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中午的阳光火辣辣,谁都不愿意多亲近它一点点。路上很少有人,偶尔窜过的也是迅速的消失,咦&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怎么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徘徊?散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吧!
静月~隔着窗户无意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宜成?他在干嘛呢?这么大热的天!她和他是小学同学,又住的不太远,自然成了铁杆玩伴,十几年的相处,两个人之间了解的像是自己照镜子一样的清晰。如今个头超过一米七五的他沉着冷静,虽然是同岁,却一直像大哥一样照顾她,谦让着她。随着年龄增长,脸庞逐渐退去稚气,轮廓分明,如能工巧匠精心刻画。俊朗的外表让所有怀春少女都为之倾倒。与之形影不离的小跟班——静月~自然就成为同学朋友的“公敌”。为此还真是吃过不少的亏。其实她很是冤枉,爸妈虽然给了她女孩的名字,女孩的身子,娇秀白净的脸蛋,却并没有把她教成一轮“待字闺中的娴静明月”,整个一个假小子。他们在一起,冲其量就是兄弟关系。而且她清楚的知道他心中有他的“女神”。跑腿拉线倒是经常做。
她顾不上多想,冲出门外把他拉进屋来。
“怎么啦?准备赶时髦做日光浴呀?”
“怎么不说话呢?”&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倒好水转身过来看到站在原地丝豪未动的宜成,呆若木鸡,凭着多年的相处经验,她知道——有事发生&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怎么了?”她拉他坐到一旁的。小心的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她没敢妄自猜测,放慢语速小心翼翼,生怕刺痛他。
“嫁到省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她听不清后面哽咽着话语,看到他纠集到一起的五官痛苦的完全埋入双掌之中,她再没有了安慰他的语言,站到他身后默默的拍着他的肩膀。好像只有这样子才能减轻他丝丝的痛苦。
她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子伤心,不知所措。时间一分分流过,并没有带走他的一分伤感,怎么办?她一边着急一边传染到他的情绪。她的右眼开始有点湿润。
静月也是女人,她有着女人的通病——爱流泪。可是正常的情况下只有左眼会流泪,她的右眼有生以来只有过一次流泪的历史,最疼爱她的奶奶过世的时候,她的右眼泪如泉源。
奶奶临断气前把她叫到面前,交给她一个层层红布包裹着的小东西。是一个小小的玉嫓鱃,说是她奶奶的奶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一直传下来的,也不值什么钱。她舍不得奶奶,就用红丝线编织了一个手环戴在身边。
她右眼的眼泪很快的就夺眶而出,点点滴在那块小玉上面,湿润。渐渐的一道道绿色的光线射出,环绕着,那小东西像是活过来了,在里面欢快的翻腾跳跃。绿色光线由短变长,小东西也由小变大。直至藏敖般大小。它在屋内上下跳动,一会儿直冲静月,与她一起消失。与此同时,世界万物皆静止在这一刻。
静月被突然的怪异变化惊呆,张大的嘴巴来不及合拢就昏死过去。
熟透了的太阳果挂在西天边那晚霞编织成的红色的丝锦纱帐中,好像在等待有心人去采摘。清风拂面,是那样子的温柔,像是生怕不小心弄痛人们。街道上的人们熙熙攘攘。
街道的青石路面由于常年踩踏变得格外的光镜,两旁林立的商铺映衬出这里的繁华。木质的拆装门板摆在边上。慢——-这是哪里?
走过街道尽头有座朱漆大门,足足有两丈高。两旁两米的石狮威严矗立,那气势足以吓退百米以外的鬼魅邪灵。两个大红灯笼悬挂两边,上面用金线绣有两个大大的字——纪府。
说起这个纪府,可是大有来头,上几辈中出过一位大官,清官能人,受人景仰。到这一辈,举家迁至此处,虽然不再理朝政,经商的成绩更是骄人。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古城。算是富甲一方了。纪家的当家人——纪仁贵——乐善好施,治家有方,更是受到当地民众的尊重。
纪家的后花园里,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镶嵌在青山绿树中,八角亭里,一位尹俊少年,穿着浅灰色长衫,高高的发髻下一缕长发披肩。整洁斯文。手捧一本东晋诗人——陶渊命的诗歌《归园田居》细细阅读,仿佛早以进入诗人的世界,在与他一起讨论着诗文中的佳句。身边的变化全然不知。
灵光一闪,石凳边凭空多出一位姑娘。蓝色碎花小吊带衫,漏肚脐的小热裤。大半裸露的肌肤白净剔透,如是六月里的花间莲藕般,水嫩白净。女子昏睡着。
她就是静月。深秋的天气是有些凉的。何况穿的这样少躺在地上。她咳嗽了几声。少年被惊醒,四处张望。俯身看见石凳边的她。
与此同时,她张开她睡意惺惺的杏眼,目光正逢他的脸。
“宜成”她摸摸发胀的脑袋吃力的爬了起来。
玉纯!她是谁?怎么直呼我二少爷的名讳。还有她怎么可以穿成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他张着O形的嘴巴惊得不知所措,呆立在那。
“宜成,怎么回事?我们&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哈哈&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没等说完她就笑的直捂着小肚子。
“宜成!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啦!准备去唱戏啊!”
“请问小姐是?为何在这里?”羞红了脸的他尽量躲着她的视线低下头说着。眼光还是有一点舍不得离开她诱人的身体。却谨记孔夫子的训言——非礼勿视!
“请小姐自重。”他缩着手指了指她的浑身上下。她笑的更厉害。
突然,她停了下来,环顾一下四周。
“这里是什么地方?”
“贤州古城纪家后院”
“什么时候?”
“没有石猴。”
“什么时——候——?”她用斜着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他,估计他是没有听说过“时候”这个词吧。说“时辰”
“哦!甲申年&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只是觉得脑子哄的一声,她再也听不见下面的话语。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明白,已经进入一个她不明白的未知世界。少年还在说,还在问,可是这个时候谁还能听进去什么。
许久,少年看着魂不守舍,恍恍惚惚的静月,知道没办法再问出点什么。他脱去自己的长衫裹着她的身子,扶她走回去交给了他的母亲。在侍女的帮助下,她们安排她住在厢房了。她们都很同情这位来路不明的傻妞。
梦里的静月,见到了久别的奶奶,她哭着躺在她的怀里说想她。奶奶告诉她,是灵玉的力量把她带到这里的,这里是她的上上生,因为她在这里有一段未了缘。她问奶奶怎么才能回到现代,奶奶在弥留之音里说,该回去的时候,自然就能回的去&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看见奶奶渐渐远去的身影,她拼命的喊“奶奶!奶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奶奶”她猛地抓住了双手,坐了起来。睁开眼睛一看,不是奶奶。眼前的女人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前喷的发髻间插着几支珠花。眉眼间除了透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以外,还有更多的慈祥,那是一种母爱的感觉。
“你醒啦孩子!想吃什么伯母去给你做。”
“夫人一晚没睡了,去休息一下吧,小芬来照顾小姐。”旁边叫小芬的侍女赶紧迎上来说。
“也好,好好招呼客人!”女人带着一些倦意,捂着嘴打个小小的哈欠起身离开了。
眼前的姑娘不过十八九岁,和她差不多大的样子。
“你叫小芬?我叫静月。”
“是的,静月小姐”小芬低头弯下身回道。
“不要这样子,大家都是平等的,姐妹相称吧。”静月——跳下床,勾住了小芬的肩膀。小芬笑笑,抽身离开。
“我去给您准备早点。”说完就出了房门。其实她非常喜欢她说话的方式。只是自己丢不下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
一大早,宅子里的人就忙忙碌碌,一幅繁忙的景象。她吃力的穿好下人准备好的衣裳。古时候就是不方便!穿件衣服都这样麻烦。她一边穿一边抱怨。
穿梭在这深宅大院里,陌生的人随时都会迷路。
反正暂时是回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参观一下这里吧。难得一见的大庄园。
跑动了一大早,她也没有走完要看的地方。
不知不觉,她走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地方。是昨天她“掉”出来的后院。八角亭里,一位俊美少年手持长剑,刚劲有力的挥动。剑锋所到之处飘出一道道白痕。飘逸的长发被汗水浸湿,缕缕抖动。贴身的武术装束,黑色的。更显干练。
“好!好!”剑舞到精妙处,她忍不住鼓掌叫好。
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叫好声打断。收剑停了下来。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没见过的鲁莽丫头。凌乱的头发显然是没有整理过,眼角的睡意还留有痕迹,却掩饰不住娇好的姿容。柳叶眉浓密细致,水杏眼透着俏皮,梅红的唇闪着七色珠光,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唇色。还没有整理利索的罗莎一样裹出了她玲珑的身段。双峰林立,细腰如柳。
“你是谁?”他的话语里显露出不快。
“在下姓元名静月,江苏南京人士。有所冒犯之处请阁下多多包涵!”她双手抱拳,躬身说到。
“没事,你怎么在这里?”对与这个问题她也是很想弄清楚明白的,只是事到如今也不能说实话,人家一定会以为自己是精神病的。
“我是玉纯的朋友。”昨日迷乱中,她好像记得是这个名字。她觉得他就是宜成。
“谁?二弟?”原来这位是纪家大少,他很是疑惑。他二弟整天大门不出,琴棋书画为伴怎么会有朋友?还是奇奇怪怪的疯丫头。虽然长的还不错。
“元小姐是吧?我们一起回去吃早餐吧!”说完拉住她去大厅。
“叫我静月就可以啦。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被她抓住的手脖子丝毫不得动弹,只能跌跌撞撞随他走去。
大厅里四方八仙桌摆有三张,呈三角形。上方一桌边坐着夫人。旁边的中年男子应该是老爷,左边坐的是二少爷——宜成,和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右边是一位妙龄少女,端庄文静。
“二弟,她是你朋友吗”大少一脚跨入下方的长板登,坐下,指着丢在一边,立在那直揉手脖子的静月。
宜成,转眼看见静月,一阵脸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她带回来的姑娘,当时还是衣冠不整。可怎么解释?一时语塞,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