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失意了?你才他妈的失意了……”宋撕白冷笑,她有那么狼狈吗?没了黎洛白她又不会死,过去六年不也生活的好好的!
“……”
苏洛洛突然就没了声音,看着撕白,眼神充满了怜悯,声音低沉了下去,浮生浮沉,像是在说着人生没落,世间百态,筵席凉了,华灯初上,有冷风灌进包厢,原来春去夏走,秋瑟已来到了人间。
“撕白,你相信命运吗?我们注定爱上我们不该爱的那个人,任我们再努力也没用,也没用的。”酒尽人醉,鸠红趴在酒桌上,满地狼藉。宋撕白哀伤的看着她:“洛洛,真的没有用吗?再也没有用了吗?你试过了的,告诉我,是真的再也没有用了吗?可为什么你还在死死坚守着呢?”
这一晚,撕白没有回去,回去干吗?除了宋妈还有谁待见她?又何必再回去让她担心。她做错了一件事就件件事错,走错了一步就步步皆错,这能怪谁?怪谁?她谁也没怪。酒瓶换了一个又一个,酒杯满了一杯又一杯,都说酒是穿肠毒,若能让她忘记了这尘世烦恼,就算穿肠又如何?
“撕白,撕白,我累了,真的累了!六年,整整六年,我以为他至少对我有点感情的,可是他说没有,他恨我,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恨我。”苏洛洛的声音似梦非梦,我以为她醉了的。
“他说这六年来,他就是为了报复我,为了看到我家破人亡!他说我这么刁蛮任性,这么歹毒活该下地狱。”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带那个狐狸精回来?我都为他改了这么多,难道他一点都没看到吗?他怎么能这么铁石心肠呢?”
“她怀孩子了,六年来我没怀上孩子,可是她一回来就怀上了孩子,这是为什么,难道老天也在怪我吗?”
“现在那个狐狸精更加嚣张了,她竟然要我搬出去,呵呵,她以为她是谁?竟然要我搬出去,那房子还是我家的呢?”苏洛洛声音高了高,忽然又低沉下去。
“撕白,他要跟我离婚了,他拿我爸妈的生命来威胁我,不离就不让他们好过,你知道吗,我爸的心脏病又严重了,呵呵,我知道那都是被我气得,呵呵呵,我想就离了算了吧,可是我不甘心哪,我真的不甘心……呜呜,可是我坚持不下去了……真的,你叫我怎么办……”她的话字字泣血,直刺得宋撕白心里冒火,没想到鼎鼎有名的鸠红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比起她来,自己所受的这点委屈简直什么也不是。
“……”
樊荫梨这个混蛋,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没想到这么混蛋,这么变态,不但让小三和自己老婆同处一个屋檐下,还让小三怀上了孩子,更要逼着苏洛洛跟他离婚,简直太欠抽了!
“苏洛洛,你也太他妈窝囊了,你真是长出息了。”宋撕白恨其不争。
“……”
没有回应,宋撕白回过头,看到她又重新拿起了酒杯,斟满,往嘴里送,宋撕白大为光火,一把夺下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干嘛?把酒杯给我……”
“只知道喝喝喝!干脆喝死得了。”真是的,本来要来借酒消愁一下的,没想到愁没消成,反倒窝了一肚子气。
“他既然要离,你就跟他离呗,难道没了他你就活不下去了!”说实话,宋撕白对那樊荫梨实在没什么好感。
“嗝……你说的容易,怎么不见你那么潇洒甩掉黎洛白!”苏洛洛讽刺。
“那情况不同!”听到她提及黎洛白,宋撕白不禁恼羞成怒。
“哼,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不想跟她计较,宋撕白烦躁的拿起酒,猛灌进去,苏洛洛也不再说话,除了偶尔的倒酒声,几乎没什么声音,这包厢的隔音极好,就算外面惊天动地的声音,里面也听不到丝毫。
两人的心情都郁闷到了极点,除了猛灌酒外,实在找不到什么宣泄出口,不一会儿,两人就醉倒在了桌上,没有起来,本来宋撕白平日的酒量极好的,不过今天晚上她心情不好再加上把酒当水喝猛灌猛淋的方式,不醉都难。
宋撕白醒来时发现还在包厢中,苏洛洛也还在,隐隐有醒来的痕迹,鱼肚白慢慢透过窗户映进来,黎明慢慢升起,宿醉的结果直接导致她头疼不已,打通直线电话,要陪酒小姐准备两碗醒酒汤,不一会就响起了敲门声,欲城的办事速度果然不耐!
喝了醒酒汤,她们俩的精神都好了很多,苏洛洛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宋撕白几乎以为昨夜那个脆弱的人是她认错了人。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站在停车场入口,苏洛洛开口。
“不用了,我想走走,你先回吧。厄……有什么事call我。”
“切……call你?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早把我忘到爪哇国去了。”苏洛洛埋怨,开着她那辆惹火红色法拉利倏一下飙走了。
逛来逛去,也没什么心情,宋撕白还是那么烦躁,坐在街头喷泉任水流流进自己身上,秋老虎已经来临,清早的空气还没惹上多少尘埃,行人也没几个,三三两两都是那些从酒店出来成双成对的情侣。
她反省了昨天的事,虽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其实是她的错,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总是她惹出来的,黎墨晕了,看上去还很严重的样子,无心还是有意,都不重要,阿墨的病情很不稳定,作为他的小舅子,担心总是理所当然的。这样说服着自己,不觉心里好受了很多。
刚想站起来,谁知突然一辆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炫蓝色的车直朝宋撕白冲过来,宋撕白险险躲过,那车砰一声撞上喷水台。宋撕白气得心里直冒火,这人是怎么开车的,不会开还拿出来送死!
大为光火的走过去。
“喂,喂!你给我出来。”宋撕白一阵拍打,奈何里面的人就像死了一样,没任何动静!宋撕白冷笑,好啊!不出来是吧。
抬起腿,狠狠的踢上这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刚没看清楚,原来还是个富二代呢?难怪这么嚣张!不过也不看看宋撕白是谁?
高跟鞋“吱吱。”的在完美的车身上划出几道显目的刮痕,宋撕白边踢边喊:“王八蛋,有本事你出来啊?躲在里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臭女人,你在干嘛?”一个很凶悍的声音响起,宋撕白回头,不禁吓了一跳,这个人是从土匪堆里爬出来的吗?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威猛高大的身材,露出硬邦邦肌肉结扎的胸膛,在这大早上的也不穿衣服,好似在显摆那黝黑的皮肤,发达的肌肉,典型的像个大块头马哈达。
长得倒是不错,不过那凶蛮的模样倒足了宋撕白的胃口,看他扬起拳头,难道还想打人?靠……
“在踢你的车啊!难道你是瞎子看不到吗?”宋撕白挑衅道,她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
“臭婆娘,你想死!”说完果然不出宋撕白所料,伸出硬邦邦的拳头就朝她挥来,那拳头力大无比,毫无顾忌,好在她早有准备,要不还不被打掉一颗门牙,这个该死的暴力男!
“彭……”一声巨响,那蓝色兰博基尼剧烈的摇了摇,宋撕白灵巧的躲过,只见那个暴力男的拳头好死不死的撞击在车身上,车身严重变形!
“啊……”暴力男大吼一声,看似已完全暴怒,伸过手来就想抓宋撕白,宋撕白拔腿就跑,哪还让他有得逞的机会,眼看就要被抓到了,宋撕白看到旁边竖着一块铁牌,抽出来,出其不意的扔向后面的暴力男。
“啊……”只见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宋撕白向后瞄一眼,只见那暴力男眼睛快要充血的样子,吓得赶快遁走,可是不知是不是被激出潜能,那暴力男明明还在远处,这一下就飙到了宋撕白的眼前,还来不及欣赏那惊人的速度,一把就被扯了过去,胳膊就像快要断了似的,生疼生疼的。
“喂,你……你要干嘛?”说实话宋撕白开始有点怕了,早知道就不逞强了。
“啊……”这声惨叫是从宋撕白口里发出来的,那暴力男改用手死死抓住她的头发,面容狰狞,扬起粗黑的手掌“啪,啪……”在宋撕白脸上甩了四五个巴掌。
宋撕白只觉自己快要死了,耳鸣金星,牙齿隐隐松动,脑袋一片嗡嗡响,心中更是肝火四丈,睁开迷蒙的眼睛,朝着暴力男的下身狠狠踢去。
“啊……”这声比刚才那声还惨,惊天动地,虎啸狼吟,简直凄惨无比,听得宋撕白心肝也是一颤一颤的,在他还没动手之前,洒出一包胡椒粉,所谓先下手为强就是这个道理!
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里一层,外一层,可没一个人敢上来劝架,对着宋撕白的眼光全都“崇拜无比。”看到她过来,全都自动跑开,像是比看到野狼还可怕,叫宋撕白郁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