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莫闲儿漫步在河边,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淡淡的。
“这几天啊,我无聊嘛,就跟黑无常聊聊天,那家伙还算会做鬼,让他查个事,答应地倒是挺爽快的…”
“说重点。”
“重点就是,小莫你不是想找莫单嘛,我就问了他的事…那个,小莫,你说我说这事能不能…”
莫闲儿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月奇,“等到玉锦城就让你出来待会。”
懒得跟这爱装萌的家伙计较,她关心的是莫单怎么了。
希望是好消息。
“嘻嘻,小莫最好了。”月奇狐脸笑得一片灿烂,“小莫啊,黑无常说这是可靠的小道消息噢。他说莫单还在阳间,寿命未完噢。”
“他还活着。”莫闲儿重复了遍自己听到的消息。
“是啊,还有啊,那家伙说莫单现在不在北沙岛了,应该在三国境内。”
莫闲儿不语,默默看着月奇,眼神就一个意思:还有呢?
月奇收起笑脸,继续装萌,眨巴扎吧眼睛,“那个…那家伙说不能透露太多,所以我就知道这些了。”
不是它的错噢,这消息已经给得够多了,再多它和黑无常都是要受罚的。
“在三国吗?”
三国是东离国,南丰国,还有西赫国。
既然她在东离国,就先从这里找起吧。
“小莫,你过段日子不是要去武林大会吗?到时候不要换装,就用现在的身份去,出点名,或许他会知道,来找你也说不定。”
到时候找到莫单,小莫就不会老把它关禁闭了,毕竟莫单总帮它说话,小莫肯定会听。
“难道六年前我出的名还不够大吗?”
莫闲儿有些难受,他不知道她在找他吗?
为什么不来找她呢?哪怕给她一点他活着的消息也好。
还是…他已经忘了她?毕竟那是他还小。
“别灰心嘛,再试试,总会找到的。”月奇很有爱心的鼓励下莫闲儿。
“或许吧。”有一天她会找到他的。
莫闲儿理理思绪,在河边又走了会,估摸着冷杉该过来找她,伸手扯扯月奇的耳朵。
“走了。”
月奇狐脸一塌,“呜呜…小莫你要快点到玉锦城噢,我天天都会非常非常想你的。呜呜…”
月奇狐爪伸出揉揉耳朵,见莫闲儿面无表情,一副不可商量的神情,任命地扁扁嘴,白光一闪,变成了玉狐雕像,飞进莫闲儿怀里藏着。
莫闲儿确认月奇藏好了,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转身回到众人休息的地方。
冷杉正好走向河边的方向,见莫闲儿回来,快步来到她身边,将手上的披风披到莫闲儿身上,“主子自己就是医者,早晨散步怎么不加件披风?虽是春天,但感染风寒可不好。”
莫闲儿拢拢披风,“我没事。走吧。”
冷杉跟在莫闲儿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身体前行,虽然知道她不会被冷到,但他总归是不放心。
“我是来请神医姑娘的,我就要留着,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丫头才不会跟你走,小屁孩你赶紧哪来回哪去,别在这碍眼!”
“嫌碍眼你别看啊,又不是找你的,你瞎看什么。”
“你这样没事在我眼前晃悠,欠修理是不是?”
莫闲儿回来时就见武千让和楚福儿在斗嘴,安司徒和许纤纤则在一旁观战,好不热乎。
莫闲儿不理会,走回马车,准备吃点东西好上路。
怀里的月奇竟然用玉爪给她饶痒痒,让她很无语。
这家伙估计这些日子憋坏了。
“哎,那个美女,你别走啊。我们是老乡吧,跟我说说话呀?”楚福儿眼睛很不尖的到现在才发现莫闲儿,急急的叫唤。
莫闲儿如同耳聋般,径直上了马车。
虽是同是现代来的人,但莫闲儿实在懒得理,太吵了。
怎么她身边除了冷杉和看医书时的纤儿,就没一个安静省事的主呢?
吵,太吵了!
楚福儿就这样眼巴巴看着莫闲儿进了马车,连个停顿都没有,“难道没听到吗?我有叫得很大声啊。”
冷杉眼光来回扫过吵闹的两人和看戏的两人,冷淡的眼眸中冷气四溢,身上平日里收敛的气场放出一些,压得四人有些难受。
“主子不喜欢吵闹。要与主子同行就请安静一些,否则请独自上路。”
冷杉说完,不理咽口水的四人,神请恢复原状,若无其事地转身进了马车,给莫闲儿安排早餐去了。
四人面面相视,好吧,冷杉刚刚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不是他们能比的。
啊,隐藏的强人啊,就这气场就能把普通人压制到吐血,还不说马车里那位实力神秘莫测的主。
还是不要惹他们,不然怎么‘一睡不醒’都不知道了。
众人就此默契地暂时达成‘停战协议’,想吵想打想看戏的,都先到玉锦城再说。
许纤纤钻进马车,眼睛偷偷看了面无表情的莫闲儿和冷杉一眼,赶紧捧着医书,努力专心的看下去。
安司徒也反应过来,将他的马和赶车的马绑在一起,自己充作车夫赶车,希望某位大神看在他的良好表现上,忘记先前的事。
武千让骑着马跟在马车边,眼睛不时瞄向跟在后面的楚福儿,颇有挑衅的味道。
只要让小屁孩忍不住叫唤上两声,就会有人帮忙教训,而且还不关他的事。
啊,真是个好主意啊!
他不愧是堂堂的武阁阁主啊,实在太聪明了!
楚福儿骑着自己半夜偷偷去弄来的马,紧紧跟在马车后不远处,收到武千让的目光,很潇洒地别过头,哼,激将法对她没用!
马车里的人似乎感受到马车外的奇怪气氛,眼皮一抬,看了眼窗外,不语,继续闭眼假寐。
到达玉锦城时,已是正午。
玉锦城是东离国的一个中型城市,城门相对于杨叶城更大,城门口巡逻的士兵精神抖擞。
安司徒是安家商铺的老板,常年往来于各个城市,过往的守城士兵对他很熟悉。
莫闲儿一行的车马通过时,因为有安司徒这个熟面孔做车夫,守门的侍卫虽然惊讶,但也没多做盘查,只是问了安司徒几句,一行人便顺利的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