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月随影,我便陪你斗斗法。我冷魅紫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保住月萧然,我不会让他成为皇权的牺牲者,我也不会让他被自己的父亲和哥哥算计而死,如果这一次他不忍心,那么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吧。父亲的历史不能在月萧然的身上再一次的发生!
冷魅紫的眼睛里多了些坚定与凌厉,她豁然转身,“该死,你去将司马侧妃叫过来,赶紧备马,告诉王爷回京时一定要小心,不能出任何麻烦!。”
宁相如虽然不知道冷魅紫的脸色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阴沉,但还是按照冷魅紫说的去做了。就在他答应的一瞬间,冷魅紫身形暴起,用运心法片刻之间便已经不见身影,徒留宁相如一人。
京郊,古道。
夕阳西下,一只孤鹰飞跃在天际,带着一丝近乎完美的飞行轨迹,仿若他飞过的地方不是单纯的轨迹,而是一件艺术品。只是一个展翅之际便可以窥视其雄姿,那只鹰带着丝丝野性与孤傲飞过了前方朵朵白云。之后呢,它先是在天上独自盘旋,看似在捕食一般眸中越写凶狠。在看到地下之人后悄然落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稳稳地停在一个黑衣男子的手臂之上。那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皱眉看着这只鹰,眸中带着些许子疑惑,“你为什么来这里?是王府又出什么事了?”
只是可惜,这只鹰不会说话,无法做出让月萧然满意的回答,或者说作为一只鹰,它对这些事物根本没有什么概念,但我们还是不得不惊叹于这只鹰所具有的灵性,她虽然只是微微点头啄者男子手里的干粮,但在听到那个男人的问话之后明显的自那双眼睛之中的赞同之意。那男子一笑,当下倒也没说什么,任由那只鹰啄食者,在这期间,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着急或是不耐的样子。只是饶有趣味的看着鹰腿上系着的白绢,“,怎么今天纸条变成这玩意了?难不成这次的事水清寒也解决不了?”虽然是在嘴上说说,但是他一点都不担心这种事情的发生。他知道水清寒的实力,虽然,他所见到的只不过是峥嵘一角而已,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
不错,这就是消失了一月之久的月萧然,此时,他的身上带着长途跋涉之后的风尘,却依旧没有减少丝毫他的俊美,丝毫不失富贵公子的气度。他胯下骑着的是号称一日千里的千里马,浑身雪白,没有丝毫的杂色。体态健壮优美,双眼有神,月萧然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只鹰,待那只鹰啄食完月萧然手中的干粮之后,他才收回自己的手,将鹰放飞。抖抖手,一张白绢便出现在他的手中,赫然便是之前鹰腿山的那张。他细细的品读白绢上的话,由最开始眼中的一丝凌厉到后来的浅笑,他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字,目光之中发散出一股柔软来,又是一抖,白绢已然不见,华为一对粉末随风飘逝,他的脸上划过一模幽深的色彩,但转瞬即逝。
“水清寒,我真的很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看罢白绢上的字之后,月萧然的嘴角划过一模苦笑,那抹笑在冷魅紫思及往事之时常常见到。
抬头看看天上的阳光,已经由午后的温暖和煦变成了傍晚的血色残阳,那样红的颜色燃着了天边的云彩,燃着了地平线上幽绿的森林与古道,虽然以至傍晚时分,残阳只不过是散发着余烬,但不知为什么,月萧然感到了一丝丝刺眼,不由得将眼睛闭了起来,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冷魅紫的那张脸。
“清寒,我走了。”那一日夜晚,自己悄悄溜进了竹别院,那时,冷魅紫正在喝酒,坐在释冰居的房顶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中衣,水眸晶亮,却带着豪气与一丝说不出来的沧桑凄凉,对于自己的不请自来,她只不过是略微惊讶了一下,便将酒坛伸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也是没有辜负她的好意,喝了起来。最后自己只是留下了那么一句话。
她点点头,示意听到了。“早点回来,我等你喝酒,哥哥。”
那话很轻,发福会随时飘散在夜空之中,她喊哥哥的时候脸上闪现了一丝不自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她的那种神情会感到一些好玩,或许是与平时的反差有一点大吧,不过自己还是点了点头。对于水清寒,不管是以前真正的水清寒,还是之后的冷魅紫,月萧然对于他们都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前者是当妹妹,对她有一些赞扬,后者除过一点兄妹之情外更是多了一层惺惺相惜。如同兄弟一般。
水清寒,对不住,这一次,我恐怕要失约了。
月萧然在行礼默默的说道。
“跟了本王这么久,还不打算现身吗?”不知什么时候月萧然睁开的眼睛,眼中冷意更甚,那股独属于将军的杀气全开,若是孟玄澈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那股杀气相比于孟玄澈可以说是只强不弱,如果说属于属于孟玄澈的杀气是一片湖泊的话,月萧然的则是一片海洋,那种气势恐怕只有冷魅紫昨日所漏的峥嵘菱角可以比拟。
这句话说完之后,有人几乎是在一瞬间便以飞出,集结成了一个小队,月萧然没有说话,他知道就算是说了,也只是徒劳,在他面前的是死士,死士只管杀人,不会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因此,他也不必问。
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