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随时可以开始,四方来客已经各就各位,座位安排的极为巧妙,不过就算有人对安排不满意,也没人会和昭宣王计较。和这样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王爷计较,恐怕只会讨来更大的恶果吧。
只见席位之中几乎是谁越是和谁话不投机,就越是凑的近乎。而谁越是和谁在朝堂上是分立的两派,就偏偏是桌对桌脸对脸。而谁越是近期在躲避着谁,就越是位置极为醒目。
而偏偏,这些官场上的事情不同于百姓平民的私交,若是普通百姓,遇到这样的安排,恐怕场子会冷的让人如置无人之地。而在这些朝臣的宴席上,他们越是关系疏远对立,在宴席上就越要表现出十分熟络和亲近。
于是乎,想也便知,场面该有多么的热闹和谐。
而一些四野的名仕,就更不在话下了,文人墨客自是十分珍惜这次的宴会,三五一伙的自行组队,根本无需别人引见,早已开始畅谈风月把酒言欢。
而一些从戎城引进的歌姬,在此时歌舞的却是一些塞外风情的情调,若这是其他人置办的,一定会被大大的参上一本,但若是李末昭宣王,那自然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莫言兮冷冰冰的坐在营门口,面前一个冷清的桌案,一壶小酒,一个果盘,像个守门似的。
眼前的景象在他眼里自动过滤,他的目光时而睨向南宫家一席的南宫政,时而又跳到角落隔间轻纱后面的女子身上。
南宫政一只眼睛仍旧是玄铁遮掩,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更阴戾了一分,而另一只眼几乎就没有抬起来过,偶尔有官员上前敬酒或是引见自己的小女想促成好事之时,才会瞥向来人一眼,却仍不减半分的冷意。
只见一个中年的朝官正笑眯眯的站在南宫政身前,一边推着自己手侧的少女,少女面容娇羞双目含春,连头都不敢抬几下,偶尔抬了几次却又更快的低下去娇笑着。谁知南宫政一个独眼龙撇过去,少女竟然哇的一下失声大哭!
扑嗤一声,莫言兮刚刚含下的一口酒全部喷了出来,一边咳着一边连忙抽出丝绢擦拭。眼神四下扫了一圈,放下心来,他这个位置也没多少人注意到。
原来是吏部尚书的千金,有那么强悍的父亲心理承受能力还能这么差,亏的刚才还抬了几次头看了几眼,就这也没做好心理准备,被吓成这样?
莫言兮无声的抖了抖肩膀,真是讽刺的可笑。
突然一抬头,看到那个轻纱被风拂起猛然一动!
莫言兮双目一凝,若不是定力好,一定会按捺不住站起身来。仔细的看了又看,才确定只是被风拂起,那轻纱中的女子仍然好端端的半卧于其中,时不时的捻上一个水果来吃。
还是自己神经太紧张了。
也许南宫政真的只是随着母族一起来吃酒应酬的,莫言兮不露痕迹的扫视着南宫一脉,心中渐渐安定了下来。
又撇了一眼轻纱内的女子,双眉又蹙了起来,她到底想做什么?若不是十分了解她的为人处事,还真要被眼前的景象骗了去!她绝不可能只是请客这么简单!
莫言兮突的站起,已经下了决定非要去轻纱内一年究竟不可!那个女人摆了这么大的阵仗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请人来这金水河吃饭的!
“太子驾到!六王爷驾到!”
骤然间,只闻满席尽是衣衫扑扑之响,现场鸦雀无声,所有宾客歌姬突地立起,齐齐面向营门口,叩拜声整齐响起。
“太傅……,太傅……”一个稚儿的声音静静的响起,虽然幼齿,见到这阵仗却异常镇静,看来短短的几个月太子身份已经让他接受适应。
南宫祖蹲下身来,眉眼间尽是宠溺,拍了拍孩子的肩膀,轻声说道:“你是太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今天太傅是坐陪,宥童若是想玩便玩去,今日不用受罚。”
宥童眼底涌起一层喜意,虽然一举一动已经非常乖巧很有太子的风范,但到底是个孩子,只知道太傅说过不能大喜更不能大悲,什么事情放在肚子里才行。于是转过头又看了看站在另一侧的六王爷李代。
李代大笑了两声,伸出手掌拍了拍孩子的脑袋,笑道:“宥童,你想玩,也要先让他们起来啊!”
看到连皇叔都不反对,宥童这一下才算是真正高兴起来,连忙高声让众人起身,一边跑向营前莫言兮身边。
“大哥哥,跃儿姐姐在吗?她在哪?你带我去好不好?”
“殿下!”
单陌此时已经踏入宴中,快步的向营前方向走来,面上是大大的笑容,时而唤着太子的句讳。
南宫祖面容含笑看着二人,旁边的李代本来畅笑的表情突的一顿,不过转瞬之间又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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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是没有存稿的,因此对于昨天的断更在这里向大家道歉。我生了个小病,肠胃炎,开始的前两天,觉得只是拉肚子而已,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只是昨天却很严重,还去了医院抽血检查血项素(汗,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字),不过不严重,今天已经恢复体力了,只是昨天脱水了。不过话说回来,昨天快晕倒的感觉,那一刹那,那我想到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