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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一直下,细雨纷飞,烟雾缭绕。给惆怅的人增添更多的惆怅。已经一整天没有她的消息,她会去哪里呢?好像在这个地方她没有熟人啊!是回她的家乡——那个叫“未来”的地方,在哪里呢?我真笨!早就应该问清楚在那个方向的。玉纯的思绪一直没有离开过.静月。以致他整个人看起来的呆呆的,魂不守舍。一整天滴水未进,让纪府上下所有的人急的一片繁忙。纪夫人更是着急,立刻召集所有的人询问,希望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好开导她的宝贝儿子。从一个下人嘴里得知,他一整天都在找静月,这才发现前不久来府上做客的,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不见了。纪夫人也是甚是喜欢这个丫头,所以一直任由她在这里居住玩耍。听说她招呼没打就失踪了,立刻派人到处寻找打探。

八路人马走遍这个古城的所有人家,商铺。清晨时分,陆续回来报道。却没有一个人带回来一点点蛛丝马迹。纪夫人下令再找。这一夜,还有两个人一直没睡,守在大厅等候消息。回来的人没带回任何消息,他们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玉纯的心更沉重;芬儿却是紧张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听见夫人说再找,芬儿脱口而出;“不可以!”

“为什么?”没等夫人说话,玉纯急忙说到。

“因为——因为——因为她回家了。对,她肯定是回家了。你们想啊!她在这里住这么久了,来的时候肯定没有和父母说,现在想家了就回去啦!她没打招呼就走了,她来也是没打招呼就来了呀!”纪夫人看着芬儿很久才回过神。她没见过——芬儿一次性的说过这么多话。她觉得这孩子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想想芬儿说的也对。就转身安慰玉纯说:“纯儿,她回家了,她会再回来看我们的。吃点东西休息去吧!”

“哦!玉纯无精打采的应了声回房。而芬儿——此时此刻才松了口气,也回她的房间去了。

妓院的老板也知道了,纪家在找的人就是他们今天买来的那个姑娘。他们忌讳¬——纪家在当地的财力势力,没敢轻举妄动。他们也怕,是个“烫手的山芋”啊。第二天纪家就没了动静。他们稍微放心点了,可能是个不起眼的角色吧!他们大户人家事情多,贵人多忘事,等过些调教出来的时候,他们就不记得有这号人了。胖老鸨这么想着。

静月.从喝了下过药的水以后,一直昏睡着。直到第二天一早。她睁开双眼,觉的头还是有些发胀。环顾四周,粉红的锦纱帐下粉红的苏绣被面,上面绣的是花开富贵图。透过珠帘,黑色屏风外面一张圆桌,瓷盘中除了一个茶壶几个水杯外,还放有一套酒具。靠墙边的梳妆台上摆满各色胭脂水粉和头饰,挂件。这个地方像是在哪里见过?哪里呢?哦!对了!电视上看见过的妓院!——不会这么倒霉吧!静月!她心想。

正在这个时候,她听见开门的声音,她赶忙躺下闭起眼睛假装睡着。

老鸨进来后径直走到床边,看着这位熟睡着的,花容月貌的姑娘叹气:“嗨!不知道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么个救星,和纪家又有什么瓜葛,纪家派人在找你!”

纪家在找她!她的心里一阵窃喜。老鸨还在说:

“想我海棠容易吗?十六岁出道。辛辛苦苦打拼,存下这么个海棠院,如今都快要掏空老本,撑不下去了。以后我孤苦伶仃可怎么活呀!”说到伤情处,她竟然潸然泪下。

静月.有点怜悯眼前这位年近五十的可怜老女人。

在老鸨还在黯然神伤,擦着眼泪的时候,她用胳膊肘子支起半个身子,她的脸在老鸨的脸不到半尺的地方停下,直盯着她的双眼。

老鸨擦完眼泪一抬头,被她吓了一大跳。

“这里是什么地方?”静月.大声质问,步步紧逼。

“妓院,海棠院!”

“我怎么在这里?”

“被人卖到这里的。”

“谁?”

“行内规矩!不能说。”老鸨已经在她的身下说话,她站在床上。继而跌坐下。

老鸨直起身子等着后面的事发生。被卖到这里的姑娘,一般不是哭就是闹,要不,寻死上吊,还有假意顺从,找机会逃跑的。对付这些。她有一百二十种办法。要不,她也没办法在这风月之地混.这么久了。这座古城,妓院,现在就有七家,算上歇业关门的。不知道多少家。方圆几百里谁都知道这里是风水宝地,享乐的天堂。

“谈谈条件吧!”静月的话让老鸨有些意外,显得有点措手不及。

“什么条件?”

“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内全听我的。我让你的海棠院扭亏为赢!你给我你的海棠院三分之一的股权,股子懂吗?”

老鸨心想,海棠院,现在是资不抵债,股份也是债,都给她才好吧呢!静月.的突然问题,也容不得她多想的时候。

“好!立字为凭。”静月.迅速的写好两张字据,两人分别按上手印。

拿着字据的老鸨看着字据沾沾自喜。忽然,直呼上当。有这棵“摇钱树”,我还听她的干嘛!一个月不赚钱得损失多少呀?还不知道她想干么呢!可是字据在手,后悔已晚矣!只得自己安慰自己:

“算了!算了!就一个月而已。一个月后她就得乖乖的听话了。刚才真是昏了头了!”她猛的一拍脑袋走出门去。

静月下楼来四处看看,了解了一下这里的实际情况。院里的当家花旦——梅兰菊竹,年近四十。虽然风韵犹在。可是脂粉下的鱼尾纹“活灵活现”的“游动”。怎么比得过万春院的那些十八九岁,水灵灵的春花、春月什么的。听说平时,除了一两个六十多岁的老顾客,基本是无人光顾。乐队的乐手们无聊的演奏着一些近似“哀乐”的曲子。三五个闲人坐在一起磕着瓜子,拉家常。就是一天的全部事务了。

院里的摆设,配套,还是蛮齐全的,硬件还过的去。

“看来这里得动大手术才行!”静月.自言自语道。

中午饭的时刻,静月.让老鸨召集来所有杂工,和大都没起床的姑娘们。静月.宣布这个月她当家,所有的人十点准时起床,听候号令。有违令者,罚他半月薪水。老鸨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静月.拿出字据挡在她的面前,一时语塞。

众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皆不敢多言。只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谁不在乎半个月的薪水呀!本来就不多,只能维持基本开销的。再说在这里,本来就一天到晚的没事,闷得发慌,有点新鲜事发生,大家还真有点翘首期盼的感觉呢!

下午,静月.问老板要了些纸笔就一直没出来。直到深夜。老鸨看到她认真的样子,不管她做的有没有用,这么小的孩子为了她的海棠院,这样子的用心,还是有些感动的。她送了些食物茶水进去。

写写画画,终于,她一直紧绷的脸蛋中露出满意的微笑。她伸了伸懒腰,去准备休息。

躺倒在床上的她开始想家,想那处处方便的现代生活。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把她送到这个班那个班。不知道她的兴趣所在,只好是遍地开花。她什么都不算精通,却是什么都略知一二。

他在做什么呢?是他在找我么?他有想我么?静月一惊!自己怎么会这样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他要是真的想我不是害了他么?不行,不行。可是他的博学多才,他的谈笑风生还是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陪着她一起进入了梦乡&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雨打残枝枝头低,似是与谁共相思!雨住枝枝起,思忆聚,托与清风。清风可知伊人寄何地?奈何风已去,留下人憔悴。空悲泣!

玉纯自责不已,他责怪自己不该对她那么凶,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发火气走她。她一个人回家会不会有危险?她可能再回来看他么?他茶饭不思,很快就没了力气,躺床上起不来了。纪家老爷夫人忧心如焚,请来的郎中都是摇摇头,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心病还需心药治啊!

芬儿.看到心上人这个样子,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畔照顾他。可是她就是不说静月去向。她知道静月.只要回来,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要守着她一厢情愿的“幸福”。

静月一早醒来,就和老鸨说要去纪家一趟。老鸨不太放心,怕她趁机跑掉了,叫一个丫环跟着她。静月想:要是我真的想跑,你恐怕派十个丫环也看不住吧。为了让老鸨安心,她没说什么,跟就跟吧!反正不碍事,随她去吧。

迷糊中的玉纯听见静月的声音,从床上“咕噜”一下爬起来。病立马好了一大半,只是一点点头晕,那是饿的缘故。打开房门看到静月,他紧紧的搂住她,搂的她喘不过气来,差点窒息。嘴里喃喃的说:“不是梦、不是梦!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静月被他的突然、异常的举动惊住,一愣。继而她的心脏像是停止跳动,片刻之后,它又变成快速的“奔跑”,比平时快了一倍多,毕竟是第一次被一个异性整个的拥在怀中。

他那男人独特的气息沁入她的芳心。雨后初冬的早晨,还是有些凉。她陶醉在他温暖的怀里,像是舍不得离开。

一道跟来的丫环“扑哧”一笑,两个人方觉的失态分开。

“我找你有事,你梳理一下,我在大门口等你。”静月.一边理头发一边说。

“嗯!”说完他去了。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停下,回头对静月说:

“不许你偷偷的离开!”

静月笑着回道:“谁偷偷离开啦!不会,不会!”心想,那不是没办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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