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怀疑司马瑞安有没有照顾人的经验,难道他没闻到我身上酸臭难闻么?我很明白我是重伤人员,可是,也有个小丫环来帮忙擦个背什么的吧?上帝啊,我已经5天没有洗澡了!加上昏迷期间肯定发过烧,燥热淋漓,我可以肯定皮肤上绝对能刮下厚厚一层污垢了!
而且,因为我内脏破损严重,经脉尽断,只能卧床,不可挪动,所以,床上用品也跟着我发霉发臭。
粘糊糊,头皮发痒,全身如同有小虫在爬,难过死了!
当我唉声叹气到九百九十九次,一旁办公的司马瑞安抓狂了:“亲爱的蓝天妹妹,我知道你很闷。为了身体着想,忍忍吧。刘先生说了,再过两天,你就可以出门了。”
我拧眉,眯眼,万分可怜地哀求道:“大哥,莫非你真的没有闻到这房里的怪味么?”
“哦?什么怪味?”说着,鼻子使劲嗅了嗅,随即恍然大悟:“该死!竟然有死老鼠的味道!这小端平日忒懒怠了!”
脸上一黑,当即就要发作。
我连忙说:“大哥,你别激动,别激动。”无语了,再难闻,也比不上死老鼠的臭气吧。
满脸黑线,“是我身上脏得慌,又许久没擦身了。那个……”
偷眼瞄他,他干干一笑,搓了搓手,“呃,是我糊涂,一时忘了。可你的伤……”
什么叫忘了嘛,根本就是生活白痴嘛。明明我是女儿身,连个丫头子都不给个。还好,没跟我提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我很明白,现在的身子是无法完成洗澡这样艰巨的任务滴,可是,他那么聪明,总有办法的。我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眼光又开始乱窜,桌上的书被他从左拿到右,右拿到左,半日,他深吸口气,宛如烈士赴刑场般,说道:“你等着!”
我茫然点头,难道他真有法子?!希望不会弄痛我。我实在受不了这猪狗样的“圈”养生活。
我万分期待他的归来!不用说,眼里是万丈光芒!
司马瑞安以寒风呼啸之势消失,又若夏日凉风,全新包装,焕然一新,出现,没错,青衣布帽,绝色家丁一枚!
我小心翼翼唤道:“大哥?你搞什么东东?”
他艳丽若三月桃瓣的俊颜愈加鲜艳欲滴,瞪我一眼,严肃地说:“,何谓东东?不是要洗浴么?换身行头才放得开手脚。怎么?这样子还算过得去罢?”
我张大嘴,傻了。
什,什么,放得开手脚?他,他要干么子?
大概是早习惯了我的发愣走神,他可不管我的呆头鹅样,径直沉声吩咐进来的小厮伙计们。尽管很多东西我都没见过,尽管人多手杂,大家很有次序,轻手轻脚的。不到一刻功夫便准备妥当。满屋热气盈溢,烟雾飘荡。木桶满地!汗~~~~~
木桶我认识,木盆也认识,可是,这个又长又方,半椭不圆的东东是何物?
我惊讶地问道:“大哥,这个是干嘛用的?”
他不答话,挽起袖子,很快就将所有的热水倒入那个,呵,古代版的浴缸!
我有些兴奋,接着泄气,然后又紧张,难道他要亲手给我搓洗?????
那个,这样的话,我们算是坦诚相见了吧?那么,我可不可以认为他对我有那么点意思,要对我负责了?
嘻嘻,很好,很不错,我很喜欢……
我这边冒着粉红泡泡,那厢准备完毕。
叹息的声音:“你呀,什么时候能改改呢?真不习惯看着喻儿脸上露出这么奇怪的表情。”
我正要抗议,他已经掀开锦被,呃,单薄的亵衣不敌春寒料峭,微微僵了那么一下下,他似乎没发现,脸上又开始涂胭脂了,黑瞳微缩,抿紧粉唇,呐呐道:“蓝天,稍微忍着点啊,不舒服就喊。”
他那么温柔,仿佛我便是世上最珍贵的,捧我在手心,细碎挪步,谨慎小心,唯恐不慎弄痛我。我感觉不到任何不适。心中无限遐思。
水温刚刚好,我满足地呻吟出声,“大哥,你太好了!谢谢你。”
一如我所料,到了浴缸边,他闭着眼,轻柔放下我,一个软枕靠在我背后,迅速转身,轻声道:“蓝天,所有东西都在顺手边,你放心泡。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当心些。如有不适,定要唤我。我就在门边。”
晕死,还以为他要给我搓背揉肩什么的呢。想看他紧闭双眼,面色潮红,白玉般的手指在肌肤上划过的触感……
啊!不能想了!
“好的,我知道了。”
他脚步顿了顿,然后,我看见一件宽大的屏风横在眼前。
寒~~大力士来了么。
门吱呀,他急脚鬼似的走出去了。
抬手,解了扣子,试着弯臂脱袖,右胸剧痛!我咬牙,这么些天了,太痛苦了,我要解脱,“小绿,替我治好身上的所有伤,随便把原本的内力也给我恢复了。”
“是,主人。”一个清脆的小姑娘的声音响起。咦,它已能说话了么?
柔和的绿光缓缓从周身升起,愈来愈亮,我闭了眼。凉悠悠的,唔,挺爽的,遍体暖洋洋的,一道热气周身游走,四肢百骸精气充足,血脉跳动有力,我一时感觉龙马精神,呵,练过武的身体就是不一样呢。
呼,大功告成!
伸伸胳膊,踢踢腿,嗯,完好如初,更生从前,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快快乐乐地进行我的清洁大扫除。
“洗呀洗澡澡,宝宝小绿少不了……我爱洗澡,皮肤好好……”不错,我喜欢唱这些乱七八糟的洗澡歌。
左,右,上,下,前,后,我搓得很彻底哦。很惊奇地是,手边放着块香喷喷的香皂,手感虽然没有现代香皂好,但也很好了。
布巾,木盆,小酒杯?青盐?大铜杯?。。。。。。搞不明白,用处?
管它呢,我细细地洗了把脸,拖过大毛巾,裹在身上,踩上地上的木屐,晕,点都不习惯。看了看,有个木桶里还装着满满一桶热水呢,就又散了长发,洗了两遍,用的是皂角,淡淡的清香味。
等我洗完,看着满地的水,有些心虚,木地板呢,不知道漏到下面去没有。
吐了吐舌头,拖着木屐卡擦卡擦走到床前,嗯,雪白的内衣,水蓝的长裙,我笑眯了眼。习惯性地提了左脚,先穿亵裤,啊呀,右脚没立稳,“啊!!!”尖叫出声,啪,摔了个仰面朝天。
屁股成四瓣了吧,后脑勺没有出血吧?
我呲牙咧嘴,半天反映不过来。
可是,有人反映过来了。门响,青影咋现,满脸的慌张焦急,“蓝天,怎么了?”
我看着他,半晌,又是尖叫:“啊!……”双手挡胸也不是,挡下面也不是……
他个大男人,也跟着尖叫:“啊!!……”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