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五花大绑绑着,嘴里塞着只臭袜子,丢在乱草棚里,不断有老鼠、蟑螂过来与她打招呼,要么亲亲她的脸,要么钻进她的衣服一顿乱蹿,这凄惨的人生,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么?呜呜……
门吱呀一声,进来一个黑影,看着粗大无比,宋撕白颤了颤,今天不会死在这里吧?呜呜……可能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替她收尸。
“哼哼,你不是很横吗?现在怎么不横了?”一把扯起宋撕白的头发,那野蛮的男人用鼻孔说话。
“大哥,你饶了我吧,呜呜,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不足三岁的孩子,你一定要发发慈悲饶了我,要不我怎么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这个美好的社会!呜呜……”原谅她吧,她也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呜呜,大哥,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宋撕白睁着她那双无比纯净的眼睛,泪光闪闪。
“编啊,继续编啊!”某人从鼻孔里出气。
“呜呜,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一表人才,威猛帅气,才貌双全,逸群之才,玉树临风,天人之姿,智胜孔明、勇比子龙、义超关羽、巧越鲁班、震古烁今,这个社会很少能看到你这么有型的美男子了,外面那些狗屁遭遭的明星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区别!”既然要她编,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了。
“嗯,说的好,继续。”那暴力男似笑非笑,这样子宋撕白怎么觉得那么该死的迷人呢?呸呸,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这个暴力男她怎么会觉得迷人?晃了晃脑袋,宋撕白听到他说继续,一喜,冰果,有戏!
“像你这种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的帅哥一定也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气量,一定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宽宏大度,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也一定一定不会与我这等小女子计较的对不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露出甜美无比的笑脸,生怕再惹怒这头非洲黑豹!
“啧啧,口才不错嘛?”
“嘿嘿……是是是!”
“狗屁,你这恶心、虚情假意的臭女人!”宋撕白一惊,这厮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以为说这么几句狗屁的恭维话,我就会上你的当,妈的,老子的子孙根都快被你踢断了!今天非断了你的狗爪不可!”说着狠狠甩下宋撕白的头,抓起她的腿就拖向他。
“啊,啊,别别,大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怒。”宋撕白吓得肝胆俱裂,她不要当残废,残废了就永远不能和黎洛白在一起了。
“说,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暴力男瞪着眼睛,不耐烦的道。
“大哥,你,你不能这样对我的。”。
“唆……”看宋撕白尽说些废话,把她的腿又扯过来了点,准备马上动手。
“啊……啊,王八蛋,我是宋撕白,你要是敢动我,我保管你会后悔生出来。”急中生智,宋撕白报上自己的大名。
“妈的,我管你送死白,白送死,今天老子就是要了你的狗命!”说完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嫌她太啰嗦。
眼冒金星,口吐白沫,宋撕白胃火泛酸,头重脚轻,还没被废掉腿就感觉腿已经不在自己脚上了,悲催!
要不是自己武功不咋地,又因为黎洛白的缘故很少在自己身上再藏匿毒药什么的(怕一不小心就把个人毒死了),自己早就动手解决了这个无耻霹雳遭雷轰的死男人。
“我告诉你,别在心里骂我,要不然让你死都死得不痛快!”妈的?他怎么知道她在心里骂他,不过他以为他是谁,连她的心里活动都要管!
“你这个色情狂,暴力,小肚鸡肠遭雷劈不要脸的丑男人,黑煤炭,你早晚不得好死,遭天谴,五马分尸,……祝你生儿子不带眼,断子绝孙,我今天就应该让你不举的,不,也许你就已经成太监了,哈哈,肯定是的,要不你怎么这么恼火,呜,……”妈的,真是打巴掌打出瘾了,这个变态男。
“我看你这张贱嘴就是欠操,贱人,你不是说我不举吗?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真的不举!”说完不管宋撕白如何踢打滚爬,三下五除二把她剥个精光,庞大的身躯立即附上宋撕白,与宋撕白细嫩幼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手毫不留情的附上宋撕白的身上,狠狠蹂躏,宋撕白感觉又气又惊又急,气急攻心之下,脑袋一晕,就失去了知觉,失去光明前隐隐约约听到一气急败坏的声音:“靠,这么容易晕!”除了这个之外就是一个东西紧紧贴在自己双腿上,坚硬如铁。
宋撕白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呆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全床很没品味的交杂着五颜六色,整个房间虽然大而华丽,东西也充足丰富,可就是太充足丰富了,使整个房间显得凌乱不堪,惨不忍睹,不得不怀疑这家主人到底是啥品味!
浴室门口的手转门锁动了动,就见一个满身结实肌肉,尽穿一条内裤的男人走了出来,宋撕白一看,这不是那暴力男是谁?脑中自动播放那恐怖的回忆,不禁发出几百分贝的尖叫,直叫的房屋也颤了颤,赶紧检查被子底下看衣裤是否完好,看到它们安然无恙的呆在自己身上,才松了一口气。
“我对挺得像死猪一样的女人没兴趣。”看到宋撕白那个样子,暴力男讽刺。
“你才挺得像死猪呢。”宋撕白不满,真不明白世上怎么有这种暴露狂,看他尽穿一条内裤在这里转来转转去,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点,别总是说些欠揍的话,我不介意弄死你!”听听,这是什么狗屁话,宋撕白简直快被他气死,还从来没见到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你不会是从深山老林里冒出来的吧?”实在忍不住,宋撕白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谁知听到这话,那暴力男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恨不能把宋撕白吞下去,宋撕白只觉肠胃抽筋,干嘛好好的问这个问题。看他慢慢的走过来的样子,不会又要打她吧?
“妈的,骚货,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城里的臭贱人看不起我们乡下人。”果然,他走过来就一把抓起宋撕白的长发,力道之大让她感觉到一把把头发离体的声音。
“啊啊……没有啊,大哥,不是的,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看你满身发达的肌肉,是城里面的那些娘娘腔绝对没有的。”宋撕白痛的嗷嗷直叫。
“真的?”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放开了宋撕白。
“恩恩……比真金还真!”赶紧点头,宋撕白只差没对天发誓了。
“哼,这倒是真的,城里面那些小白脸确实没我这么有男人味,娘娘腔看得老子烦。”宋撕白听得满脸黑线,要是有可能真想把他毒死在这张床上,有头没脑,四肢发达的智障男。
“起来!”暴力男凶狠狠命令,看来又开始抽风。
“干嘛?”
“妈的,你想继续躺在我床上发骚。”
宋撕白连连抽气才忍住没有爆发,只能在心里狠狠告诫自己:镇定,镇定,总有一天要让这个草包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被扯到一个停车场,宋撕白一眼看去,停满了满当当的车,世界上各种名牌车,应有尽有,红的蓝的黑的白的,大的小的,无一不囊括在其中,宋撕白惊诧的看着他,当然她惊讶的并不是怎么这个暴力男有这么多车,而是这个停车场是她家的,不,应该说是宋花江黎四家的!
“你怎么到这里来?”不会是来偷车的吧?不要怪她小肚鸡肠,实在是这件事透着无比的怪异!
“我怎么不能来,妈的,少罗嗦,挑一辆车。”
“这这车是你家的?”
“不是我家的还是你家的啊!”他怒轰轰的吼,牛气无比!
“切……”这车还就是她家的,不过她没说出来,倒要看看这个草包耍什么名堂!
“你要我挑车干嘛?”
“要你挑就挑,这么啰嗦干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好吧,先让你拽一会儿,到时候要你哭都哭不出来,竟然到这儿来偷车,胆子不小。
“嗯,就这辆银色的。”一回头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这辆,这辆红色的我喜欢。”那暴力男指着一辆深红色的法拉利大呼小叫。
“你不是要我挑吗,怎么你自己看上了?”纠结,不是要给她挑车吗?
“臭女人,又不是给你挑的,你罗里吧嗦干嘛。”
宋撕白无语望着天空,只有出气的份没进气的份。
“你怎么在这儿?”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宋撕白回头,只见黎洛白如天神下凡般站在那儿,几天不见,感觉消瘦了很多,可是却并不是对着宋撕白问话。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花老头叫我在这来挑辆车。”暴力男别过头,并不怎么愿意搭理他。
“你会开车吗?”
“老子不会开还不会请人教啊,你娘们少看不起人。”看看吧,看看吧,还不到两句就粗话连篇,要说他不是深山老林里出来的还真没人信。
“你找谁开?”黎洛白仍是淡淡的语气,并没有在意暴力男的粗鲁。
“就是她。”暴力男突然指向宋撕白,宋撕白一直盯着黎洛白看,这时被一指,才反应过来,与黎洛白的眼神撞个正着,黎洛白冷漠的调转过去,并不理会,上了一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宋撕白心里又窒息般的难受,难道前几日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吗?他又为什么要骗她呢?
“人走了还看什么看,果然是贱人。”好死不死的,那个贱男人的声音还欠揍的响起。
“你才是贱人,你全家是贱人。”宋撕白朝他吼,是可忍孰不可忍!
似乎不敢相信她会敢突然对他发火,刚想好好教训她一顿,没想到又来了一拨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不正是花错是谁?
宋撕白也看到了他们,不过她现在并不像理会他们。
“你到这儿来干嘛,难道乡巴佬也想来学开车?”花错妖孽般的声音还是那么魅惑人心,可说出来的话却毒死人不偿命。
宋撕白听到这话,才好奇的转过头来,怎么大家好像都认识这个暴力男,他是打哪冒出来的,她才一天没回家,就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个王八蛋。”只见暴力男可就没这么好的定力了,听到花错叫他乡巴佬,抡起拳头就朝花错挥去。
“啊!”杀猪般的叫声响起,叫声是从暴力男的口中发出来的,以为每个人都像她这么好欺负呢,宋撕白心中暗暗叫爽。
“还在那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扶本少爷一把。”暴力男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怒火发在宋撕白身上。
大家这才注意到宋撕白,朝她诧异的望过来,宋撕白也不急,不紧不慢的度过来,看也不看一眼暴力男伸出的手,直接走到花错身边,指着暴力男问:“这个人是谁?”
“我弟弟。”简短的一句话,直接把宋撕白轰的五雷轰顶,不可思议的指着肌肉发达,皮肤黝黑的,满脸暴戾的暴力男再次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他不会是你爸的私生子吧!”
花错没做声,转过身像黎洛白那样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般走过,绝尘而去,留下宋撕白傻愣傻愣半天消化着这个雷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