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鸣天趁势将我揽住道:“娘子放手办,你要觉得老城主年老放不开手,还有后院那些人,哦,对了,他那7岁独子,估计也被六六从红猿州带出来了,听说白白胖胖,胸前一块墨玉,眼神亮亮的,可爱的很!”
“鸣天嗯……”我心一喜,没想到宇鸣天这么配合。
“大人,饶命啊,我什么都说,都是红猿州新任的军师逼迫我的,宇少主千万不要让您夫,夫人为难我小儿啊!我可就这一独子啊!”付老城主最后一道防线成功被瓦解,趴在地上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如何如何悲惨,红猿州军师如何如何卑鄙,自己勾结红猿州军师行刺如何如何无奈,自己对朝廷对宇少主又是如何如何忠心,凄凄惨惨。
我偎依在宇鸣天怀里,任由其色爪乱摸,只是切时的拍一下,没办法,拿人手短,什么情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无奈眼前这两位,一位默不作声跟幽灵一样依旧狠狠的盯着我,另一位泣声不绝的尽讲些败絮烂泥,废话连篇。
“停!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掐断付老城主的絮絮叨叨,吼道。
“红猿州新任军师什么样的,什么时候来的?”
“从样貌上看是很普通的一个男子,但是身形过于娇小,也就是这个月头来的,听说红猿州主摆了好大一桌宴庆贺呢。”
“红猿州主多大了?家庭情况如何?”
“红猿州主四十有五,夫人早逝,有一子,却体弱多病,州主对其甚为爱惜,听说军师还是其子引荐的。”
“军师什么时候抓的你儿子,你最后一次见他在哪?”
“前日正午我家小儿到晚上都没回来,那晚子时他来到我的卧室说他要招人行刺宇少主,让我安排,不然就拿我儿子做人祭啊!对了,还有我发现那军师不喜欢硫磺,那日夜里我用硫磺洗脚除虫毒,他一望到便迅速闪到门后和我对话。”
“鸣天,真是你家幻蛇搞的手脚唉,声东击西!”
“你竟敢背叛公主!看我杀了你!”那个幽灵似得舞娘突然暴起,执剑准备杀付城主。
“公主?什么公主?”我两指卡住剑尖,一脸好奇道。
“哼!”舞娘头一耍,继续沉默。
“我就说么,那个幻蛇一脸妖媚,一身骚味,说她是妓女还是最三流的,怎么可能和公主扯上边,只有我这种雍容华贵,仪表大方,德容言恭,温良恭俭的女子才算是一国的皇家贵女!唉,没办法,我如此完美,人神共愤,你们就尽情的嫉妒我,羡慕我吧。”我一脸得意的笑道。
“呸,我家公主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能治国献策,武能破阵法,著兵书,举手投足,雍容大方,那才是德容言恭,温良恭俭的皇家女子,那才是皇家贵女的典范,我家殷王对公主是宠爱有佳,你这个市井无赖般的郡主,无德无才,无礼无德,上天造出你这种女子,真是耻也,雅贵无双的俞安王教出你这种郡主,真是要气的短寿!哼!还真是人神共愤!”
“哦,原来是殷国公主啊!你赚大发了。”我欣喜的咂吧着眼睛,晶亮亮的望着宇鸣天。
宇鸣天玉扇在我头上一敲,眼神如冰直射入心。
“啊!你套我话!”舞娘欲起而再攻之,却手脚经脉处剧痛,慢慢蹲下。
“丫,鸣天,幻蛇这妖精居然是殷国公主唉,雍容华贵,举世无双的皇家贵女的典范唉,完了完了,事情闹到国家大事去了,殷国要是发现自己雍容华贵,妖媚无双的宝贝公主为了一己私情,控制不住女人的嫉妒之心,而连连暗杀一个弱小的未及笄的封国郡主,还搞的妖不妖,人不人的,最后还元神尽灭的,会不会被气死。啧啧,我得赶紧叫雷贝琵和小球留点手。”
我拽着宇鸣天一脸激动,亢奋不已,准备抽手去阻止小球和雷贝琵施法。宇鸣天却站如松柏,依旧揽着我,眼神温柔的望着我,不动,等待下文。
“唉,不过再想想吧,你说这殷国老皇帝要是承认这令家族蒙羞的丑事,是大义灭亲呢,还是举兵攻打封国以泄愤,又或者为了保住宝贝公主,任凭四国流言四起,闭门不出,忍气吞声,连带自己的皇家名誉一块砸进烂泥坑。啧啧,好可怜的皇帝!养出此等表里不一,奸诈善妒的孽女,真该一头撞死,要不就被活活气死。唉,无良的老天居然放任此等半人半妖的怪物祸害人间,他老人家真素耻也!那为了防止殷国国主在大义与亲人面前难以抉择,也为了人世的稳定,社会的和谐,我就再一次充当恶人,将这个到处欺负良家妇女,诱拐清纯少年的妖女给收拾了吧,我要代表太阳和月亮消灭之,阿门!”我对着即将上升了太阳以及就要不见的月亮,画十字,表诚心。
“你,你这个妖女对我家公主怎么样了?”舞娘瘫在地上,气息微弱的蚊子叫道。
“啧啧,也没什么,就是取她的幻蛇精元,反正也不是她的,是她杀了幻蛇那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夺的,我要还给灵蛇州的。”
“不行,我家公主已经非人了,丢了幻蛇精元就是行尸走肉!”舞娘悲愤,又忽一转头,死死的盯着宇鸣天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对公主那么决绝,她也不会为了控制你的心,而和幻蛇做交易,弄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公主原来那么美好!”
我头一扭,大眼晶亮亮的望着某人,好奇宝宝再次附身。
“我觉得我已经和你家公主说清楚,我对她从来无意,是她执迷不悟。”宇鸣天将我头一掰,往后一拉,语气平淡道。
“你,你就不能接受公主么,她那么爱你,都不介意你有其他的女人。”
“啥!”
我猛一震,这小三都上门叫板了,都开始委曲求全了,这委曲求全下一步就是登堂入室,这要登堂入室了还得了,于是……
我一巴掌甩到舞娘脸上,吼道:“你丫丫的,你家公主不思进取,败坏女人德行,助长男人的大男子主意,你还不劝劝,还帮着她做说客,你丫丫的,狐狸那么风流,烂桃花缘那么旺盛,要每个爱她的狐狸精他都接受,我干脆在后院开个狐狸养殖场好了,你家公主是妖怪,你就是小妖怪,还有,我告诉你,你不是用内力冲破了我点的穴道么,那个穴道一但动真气就会全身经脉尽断,还会由于血液不流通而溃烂而死,你看,你是不是浑身经脉又痛又痒啊,啧啧,丫丫,脸开始烂了唉!”
舞娘突然拾起了剑,预备刎颈。
宇鸣天指一弹,笑道:“我家娘子还没玩够呢。”
“啊!”美人气结,猛吐一口血,然后慢慢的垂下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鸣天,你的美人被你气死了。”
“明明是被你气死的。”
“哼!”
“呃,宇少主,少主夫…夫人,该说的我都说了,该抓的你们也都抓了,该闹的也闹够了,这件事情也在你们掌控之内了,在下对你们也没什么用处了,不知在下何时能见到吾儿,在下想告老还乡,不在这官场上干下去了,老了,折腾不起了!”付老城主望着意犹未尽的两位神人,心中忐忑不安,惊魂不定,乞求能早些脱离,逃到海角天涯,最好与这二位无良之人隔的是碧落黄泉。
“丫,鸣天,你看你们玉国的治安差的,都把付老城主吓的要辞官了,我一个弱女子,柔筋脆骨,无缚鸡之力,还病病歪歪的,我不要跟你去玉国了,太危险了……”我一脸忧愁,闪着一双晶亮亮的大泪眼,眨巴眨巴的望着宇鸣天,继续道:
“我看还是让小陈叫俞安把伏羲琴退回来吧,反正我们封国的少年皇帝懒,礼部尚书朱木也不勤快,估计这诏书也就写了一半,估计你们玉国使臣弱,估计就就在半路上,让他们撤回来吧,如果两国因此交恶,那我也不能一个人扛着,我这都是通过付老城主的行为而提前考虑自己在玉国日后的处境哦……”红唇微抿,心里愤恨这只老狐狸真是会舍车保帅。
付老城主趴在地上,听着悠然每吐一个嗲音,身体就不自主的抖一下,心思封国皇帝和礼部尚书朱木要知道这小魔王要嫁出去了,估计当晚就把诏书拟的好好的,要不是礼节问题,估计当晚就通过信鸽传到玉国了,在看宇少主连伏羲琴都用来设计下聘,估计玉国派去的使臣不仅多谋善断而且武功绝顶,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唉,如此心尖尖上的人,就算是撒谎,虚伪,无理取闹,那宇少主那都是配合着,帮衬着的!这真是一失足就得卖一辈子身了。
“是吗?”宇鸣天一手揽过正虚伪的眨眼的悠然,一手拉起趴在地上抖个不停的付老城主,笑嘻嘻的问道。
付老城主起身,望着宇少主和煦如春风般的笑脸,眼角又瞄见那精明无比,虚伪无双的小魔王,扒在宇少主身上不停的蹭啊蹭想挪开,宇少主却丝毫不放手,顿时一叹,又重重的跪下去,道:“罪臣愿意协助缉拿幻蛇,戴罪立功,以求早日辞官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