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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付老城主心不甘情不愿,小眼珠子精光暗闪,对着宇鸣天时才低眉鼠眼,俯首帖耳,极尽谄媚,对着我时又是一副今天着了道,以后双倍报的奸相,心中又开始不舒服了,于是我轻俯身,态度极尽和蔼可亲,语气抑扬顿挫的笑道:

“哎呦喂,敢勾搭幻蛇就得承担一定的风险嘛,不过因为你的不合作导致我牺牲了色相,败坏了名誉,你也知道我名声不好,您今个和幻蛇策划的这一闹,源头是死狐狸沾花惹草,说不定这外头传着传着,就成了他宇少主木秀于林,树高招风,我莫悠然吃醋拈酸,妒能害贤,你们是替天行道,免得我祸害你玉国大好青年,然后是宇少主英雄救美,妖女贪生怕死躲在一旁,美人含恨自刎,宇少主心情低落,德高望重的付老城主心灰意冷,辞官归隐,啧啧,多感人多烂俗的故事情节,世态炎凉!一把辛酸泪,无语问苍天,我还是走吧,离开玉国这是非之地,免得遭人白眼,被吐沫星子给淹死!鸣天……”

我唠叨完了,扶腰起身,转身偎在宇鸣天怀里,抱住,温柔的望着宇鸣天绝代风华的神姿,呲出六枚净白大牙真诚良善的笑。

最近突然习惯了这个姿势,既省力又舒服还很有用,不用我持刀怒吼威逼利诱,那些个玉国人民都对我毕恭毕敬,惟命是从,那个叫狐假虎威的成语好像就是这么用的。宇鸣天似乎也很乐意被我利用,和煦如春风,柔情似流水。

“呃,那敢问少主夫人想要我怎么办嘛……”付老城主小心脏又是一滞,心思真未见过如此难缠的小魔王,又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只能忍得,受得,可怜一把老骨头还要不停的又跪又起。

“啧啧,你和幻蛇一个敲锣,一个打鼓,合起伙来唱戏。戏唱完了你就准备散伙回家啦,我莫悠然就是那么让你们陷害的,啧啧,我们这头戏结了,你就上场了,带小陈去幻蛇老巢,在叫你手下把红猿州给我围起来,一只鸽子都不许飞出来。听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了!”付老城主头点如筛子,战战兢兢笑道,心思这回事情闹大了,幻蛇被灭了,殷国皇帝恨的是莫悠然,但想灭能灭的只能是自己,唉。

见付老城主带着小陈走了,我拉着宇鸣天呲牙笑道:“我们回客栈看看幻蛇如何了?”

宇鸣天笑着揽过我,足尖一点,踏风而起,如惊鸿翩舞,如雄鹰逐风,攀高走脊,如履平地,着瓦不响,落地无声。

我偎在鸣天怀里,迎着清风徐徐,嗅着丝丝莲香,竟有丝期待一身随其翱翔的思绪,顿时心中一顿,甩了甩脑袋,鄙视自己的没原则没志气。

宇鸣天是何等聪慧,一颗七巧玲珑心,心思百转千回,当下便抓紧时机,俯身吻住还在自我谴责的悠然,深探浅尝,若游鱼戏水,相依相绕,一吻之后又在悠然小巧的耳垂上一咬,轻柔的吐着软语:“希望此身能携你共渡九重碧落苍穹,看尽人世沧海桑田,吾心为佳人,魂不灭心不休,佳人可愿携我之手,生死不弃。”

我望着宇鸣天,大眼汪汪,呲牙一笑,深情款款道:“帮我逮住妖怪公主,找到姐姐,我就把你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揣在腰上,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分分秒秒,不离不弃。”

宇鸣天墨眉一挑,身形一震,脸瞬间一红,一双明眸风华万千,遮云闭月,愣神片刻后将我一搂,俯身在我嘴上狠狠一咬,笑道:“好,耍不了赖,四周官兵都看着呢!”

我小心肝一滞,一抹微痛的嘴唇,讪讪的往四周望去,只见四周围墙上浩浩荡荡的兵士,有整装的,有便衣的,望着我,齐刷刷的微红脸憨笑,宇鸣天身边也不知何时立着眉眼含笑,嘴角抽搐的六六,还有正倚在树边藐视着我的伯睿,眼神里显出的神色赤裸裸的展现了吃里爬外,红杏出墙,胳膊肘往外拐的鄙视之意。

“嗯,这些兵士里有我的隐卫,临时抽调来的精兵,还有俞安派来保护你的伯睿和一部分大内高手,估计是知道你要为民除害,防止那个阴险的殷国老皇帝派人杀你。”宇鸣天看着还在愣神的悠然,很配合的解释道。

“你……巨奸,巨奸啦……”我含泪望之,见其春光满面,一脸得瑟,垂首,拍头,抹汗,去客栈收妖。

浴桶里装着半妖公主,上面闪着幻灵珠,珠内含着一枚闪着青绿幽光的幻蛇精元,火凤还时不时的对其吐把火星星。

我闪在宇鸣天身边,因为不止半妖公主怕狗血我也怕,怕血腥,我斜眼瞟向狗血池中的半妖公主,只见其已没有了嚣张跋扈的生气,气息微弱的微微起伏,要不是那一双死死瞪着我的幽光眼,我还真以为她这么快就被整死了。

我理了理心情,整了整衣服,背着手,一步步挪到浴桶边,雷贝琵伸手一拉,颜色柔和道:“此妖顽孽,别伤了!”

我看着其目光灼灼的照射着我,心中一叹,微微一笑,伸手将雷贝琵拉我的手臂拂下,却触到一丝微热的粘稠液体,我低头一望,不禁惊叫道:“哎哟妈呀,啧啧,这雍容华贵的公主真成妖怪啦,看把你咬的,都出这么多血了,雷贝琵,你怎么不处理下啊,太可怜了,回头请你吃饭。”我看着雷贝琵左手臂上的一块血肉模糊,竟被咬的深若见骨,顿时母性大发,皱起眉头,抽出手绢准备去包扎下,雷贝琵憨笑着抬起手,我双手各提手绢一头准备下手,快接触时我生生顿住,因为实在忍受不了那两道幽怨的目光,看着还抬起的血手臂,心如刀绞,下不了手。

此时,宇鸣天很及时的走过来将我一揽,温和的笑道:“雷少州主还是先下去处理伤口吧,这似乎毒性不浅,这里有我保护悠然就可以了,这也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雷贝琵语塞,慢慢的放下手,瞪了宇鸣天一眼,嘴角一扯“哼!希望你永远记住!”又扭头温柔的对我憨笑道:“悠然你小心,我先…先下去了。”言罢扯过我手中的手绢转身就走了。

我心中又是一叹,鼓起勇气望向还在幽怨的小球,笑道:“小球啊,你把幻蛇精元收好,先去帮雷贝琵疗一下伤吧,啊。”

“那好吧,悠然,你要小心。”小球轻柔的对我一笑,收回幻灵珠,转身朝雷贝琵奔去。

我瞧着那两一前一后相随相行的背影,心中一叹,终于走了,真是累死了,此时宇鸣天拿着一块手绢塞进我的袖子。

我一望,咦,这手绢不是刚被雷贝琵拽去了吗。

“以后不要轻易送人定情信物,故意的或是无意的都不行哦。”宇鸣天俯身,在我耳垂上一咬,柔声道。

我顿住,可怜的雷贝琵,根本不是宇鸣天对手么。狐狸巨奸,更奸!

“呵呵呵!”一个轻若蚊鸣的奸笑声从浴桶处传来,我扭头一望,只见妖怪公主猛一甩头,狗血旋开,眼瞅就要喷到我白白净净的漂亮脸蛋,宇鸣天衣袖一挥,而血滴却是原路线回到桶中,溅落的半妖公主满脸狗血。

我怒及,本想收了其幻蛇精元就秉承救妖一命放其一条生路的,没想到这死妖精还不知悔改。

于是我望着躺在狗血浴桶里,动弹不得的半妖公主,颇为温柔的表示慰问:“嗨,好久不见,怎每次见你你都是要杀我,我和你既无世仇也未与你结怨,也没劫你财,更不会劫你色,你丫躺在浴桶里一副要将我拆骨入腹的神态,啧啧,这冷山黑巫狗血香么?耗费我不少药材呢!”

“丫丫!这就是狗血喷头啦!”我望着被喷的一脸血渍的半妖公主,惊叫道。

“没想到你这么奸诈,诱饵在篝火宴会,钓钩却放在客栈,哪有这么设计的!居然还真着了你的倒了!”

“你生性多疑,绝对不会吃正大光明摆出的诱饵,一定会趁我出去,来我住的地方动手脚,在黑夜之时施幻术,没办法,身边就是一只狐狸,对付你这多疑性子简直是小儿科了!”我往鸣天怀里凑了凑,对其笑道。

半妖公主气急,死死的瞪着我,用尽全力的挣扎,鸣天一手揽着我,一手挥出一丝白雾,半妖公主便安静下来,静静的躺在狗血池里,望向宇鸣天,眼底的幽光渐渐暗下去,眼角滑下一丝血泪,透出一抹深入骨髓的幽怨,即那样深深的看着,轻启泛白的嘴唇,吐出一段音律“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鸣天,这便是你当年对我唱的,你忘了么,我未曾想你竟如此心狠,好不念少时旧情。”

我一听,这分明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怎么觉得第三者好像是我的样子,丫丫的,真是只始乱终弃,黑心黑肺的花心狐狸,我顿时一怒,挣了挣身子,想和狐狸脱开关系。

宇鸣天对我戳了几下,丫丫的,又是点穴,我狠狠的望着这只狐狸,只见其也没望我,只是盯着半妖公主,眼底似寒流暗涌,墨眉紧皱,嘴角扯出一丝冷意,语气深冷的笑道:“你居然还敢说,这当我不知这是你使的计,我本想念你平生还算良善,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唉,罢了,三世之后,希望你能够遁悟。”

“鸣天,鸣天……你……”半妖公主还想说什么,却生生的顿住,闭上眼,嘴角余留一抹凄凉的笑。

我看着死了的半妖公主,心中只觉得释然,其是她生还不如死了,唉,恨不得,怨不得,求不得。

而此时,更有一件比较重要的谜团要去揭开,我扭头望着思绪不知所踪的宇鸣天,恨恨道:“美女妖且闲!”

宇鸣天回过神来,望着我,眼底竟透出一丝愧疚,头一次抿嘴不回。

我更加气急,吼道:“你们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你这个没心没肺朝三暮四的破狐狸!”说到最后语气软下,竟没发现其中透出一丝女孩子家的埋怨。

七窍玲珑,善于把握战机的宇鸣天顿时墨眉一挑,嘴角一丝温柔,俯身吻住了我,齿间莲香漫过,唇间温如白玉,双鱼在琼池中相互追逐,相互缠绕,这一次,吻更加的缠绵,深入,竟透着一丝抑制不住,整装待发的情欲,我浑身发软,双手紧紧的抱住鸣天,耳边听见“咚咚”的心跳声相互交织。

不知多久,鸣天退出来,双手掰过我的头,微热的唇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俯身,额头抵住我,一双如月光般柔和的明眸,夹杂着一丝未尽的情欲,嘴角温柔的弯起,如春风般和煦,笑道:“悠然,等你长大,我会十里红妆迎你,携你看尽人世沧海桑田,死生相随,魂不灭心不休!”

我抬眼看着鸣天,竟没法想嘴角有一丝温柔的弯起。

很多年后,我执起一株白莲,一个人立于沧海之上,望尽苍穹,心窍未缺,却早起支离破碎,随着血液漫延全身,就算你对我漫延全身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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