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两人身后,清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一看之下,越看越心惊。
这里高低不平,四周都是山岭,整个营寨仿佛天生镶嵌在其中的,地势极其有利。
在营寨里面一片宽敞干燥的空地上,几间茅草屋收拾的非常干净,转了几个弯,一间不大的茅草屋出现在眼前,那两人在门口停下,一人站在门口,警惕的看着四周,另一人开锁,迅速走进屋子里面,清浅躲在对面的屋脚,催动灵力使自己虚化,紧紧的盯着茅草屋的小窗户上倒映出的人影,一人背身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另一个人也站在那人身前,姿态有些恭敬,显然是刚刚进去的士兵。
哐当一声茶碗破碎的声音,一道低哑还有些虚弱的声音喝道:“妄想!你们死心吧!”
又是一阵混乱,刚刚进去的那人骂骂咧咧的出来,一脸的怒容,“妈的,给脸不要脸!”
在门口守卫的男人见人出来了,开口道:“还是不答应?”
“可不是吗!又臭又硬,要不是公主下了死命令,我早他妈的抽死他了!”
那人仔细的锁好门,“听说那边人马正在准备呢,我看也快打起来了,等明天那批东西到位了,咱就可以撤了。一直呆着这个鬼地方,爷爷都快憋死了!”
清浅静静的呆在墙角,一动不动的等着两人离开,等两人慢慢走远了,清浅放开手脚,刚准备踏出一步,异变突生,本已走远的两人快速的赶回来,手上招式大开,合击之下,一道黑影从两人的包围中显出身形,一身黑衣蒙面,一双眼睛阴鹜之极。
只见那黑衣人五指大张,成鹰爪之式,向右方胸口袭去,那人大惊,后退闪身,露出一道空隙,黑衣人迅如闪电,身形一闪,从空隙中逃出包围圈,几个跃身,向远方逃去。
“追!”
两人跟着黑衣人远去,清浅才呼出一口气,四下看了一眼,确定周围再没人之后,才悄悄接近那间茅草屋。
刚把锁弄开,一个茶碗迎面飞来,“滚出去!”
清浅头一偏,躲过袭来的茶碗,“云端。”
那人一僵,不敢置信的站起身,脸色憔悴,看见清浅站在门口,嘴唇微动。
清浅眼中愠怒,但被她很好的压下,深吸一口气,清浅率先迈开了脚步,“云端。”
被用力的纳进一个消瘦的怀抱,云端抱的很用力,嘞的清浅几乎透不过气,清浅抬起一只手,在云端后背上拍了拍,“我在。”
耳后传来一阵压抑的呜咽,清浅心里揪疼,却更清楚云端的难堪,因而只是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云端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云端似乎从刚刚的失态中缓过神来了,放开清浅,走到桌前,噗一声吹灭油灯,黑暗中,云端开口:“四周有定时的监视,这样安全些。”
清浅恩了一声,云端又开口,“你,怎么会来?”
清浅走到云端身边坐下,听到云端有些哑的嗓音心里难过,“我们好歹一起长大,你又是为了我才弄成这个样子的,我也不是那般无情之人,既然知道了你在这里,我又怎能置之不理。”
云端叹了一口气,“先前我还一直担心你会过来,谁知这么准,你还真来了。”
“怎么?我来了你还不高兴?难不成真想跟那什么蛇族公主成婚不成?”
云端苦笑,“哪能啊,只是你一人孤身犯险,此地危险重重,要想逃出去如何容易。我师父呢?”
“轩哥哥赶去驼山了,魔族来者不善,屠杀了不知多少门派,三宗已经联合了,来青丘之前,我们都在驼山边境的李家庄。”
“原来如此。清浅,你此番来,还有别的事吗?”
“嗯,”清浅点点头,“青丘动荡,银曜哥哥希望我能拿下蛇部。”
云端皱了皱眉,“蛇部隐在沼泽内部,天生瘴气屏障,想要拿下蛇部,并不容易。”
“我知道,云端,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跟你此行也有些关系。”
“此话怎讲?”
“先前我醒来之时,身在蛇部营寨,那公主,想要我留在蛇部,后来,青丘形势紧张起来,蛇王不知从何处听来消息,说我与九尾一族相识,他们便命我去诱敌,可我哪里认识九尾一族,公主暗地里下令,不准对我动刑,不然,我怕活不到今日。不过,如今也不差这一天了,明日,无论我愿不愿意,都定然是一死的。”
“胡说,呸!”清浅啐了一口,“说什么呢?我是死的吗?”
“明日有一批物资,交接过后,我若是再不从,他们怕也是没有耐心了。”
“你今天便跟我一起走。”
云端没应,黑暗中,清浅渐渐觉得不对劲,“云端,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随着云端的沉默,清浅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慌,就像某个白日,她从昏迷中醒来,发现一切都没有了,灵力尽失,那样堕入黑暗的恐慌,朱栏依旧,她却像是隔了千万世的光阴,蓦然苍老。
“云端,你别吓我,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清浅一把抓起云端的手腕,脸色一白,所有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嗓子里,再也吐不出来。
“是因为我,对不对?”
清浅指尖发颤,身体一阵发冷。
云端立刻觉察到了清浅的异常,紧紧的抱着清浅,轻轻安慰着,“不关你的事,清浅,这一切都跟你无关,放轻松好吗?”
清浅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在云端的怀里浑身发冷,云端只得更紧的抱住清浅。
清浅有病,云端跟百里懿轩早就发现了。就像是清浅爱着那个人一样被清浅深深的埋在心底,百里懿轩曾偷偷的为清浅做过治疗,所得出的结果竟是心里负担太重。清浅有多么的坚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无论是之前修为低微时的屈辱还是灵力尽失时的打击,清浅都很平静的接受了。这样一个坚强到令人钦佩的女子却在短短的几个月里不堪负重,云端心疼至极,清浅不该受这样的折磨,为什么苍天就是不放过她呢?
“清浅,我真的没事。”
清浅在云端怀里一阵恍惚,眼前略过千万道人影,白衣风华,模糊却怎么也抓不到,只听云端在耳边不停的重复着放松,放松,心里便渐渐回过神来。
“云端,我没事。”静静的趴在云端怀里,清浅知道自己刚刚是不对劲的,但怎么也想不起,只得在云端怀里平复心里空落落的失落,“云端,你身受重伤,又被寒气侵体,我知你的性子,来到蛇部定然不会妥协求助,身体不曾受到修养,伤到了本元,只会一天一天的衰弱,我说的没错吧。”
云端轻轻的抚着清浅的头发,没说话,清浅便知自己说中了,心里一酸,云端,我又欠你一次。
清浅抓着云端的手腕,仔细的感受云端混乱虚弱的脉搏,用心的记下。
“云端,你不跟我走,便暂且留在此处,今日我遇到一个闯进这里的黑衣人,依照眼前的局势,蛇部必然会加强戒备,短时间内绝不会轻举妄动,必要的时候,云端,不要太倔强。”
清浅从云端怀里站起身,“云端,我明天再来。”
“你小心!”
清浅又看了云端一眼,催动灵力虚化身形,也没跟云端解释自己身上灵力的事,推开门,又原样锁好,小心的避开来回巡逻的卫兵,飞身往外奔去。
此时正是深夜,山中瘴气弥漫,浓郁的完全遮住了视线,清浅只得凭感觉回到扎营的地方。
“姑娘,你回来啦。”
清浅点点头,“牛大哥,明日正午,吩咐兄弟们前进,全部赶到北部的树林,还有,我需要安静,若无要事,不要找我。”
“是!”牛五见清浅一脸的冷凝,不再多问
------题外话------
亲们,昨天滑雪,摔得惨不说,尼玛老娘居然饿晕了!眼前发黑,反胃恶心什么的,55555,好丢脸X﹏X~
亲们,以后滑雪可千万记得吃早餐啊,低血糖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