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陌。”
单陌半仰头,看到莫言兮款款而来,抬手挥去了下人。
“白家倒真是没有架子,这么早就入席了。”单陌向席中的老首微笑的点了点头,一边对莫言兮低声道。
莫言兮走到她面前,伸手拉了她一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你怎么还是这身装束?”
单陌微笑,挑眉道:“为了各位的感受,我还是少穿那样的衣服为妙。免得你那个好友王爷再说我不男不女影响了大家的情绪。”
莫言兮眉梢一动,随即说道:“李末……,他晚上会出席?”
因两人的距离在刚才莫言兮的一拽之下变得十分近,对方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哪怕只是一丝一闪即过的走神,都会瞧的十分明白。单陌漆黑的眸子里现在已经满载了毫无掩饰的探寻,而且到了这个时刻,她也无需再掩饰了。
“他出不出席,莫兄,你猜呢?”单陌笑着将这句话丢下便转身向自己的隔间走去,她已经不需要再看莫言兮的任何一个表情了。
莫言兮眼神一乱,瞬间平和,大步的跟了上去走进隔间。
宾客络绎登场,两年的时间让他们这些权贵放松了不少,不然谁敢前来捧一个被软禁的王爷的场?很快的,茶果都已经上了第二道。
“南宫晓到!”营前高声的传调突然响起,而为何会如此突兀,便是因为在南宫一脉登场的时候,整个宴席便鸦雀无声。
单陌坐在软榻中一直都目不转睛的透过轻纱盯着营前来宾的一举一动,突然一个坐起。
“莫言兮!”单陌低声唤道,眼神紧紧的盯着营门前的那个精练的中年妇人,一字一句道:“你确定你没有发贴子给南宫政?”
莫言兮也早已皱起了眉,看着南宫晓身侧的独眼男子眼神收的越发的紧,沉声道:“你觉得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么?”
单陌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猛的转头瞪向莫言兮:“你想怎么样?”
“我怎么可能给南宫政发请柬,就算你不交待我也不可能发给他!”莫言兮压低声音怒道。
“没有请柬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进这个营!”
莫言兮冷嗤:“你脑袋进水了?南宫政要是想来,谁能挡得住他?别说一个请柬,就是十个,他也能给弄到手。更何况,他是姓南宫的,南宫晓要想带个姓南宫的人进来,你觉得会是什么难事?”
单陌站起身来,两眼眯起向后大退了一步,片刻后,缓缓的说道:“莫言兮,你和我处事也有两年之久了。就算你我二人一直都在各唱各的戏,也多少能摸到对方一点的脾性。这样的话你拿来搪塞我,不觉得太小瞧我了?”
莫言兮收起表情,戒备的盯着她,知晓单陌已经动怒,虽然明白她不可能动手,但在此时激怒她绝非善举,只得平和下来尽量诚恳的说道:“听着单陌,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害你,你仔细想想,这两年来我有没有做过一件不利于你的事情?若真的对你不怀好意,我何必要等到现在?”
单陌冷哼一声,双目凝的更深,冷笑道:“南宫政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抽出身来到我这个金水河!这一点你没料到我会知道还是你也不知道?看来你和南宫政并没有那么熟。”单陌唇边扬起一阵讥讽:“否则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这个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否则你发了请柬给南宫政,他又怎么没有将这一事告知于你?”
“你不要这样胡乱猜测,我让他来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好!”单陌厉声道:“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证明你的清白。就当作南宫政能来完全是出于巧合,就当作南宫政可以放弃去穆西原查李墨这么要紧的差事而来我这个金水河吃上一顿饭,就当作这些都是正常的!我现在不知道南宫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既然两年来都是听我的命令行事,那么今晚也不要例外!”
“那好,你让我做什么?”
“公平起见,我现在就当作这事与你无关。现在,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绑架也好,禁锢也好,总之今晚南宫政不可以离开你的视线,而你,不可以离开这个宴席。”
莫言兮重重的频频点头,一边冷笑道:“你这样做也算是对我的相信?”
单陌仰起头,挑眉冷声道:“不然怎么样?你想让我当作他没来吗?还是你想让我和他决一死战?又或是我赔一只眼给他?”
“好,我答应你,但是前提是你也不许离开宴席!”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