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帮你?”
听到萧琳试探性的问话,某人直接被问傻掉了,面红耳赤地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不要多想,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帮你洗澡而已”,本来想解释的,但是后来发现越描越黑,最后,萧琳也闭口了,无奈的看着地面。
“不用,我自己来”,过了好一会儿,司徒瑾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噢,那你怎么洗?”,萧琳伸手挠挠头,装作不在意的问,偷偷拿眼撇了一下司徒瑾。
“帮我,去湖边”
接着萧琳就把地上不能动的某人拖到湖边,因为有内力,也不是很困难,然后找到几片碎布,用湖水润湿后,递给身后某人,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人不累么?明明刚才手都抬不起来了,现在怎么去擦洗身子?
司徒瑾缺失大量内力,确实连抬手都很困难,擦拭一下,都要等好一会儿,才能做下一个动作,看着蹲在地上动作不知变换多少次的女子,清亮的凤眼中划过一丝心疼,这样一直蹲在地上很累吧,总感觉自己心里被什么东西涨的满满的。
润湿的碎布,划过身体留下一道道水痕,一幅画面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水珠从美背下滑落,圆润洁白的肩头,无数栀子花漫天飞舞,使劲咬紧自己的下唇,收回自己的思绪,阻止自己乱想,看到自己腿上斑驳的血迹,目光微闪。
好无聊啊,萧琳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腿都快断了,看着风光无限好的夕阳,从中午一直洗到下午,要不是需要涮洗的碎布不断出现,都怀疑司徒瑾晕过去了,这么慢,还不如自己帮他洗呢,血红在白色的碎布上更加刺眼,这是?
萧琳猛然回头,就看到赤身的司徒瑾正在小心翼翼的擦洗腿上的干涸血迹,血迹早已凝固,黏在蜜色的皮肤上更显暗红,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萧琳这次真的把人家从头到尾全都看完了,无一处遗漏,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挪开眼。
准备把手中脏掉的碎布递给萧琳,一抬头就看到已经石化掉的某人,拿着碎布的手怵然收紧,水珠沿着指缝慢慢滴落,夹杂着血迹变成艳红色,落在湿软的泥土上,更显斑驳,明明脑中一直有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行动,却不知道到底要做些什么,只能转过头去,尽量无视不自在的目光。
看到血迹还以为司徒瑾受伤了,忍不住回头看,接着就是冲击视觉神经的一幕,过了好久,萧琳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想后退,蹲着的双腿早已麻木,一个趔趄,就要向湖中跌去,脑袋都晕晕的,仓皇中好像抓住一个温热的东西,却依旧没有阻挡下坠的趋势,最终落入湖中。
澄澈的湖水带来一丝凉意,萧琳从水中钻中,享受般的甩甩头发,水珠四溅,抹了一把脸,这才想起自己临时拽的东西,急忙寻找,就看到如同浮萍一样漂浮的司徒瑾,赶紧游过去,抓住他的手,慢慢把他带到岸边。
湿衣黏在身上异常难受,忍不住伸手去扯开衣服,回头看着光溜溜的司徒瑾,“扑哧”一声,紫罗兰的杏眸变成月牙,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一群黄鹂。
慢慢蜷缩双腿,尽力挡住自己比较隐私的部位,气恼带着疑惑,看着笑的毫无形象的女子,
“这下你可洗干净了吧?”,清脆的声音,带着丝丝调侃。
听到这里,司徒瑾终于知道萧琳在笑什么了,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种情况是两人都所料不及的。
萧琳呆呆的看着司徒瑾,宽阔的额头,一双剑眉飞入云鬓,凤眼略弯,鼻梁挺直,一直紧抿的唇瓣,勾勒出愉悦的弧度,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弧度不大,在太阳的照射下却尤为灿烂,刚毅的面孔,此时此地,却让人感觉如此的阳光,心跳好像有点不受控制。
收起脸上的笑容,慢慢平复怪异的感觉,定定的看着司徒瑾,“你——要我负责么?”
听到这句话,司徒瑾也不笑了,并不是这个问题太难回答,而是她问话的方式,“我以为——”
“等下”
司徒瑾刚回答一半,就被萧琳打断,看到萧琳望着远方出神,忍不住也朝她张望的地方望去。
“我还有事,等我下”
萧琳站起身,拍拍司徒瑾的肩膀,示意他稍等,施展轻功就向树林掠去。
说了一半的话,噎在喉中,暗淡的低下头,不懂萧琳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个人不是早已经成亲了么,发生这种事,也算是很平常吧,难道……
双手支地,想要爬起,刚动了下腿,就跌落在地,脸颊擦过地上的碎石,留下带着血色的擦痕,英俊的面孔,也被泥土覆盖,看上去狼狈不堪,唯有清亮的眼神熠熠生辉,一次次尝试爬起,一次次跌落,重心引力完全没有因为这个人的坚持而减少。
在不知失败多少次之后,这个刚毅的男子,终于摇摇晃晃的站起,拾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双腿依旧打颤,却抵挡不住前进的步伐。
脚底一阵刺痛传来,司徒瑾忍不住皱着眉头,把颤抖的腿挪开,凌乱的地面,带着血迹的银簪半埋泥土,萧琳悲伤的神情在自己脑中一闪而过,冷月花魂,记得她当初就是这么叫的吧,这东西应该很重要才对,拾起地上的东西,晃悠悠的向树林走去。
“谁?滚出来”,刚一接触地面,两片栀子花瓣从手中飞掠而出,向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少主”,话音未落,黑衣人已经从树顶落下,单膝跪地,右手握着受伤的左臂,鲜血直流。
“怎么这么早就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到明年呢?”
嗤笑声传来,嘲讽夹杂的怒意不言而喻,这些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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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情节,你们应该能不能想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