脑袋探出来贼头贼脑的,她知道那些同学在看什么。虽然她不在意,但她不能不在意初夏的想法。忽然她愣住了,她刚刚想了什么?不能不在意初夏的想法?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贝贝,你怎么了?”初夏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担心地问。

“啊?哦。”湛贝贝的确心不在焉,而且心已经飘到外太空去了。初夏看着她虚浮的脚步,着实替她捏了把汗,幸好她平安地到自己的位子上了。

“初夏,你在这儿干什么?不知道上课了啊?”朗橙橙抱着一摞考卷走过来,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初夏赶紧跑回教室。

朗橙橙走进教室,原本闹哄哄的教室立刻安静下来。佟泰正站起来问:“老师,今天也要测验吗?”

朗橙橙点点头:“是的。”

佟泰正大受打击:“什么?老师,我没复习,那我不是死定了?”

朗橙橙努力维持脸上的笑:“佟泰正同学,幸好你没复习,不然考出个负数来死得还要快!”

佟泰正垮了脸:“老师,不用那么夸张吧?”

朗橙橙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朗橙橙说的没错啊,佟泰正这个人考试前不复习绝对是零分,复习了绝对是负分,相比之下当然不复习好了。这可是很多差生同学都羡慕的,不复习不仅不会被老师骂,而且还被老师期盼着不要复习。

佟泰正回过头去,用眼角示意身后的同学一会儿帮助他作弊。谁知后面那位同学非常地正义凛然,站起来说:“朗老师,佟泰正同学要我一会儿给他作弊。”

佟泰正嘴巴张得大大的,足足可以塞进一个西瓜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身后他平时称为小弟的同学会出卖他。

“佟泰正同学,你要是再捣乱,我就通知你家长把你领回去了。”朗橙橙威胁。

“啊?不要啊朗老师,我阿嬷会气死的啦,她会对我死去的老爸老妈说我不孝,那我老爸老妈就会回来吓我……朗老师……”佟泰正在地上打起滚来。

朗橙橙真的是对这个班宝没辙了。干脆无视他,把考卷发下去,然后讲着这次考试的重要性和目的……虽然她每次讲的都一样。

初夏拿到考卷,暗自庆幸这些题目不久前初棠唯给他训练过,拿起笔唰唰唰写的非常快,真正是“下笔如有神”。就在他越写越得意的时候,肚中一股胀痛,接着好似有一条蛇在他的身体里游离,搞得他心里痒痒的,于是他迅速把剩下的写完,举手说:“老师,我要上厕所。”不等朗橙橙批准就冲了出去。

学校厕所。

初夏靠在瓷砖上,一双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肚子,咬牙切齿地说:“怎么又这样啊?呜……好……好舒服!”

是的,你没看错我也没写错,初夏的确说好舒服。最近几天以来,他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很痒,但是感觉却很舒服,好像有一股热流在他体内流动。初夏不想让别人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你还好吧?”凭空出现一个苍老的声音。

“还好。”痛糊涂的初夏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问,“谁?”

“哎呀小子,这么快就忘记我啦?”那声音不满地说。

“我认识你吗?还有,你为什么不现身?”初夏问。他和初寒一样,都是个迷糊蛋,那声音也只是个声音,初夏见一面连人都可能记不住,别说声音了。

“唉,我怎么会挑上你这么个宝贝蛋啊?”那声音看起来很头疼地说。

初夏无语。

“我就是那个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啊,说正事,你还好吧?”那声音问。

“嗯。”初夏应了一声。

“嗯什么嗯,问你呢,感觉怎样?”那声音有点不耐烦了。

“感觉?蛮舒服的啊。”初夏后知后觉地说。

“你体内有股魔气在乱窜。”那声音说。

“魔气?难怪我觉得老是有东西在里面爬。”初夏摸摸肚子说。

“初夏,你要早日找到除去那团魔气的方法,不然一旦它占据了你所有的异能器皿器官,就像阻塞了水管,异能无处流窜,就会被魔气同化,到时候就真的危险了。”那个苍老的声音继续说。

“老爷爷,我体内真的有魔气吗?那我不是应该觉得很难受吗?毕竟我是邪不能侵的初家后代,可是为什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最近,我觉得我的体内有一股热流在缓缓移动,很舒服的样子。”初夏质疑地问。

那声音听了,开始急起来,说:“糟了!没想到那团魔气这么厉害!初夏,魔气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动静的?”

“嗯……大概是两天前,郊游回来以后。”初夏想了想,说。

“那你怎么不跟初弩呒妈说?”那声音气极。

“说什么?说我很舒服?不被祖奶奶打死才怪呢。而且,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觉得我自己可以担当了,虽然我的异能不稳定,可是有些事我自己能搞定,为什么要去麻烦他们?他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初夏仿佛长大了成熟了,义正严词地说。

那声音忽然变得很感动:“好,果然是个好孩子,不愧是我拣选的……”才十秒时间,那声音立刻就拉下脸来,“可是你能解决什么?”

初夏被震到,连忙捂住耳朵。

“你自己能解决什么了?你这个笨蛋!本来可以在魔气还没成形前让初弩呒妈把它暂时封住,现在好了,你自作聪明,你不想让他们担心,我看等那魔气占据了你的异能器皿器官,我看你怎么不让他们担心!”那声音愤怒地吼。

“别生气嘛,总会有办法的。”初夏乐天派地说。

“我真是……我……”那声音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了。

“老爷爷,你就告诉我你是谁嘛,为什么会在我的心里呢?心有那么大吗?可以住进一个人?可是我明明整个人都不算大……”初夏看着起伏的胸口,说。

“初夏!”那声音大吼。

“到!”初夏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敬了个童子军礼,立正稍息站好。

“从现在开始只准出现我的声音,你的声音全部消失,包括鼻子里的呼吸声。”那声音说。

“是。”初夏说,然后他马上又问,“那我可以张开嘴巴呼吸吗?”

那声音的主人如果站在初夏面前,一定会打得他满头包,因为我们可以听出来,那声音有些颤抖,它很激动很愤怒但是在努力压制。它说:“初夏,炙焰你认识吧?……初夏?”半天等不到初夏的回应,那声音有些急了,“初夏?你怎么了?初夏?初夏!”

“我没事啦。”初夏闷闷地说。

“那你怎么不回答我?”那声音问。

“不是你叫我不要说话的吗?”初夏一根筋地说。

那声音决定忽略和无视初夏,继续说:“炙焰的异能医术可是超厉害的,只要还残存一点点异能,他能把死的治活。当然,我们要说的不是他,我要跟你说的是炙焰的师父……千年纪。千年纪的医术估计找遍四时空都找不出一个能和他相媲美的,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无论是有的救的还是无药可救的,无论是体力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只要他肯救,绝对的药到病除,并且还不会并发后遗症。当年我要是玩死一点儿,就可以找到他让他救我了……”那个声音戛然而止,好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初夏想出声提醒它,可是又想起它说不能打扰到他,两难之间,那声音开口继续说了:“你去找炙焰,让他带你去见千年纪,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答应帮你化解这团魔气,一定要让他答应。”

“怎么?他医治人还要讲条件的吗?”初夏实在忍不住,问。

“没错,这个千年纪和那些书上的臭神医一样可恨,必须满足他的条件才会出手相救,只是他的条件都是平心而定,所以没什么可准备的。”那声音说。

“哦,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他让他答应的。”初夏承诺说。

“哈……欠!跟你说话真累,今天我自身的残留异能消耗过多,看来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活动了。我补觉去了,你就随你吧,记住,越快越好。”那声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略带疲倦地说。

“那我今天放了学就去。”初夏说。

没有等到那声音的回答,初夏知道它睡着了,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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