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萧然已经与这一块死士战到了一起,纵然死士人多,但对于月萧然而言并不算吃力,毕竟以他的武功而言,对付些死士并不是什么问题,几乎是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月萧然便以将所有死士全部斩杀。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轻松地感觉,眼色反而是愈发的凝重。他知道,死士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目标,只有那些刚入行不久的人才会选择现身或者是正面击杀,从某种角度来讲,死士是有主的杀手,杀手是不会那么喜欢战斗的,而自己在之前为了掩护行踪,选择的这条路并不是主路,而是一条许多年弃之不用的老路,不过这条路的优势便是离京城最近,且这一路树木茂盛容易掩盖身形。
但此刻月萧然却有一种将自己揍一顿的冲动,倒不是他有自虐倾向,而是——他只是考虑到了自己的好处,却没有考虑到在自己便于掩盖身形的同时杀手也便于掩饰。这里树高草密,自己骑着马非但没有好处,反而只是坏处。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月萧然拍拍马屁股,这种马的灵性极高,瞬间明白了月萧然的意思,转身飞奔而去,月萧然眼中的冷意更甚,他小心翼翼的探着路,一直向前推进者,却用余光四下观看着四周的动静。
虽然这么一来自己前进的速度会减慢,但胜在安全。月萧然不会是束手就擒的人,他更像是一个将军,死也会死在战场之上,他们不会退缩,即使明知事条死路,却也勇往直前,或许,会失败,但那种失败回去的人的尊敬与爱戴。那种失败叫做虽败而荣。他从根本而言便是固执的人,虽然在平时不会显现出来,但一旦触及底线,辱及尊严,那么就不会是之前看上的那么好说话了。
一个纵身躲过了自后背射出的暗箭,反手一抓又丢了出去,一个手持弓箭的死士应声落地,箭是自他的喉咙之处穿过的,但不用看,已然是死的透透的。月萧然蓦的回头,发现自己的右前方多了一具尸体。箭是自他的眼部穿多。经过大脑之后射入树干,力道之大让人不禁咂舌。但月萧然却没有找到射箭之人,很明显,有人在暗中帮助他,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帮他。
月萧然到不在多想,继续向前走去,眼中依然保持着该有的警惕,自己虽然知道那个人在帮他,但那个人会不会害他,谁也不知道,所以自己不得不对那个人设防。虽然心下感念刚才出手之人的仗义相助,但他并没有声张,只是和那个人保持着一种默契。
“刷!”、“刷!、”“刷!”。
又是三箭射出,六个人顺势倒在地上,纵使月萧然是一个百战不殆的将军,见了那样的手法也是一阵头皮发麻,那些箭可以说是全部冲着要害去的,有一箭直接是一穿三,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是恰到好处,没有见得到丝毫的浪费之处。
再向前走去,月萧然被眼前的场景所惊呆,几乎到处都是尸体,但这些尸体与之前自己看到的却不一样,这些人都是被匕首和刀剑等锋利的武器所杀,在这之前的一些庆幸突然变成了一种恐慌,他不是不会武功的笨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么做的不易,况且自己的武功也不低,那个人却可以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时候杀掉那么多人,足以见到那些人的实力在他们之上。
只是不知这到底是一人所为还是多人所为,自己倒是希望这个是多个人一起做的,如果真的是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未免也太过恐怖了。
“寒王爷。”也各阴柔的声音自他的身后传来,来者是一个男子,他轻轻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原来是王公公。”月萧然微微抱拳,却没有让人看到丝毫的敬意。
王公公笑着回礼,却没有丝毫受宠若惊的样子,恍若月萧然这个位居亲王的王爷对她行礼是理所应当的,好在月萧然并没有什么见怪的地方。“咱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接王爷您的,只是不知王爷这一路还可安好?”
“一切安好,劳烦王公公费心了。”月萧然的回答道也算是不卑不亢。
“陛下要咱家接你,是想问……”
月萧然将一个盒子抛了出去,被王公公接住了,王公公接到盒子之后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既然如此,那本公公就送你上路了,死吧!”
王公公一掌向没有丝毫防备的月萧然拍了出去!
月萧然有些惊讶,但他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在一瞬间便做了反应,侧步,一剑顺势斩出,即为自己解了围还做了反击,掌风几乎是擦着月萧然的衣服划过的,月萧然也是头回发现皇宫之中竟然会有这么一位人物,不得不感叹月随安的城府。
自己不知道这个父皇还隐藏了多少事情,或许如果不是……他还真的不会知道。
王公公也没有想过月萧然会这么避开他的攻击,由于惯性他也向前冲出去不少,当即稳住身形,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挡开了月萧然刺出的那一剑,打算回步和月萧然战斗。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不只是从哪个角落射出了一连九支箭,箭箭都是刺向王公公的要害之处,而王公公显然是没有这个准备的,虽然是吃惊,但还是想出了对策,只可惜,在一旁的月萧然是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立刻向王公公发起反击,削掉了王公公的头发与衣服,如果不是王公公反应快,他的胳膊上就不会只是一道剑痕了,而是整个手臂。
在王公公停下之时,月萧然不由得想笑。虽然他也同样身处险境。王公公头发被削掉将近一半,右臂上与肩胛处插着刚才不知是何人所射出的箭,左边的肩膀露了出来,上面还因为刚才自己的攻击还有着未干的血痕。
“你……还有帮手?